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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厄运缠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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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厅。
锦水月还在门外便看见了上次那个贵公子渊疏。
她觉得用“地主家的傻儿子”来形容这个人再合适不过,不禁被自己的想法逗笑了,却不见一旁的即墨延脸更黑了。
“参见……”
“平身。”
她话还没说完便被突然冲过来的渊疏打断了,估计要不是即墨延突然挡在前面,渊疏已经拥上来了。
“三皇子,前来所为何事?”即墨延冷冷地道,看得出来他是有多么的不耐烦。
“齐枢王这是什么态度?”渊疏敛住笑,一甩墨锦长袖,转身道“我只是有事替我皇妹来告知你一声。”
没人搭话,他继续道“十日之后,我那皇妹设宴宫中,请水月和王爷务必要到。”
“我自会带王妃去,只是不知此等小事为何来通告的是三皇子?”
渊疏冷哼道“我堂堂淇风国三皇子,亲自前来,我还未道不满王爷倒先不乐意了?”
即墨延悠悠上前一步嘴角浮上一抹笑“你能有何处不满?”
“你…”渊疏怒火中烧。
“三皇子惦记的,我自然知道。只是想奉劝一句,结局已定,三皇子不管做什么都只是徒劳。”他慢悠悠地后退到一旁,面无表情地道“我所为非我愿,三皇子也非愚人,该清楚这背后之人不简单,望三思。”
渊疏沉默半晌,面容已黯然失色。“水月。”他不甘地叫她的名字。
“嗯?”锦水月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被他这一声拉了回来。她不知所措,看看即墨延又看看渊疏道:“怎么了?”
“唉,也罢。”渊疏叹气,恨恨地挪着步子离开了。
“夫人可有什么要说,”即墨延悠悠坐下,闲雅地端起一盏茶道。
“我?我不认识他呀。”锦水月走过去“那个,他是不是,喜欢我?”
“他呀,大概是夫人的旧情人。”即墨延咬牙切齿。
锦水月信誓旦旦道“别怕,我不会给王爷戴绿帽子的?”
“呵,夫人最好掌握分寸。”说完他站起身来走了出去。
“我我我,我怎么啦?我一直很安分的好不好。”锦水月连忙朝他的方向跑过去。
远处一道青色身影闪过,即墨延突然站住脚,他转身地那一瞬间锦水月一个没刹住直直地撞上了他的胸膛。
锦水月吃痛的闷哼一声,即墨延顺势抱住她,微眯起眼睛居高临下地审视着她,那看得锦水月一阵脸红。
她别过脸想躲开这道目光,却被他用食指和拇指擒住下颚,逼地她抬起头直视着他。
他俯身凑近抵住她的额头低沉地道。“最好是这样。”
他抬起头继续道“还有,什么地方能去什么地方不能,我想……。”
“知道,我没胆子出墙的。”锦水月脱口而出。
“嗯。”他笑着回答。轻轻拨开她额前的发丝,一个吻落在她的额头上。这才转身离开。
锦水月愣愣地站在原地,周围还萦绕着他身上某种不知名的香味。
她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他这该死的温柔的眼神啊!”她双手捂住滚烫的脸颊蹲下身喃喃道“我脸红什么,他吃我豆腐诶!这种时候不是应该生气的嘛?我的理智呢?诶呦喂,羞死了。”
一个大中午,锦水月在房门外的小花园里做着健身操,她把双手伸直放在头顶,一阵脚步声从身后传来。
“夫人,起风了。”
来人一身青衣,便是老祖宗给锦水月的丫鬟,这女子身姿挺拔面容俊俏,如果换上男装的话肯定认不出是女子。可这人却是无聊的紧,整天绷着一张脸,没有任何表情。
“未栖,小桃呢?”锦水月放下手,突然想到了什么,神秘兮兮地笑了起来。
“不知道。”
“哦,那你陪我去个地方。”锦水月不由分说地拉起她就狂奔起来。
几棵新栽的桃树在小湖边立着,差不多都有两米来高。锦水月拉着未栖跑到一堆石头后边拨开草丛拿出了两把斧子。
“夫人这是?”
“斧头啊!”她坏坏地笑着,把其中一把递给未栖。“走,帮我砍树,做个小木马玩玩。”
“夫人,王爷可是最爱桃树,不能砍。”说着未栖把斧头丢到地上。
锦水月摇了摇头“算了算了,你不敢那我自己来吧,他敢吃我豆腐,砍他几棵树怎么了。”
她虽然看起来身体单薄,可力气不小,把一旁的未栖也惊得目瞪口呆。
不一会,锦水月把斧头重新丢进草丛,她拍着手上的灰尘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道“唉,这种小树,禁不住砍啊。”
“夫人,您这么做王爷该生气的。”未栖劝道。
“放心吧!又不是第一次。”锦水月心情大好,拉着未栖原路返回。
未栖看着锦水月的背影,也没了话。
“汪,汪汪!”突然,一只黑色的大狗在远处气势汹汹盯着两人,不一会便朝她们这边冲来。
“狗!”未栖吓得紧紧拽住了锦水月的衣襟。
那狗双眼通红,随着它的喘息不断有液体随着它鲜红的长舌流下,它的个头竟有如一头成年雄狮一般大小。
锦水月见来者不善,二话没说转身拉着未栖一顿狂奔,可还是比不过那狗,只见那大狗腾空蹿起扑向两人,未栖猛地推了一把锦水月,把她推到一旁,自己则拦住了这只大狗。
可这狗扑倒未栖后居然又朝一旁的锦水月跃去,随着锦水月的尖叫声那狗一口便咬住了她的小腿。
“救命啊!快来人!”未栖连忙爬起来惊慌失措地大喊。
她拿起路边的木棍朝大狗脑袋上砸去,可是它却丝毫不为所动。
一道剑光闪过,未栖抬头便看见一黑袍男子持剑直直得朝大狗刺去,那狗身中数剑,这才倒向血泊之中。
“王爷,这位是李大夫,金神医近日染上顽疾久治不愈,不便出诊,这位便是他推荐的,听说专治外伤。”锦水月忍着剧痛睁开眼睛,见羽枨引一白发老者入内。
“赶紧给王妃看看,有劳了。”即墨延掀开床前的帘子道。
锦水月的裙摆已经被鲜血染红,她洁白如玉的脸颊粘上了血迹此时更是白得吓人。
“王爷客气了。”那老者微微颔首,放下医药箱开始为她医治。
即墨延吩咐了羽枨几句,便走出房间顺手带上了门。
“王爷。”羽栎站在院子中央,他剑上的血迹已经被风干了。见了即墨延出来连忙跟了上去。
“王爷是否觉得此事有些蹊跷?”
“我已经让人去查了。对了,这次可有找见到二皇子?”
“找到了,现在二皇子已经回皇宫了。”
“那就好。”
“啊啊啊!您轻点啊!”锦水月的吼叫声从屋内传来。
即墨延轻咳一声。“让羽柝去查查这个大夫,万一是什么庸医可就不好了。你也劳累了几个月了,回去休息吧。”
“是。”羽栎行过礼后便转身离去。
斜阳爬上屋檐,草木泛着柔和的光。
李大夫从房里走出,道“夫人伤及筋脉需静养,具体事宜我已经吩咐这位小兄弟了,这药请去抓来让夫人按时服用。”老者把一张写有药材名的纸交与即墨延。
“有劳。”即墨延侧身让出道来。让羽枨,送大夫出去。
“呼呼,幸好我这靴子够长,不然我可怜的肉肉不是要被它咬下来了。”
“还敢不敢了?”他淡淡地看着她道。
“哼!是不是你放的狗?”锦水月用手臂枕着脑袋斜睨着他。
即墨延不紧不慢地倒茶轻抿一口“你倒是说说,我图个什么?”
“你肯定是为了报我砍树之仇啊。”锦水月苦兮兮的道。
即墨延放下茶杯不屑的冷哼一声。
锦水月憨憨笑着“好啦,我知道不是你,你也不至于卑鄙龌龊品行低劣厚颜无耻衣冠禽兽到这个地步对吧!”
他不说话,倒了一杯茶给锦水月,她得意地晃着脑袋接过茶杯便一口饮下。
“噗!”茶水又被她全部喷了出来,她把茶杯丢到地毯上,伸着被烫红的舌头双手往嘴里扇着风。
茶杯骨碌碌地滚到了即墨延脚下。
她气急败坏又含糊不清地道“烫死我了,即墨延你故意的!”
他不置可否,拾起茶杯扣在桌上“你不仅管不住嘴,脑子还不好使。”
“靠!”锦水月愤愤地撸起被子把自己盖住背过身去。
“看样子你是不能赴宴了。”即墨延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可以的,怎么不可以?我又没有瘫。”
“难道你想跳着去?”
“那轮椅呢?你给我安排一下不就好了。”
“你确定?大夫说了,静养。你就这么喜欢瞎凑热闹,还是为了去见某个人?”
“什么呀,你有病吧,我去长长见识不行吗?人家也邀请我了呀,皇宫诶,我长这么大还没去过呢。”
“夫人说什么胡话,你以前为了三皇子可没少进宫。”
“怎么了?你为以前的我吃醋了?”锦水月好奇地又立起身子面向他道。
即墨延起身一掌按住她的脑袋,使她不得不躺下身。
“你给我老实点。”他道。
“哼,堂堂齐枢王背地里竟然欺负弱小无助的瘸腿病人。”锦水月瞪着戳在她额头的食指道。
“还想不想去皇宫?”即墨延勾起嘴角收回手道。
锦水月怂了。
“想。”
“想什么?”
“去皇宫。”
“你现在要作甚?”
“乖乖闭嘴,休养生息!”
“乖。”他点头,很是满意的拂袖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