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狄仁杰》和风尽吹

15、验马

　　慈眉善目，居中坐着却不失一点威严。县令顾应，盯着大堂正中的两大头目，小眼睛慢悠悠的转着，缓缓的开口。
　　“两位切磋过后，有什么心得想要与本县分享一番”
　　这个县长也是个妙人啊，狄人杰似乎抓到了什么，再研究研究……
　　“大人，兄弟几个今天就是去马场跑跑马，熟悉熟悉跑马的感觉，跟李虎这厮也谈好了价格，结果李虎不厚道，拉出来的马乍看之下，没有问题，骑不了两步居然倒了两只，他还倒打一耙，说我们伤害了他家的宝马，要五倍赔偿……”
　　“放屁，我们家的马拉出来的时候，你一一验过，跑之前你还和我称兄道弟，赞我的马怎么怎么滴靠谱，一炷香不到的功夫，两匹就被你整死送回来了，不让你赔，你当我慈善机构养一匹马成本和精力花下去，五倍算少的。”
　　老大吵架，小弟们怎么能不表现表现，动不了手动动口，万一老大印象好了……县衙大堂瞬间闹哄哄，惊堂木一拍，噪音烟消云散。顾应一下子也理不出个头绪，似乎两边的角度都是合理的，关键是那两匹马，到底是怎么死的？
　　“仵作何在当堂验马。”两匹死马被带上来，大堂清出一片空地，仵作死马当死人验，按部就班 ，程序一一进行。狄人杰抱着双手，眼睛滴溜溜的乱转，果然发现了什么，再看看两个所谓的老大，心中一个想法扩散开来。
　　“报告大人，验查完毕，这是报告，请大人过目。”顾县令仔细翻阅，一声不吭，现场安静的可怕。狄人杰大步流星的走上前去，完全忘忽礼数，衙役们也完全没有反应过来，这个时代，谁有这胆子狄人杰就这么凑到顾县令面前，随口一问:“怎么说？是不是马匹被下药了，然后肌肉损伤，最后累死的”
　　老顾吓了一跳，旁边哪里窜出的人，一看，这不是狄公子么？跟狄家也算熟识，狄家也算配合本县工作，狄公子也算见过几面，知性大方，怎么今个如此孟浪？最重要的是，本县才将将把报告看完，狄公子居然未卜先知，对案情差不离的说了出来
　　“本朝曾经阁老狄仁杰说过，排除所有的可能，剩下的就是真相。那么，狄公子，不好意思了，你既然主动招供了，来人，拿下。”
　　“我说老顾，我好心帮你解惑，你就这么办事的”
　　大堂之上，狄人杰和顾应大眼对小眼，衙役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还是李德德机灵，大喊一声“老爷，咱们且听听狄公子分析，再抓不迟。”
　　瞟了一眼李德德，狄人杰清了清嗓子，直指场中一人，“那左排第三个，就是你，出来。看你的服饰，你是李老大的人吧，为什么要对自家的马下药，是不是李虎安排的陷害赛老大”
　　薛六六，就是被喊出来的那娃，正在角落里窃喜，突然被喊到，抬头看看周围所有人盯着他，毛发悚然，直接跪下，“冤枉啊，大人，小的冤枉啊。”
　　狄人杰喊来李德德，交代了一番，李德德跟顾县报备一下，然后跑出大堂。狄人杰又盯上李虎，“李老大，待会我就证明给大家看看就是你的人干的事。至于原因？李老大待会还要你闪亮登场哈。”
　　“李虎，哼，我就说，什么马这么弱，跑两步就歇菜了，待会你好好解释。不然跟你没完。狄公子不要怕，我们挺你。”
　　靠，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怕了，狄人杰撇了撇嘴，闭上眼睛，坐等李德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