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诸》深薇微微

5、苏小玖（3）

　　青贮搬着一摞书从屋外走进来，把书放在桌子上，喘了一口气，抬起手背擦去额头上的汗珠，“公子，我刚才看见大白老可怜了，您怎么把它拴在那，万一苏大人来找您，不是过不来了吗？。”
　　王之垣低头看着书，眼皮都懒得抬，不耐说了一个字，“烦。”
　　青贮止住了声，脑子转了几圈，这是几个意思？公子嫌我烦？公子嫌大白烦？还是公子嫌…
　　“公子，你为什么嫌弃苏小姐，我看苏小姐漂亮又可爱…”话未说完，便迎来王之垣目光冷刀直射，青贮咽了咽口水，抬手拍自己嘴巴“奴才嘴欠，自罚，自罚！”

　　王之垣在苏家住下这段日子：

　　“汪汪汪-------”
　　一听见苏小玖和婢女们靠近的脚步声，白细犬便会朝着她们吠叫。
　　苏小玖听见狗叫声便觉得心慌，头疼道，“真想把这条狗宰了。”
　　“小姐，那奴婢去找屠夫？”身后的侍女不确定问道。
　　“找什么屠夫？！我不过是说说而已，走，回去，不去烦他了。”狗吠声听这心慌，苏小玖不耐烦带着人离开了。

　　今天，天气晴朗。
　　“爹，你陪我去买松子家的酥饼好不好？”苏小玖兴高采烈的跑进书房，正好看见和苏寥议事的王之垣。
　　“这…”苏寥瞥了瞥站在一旁的王之垣，面露难色，他是应该答应，还是不答应？
　　“世叔去吧！我就回去了。”王之垣淡淡笑道。
　　苏小玖着急朝着自家爹爹挤眉弄眼，苏寥愣了一下，连忙叹了一口气，“对不起闺女，爹和别人约好去钓鱼，要不…阿垣，你随小玖去？”
　　“…”
　　大街上
　　“阿垣你喜欢吃凤爪吗？”
　　“…”
　　“鸭脖也好吃…”
　　“…”
　　“还有鸭架，也很好吃，咱们去买些吧！”
　　“…”
　　“鸭肝呢，有一家的鸭肝可是一绝···”
　　跟在身后的青贮苦笑一番，抬手遮脸，很是无语，苏小姐，也不怪我家公子嫌弃你，你追我家公子，事先是不是应该打听下我家公子的喜好？这些东西，公子是连碰都不会碰的。
　　“子檀！”忽然，一个青衫少年穿过人群，欣喜叫道，“好久不见了你，去哪了？”
　　王之垣淡淡笑了笑，很是感激看着解救自己的友人，“来这里之前，去南方转了转，你们都来了吗？”
　　“当然了，说好了兄弟们以后一起大展宏图…倒是你先跑了，大家都说逮着你一定要多罚你喝几杯酒…”周觅太过激动，以至于此刻才注意到站在王之垣身旁的苏小玖，“咦，这位是？”
　　“丫头片子。”王之垣看到苏小玖就觉得头疼，半分介绍的心思都没有。
　　“你…”苏小玖不服气看着王之垣，奈何王之垣无动于衷。
　　周觅搞不清楚情况，只好打圆场，“哈哈，子檀还是这么幽默，我们今天在颜夕亭聚会，要不带着小友一起。”
　　“让她去，呵，对牛弹琴，白扫了兴。”王之垣毫不留情说道。
　　“王之垣，你太过分了！我还嫌你扫兴呢！”苏小玖气得直跺脚，“小心眼！陪我逛街真是委屈你了，我也不稀罕！”话一落，苏小玖就扭头离开了。
　　王之垣闻言一愣，抿紧唇，对旧友说道，“我们走！”
　　周觅干笑两声，和王之垣一起上了马车。

　　“你们说，我得罪他了吗？”苏小玖双手掐腰，气呼呼问身边的婢女。
　　婢女摇头，不敢答话。
　　“他…是有喜欢的女孩子吗？”苏小玖灵眸一亮，气势弱了下来，想到自己听过的画本子，莫非自己是胡搅蛮缠、令人讨厌的女二。
　　“奴婢…不清楚。”
　　“去打听清楚。”
　　“是。”
　　……
　　傍晚，苏小玖焦躁不安在屋里来回踱步，见出去打探的丫鬟回来了，连忙迎上去，“怎么样？”
　　“奴婢问了青贮，青贮说公子长这么大没喜欢的人，让小姐放心！”
　　闻言，苏小玖脸蓦然一红，“胡说！我放心什么。”
　　“府里面的人都看得出小姐喜欢王郎君啊！”婢女说得理所当然。
　　苏小玖目光有一瞬躲闪，“这么明显？”
　　婢女点头，“可不是！不过奴婢好奇小姐，究竟喜欢上王郎君哪一点？”
　　苏小玖坐下想了一想，也不拐弯抹角，“他好看。”
　　“…”婢女一瞬间哑口无言，但也确实如此，“还有别的吗？”
　　“跟他在一起我很开心，很开心的时候…就想立马嫁给他。”苏小玖回想起和阿垣相处的这些天，嘴巴似含了蜜一般甜的她忍不住弯眉一笑。
　　婢女有些失望，还以为小姐会说一个一件钟情的故事，这个连日久生情都不是，她家小姐，这叫花痴！
　　“不过，你看他整天呆在屋里读书，这几年他不喜欢我，会喜欢谁呢？”
　　婢女不忍心提醒一下，“小姐，郎君字都有了，而且明年就二十了，住不久的…”
　　闻言，苏小玖大惊失色，瞬间拍案而起，一时欲哭无泪，“合着说如果这一年他没有喜欢上我，我就成了女二？”
　　“…”
　　不行！
　　苏小玖连忙出门去找她爹，软磨硬泡接近半个时辰，她爹才终于同意送她去王之垣去的学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