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愿》自由飞翔鸟

19、裙子

　　老姜在餐桌上不知收到多少来自他们三人对他厨艺的赞美，方鹤桦对油焖大虾和大盘鸡赞不绝口，多年生活在西北，方鹤桦还是比较喜欢吃大盘鸡，王子涵则更爱吃辣椒炒肉、红烧鱼和卤牛肉，看来王子涵比较爱吃辣，一盘卤牛肉，他俩就着酒吃完。靓靓呢，每一样她都认认真真尝了一遍，最喜欢还是大盘鸡，大概三分之二进了她的肚子，其他的，好像山药和糖醋排骨吃的多些，靓靓是个爱吃甜口的人。老姜自己不仅喝酒，还喝汤，谁让大家都不爱喝呢，看来下次不能再做西红柿蛋汤了，改做西红柿炒蛋，酸酸甜甜的，靓靓应该喜欢吃。
　　“姜叔叔，你这卤牛肉做得到好，不像外面买的，”王子涵喝着酒，问老姜。
　　“这个可不是我爸做的，我姑妈听说你们要来，她特意做的，”姜靓替老姜回答，“我姑妈手艺可好了。”
　　“嗯，这我知道，前年吧，我还去你姑妈家吃手擀面，特别好吃。”王子涵说，“你没吃过吧？”王子涵问方鹤桦。
　　“靓靓，你太不够意思了，为什么叫王子涵去你家吃饭，还可以吃到姑妈做的手擀面？”方鹤桦拉着姜靓佯怒道。
　　“呃，那次王子涵碰巧路过我姑妈家，我们正好吃面，所以，就叫过来一起吃了。”姜靓解释。
　　“哎，你这人，就看不得我好啊。”王子涵说。
　　“就是。”方鹤桦呛声道，不理会王子涵。
　　“你们从前一个大院长大的孩子，现在有联系的就是你们吗？”老姜温声问他们俩。
　　“我还和王叔叔、胡叔叔家的几个儿子有联系，不过他们都不在B市，也就一年见一两次。”王子涵回答，“其他的人，基本上失去了联系。”
　　“我呢，好像就只有和思思姐有来往，不过她前几年嫁去香港了，现在联系也少了好多，”方鹤桦看向姜靓，“你忘了，以前住你家对面的思思啊，经常拉你去我家玩。”
　　“我好像不记得了。”姜靓摇摇头。
　　“不会吧，小时候，她可喜欢带着你玩了，不过她也是最早搬走的，你那时还小，不记得也对。”方鹤桦点点头。
　　饭后，大家一起坐在客厅吃水果，聊聊过去一年中自己开心的事。王子涵起头，当大家听说王子涵新开了一家咖啡店，众人疑惑不解，这人刚还和大家说不爱喝咖啡，怎么一下子，他倒开起了咖啡店。王子涵仿佛早就预料到大家的反应，他解释说，虽然自己不喜欢喝咖啡，但不代表其他人不喜欢，像靓靓，家里还有咖啡机，那些没有条件或是时间煮咖啡的人，就会想找一家值得去的店喝咖啡，所以，王子涵才决定开一家咖啡店，觉得这是一项比较有前景的投资。
　　方鹤桦问，“你开了家咖啡店，为什么没有告诉我们？是不是不想我们去你那里喝咖啡？”
　　“哪有？我这不是在说吗，咖啡店刚开始营业，我想等一切都上了轨道，再邀请你们去店里坐坐。”王子涵说。
　　“那我和靓靓什么时候有幸可以去你的咖啡店啊？”方鹤桦问，想想又说，“靓靓，我还是觉得你煮的咖啡好喝。”
　　“好啊，你们能来，我热烈欢迎。”王子涵说。
　　方鹤桦只是说她今年做了自己多年想做的事情，具体是什么，她没有详细说。大家看她一副不想说的样子，就未再问，接着，姜靓说的是自己终于毕业回国了，和家人团聚在一起，众人表示理解。最后是老姜，老姜说，在B市买了房子，他和靓靓都有一个家，以后的生活又有了希望。
　　第二天，姜靓和方鹤桦先去了王子涵新开的咖啡店，昨晚临分别时，王子涵诚恳邀请大家去他的咖啡店。所以，王子涵也在店里等着她们，咖啡店的位置在繁华的地段，上午她们到的时候，已经有几个客人在里面了，姜靓和方鹤桦都在打量咖啡店的装修，店里放着舒缓的轻音乐，姜靓看了一圈，觉得店里的风格，有一点点英式的感觉。
　　王子涵亲自招呼她们，根据两人平时的喜好，点了两杯咖啡，还有几样小点心，“有个新品单子上还没来得及增加上去，我们都已经试吃过，本来准备过两天上新，不过，你们今天来了，我就让人给你们现做一份。”
　　“好啊，那有没有我们去年在英国咖啡店吃的小点心好吃？”方鹤桦好奇地问。
　　“呃，这个嘛，你们等会尝尝，可以比较一下。”王子涵说，“你们下午去逛街？”
　　“嗯，哎，”姜靓叹气，“我爸得知我和方方姐去逛街，命令我今天要买几条裙子回家，不然晚上我回去，他不给我开门。”
　　“靓靓，你这是赤裸裸地炫耀啊，”方鹤桦酸道。王子涵则在一旁哈哈大笑。
　　“没有啊，你们知道我爸为什么叫我买裙子吗？”姜靓问他俩，王子涵摇摇头，方鹤桦却说，“那是因为你只穿运动服。”
　　“呃，这也是原因之一，我爸认为我不够淑女，要我买裙子穿，昨天，你不是穿了新买的春款裙子吗？”姜靓说，方鹤桦点点头，“怎么啦？”“我爸是不是还问你哪家店买的？”姜靓接着说，“嗯，是啊，我告诉姜叔叔，那家店你也知道，上次的大衣也是那里买的，而我的裙子是刚上的春款，我还说你怕冷没有春款。”方鹤桦把昨晚和姜叔叔的对话复述一遍，问姜靓，“这有什么不对吗？”
　　“我其实是不想买裙子，嫌麻烦，我就骗我爸说春款还没有上市，今早被我爸一顿批评。”姜靓唉声叹气。
　　“该，谁让你骗人，还是你爸。”王子涵笑说。
　　“哦，那我们下午随便逛了，直到你买够裙子为止。”方鹤桦也笑，有些羡慕姜靓有这样一个心疼女儿的父亲，“姜叔叔给你下达的任务是几个？”
　　“最少要五条，说是一个星期七天，除去周末两天在家可以随意穿我自己的运动服，其他时间，一律每天都要穿裙子。”姜靓头疼，衣服是那么好买的？
　　“靓靓，你爸就叫你买裙子，难道没有让你买高跟鞋搭配一下？”方鹤桦问她。
　　“没有，要是又买鞋，那我真不用回家了。”姜靓无奈。
　　“好啦，多大点事儿，买个衣服还不简单。”王子涵不在乎地说。
　　“你们男人觉得我们女人挑衣服简单，那是你们男人衣服款式单一，没有选择，我们女人的衣服可是各式各样。只有你们想不到，没有我们没穿过。”方鹤桦说。
　　“好，好，”王子涵摆摆手，不和她争论，“那你们晚上还去我酒吧？”王子涵出声问她们。
　　方鹤桦有些不确定自己今天会逛多久，望望姜靓，“会去的，我们既然答应要去，肯定会到，只是时间会晚点。”姜靓温声回答他。
　　下午，方鹤桦和姜靓转战两个商场的多家女装店，还好都是方鹤桦常去的，有相熟的销售员迎接她们。虽说今天的主要任务是帮着姜靓挑裙子，但是，方鹤桦看到好看又适合自己的，忍不住也买了几件衣服。姜靓被一次次试衣服折腾够呛，怪不得王子涵不愿和她们一起逛街，这真是一个体力活啊，买衣服的累，陪逛的人要是没有兴趣，也是百般无聊，还好，方鹤桦热衷于购物，不然就姜靓一个人买，那她会产生不安情绪。
　　太不容易了，两人终于在最后买够了老姜定下的目标，姜靓大大松了一口气，方鹤桦让她去买鞋，来搭配今天买的裙子，姜靓头摇得拨浪鼓一样，她是坚决不动，转而说要吃晚饭。
　　临近晚九点，两人才草草吃了一顿饭，期间，王子涵打电话来问，她们几点能来酒吧。方鹤桦回答他说要晚点，她们正在吃晚饭，没有这么快到。
　　差不多十点，方鹤桦和姜靓两人才赶到王子涵开的酒吧，王子涵亲自出来接她们。
　　“一会儿，我带你们进去，已经给你们留了好座位。”王子涵说，“怎么样，靓靓，东西都买齐了？”
　　“嗯，有方方姐在，我们一下午就搞定了我爸给我制定的任务。”姜靓笑盈盈地回答。
　　“可以啊，下次姜叔叔还让你买东西，你干脆就和她一起逛街，反正她没事，就喜欢逛街。”王子涵指着方鹤桦，对姜靓说。王子涵这话却引起了方鹤桦的极大不满，立即开口反驳，“王子涵，去你大爷的，你几时看我清闲着，我不也和大家伙一样，朝九晚五，天天上班累得不如宠物狗，不就周末放松放松，逛逛街吧。”方鹤桦围着姜靓追着打王子涵，“哎，你有本事，别拿靓靓当挡箭牌。”
　　“好，好，好，姑奶奶，我错了，还不行吗？”王子涵道歉，“靓靓，不好意思啊，最主要是方鹤桦太残忍了，她学过跆拳道，这要是被她打，不得受伤啊。”
　　“哎呀，我们还是进去，外面怪冷的。”姜靓拉两人朝酒吧里面走，留下一片欢笑声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