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究年岁而不敢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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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那叫穿越吗？傻孩子。”阿思摆腿坐在地上，一手撑脸，一手百无聊赖的在地上乱点。“你是被夺舍了。陈皇后的残魄因为自己的执念夺了你的舍，你就被挤到她的身上了。应该说这种情况不多见，不过就你这么说，在你身上的是陈皇后死后残留的魂魄没错。而你没有悲催的被挤到她的尸体上，应该是因为有东西庇护着，让你暂时到了活着的各个时期的陈皇后身上看看免费电影。”
“什么叫……看看免费电影？”鹿久很费力的理解。
“你在陈皇后身体里，对身体有任何的主动操纵权吗？”阿思实在受不了这么不好聊天的家伙，仍然不甚耐烦的多了句嘴反问。鹿久方才反应过来：“没有……”
一边的叶向荣才反应过来：“是不是你的前世，那只灵鹿，在庇佑你？”
阿思似笑非笑。
“那，陈皇后的执念是什么？”鹿久小心翼翼的问。
阿思耸肩：“我怎么知道？灵鹿不是还没告诉你嘛。”
鹿久觉得哪里不对，但是又说不上来哪里诡异。就见阿思一个响指，他马上意识模糊了起来。再次醒来，又看见熟悉的汉唐服饰。竟是在陈皇后身体里了。
“我说阿思，那些进店的人是不是不知道，一旦推开店门，就相当于和你缔结了契约，自涉世以来的所有记忆你都可以读取，你这算不算隐瞒军情侵犯隐私？”
阿思翻了个白眼：“难道我很赚？只要我任务没有给他办妥，和他相关的各类人等都会找上门来，不管店搬到哪里！”
“……”叶向荣沉默，又道：“不管谁干的，我觉得那人肯定相当了解你的懒，才会让人上门追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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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不守礼法，祈祷鬼神，降祸于他人，无法承受天命。应当交回皇后的玺绶，离开皇后之位，退居长门宫。”
她的少年没有出现，只有那一个有司的太监尖着嗓子阴阳怪气的念着圣旨。她不要！她要亲耳听见他对她说我不要你了！
“阿彻……”她撕扯心肺一样大喊出声。然而眼前忽的一片空白，她才发觉自己在做梦。这一次有些不一样，她感到喉头有些腥甜，胸□□像被人用棍子搅了似的，五脏六腑都移了位。床边那只鹿把头慢慢伸到她手上。她好好地平稳了一会儿，方才笑着抚摸它：“阿彻，叫的不是你。我在叫另一个人，他只允我一个人唤他阿彻，其他人都只能喊他皇上。”
“阿彻，他好久好久没来了。有四年了……”她说着，扯扯身上素白的衣物，“不知道我这是再给我母亲戴孝还是在给自己预备着。”然而她眼底是一片愉悦，“阿彻，你那么通人性，记住我说的。白日里若是我超过一个时辰没有喊你，你就从门口跑出去，不要回头。门口那个带你来的太监，会把你带走的。”
“阿彻，我要睡了。希望梦里可以见到他啊。”她还是笑着，像回到自己幼年时，见到刘彘，听到他说“若得阿娇作妇，当作金屋住之”那瞬间的羞怯喜悦。
她真的闭上眼睛了。
那天她见父亲打了鹿来，看见小鹿眼眸澄澈明净，一时心软，央求父亲允许她遣人治好小鹿的伤腿，放走它。父亲一向宠爱她，自是给了她更无二话。正在她蹲在地上凑近乖乖躺地上的小鹿自顾自说着话的时候，突然母亲闪了声进来：“阿娇，你的表弟。”当时她还是不大的年纪，却对比她小的有点看不起，当下不想理会。
“阿娇？”粉雕玉琢的小男孩靠着她一边自顾自坐下，她斜切他一眼，轻哼了一声，继续跟小鹿叨叨:“你的家乡在哪里啊，那里有没有一座漂亮的黄金屋？”
春日温存慢吞吞的阳光打在小女孩玉雪可爱的小巧脸庞上，刘彘挨着她很近，看见她脸上一层软软的绒毛，在光下闪着金亮的光。
他忽的一下站起来了。她被他吓了一跳，嗔怪道：“你做什么没轻没重的？吓到我的小鹿！”他忽然很是硬气的没有搭理，喊她母亲：“姨母！”长公主应一声，问道如何，小小的孩子偏过脸看她一眼，挺挺腰板道：“若得阿娇作妇，当作金屋住之。”
忽然觉得这小屁孩莫名其妙高了一截，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蹲着。但是她在他身后向上看，一下子捕捉到他红透的耳尖，柳枝翠绿，蒙络摇缀，真是好看的春光。
绿意渐渐模糊……那只小鹿好像长大了，站起来走向自己，低头，像是在道别。
“陈皇后……薨了。”
3
“我并没有口吐人言。你是我，我们意识共通。”灵鹿点点头，向鹿久道。
“可是，陈皇后死了，我这是……”
“我们在我的意识里。”
鹿久觉得有点茫然，一时找不到话。倒是灵鹿道，“我想你应该知道，阿彻后来遭遇了巫蛊之祸。父子相残、太子刘据自杀。”
“……”鹿久反映许久，忽然一个念头涌上来，“你在替陈皇后报仇？你是那只被她救了的小鹿！”
“你都这么说了……”灵鹿歪头，无奈道。“我是在报恩。灵鹿通人性，天生有情。尤其救命之恩，我无非就是牺牲我的灵根，让阿彻尝尝巫蛊的祸，让他感受一下阿娇当时为了他能回心转意背负的罪孽。顺便让阿娇做个好梦。阿娇她，这一生只写了刘彻这两个字，他不应该这么对她。”
“那她干嘛要夺我的舍，还要杀了我的朋友？”
灵鹿似乎有些尴尬。“最后我的一点灵根被她的残魄捕捉到了，再加上那个梦，她以为那是刘彻的魂魄，带着执念去找他……但是她一点残魄，碰到执念着追求的目标，一不小心就会夺舍……而且魂魄残缺，极不稳定，才造成你有一天没一天的回舍。”
“那我朋友呢？”
灵鹿更加尴尬。“怎么说呢……阿娇她在家是被宠坏了的。”
“啊？我知道陈皇后恃宠而骄。”鹿久被这奇怪的话题转换惊到，“然后？”
“所以不趁她的意，她就会闹脾气。她张扬跋扈惯了的。”
“……所以我朋友为什么要被掐死？”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究年岁而不敢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