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强女神（GL）》月戈

13、第013章

　　第013章

　　被别人突然这么问，莫窕一时不知道如何回答。犹豫着，最后说：“吴未的目的很可能就是利用楠豆来威胁我替他做事？”

　　“比如呢？”秦琉殊显然有些不相信。

　　“比如，他可以让我在系统里种下病毒，或者删除，总之，只要对他有利什么都明可能？”

　　“所以你的意思是说，吴未闯进系统，费那么大劲抓个孩子，比他自己用系统攻击你们还要简单？”

　　这不笑话吗？编几个程序当然要比冒险抓个人容易得多的多。

　　莫窕的脸色又变了，最后只能是一声苦笑，拿住秦琉殊的手拉过来，咬了一口雪糕，入口冰凉，十分消热，爽快。

　　秦琉殊盯着雪糕看，犹豫着还要不要继续吃，或者直接送给她。

　　“别那么小气嘛！我说还不行吗。我就知道纸包不住火。”

　　在秦琉殊的目光注视下，莫窕自己从冰箱取了一根雪糕，顺手给秦琉殊又拿了一根，然后在秦琉殊对面，像她那样就地而坐。

　　“你少吃一点，留点给楠豆。”

　　撕拉一声，秦琉殊边说边打开袋子，取出绿豆雪糕，咔的一声，咬了一口含在嘴里，“快说！”

　　莫窕说：“其实你对我和楠豆的关系也挺含糊的对吧？没错，我，不是楠豆的亲生妈妈。当然，虽然楠豆不是我自己生的，但跟亲生的没有分别。在我心里，她就我的女儿的。”

　　在秦琉殊吃惊的表情下，雪糕外表化成的水滴到了地上，留下小小的一块水渍。

　　“对了，说好的，楠豆也是你的女儿。我是真心的希望，你能视楠豆如自己的亲生女儿，好好的帮我照顾她。因为我的工作原因，我这个妈妈在她的一生中注定是缺席的那一位。那什么，快吃雪糕，都掉地上了。别浪费。”

　　她握住秦琉殊的手把雪糕塞进她的嘴里，见她反应过来吸了一口，她才松手。

　　“莫窕，那楠豆的亲生父母呢？”

　　莫窕咬了一口雪糕，口腔里像个冰窖一样，她闭上眼睛打了个哆嗦，缓了缓才回话。

　　“楠豆的父母已经不在这个人世上了。在楠豆出生不久，她就来到了我的身边，我养好身体时她已经一岁了。当时老师给我放了一年的长假，我就带着她来到南溪市生活，直到把她送到你们学校，我才重新开始工作。”

　　在这段话中，秦琉殊抓住了一个不是重点的重点。

　　“你养身体？你曾经怎么了吗？”

　　“也没什么，干我这一行的，暗杀偷袭是常事。我受个伤养个病很正常。你不用可怜或者同情我，我占着国际部门最好的位置，拿着最好的待遇，不付出点什么也说不过去是吧？不用在意这些细节。关于楠豆，我所知道的就是吴未曾经跟楠豆的亲生父母有仇，这次他闯进来，目的有两个，一是破坏阻碍我修复空间系统；二是带走楠豆。”

　　“你是说吴未那么大一男人，抓个孩子来解恨？”

　　“你不用担心吴未会伤害楠豆，他还要依靠我们才能离开这里。我向你保证，在这期间楠豆是安全的。”

　　“你对我而言并没有可信度，所以，我不太能相信你的保证。而且，莫窕，你确定你没有对我说谎吗？”

　　莫窕脸不红心不跳，举起手说道：“我发誓，谁骗你是小狗！”

　　秦琉殊倒不在意她是不是小狗，觉得莫窕也没有理由骗她，或者觉得她是可以信任的人，说了也无所谓。总之就是，她相信这个理由了。

　　“那你打算怎么把楠豆救回来？”

　　“容我想想。可我现在脑力和体力都跟不上，没办法集中精力想事情。况情这件事情太重要，不能乱想。”

　　秦琉殊：“……吃面还是吃面？”

　　莫窕：“吃蛋炒饭！”

　　“没这个选项！”

　　“……那就……吃面，吃面！我其实也挺喜欢吃面的。”

　　刚做好的三碗面被摆到厨台的角落里去，十五分钟后，两份蛋炒饭已经装好盘子，还带一份紫菜虾仁汤。莫窕惊喜的咽了咽唾沫，拿起了勺子，却又抬头看秦琉殊。

　　“不是说吃面的吗？”

　　“……我想吃蛋炒饭，不行吗？”

　　莫窕：“那说明我们还是有不少共同爱好的。”

　　秦琉琉：“别那么多废话，吃饱了赶紧想办法救回楠豆。”

　　没有挣扎，没有不满，莫窕反而觉得有个人管着看着虽然有些罗嗦，但是体验感还是不错的。如果这辈子能有一个人时常记挂自己，倒也不错。

　　“对了阿琉，你有男朋友了吗？”

　　“这跟救楠豆的方法有关系吗？”

　　“没有！不过我这么问不是为了我自己，我是为了楠豆。”

　　“什么叫不是为了你自己？你这个时候还有心情给我介绍男朋友吗？”

　　“不是。那……也就是说你还单身是吧？那就等我以后有合适的人选了再给你介绍。”

　　“莫窕，你就是这么关心楠豆吗？楠豆都被人抓走了，你现在不是应该很着急的想办法吗？你看你，你说你饿了没办法集中粗力去思考，好，这个我承认。但你能不能别问这些无关的问题，这让我很怀疑你对救楠豆这件事情的诚心。”

　　“这你就冤枉我了。我救楠豆的心比你还诚。那我不是因为你为了救楠豆受了伤吗？我怕你心情不好不利于伤情恢复。”

　　“你别废话了。你自己吃，我睡觉去！”

　　“不许去！”莫窕拉住秦琉殊的手，“从现在开始我不说话了。你吃吧。”

　　说到做到，莫窕埋头大吃，一点不含糊，两分钟时间吃完一大碗蛋炒饭，最后一口气把汤也喝完，起身就工作去了。

　　一个晚上，秦琉殊也睡不着，除了担心楠豆，膝盖的痛也折磨着她。天没亮她就下床，先擦了药，出来一看，莫窕面前的显示器还亮着，一直处于自动搜索状态。

　　“莫窕，找到了吗？”

　　她慢慢地走过去，才发现莫窕歪靠在椅子上睡着了。熬了一夜，如果有结果应该早就行动了。
　　她略失望的回房间去，打开帘子看着玻璃外面的世界。第一次仔细的回想从那天晚上带楠豆去超市回家的路上，直到此刻的所有事。至今天不过第十二天。可是突然感觉已经熬过了很长很长的时间一样。

　　莫窕，这个被她定义为神秘而深不可测的人，她自认自己对她的了解达不到百分之十。因为没有深交过，没有长时间相处过。后来再想，她就开始怀疑关于系统，关于楠豆，从她嘴里说出来的究竟有几分真？

　　最后，又觉得自己跟这些事情没有关系，等救了楠豆，从这里出去，她还是老师，过回自己的平静生活。

　　天蒙蒙亮的时候，小北的声音把莫窕叫醒了。她睁开眼就看到显示频上有电话要接，对方是何镜，就立刻打起精神接听。

　　何镜：“师姐，吴未的信息我帮你查到了。按你给的时间，七年前他加入了一项人体基因智能胎儿研究的项目。这是优奕公司比较隐秘的项目。但他在这个项目里只待了两年。不知道为什么，他离开这个项目以后就回归了平常工作，直到后来离开估奕，又再次回归。这期间他在优奕一直做着平常的工作。又直到这次突然闯入系统，再次出现在我们的视线。”

　　莫窕喝了一口已经完全冷却的咖啡，慢慢咽下去。吴未的这些信息，她在心里大概有了个结论。

　　“何镜，你们尝试帮我搜索吴未的位置，我必须尽快找到他。”

　　“老师让我问问你，你对吴未闯入系统有什么个人的看法。”

　　莫窕伸了个腰，回道：“吴未的长项是生物方面的研究。对于生物他比我们任何一个人都要专业。所以我的结论是，他很可能会在系统里做生物研究。当然，不会对我们有利的，否则优奕那边会直接提出跟我们光明正大的合作。而不是这样背后偷袭。”

　　何镜：“好的。如果有什么发现你及时跟我联系。另外有个事我跟你说一声。我们最近查到优奕的一些比较隐秘的事，但我们现在没有证据，也没有更为确切的消息。老师的意思是这个消息不用那么早说出来，但现在吴未在空间里，我自己决定先你告诉你。等有了进一步消息我再告诉你。”

　　“好。继续去查吧。醒清楚后立刻报告给我。”

　　她切断了通话，准备再伸个懒腰，突然听到背后传来声音。

　　“你为什么没有把楠豆被吴未抓走的事情告诉何镜？”

　　莫窕吓了一跳，转身看到秦琉殊站在门边。

　　“你你你……什么时候来的。”

　　“在小北说你有电话是否要接听的时候。”

　　莫窕琢磨着，也就是说秦琉殊也听到何镜说的关于吴未的个人信息。

　　“是这样的，楠豆的事情不用说。因为总部那边不允许我带孩子又带老师进入空间。我其实何镜也帮我保密来着。所以，不能说。一说出去，我这工作铁定要丢。”

　　“真的只是这样？”秦琉殊很是怀疑。

　　“我发誓，没有骗你。”

　　又发誓……

　　虽然秦琉殊不太相信誓言，但是她又觉得莫窕不至于拿楠豆的安全来开玩笑。就算她不说，肯定也是有她不想说的理由。

　　那么她也没什么好追问的了。问了莫窕有没有想到解救楠豆的方法，莫窕摇头后她沉默了。她坐到椅子上，拿起楠豆的游戏机，想着她总是说这里在贩游戏太简单。

　　说也奇怪，明明一个不满六岁的小孩儿，别的都在父母身上耍赖，可是楠豆却不一样，她可以完全的独思考，可以一个人安静的去做某件事情，而且自学能力超乎想象。毫不夸张的说，她现在已经达到小学二年级的文化水平。

　　以前她从来没有多想过的一个问题，现在突然觉得不太正常。

　　楠豆才五岁半，即便是天才儿童也总该有人先教导吧。可并没有。所以这就奇怪了。

　　她放弃去找莫窕讨论的念头，倒想起了江秋水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