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愿》自由飞翔鸟

31、老板

　　地方是王子涵定的，离小于家十分钟的路程，姜靓送完人，先到餐厅，坐在位子上等他们，不多久，姜靓看见王子涵进来。
　　“方鹤桦呢，还没到？”王子涵问，“那估计要等了，她那边这个点过来要堵车，要不我先点几个菜，边吃边等，靓靓，你说呢？”
　　“嗯，菜你来点，”姜靓说，“我给方方姐发个信息。”
　　“服务员，我们现在点菜。”王子涵对服务员报了几个菜名，“不要酒，来一份西瓜汁，这些看可以吗，靓靓。”
　　姜靓随意看了眼菜单，微微点点头，“嗯，可以。”
　　“好了，就先这些，等会我再点。”王子涵对服务员说。
　　姜靓和王子涵吃着饭，等着方鹤桦，意外地遇见钟南，他和两个朋友来吃饭，王子涵一眼看见，起身与钟南他们热情打招呼，“南哥，你什么时候回国的？怎么没告诉我，你们也来这里吃饭。”
　　“前儿个，怎么，要我去你的酒吧喝酒，过段时间，最近太忙了，没空，你们在这儿吃饭？我们在里面有包厢，不介意的话，要不和我们一块吃？”钟南看他们像是刚上好菜，没吃一会儿，提出拼桌。
　　“呃，南哥，我还有朋友要来，不知道她······你们吃你们的，不用管我。”王子涵为难的说，他要是换桌了，并且还和一群陌生人吃饭，又不和她说，方鹤桦肯定要和自己生气，他可惹不起，还是老老实实坐在大堂吃饭。
　　“这儿有美女了，子涵，你就不和咱哥几个同桌吃饭了，也忒没义气。”刘炘打趣说道，他长得高高大大，皮肤有些黑，说话非常直接，伸手揽过王子涵的脖子，拿眼睛瞅姜靓，“子涵，你不给我们哥儿介绍一下。”
　　“哦，火哥，宇哥，这是姜靓，我发小，刚毕业，从国外回来，现在呢，”王子涵看向钟南，“在南哥公司上班。”
　　“阿南，你公司的？怎么没听你提起啊？”刘炘说。
　　“姜靓，”钟南轻声念着姜靓的名字，这名字有些耳熟，钟南微微皱眉，眯起眼，想起来了，上次王子涵给自己打电话，说有个精英人才要推荐给他的公司，原来是她啊，当时自己一直在国外忙着谈判的事，就把这个事交给了人事的老李，后来老李向他反馈说是人不错，既然人可用，那就留下，没想到，这个人会如此年轻漂亮。
　　“是的，你好，老板。”姜靓施施然起身，微笑地向钟南问好。
　　“你现在在哪个部门上班？”钟南问，姜靓如今在他手下工作，客客气气地回答着老板的问题。
　　“嘿，你这老板怎么当的？都不知道人家在哪个部门上班。”刘炘笑说。
　　“太忙了，我哪记得这些。”钟南说。
　　“好了，你们和我们进去一起吃饭，就我们三人，今天人少，加你们凑一桌正好。”刘炘建议道，几人站在这儿也说了半天话，肚子有些饿了。
　　“你们······”王子涵犹豫道，“靓靓，你说呢？”
　　“既然这样，我们先进去吧。”姜靓说。
　　“哎，还是美女说话痛快，子涵，走呀，我们进去吃饭。”刘炘说话，招呼大家进包厢。
　　姜靓坐在包厢里，给方鹤桦发信息，说明这边突发的情况，问她还要不要过来吃饭，方鹤桦没回话。
　　“子涵，你还有一位朋友是女的吧？”刘炘问。
　　“火哥，你怎么知道？”王子涵疑问，“我没有说是男是女，你怎么就猜到？”
　　“傻啊，这有什么难猜，你王子涵，除了会等你爷爷吃饭，剩下就会等等美女喽，别人一概不会等。”刘炘笑王子涵，“来，和哥哥们说说，今晚我们在这要等的谁啊？”
　　“呃，”王子涵看了一眼坐在自己左边的姜靓，她正在拿手机发信息，“那个人，南哥也认识。”
　　“哦，这么巧，又是阿南认识的。”刘炘扭头朝钟南看上两眼。
　　“谁啊？我认识？”钟南问王子涵，“叫什么名字？”
　　“方鹤桦，”王子涵解释说，“年前那次在我酒吧里遇见，你和魏哥都在的。”
　　“哦。”钟南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
　　“别哦了，怎么样啊，长得漂亮吗？”刘炘问。
　　钟南没理刘炘，而是吃着王子涵点的那桌菜，他们点地菜还没上来。
　　“喂，我们换地方吃饭了，在包厢里，嗯，我现在出来接你。”王子涵接起方鹤桦的电话，向众人解释，走出包厢。
　　“事情就是这样，如果你不想和他们一起吃饭的话，”王子涵抱歉地对方鹤桦说，“要不······”
　　“多大点儿事，就是吃个饭而已。”方鹤桦说，她没有看到姜靓给她发的信息，开车直奔饭店来，中途没时间看看手机，错过了拒绝的最佳时机，既然人都来了，王子涵的朋友们应该知道她人来了，如果此时离开，就太不给王子涵面子，她和王子涵毕竟有十几年的交情，不好伤他颜面。
　　待王子涵和方鹤桦走进包厢，一帮人老实不客气地打量起方鹤桦，长得不错，属于中上之姿，穿着时髦，头发咖色，烫成大波浪卷。
　　刘炘起身，率先打招呼，“嗨，美女，我们是不是哪里见过？”
　　噗哧，陈宇宁忍不住笑出声，这年头，刘炘居然还有这么老套的搭讪方式。
　　刘炘斜眼看陈宇宁，“笑什么笑？我真见过她。”
　　“在哪里？”钟南开口问。
　　“不记得了，反正是见过。”刘炘说道。
　　王子涵简略地介绍，方鹤桦微笑应对，自我介绍，“你们好，我是方鹤桦，王子涵的朋友，刚刚下班路上堵车来晚，让大家久等了。”
　　“没有关系，这个点路上很容易堵车，你喜欢吃什么，我叫服务员来加几个菜。”刘炘善解人意地照顾方鹤桦。
　　“谢谢啊，他们都给我点了。”方鹤桦笑笑道。
　　“陈师兄，好久不见啊。”方鹤桦举杯向陈宇宁致意。
　　“是啊，好多年不见，自从你去了国外，我们就断了联系，怎么样，现在哪里上班？”陈宇宁问。
　　“咦，你和她以前认识？”王子涵问，“怎么没听你们提过。”
　　“B市就这些人，没准谁和谁就认识了，我也是今天才发现你们是发小关系。”陈宇宁回答。
　　“你怎么没和人家联系呢？”刘炘在边上凑热闹，“这是美女啊。”
　　“为什么要告诉你，”陈宇宁不理他，和方鹤桦交换电话号码。
　　钟南听着他们的交谈，模糊的记忆中有一个叫方鹤桦的女生，她会弹琵琶，在国外举行的新年晚会中，她一身旗袍，抱着自己的琵琶，弹着一曲《茉莉花》，赢得现场来宾的交口称赞。
　　钟南开口，问方鹤桦，“你以前在美国哪个学校上学？”其他人也好奇，静等方鹤桦的回答，方鹤桦嫣然一笑，“在纽约大学，是校友吗？”
　　“不是，不过离得很近，”钟南摇摇头，问，“你是不是会弹琵琶？”
　　方鹤桦纳闷，钟南怎么会知道自己弹琵琶，她转头看向王子涵。
　　“我没说啊，”王子涵摆摆手，脱口而出，“况且，你这几年都没在大家面前弹琵琶了，我都快不记得了。”
　　“你怎么知道？”方鹤桦询问。
　　“你当时在华人新年晚会上表演节目，弹了琵琶，”钟南回忆道，“那年，我也在现场。”说完，钟南对着方鹤桦一笑。
　　方鹤桦眼睛眨了眨，有些受不了钟南此时的眼神，定了定神，说道，“哦，我，我都忘了这回事。”
　　“那可真遗憾，你弹得十分出彩，许多老外都起身为你鼓掌。”钟南说。
　　“原来方大美女还有这项绝活，”刘炘转过头笑着对陈宇宁说，“阿宁，你的二胡可以和人家美女搭档一起演奏啊。”
　　“我二胡荒废多少年了，你就不要在这寻开心了。”陈宇宁淡淡地说。
　　“唉，你可惜啦，我是啥乐器也不会，要不然······”刘炘叹气道。
　　平时，王子涵、方鹤桦、姜靓三人吃饭，话就属王子涵最多，今晚，大多数都是那个叫刘炘的在说话，王子涵只能在旁边搭腔，钟南话不多，一旦他说话，大家都会不约而同关注，尤其是方鹤桦，她第一次与钟南坐在一起面对面吃饭，听他说起自己的往事，心中又是喜又是忧，喜的是钟南记得她，忧的是，她好像还是喜欢钟南，方鹤桦陷入两难的境地。姜靓时刻注视方鹤桦和钟南在饭桌上的动向，一个是自己最好的朋友，如同亲姐姐般，另一个是自己现任老板，姜靓不希望方鹤桦受到一丝丝伤害，不过没有姜靓设想的事情发生，晚餐在愉快地氛围中进行。
　　“我送你回去。”陈宇宁对方鹤桦说。
　　“不用，我开了车。”方鹤桦拿起车钥匙晃了晃，笑着说道。
　　一桌六人吃饭，就分别开了六辆车，最后大家各自取车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