《恶少优秀生》冰珞

23、 十五.朽木不可雕（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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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隔风的墙，没有包得住火的纸，只有我们校长的耳朵最灵了。

　　晨读时，金光稀疏，绿叶泱泱如洗。

　　一班半班以上都去了年段室，教导处，政教处，校长室，被轮流轰炸后，和米大人去后操场罚站，标准的金鸡独立，像在后操场标了三十几个十字架一样。

　　第一棺材脸的王年段长静默如松，沉得像冰雕一样，凛冽严冷得像在说：等下你们死定了。

　　李老师陪在一旁，有点听候审问的样子。

　　米大人来回踱步，鼻息的怒气蔓延到整张脸上，火红火红的，如同吃了一斤干辣椒一样，终于他爆发了：“你们一班真是没救了，全部是问题学生！”

　　那吼声大得靠近操场的教学楼窗边的学生都频频探头。

　　“给我专心上课！”校长大人朝教学楼吼过去，探头的人慌张回头，腰竿挺直如白杨。

　　校长幽幽转头，盯着‘十字架’一个一个看过去，那食指弯勾头却敲在了我的头上：“凉乐姒，你比他们还无药可救，去，回教室上课去，给我写篇五千字的报告上来。”

　　五千字？写什么？冷汗一直从额头冒出来，我宁可被骂也不要写那么长的脚裹布，两百字我都不想写，呜~~~~~~，米老大，我干脆陪你吃干辣椒算了。

　　“脸拉那么长，现在知道后悔啦？叫你去打架啊？一中的女生都让你坏了形象了！”校长大人的炮灰一直大扬，害我内脏都在呛烟。

　　我一点也不后悔，只是绝对不能让米老大知道，不然等下让我写五万字，那就是晴空霹雳了。

　　“回去！”那吼声对着我，耳膜轰轰作响，不知道为什么头上好象出现了很多的星星，闪得天花乱坠。

　　“李真玲，你看你带的什么班级，教出那么多顽劣的学生。真不知道你平时都怎么教的？”校长指着李老师开始开火。

　　李老师哭了，两行清泪掉得很凶，看得我心里特别难受，奇天突然开口了：“米校长，以后我们如果打架绝对不会再带一班的同学出去的，您就别再说李老师了。”

　　我拼命地点头附和说：“米大人，我们真的不会的。”

　　李老师向我们看了过来，哭得更伤心了，很痛心地说：“朽木不可雕。”

　　“米大人？”校长用力压我的头，神色复杂地说：“竟然帮我改称号，凉乐姒，你是越来越大胆了！”

　　婀？忘了，叫出来了，还好不是米老头，米老鼠，不然我就彻底地完蛋了。

　　“黎奇天，你还想有下次？恩？”米大人怒火更炙，烧得人体无完肤，其他的同学都变成了标本，一动不动，生怕变成下一个炮灰。

　　“没有了。”奇天一脸正色，可是我看到了那隐藏在白色樱花下面的笑意：下次打了再说。

　　“李真玲，学生你都带回班上去。留下两个继续站，凉乐姒还有黎奇天。”校长指了指我们两个，径自走向办公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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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不是喜欢喝校长茶？”办公桌后的校长板着脸，怒气却息了不少。

　　“还是满好喝的。就是太苦了。”奇天幽哉地自己倒了杯茶喝，拉我坐在贵宾沙发上。

　　校长室的门锁转动，索琊，大若若地走了进来，又转身关上了门，他奇怪地看着奇天和校长，本该是烟火蔓延的地方此时是茶香袅袅。

　　“索琊，随便坐吧，如果需要点心，等下去买就可以了。”奇天笑得纯白樱花朵朵舒开。

　　白眼撞落了一朵樱花，奇天无所谓地端着茶凑近唇边，笑咪咪地看着索琊：“要不要来一杯？”

　　“不用了。”索琊随意地找个地方坐下了：“校长有什么要交代吗？”

　　“写保证书后，你们做得到吗？”校长朝椅背靠了靠，一脸不相信我们是安良子民的样子。

　　“知我者莫若米校长了。”奇天放下茶杯，伸了伸懒腰，直接靠在沙发上。

　　“你们明天早上交一篇五千字的报告上来。”米校长皮笑肉不笑地瞄着奇天惨变的笑脸。

　　“五千字？”奇天刷地跳了起来：“老大五十字好不好？”

　　“米大人，五千字我会手软的。”扑到办公桌上，可怜兮兮地看着米校长。

　　“你们两个太皮了，手痒了就去多写些字，免得以后又动手打人。”米校长边呷茶，边笑得一脸阴谋得逞的样子。

　　“米大人长得好帅的，可怜可怜我们吧。”手伸过去，拽了拽校长的衣角。

　　“咳，咳，咳......”米校长似乎呛到了，一杯茶晃了下，黄色的液体摇曳着飞出杯外，泼到了办公桌上，也飞落在他的西裤上，他抬起头，严肃有加地说：“凉乐姒，说了不要乱叫了，你还这样子，没大没小。”

　　非常郁闷地站在原地，没力气地低垂下头，看到索琊的脚丫走上前了，没听到他说话，校长却发话了：“好了，每人五百字，你们回去吧！”

　　五百？好多，不过比那天文数字好太多了，抬头看了看校长，他盯了我一眼：“别想再少，极限了。”

　　“走吧，乐姒。”奇天拉了拉我，转过头发现索琊一直在笑了，他看到我时，转过头去闷笑。

　　奇怪，有什么好笑的呢？不满地推了他一下，将他推出了校长室：“琊，不准笑我。”

　　索琊向外走去，双手插在酷袋里，那微黄的发丝飘着崖美的弧线，他转过身，伸出右手，手心向上，扇动手指：“乐姒，过来。”

　　“什么事？”好奇地走了过去。

　　“米大人长得很帅？” 索琊边说边扬起嘴角，眼眸亮灿灿的。

　　“乐姒，你要索琊帮忙时，会不会说索琊长得很帅？”奇天从后面走了上来用食指弯勾敲着我的头。

　　“奇天哥哥，不要敲我的头了。”转过头去看着奇天，很无辜地说，奇天却怔了，可能是我从来没叫过他哥哥吧。

　　“呵呵。。。。”笑着跑远了。

　　“臭乐姒。”

　　“站住，臭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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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朽木不可雕？就是那么顽劣。李老师哭了，我们还想以后出去打架，以为不带一班的同学就对得起她了。

　　可是，我们真的很坏吗？只为了争一口气啊，不讨回来的话，以后逛街都得躲躲闪闪地。

　　索琊的口号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强欺弱，定出头，人欺我，加倍还！

　　很喜欢这句口号，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索琊的关系，相信我们都是这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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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夕江有一条亘古悠长，延绵不绝的长河，清水波澜，倒影清晰。河边鹅卵石子路青青，左边白杨成排巍立马路旁，右边河岸上曼柳戏清风。

　　在河的中心有一座气势宏伟的大桥叫做爱鹊桥，桥上车来车往川流不息，桥长一百米，桥道宽敞，有一排人行专用道。晚上的时候桥灯明亮如昼，灯卷如花，美得像一座灯街。

　　以前小的时候，索琊告诉我，每对佳偶在结婚那天都喜欢开着长车队从爱鹊桥经过，哪怕离爱鹊桥很远都会故意绕过来的，有个古老的传说：经过爱鹊桥的新婚新人就会长长久久永不分离，就好象天上的银河，牛郎和织女穿越银河就能相会了。

　　每次看到爱鹊桥都会有特别的感觉，好象很久很久以前就看到过了，有种陌生的熟悉，每次都会呆在岸边发呆，看着遥远的天际，滚滚长烟徘徊蓝色苍穹，偶尔翱翔的苍鸟飞过，留下无痕的踪迹。

　　“臭丫头，你在想什么？不是说出来散步吗？”奇天和我一样坐在鹅卵石子路旁，地上垫着大橡皮树叶。

　　幽幽转回头，脑中闪过一个念头：“以后我们要是遇到几十个人怎么办？”

　　樱花少年眸中笑意升腾：“我们就跟他们私拼了啊。我和索琊一人分20个，你分10个怎么样？”

　　“即使我们受伤也不叫同学了，他们应该做乖乖生的。”

　　“乐姒，如果以后遇到很多人，我们让你先跑，你要先走。”索琊倚靠在杨树上，双手环胸，微黄的发丝随细风舞动着，崖美的脸上带着严肃的表情。

　　“先跑？”摇了摇头，我怎么可能放下他们两个自己跑了，怎么可能放下最亲的（除了爸爸妈妈外）两个人呢？宁愿他们逃走，我自己留下。那一刻，我差点哭了：“不要！”

　　“乐姒，我刚刚是和你开玩笑的，你以后不要搅进我们的局了，看到我们打架，你要离开。这样我们才回放心！”奇天坐直了身子，眸光亮了起来。

　　我哭丧着脸说：“谁要欺负你们，我跟谁没完！除非你们不打架，否则我决不逃！”

　　“如果你以后的男朋友欺负我们呢？”奇天眉睫闪烁着看着我。

　　羞红得很不自然地拍了一下他的膝盖：“怎么可能嘛，奇天你竟瞎掰。”

　　夕阳淡如金缕，漂泊如丝，倾泻如金丝帐，透得五指略显班白。

　　索琊头低低地，他的脸略显黯淡，跑到他身边疑惑地说：“琊，你不舒服吗？”

　　“没有。”他低低地说，眼睑轻垂。突然，他抬头像是想到了什么：“乐姒，你以后不要靠近早上那些男生，很危险的。”

　　那玛瑙黑的漂亮眼眸里幻出点点蓝宝石的光芒，他左耳的蓝宝石耳钉雅柔地散着若有若无的光芒。

　　“恩，我还要见一个打一个了。”

　　奇天和索琊都不约而同地笑了，奇天扬起嘴角：“乐姒，我就说你比较暴力嘛！”说完后，他哈哈大笑起来了。

　　那笑声让我不满地嘟起嘴巴说：“有暴力哥哥，没有暴力妹妹怎么行了。”

　　索琊淡笑着说：“乐姒也开始学会扁我们了。”

　　“我哪有。”呵呵，虽然不是故意的，虽然只是借口摆脱尴尬。

　　“乐姒，昨天在SO商场里的女装送你了。”奇天转头笑了起来。

　　走过去拍着他的头笑着说：“哇，那不行哦，你们高了我半个头也。”

　　奇天抓住捣乱的手，想要抽出来，他使劲地拉住，樱花般好看的脸上堆积着明亮的笑脸：“那你等我们高你一个头时再穿吧。”接着他嘿嘿地笑了起来。

　　趁机拔出了手，贼贼地笑着说：“奇天啊，等你以后缩水了，我昨天穿的那套给你穿了！”

　　“臭丫头。”他说完站了起来，追了过来，闪到索琊身后对他做鬼脸。

　　微风拂柳，柳条轻摆婀娜的身姿，那身段绝对的叫柔若无骨。

　　“哈哈哈哈哈。”奇天莫名其妙地笑了起来，笑得很凶，索琊闻信也回头看，竟然也笑了。

　　好纳闷啊，怎么了 ？身上多了什么东西呢？全身找了起来，顾不了那多姿的柳条了，春风再明媚都没有此时的心情紧张。

　　奇天边笑边说：“乐姒，你刚才长得像熊猫。”

　　“你们两个耍我！”指着他们不满地嚷道。

　　“呵呵。。。”两人很有默契地跑了。

　　“等等。”追着他们渐跑渐远......

　　天空蔚蓝，虽然增加了云彩，虽然有乌云，但是我们却苦中有甜，甜蜜心头，过得很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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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几天的天气很不好，经常是乌云密布，愁云惨稠。

　　一天，偶忘了拿书回家，被老爸盘问，又匆匆地赶回学校去取书。

　　可是，刚跑到学校就下起了大雨，在教室的时候雷声很大，闪电明亮得仿佛会把玻璃劈了一样。真的很后悔回学校了，拿着黄色的小书包下楼，楼下厅里只有只个人，可能跟偶一样被雨困住了，抬头看着乌压压的天空，闷得人心里很压抑。

　　忽然不经意间，一道闪电又划过天际，沉闷的雷声在来不及反应就轰然响起，不自觉地抖了下身体。

　　徘徊犹豫了很久，终于决定了，冒着雨跑回家，因为不想等了。

　　结果隔天就感冒发烧了，知道索琊有来，奇天也有来了，可是就是迷迷糊糊地，思绪是混沌的。

　　那场病后，又是豁朗开朗的一个人了。

　　死寂后就会天明了，恶作剧就要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