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愿》自由飞翔鸟

36、探望

　　除去上午在李副总办公室发生的事情，姜靓这一天按部就班的工作着，一切都顺顺当当，下班后在公司附近的便利店，姜靓买了一个三明治作为晚餐，自从早会听了一群人议论三明治，姜靓还有些想念它，许久不吃，突然发觉不怎么好吃，难道是自己吃多了姑妈做的好吃的饭菜？
　　姜靓驱车赶到医院，从后座拿出一个包装精致的果篮，同老姜一起坐电梯，按照王子涵发的地址来到病房。
　　“姜叔叔，你来啦，”王子涵热情地同老姜打招呼，“靓靓 ，来，把果篮给我。”
　　“嗯，有点重哈。”姜靓轻声提醒。
　　“你都提了一路，我一个大男人，力气比你大，没事。”王子涵一把接过姜靓手中的果篮，放在茶几上。
　　“姜叔叔，你怎么来了？”魏义昶看向来人，打起精神，陪着他们聊天。
　　“小魏啊，我昨天出差过来这边开会，听靓靓和子涵他们说你住院了，”老姜关切地问，“今天做了全身检查？”
　　“是的，今天光检查就做了一天。”魏义昶靠坐在沙发上，略显疲惫地说。
　　“嗯，医生有说是什么病吗？”老姜问。
　　“姜叔叔，今天先做的检查，结果没有这么快出来，最快也要明天吧。”王子涵替魏义昶回答。
　　“那，小魏，你是哪里不舒服？医生没给个诊断？”老姜上下打量魏义昶，“我看你好得很呀，年初的时候，咱们还一块开车回西北。”
　　“主治医生没有明确说，只是让我先做检查起，”魏义昶把目光转向自己的左手，众人跟随他的视线，也看向魏义昶的左手，“我的左手使不上力。”魏义昶声音低沉地说。
　　“咦，我看着好好的，你是不是过度使用左手训练啊，导致左手局部肌肉僵硬，无法正常使力。”老姜说。
　　魏义昶摇摇头，“我回忆了，自己左手使不上力的那段时间，根本就没有做大量体能训练，我本身也不是左撇子，左手的使用本就没有右手多，再怎么有问题，也应该发生在右手，不肯能会是左手。”
　　“你这样一说，也对，就不要想别的，耐心等医生的检查结果。”老姜安慰他。
　　“是啊，我们现在就是在等检查结果，其他的事情都暂且不好谈。”王子涵应声道。
　　老姜环顾病房，出声询问，“那你们请了护工没有？小魏现在手不方便，要有人在身边照顾。”
　　“没有，我们想着帮他请一个看护，魏哥，他不肯要。”王子涵接话说道。
　　“小魏啊，你这样怎么行，一个人多不方便，还是请个看护，方便照顾你，”老姜扭头看了看姜靓，说道，“小魏啊，你知道的，我家靓靓年初的时候出车祸住院，幸好你及时救了她，后来出院了，在家养伤期间，我就给她请了一个看护，你看，现在恢复得非常好。”老姜把姜靓拉到身边，抬起她的手给魏义昶看。
　　“爸爸，”姜靓撒娇地对老姜说，“我是外力受的伤，和魏大哥不一样的，而且我可是老老实实听你的话，喝了一个多月的汤，嘴巴都没味道了，才把我的手养好的。”
　　“爸爸知道，你乖，后来我不是奖励给你做好吃的。”老姜温声说道。
　　“靓靓，你的手这么漂亮，可不能有意外啊。”王子涵靠近姜靓，笑嘻嘻地说道。
　　“要不是那个醉酒的开车撞我，我会受伤，害我这只手一直不能动，连带着我还不能吃好吃的，天天喝各种药膳。”姜靓叹气，“唉，说起来也是我自己倒霉，开车的时候分心了，才遇到这个事情。”
　　“哎，靓靓，不能这么说自己，要怪也是那个肇事司机的责任，他负全责，你怎么会知道路上开车的人喝了酒呢。”王子涵安慰道。
　　姜靓低头不说话，老姜摸了一把姜靓的头顶，慈祥地说，“傻孩子，遇到任何事情，都要想想好的一方面，不能钻牛角尖，你要是把什么事情都往坏处想，这样会越来越糟糕，自己也会陷入无边的困境中，从而失去走出来的勇气。”
　　“嗯，爸爸，我明白了。”姜靓抬头，笑着对老姜说。
　　魏义昶微微皱眉头，看着姜靓与老姜的对话，有一丝了然，对自己突然而至的病有些看开，心里想着：没什么大不了的，现在医学如此先进，还会没有办法治好自己的病。
　　老姜和魏义昶没有再聊关于他生病的事，说了说各自这段时间的境况，还有工作中的事情，王子涵在旁边也参与其中，姜靓只是可有可无的存在，他们说的话题，她真心是一点儿不懂，只好坐在沙发上，无聊的看杂志，姜靓还是第一次在医院看杂志，都是医学和健康类相关的杂志，看着无趣极了。姜靓频频抬头看向老姜，想着他们是不是该回去了，刚才她还看了一眼手表，都九点多了，这样一直聊下去，不知道还要持续多久，可是，姜靓又不好开口说一句：爸爸，我们回家。
　　姜靓心中一直有个疑问，自己的爸爸似乎很喜欢这个魏义昶，总感觉他们特别投缘，也许他们都是军人的缘故吧。
　　魏义昶在姜靓的目光又投过后，面上露出疲惫状，微微打了一个哈欠，老姜立马抱歉道，“你瞧我，这一打开话匣子，就收不住，哟，都快十点了，不好意思啊，我们打扰你休息了吧，我们这就回去。”
　　“不会，不会，姜叔叔，你们能来看我就很高兴了，只是现在太晚了，我怕耽误你们晚上休息时间，你们明天都要早起上班。”魏义昶站起来，对老姜说。
　　“我呀，现在年纪大了，只要讲到感兴趣的事情，都不会知道时间了，你就别出来送了，我们过两天再来看你。”老姜摆摆手，示意魏义昶不要客气。
　　“靓靓，我们回去吧，和你魏大哥打个招呼，我们走吧。”老姜朝在里面的姜靓说道。
　　“好，”姜靓回答道，慢慢走到魏义昶身旁，轻声说，“魏大哥，我先回去了。”
　　“哎，你回吧，路上注意安全。”魏义昶同样小声应道。
　　“嗯。”姜靓说完，步出病房，和老姜一起回家。
　　“魏哥，魏哥，”王子涵拍拍魏义昶的肩膀，“姜叔叔和靓靓都回去了，我们进去吧。”
　　“嗯。”魏义昶含糊地应着，看着老姜父女俩刚才走过的过道，默默出神。
　　王子涵收拾完病房，抬头看见魏义昶进来，笑着说，“魏哥，我今天就在沙发上睡一晚，你也早点休息。”
　　“子涵，你回家睡，我这里不需要人值夜。”魏义昶拒绝王子涵要留下来陪他的好意。
　　“魏哥，你就让我留下来睡，我又不用早起上班，没有关系的。”王子涵坚定道。
　　“你，我又不是病危患者，不需要人守在这里，你还是早些回去，晚了让你家人担心。”魏义昶推着王子涵出了病房门。
　　“魏哥，你不要推我回去，我全家人都知道我在你这里，他们还让我好好照顾你。”王子涵不敢使力反抗魏义昶，怕误伤现在只有一只手有用的他，可是王子涵不晓得，哪怕魏义昶只有一只手，也能把他打倒在地。
　　“说了不留人，就是不留人，你是小瞧我一只手，我告诉你，就是一只手，我也能把其他人打败，走吧，回家，这话不要让我再说第二遍。”魏义昶厉声道。
　　“魏哥，我，我，”王子涵不敢直视魏义昶的眼睛，他明白，魏哥不要人留在这里，是出于一个钢铁男人的自尊，他不需要大家的怜悯。
　　“魏哥，那我走了，我明天早上再来。”王子涵朝关闭的病房说道。
　　房间内，魏义昶静静地躺在病床上，睁着眼睛，看着黑漆漆的天花板，一个人想着心事，没有理睬王子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