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JK篇·共白头 ...
-
“我等了好久好久，从最开始的几十分钟、几十个小时，到后来的几十天几十年。”
“或许是习惯了等待，所以我并没有自己在老去的概念。”
“直到有次我远远地看到他站在对面，我高兴地几乎要发狂。可当我想要像以前那样奔向他扑进他怀里的时候，我突然发现自己步履瞒册、身材佝偻，我的手指干枯，眼神混浊——我这才意识到那不是他，而只是一个身形相似的年轻人罢了。”
“或许你会我问我为什么不继续等下去，但我的傻姑娘，我了解他的一切，他不会来的。”
“毕竟那天我一次又一次地挽留他，一遍又一遍地告诉他我会一直一直在这里等他回来的时候，他只是悲戚地笑笑，没有说一句话。”
“他的沉默等于无言的拒绝。”
“他知道我明白，也知道我向来固执，所以——”老人悄悄凑近小姑娘耳边，“他根本没有离开。”
“什——”小女孩惊奇的叫喊被老人的眼神打断，接着，随着他的隐密的目光，她看到了那个角落同样佝偻的身影。
“他最让人恼怒又最让人心疼的，就是过分温柔。”
“他这个人向来矛盾，因为这个不知道伤了多少人的心，当然也包括他自己。”
“我的傻哥哥顾及太多，最后往往要他自己退步来满足别人——当然，他并不是什么烂好人。这里的‘别人’仅仅指我和其他六个臭哥哥。”
“但其实我们七个全都一样卑劣，仗着他宠我们就一边在他面前装傻卖乖，一边在背地里使些见不得人的小手段清除障碍。他是何等聪颖，可他向来如我们所愿地对这些睁只眼闭只眼。”
“他太迁就我们几个了，以致于我们越来越肆无忌弹、变本加厉，甚至不少痕迹都是他悄悄除掉，然后眼看着我们把他从世人手中抢过来关进了精美的牢笼里。”
“他的爱是月光，是微风，是缩回的手，可我们太想抓住他了，于是变了质的感情加上错误的方式，他的肉/体离我们越来越近，可灵魂却越来越远。”
“我太害怕了，我控制不住自己的占有欲，我的小姑娘，你可千万不要太爱一个人——别像我这样，变得人不人鬼不鬼。”
“那后来怎么样了？”
“后来？后来他离开了所有人，没有选我们中的任何一个。”
“哪怕长达几十年的陪伴，也不过是因为当初的一个玩笑。”
“温柔而绝情，你以后可不要爱上这样的人。”
“因为你痛恨他的绝情，却又沉溺于他的温柔，以致痛苦的是你，挣扎的也是你。”
“那他不会痛苦吗？”小姑娘对上一双清明的眼睛。
那一刻，她想起了爷爷对他的一句评价——“他是何等聪颖。”
何等聪颖呢？大概是知晓一切，却始终像局外人一般清醒，以致于处处都要顾及。
“痛苦吗？我想他应该比我们每个人都痛苦。”
“但事实就是，他爱我们超过爱我们每个人。”
“但每个人他都偏爱，唯独唯独G哥是他的例外。”
“我本来以为他会去陪G哥，结果他却把当年那个玩笑当了真。”
“那个玩笑？”
“有次录节目的时候我放意当着摄像机的面要他一直陪着我，他先是下意识看向G哥，可当时G哥正在做事没有注意到，后来他沉默了一会儿才应了声好。”
“直到那一刻我的心才稍稍落下，因为他的 ‘好’就相当于给了我一个承诺。”
“承诺他后半生有我。”
“就这样互不打扰也很好，这对我而言已经是最好的结局了不是吗？”
“虽然有些对不起其他哥特别是G哥，但我从不后悔自己当年所做的一切。”
“至少他现在是我的了。”
〈JK篇·共白头·end〉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JK篇·共白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