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她是白月光》凉凉瑾

17、楚留香（完）

　　方思明在朱文圭失踪后派出了许多手下去探查，包括跟朱文圭接触的人，朱文圭先前去过的地方，皇天不负有心人，经过多日努力，倒是获得了一些线索，这些线索都指向了明月山庄。

　　方思明在和薰商量之后，打算亲自去探查。

　　为此他把自己的状态调整到最好，又携带了许多能够用得上的药物。

　　在月黑风高夜，方思明穿着一袭夜行衣先去探查明月山庄的地形和守卫情况，还有明月山庄建筑分布，以免到时候打草惊蛇。

　　之所以自己去探查是为了万无一失，在探查几天后，方思明也推测出了几个疑似有地下牢房的位置，打算一探究竟。

　　——

　　方思明正在整理自己此去的行装，平时戴在脸侧的金色面具被收了起来，蒙上了黑色面罩，只露出了一双深邃凌冽的眸子，初看去似带着锋锐，再细看只发现一片平静，所有波涛汹涌都被掩藏了起来。

　　“万事小心。”

　　薰有些担心地嘱咐着，因为她无法帮方思明，最后靠得还是他自己。薰更擅长的还是医术和轻功，而方思明则更全能一些，几乎什么都会。

　　“放心吧，为了你，我也不会轻易折在这里。”

　　方思明薄唇轻启，声音里带着笑意，并不是太担心，因为他相信自己的实力。

　　为了薰，想到这里，他的心里泛起了几分甜蜜，两人早已是命运一体，是彼此最亲密的存在。

　　“不要总是那么自负......”

　　薰的眉头微蹙，再次叮嘱。之前就已经因为太高傲被小人算计，逼得坠落悬崖，这实在不得不让她内心萦绕着丝丝不安。

　　“......”

　　方思明没有再说话安慰薰，毕竟行动比话语更有力量。

　　趁着三更半夜，人们精神懈怠，他已经潜入了明月山庄。

　　近几日，明月山庄的守卫有些松懈，似乎是之前私奔的李如梦和楚遗风二人带着孩子回来认祖归宗。

　　方思明想罢，倒也没在意，几个闪躲之间便到了一个之前标记的地点，仔细观察巡逻的守卫，趁着他们没有注意，立刻闪身潜入了进去。

　　几个巡逻的守卫只感觉似乎有阵轻风吹过，带着些凉意，没有在意，毕竟夜晚总是更深露重，气温比较低。

　　方思明只探查了两个地点，在第三个地点时倒是发现了一个暗室，里面正好囚禁着朱文圭。

　　此时的朱文圭十分狼狈，他因为识人不清才被钻了空子，被囚明月山庄近两个月，为了得到朱文圭身后的势力，那个人倒也没有赶尽杀绝，不过皮肉之苦却是少不了。

　　现在的朱文圭没有被方宁找到，而是被他的义子找到，这就注定了他的悲剧。

　　方思明看到朱文圭时，他正处在昏迷状态，似乎刚刚承受了一顿刑罚，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的，头发也白了许多，整个人年迈而虚弱。

　　方思明没有说话，静静地看了一会儿，便直接取出一把锋利的匕首，运起功法上前，身影诡异，片刻间，干脆利落地抹了朱文圭的脖子。

　　再次确认朱文圭已经咽气，彻底死亡后，方思明的内心得到了一种解脱，摆脱了一直以来的束缚，整个人都不由自主地舒了口气，面罩覆盖下，脸上带着会心的笑意。

　　没有过多停留，他便直接离开了，至于那个囚禁朱文圭的人发现他死后是什么反应，方思明也没有兴趣去关注了。

　　只是听说后来明月山庄大摆宴席，庆祝李楚二人的回归，武当派的人因为忍不了这口气上门来讨公道，大闹了这场宴会，华山派也只好忍让着，毕竟实力下降，不好把武当在日后得罪死了。

　　——

　　此时的方思明掌握着万圣阁，早已成为名副其实的阁主，阁中剩下的朱文圭的死忠也被他找各种借口处理掉了。

　　至于朱文圭的相好方宁，他也不屑于去计较，毕竟一切的起因也只是朱文圭，对于方宁也只是好好养着，限制她的自由。

　　因为方思明这个阁主对万圣阁的调整，万圣阁这个庞然大物被隐藏在江湖的暗处，江湖中人只听说过万圣阁，却也不知其具体位置和势力范围，只是忌惮很深。

　　方思明也借此机会隐藏了自己的身份，人们只知道万圣阁阁主在江湖中行走，却也不知其具体相貌。

　　一切的安排好了后，方思明也开始去享受生活，毕竟此时的他最想做的事就是和薰一起赏遍世间美景，品尝世间美食，顺便的话，也偶尔会去围观一下江湖中发生的大事。

　　——

　　此时的方思明来到了江南，之前和薰一起前往塞北，见过了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的粗狂壮阔之景，也去过繁华热闹的金陵感受过纸醉金迷的氛围，

　　这期间，不管是美景、美食亦或是美人，两人也见过不少，偶尔还会起争执，不过也很快会和好，这时候多是方思明服软哄着薰。

　　但是薰也不希望两人伤到感情，见到他低头便也不再气了。

　　她因为在乎方思明，在争执后也会向着方思明服软，两人倒是在游玩中感情越来越好。

　　“薰，你看江南的烟雨，总是朦胧中带着丝丝愁绪。”

　　此时的方思明正独自在醉香居的雅间，看着窗外的雨，自斟自酌。

　　“雨本身没有情绪，何来愁？”

　　薰反问着，在那片空间里下着棋，此时正拿着棋谱研究如何下。

　　“说得对，是我在忧愁。”

　　他说话间又慢慢喝了一口酒，便偏头不再赏雨。

　　“......”

　　薰没有说话，专心地看着自己面前的棋局，思考着破局的关键。

　　“薰，我一直都心慕你，从年少时便一见倾心，直到我们相处的越来越久，你一直陪在我的身边，无论是我经历挫折还是辉煌，一路上都有你的见证。”

　　方思明说着，顿了顿，又倒了一杯酒，直接抬手一饮而下，有些心绪不宁。

　　“你陪着我去各个门派求学，在我练武时鼓励我，在我被朱文圭惩罚后安慰我，在我受伤时照顾我，甚至算是救了我......”

　　他说着说着，脑海中情不自禁回忆起了彼此相伴的美好时光，脸上带着温和的笑，眼神温柔。

　　“既然救命之恩，无以为报，不如就以身相许？”
　　薰回过神，轻笑了一声，颇有几分轻佻，便如是说道。

　　在方思明说着彼此的过往时，薰便放下了书，静静听着他倾诉，经历过了许多事，两人早已亲密无间，而且她对方思明也并非无意，便直接挑明了彼此的关系。

　　“自然如此。”

　　方思明也笑出了声，心脏漏跳了几拍，还是慎重地回应着薰。

　　两人挑明了关系，相处间自然带着几分暧昧和亲近，不过也适应良好。

　　虽然薰始终没有实体，但是这种完全拥有薰的满足感已经足以令方思明深深沉迷，不可自拔。

　　薰也在这个世界一直陪着方思明，两人一起云游四海，十分惬意。

　　直到后来厌倦了四处漂泊，隐居在山野之间，过着闲云野鹤的生活，倒是让薰的心境也开阔了许多，她也陪着方思明度过了人生的最后时光。

　　“如果有来生，我愿生生世世都和你相伴。”

　　方思明脸上带着笑意，缓缓闭上了眼睛，岁月的痕迹似乎舍不得侵蚀他，即使年迈，他依然充满了魅力。

　　“遇见你，是我一生的幸运。”

　　说完这句话，方思明的眼前彻底变黑，也没有了意识。

　　薰听到这些话，眼泪忍不住流了出来，心中有不舍但也释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