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早主仆虐文里的暗卫跑了》少影乌怜

7、学武

　　至此，秦朗开启了日常照顾东方靖起居，还要抽时间在院中空地蹲马步习武的日子。
　　堪称水生火热。
　　于武，罗鸿是个异常严厉的师傅，做不到位他是真的会上手抽鞭子抡长棍的，秦朗全身上下几乎没一块好肉，难怪府中的侍卫都一副面瘫脸不苟言笑的模样，就这种强度的训练他也渐渐忘了怎么笑了。
　　于公，他服侍的这位领导靖王殿下也是个极其龟毛的人。
　　“太浓。”那杯茶只碰了一碰就搁置在桌上。
　　“太淡。”秦朗不得不又取回茶重新泡。
　　“太薄。”东方靖就看了一眼砚台上的墨，就搁下了笔，秦朗继续认命地磨墨。
　　最痛苦的是，每日早朝他得在天未亮的三点就起来去东方靖房内候着。
　　“殿下，到时辰了该起了。”秦朗低眉顺眼地捧着一叠亲王官服单膝跪在床前轻唤，昨夜这位爷还工作到凌晨一点左右，这是刚眯了一会儿吧？也不怕猝死。
　　“殿下？”他看了一眼天色，仍旧漆黑一片，可是门外的人已经来回走动频繁了，他不得不认命地起身凑近东方靖，准备掀他被子，没成想，手刚要触碰到被子时被一只手陡然捏住，那股钳制他的力大的简直要捏断他的腕骨，而同时，不等他惊呼出来，天旋地转，他已经被整个甩在床上扣住了脖颈。
　　这股杀意令他全身僵硬冷汗沁了一层。
　　秦朗艰难地出声：“……殿下，是我。”
　　“二乙？”眼皮还有些重的东方靖终于定睛看清身下压制的人，手指一松，将人放开。
　　秦朗摸了摸脖颈，压下喉咙的痒意，低哑道：“咳……殿下，早朝时辰到了。”
　　东方靖看着秦朗面无表情起身站到一旁的模样，沉默了一下才道：“日后别在本王睡着时近本王的身，衣服放着吧，去拧把帕子递给我。”
　　秦朗颔首：“是。”
　　东方靖看着秦朗一板一眼的模样，忽然出声道：“你现在……倒是与本王府上的人越来越相似了。”
　　秦朗捧着布毫无异色地恭敬道：“殿下，属下本就是您府上的人。”
　　东方靖顿了一下，才低哑一笑，接过帕子说：“倒是本王口误，本王想说的是，二乙近日与初见时相比少了几分活力，可是有什么难处？”
　　每天累的像死狗，还能有什么活力？秦朗有些麻木，但是脸上神色不变，不带感情地回答：“没有，谢殿下关心，属下一切都好。”
　　东方靖已经利索地穿起了衣服，他到是没像电视剧里拍的抬着胳膊让奴仆给他穿，饮食起居基本都是他自己完成的，秦朗不是真的木讷不懂看颜色的人，他要的是东方靖的信任，那主子的看重也得尽力博取。
　　因此看到靖王服饰的些许不整，他会上前一步给他搭把手，整好后会立刻退回到原处静候，半点不多嘴不乱看。
　　在这些贵族府里，主子用餐是要布餐的，秦朗只在他解决个人问题的时候仓促填了一块饼，垂眸候在一旁的时候听着东方靖碗勺的声音，心下自嘲，他可真是，比现代最好的管家都干的好了，起的比鸡早，睡得比狗晚，全年无休，吃饭都不能坐下来好好吃一顿，个人需求永远是最末位，幸好东方靖进宫后的那段时间并不需要他跟随，他得去练武场练武。
　　也只有这段时间他才能得到些许喘息。
　　“出拳角度不对，出力就打了折扣。”不远处传来一道青年嗓音。
　　秦朗收势向来人行礼：“肃王世子。”这是与东方靖走的还算比较近的后辈，辈分比东方靖小一辈，但是年龄与他相仿。
　　“你是那个……王叔月前刚收的近侍二乙。”他徐步上前。“王兄进宫，怎的没带你同行。”
　　“属下武艺不精，规矩也不熟练，跟去是个累赘。”秦朗低眉顺眼地垂着头回话。
　　“哦~，武艺不精？王兄身边竟然还有这样的人。”肃王世子以前只见过秦朗一面，只觉他面生当时只是随口问了一下，到不知他的情况。
　　“怎个不精，来，跟本世子切磋一下。”肃王世子目光发亮，语气中带着明显的跃跃欲试。
　　秦朗硬着头皮躬身道歉：“世子殿下，属下确实武艺不精，先前失忆了，现在是从头开始练，只会这么两招。”
　　肃王世子呵呵一笑，抬起秦朗的胳膊，完全不肯放弃。“玩两把，反正王叔还要好一会儿才回来，本世子闲着也是无聊，放心，伤到本世子恕你无罪。”
　　秦朗无言，都说道这个份上了，他再不愿也不能拒绝。“是。”
　　两人行至演武场中间，相对而立摆开姿势，世子知道秦朗必然是会等他先动手，也不客气，挥拳就上，秦朗利落地避开这一拳的袭击，前一个月，他除了蹲马步就是练被石头砸，现在堪堪能躲避十多颗石头的连番袭击，效果也是明显的，肃王的拳头比那些石子可慢多了。
　　出了几次拳，一个扫腿后，肃王世子就不悦了：“你怎的一味躲避，出拳。”
　　秦朗也是很无语，几次躲避后他就知道为什么肃王世子会找他切磋了，这是看他水平不行，就找他菜鸡互啄啊。
　　应该是平日里找不到几个水平太差的对手，看到他就手痒了，还非要他也动手，人菜瘾还大，秦朗眼看躲避不过，也只能出手了。
　　“世子得罪了。”秦朗忽然对他反身一个扫腿，紧追着又是几个出拳，他现代是学过跆拳道和散打的，因此打起来这些招数与肃王所见过的路数都不相同，肃王世子接了几招后眼睛发亮，咦了一声，兴味地说：“你这武功与王府那些侍卫都不一样啊，师出何人？”他看得出来这些招式虽然挺乱，但是十分有效，动作招式简单却让他几次中招。
　　出拳后被一把扯过胳膊一个侧肘击中肩窝后紧跟着被过肩摔摔在地上的肃王世子爬起身松了松肩膀，到不觉得自己挨打了不爽，揉着打疼的部位，盯着秦朗的眼睛却越发的亮了。“这一招不错，再来！”
　　秦朗怕再打下去，肃王世子等会儿鼻青脸肿的他就要遭殃了。
　　“你们在干什么。”一道熟悉的威严嗓音传来，是东方靖回府了。
　　“王叔？”
　　“王爷。”秦朗弯腰行礼。
　　“你怎的遛到我府上来了，是不是又惹了什么事躲着伯父的人。”东方靖十分了解这侄子的路数，一句话就说破了他的来路。
　　“嘿嘿……王叔，你这侍卫不错，借给侄儿几天？”肃王世子还有些意犹未尽。
　　“不错？你想要切磋的人，你府里的护卫还不够吗？要人要到了本王的府里。”东方靖不置可否。
　　“嘿……那不是……他们超过我太多，每次还得束手束脚的让着我，怪没意思的。”肃王世子一米八的个头，年龄快赶上东方靖了，却还要作小辈的撒娇状，对东方靖眨着眼，讨好的笑，眼中满含祈求。
　　东方靖眼神扫过始终躬着身头也没抬的秦朗，不为所动地说：“不行。”
　　“啊？为什么，王叔什么时候这么小气了。”肃王世子讶异地道。
　　东方靖瞥了他一样，没有接这话，说：“你要是愿意留下来，我可以把罗统领借给你，好好帮你提升一下武力。”
　　肃王世子显然是受过罗统领的魔鬼式训练的，一谈罗统领就变色：“王叔，我想起我还有点事，先走了，回头再来看您。”
　　东方靖自然知道自己这个侄子什么尿性，无不可地点头任由他脚底抹油地跑了。
　　东方靖唇角浮现一丝笑意，回过头来看着一声不吭默默站着的青年，眼底有着一抹深思：“方才你所用的武功是出自哪里？本王似乎没见过。”
　　关于这点秦朗早就想好说辞，既然靖王府的人认定他身份有异，与其九死一生证明自己忠心不二，倒不如做实了自己失忆的梗，让他们认为他确实前尘尽忘，现在是一个过去空白的人，只有这样他们才会不再去追寻他前身遗留的问题。
　　秦朗皱眉努力思索了一下，越想头越痛，半晌过去反而痛苦地死死抱着头却似什么都想不起来，只能噗通一声跪下，神色仓皇：“属下想不起来，属下方才也不知为什么会用这样的武功，属下……请王爷降罪。”
　　东方靖居高临下看着跪伏在地指尖泛白的青年，许久，久到秦朗憋着气准备把自己憋晕过去的时候，头顶上方才响起东方靖淡淡的声音。
　　“既然忘了，就不必再想起，你既然做了本王的近侍，那便安心做下去，只要你不背叛本王，本王不会亏待你，日后你若想加官晋爵本王必会送你青云直上。本王的意思你可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