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第 2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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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频里这帅哥的住址信息，10块？】
手机响起，快递小哥看了信息，眉开眼笑。
立刻回复道：【是的，童叟无欺！】
【好，成交！123456@□□.com这是我的邮箱，发给我吧。】
【OK，问题。】
很快，支付系统就传来了到账提示。
快递小哥看着自己最近几天的红火生意，不自觉想起了让他在短短几天内就获利好几千块的主角.......
那个光是凭借着眼神，就足以让他颤抖的男人。
脑子里兀地闪过李白冷峻的面庞，快递小哥站在烈阳下，都下意识地哆嗦了几下，鸡皮疙瘩瞬间攀上了胳膊。
“啧啧，不想了，反正以后也见不着了，他还能吃了我？”
思及此，低落的情绪又转温。
快递小哥收拾了东西，骑上小摩托，风风火火赶去送餐。
甚至，还哼起了轻快的小调。
......
......
被不知名快递小哥给坑了一把的白菜菜，愁苦地通过猫眼看着在门口游荡着的一群群小姐姐们。
想到每次出门都要被一双双锐利的，饱含着打量跟嫉妒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她就头疼。
果然，蓝颜祸水啊。
白菜菜幽幽地转头。
就见李白正端坐着，长发一束落在肩头，往下垂的眼皮上，睫毛纤长而分明。一本书静静地躺在他掌心，纸张被翻阅的沙沙声，竟有些挠人心弦，痒痒的。
是不是应该让李白自己租个房子住了？
毕竟两人之间的那根束缚着各自行动的红绳，早就消失不见，根本就没有了必须要住在同一个房子里的理由。
红绳消失的时候，白菜菜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所以就没有在第一时间提出分开居住的想法。但这几天她也开始回神了过来。
两人之间不存在什么特殊关系，如此不明不白地同居，实在不妥。
抿了抿唇，白菜菜犹豫着，不知道怎么开口。
毕竟作为舍友，她跟李白相处得还算愉快。而且，李白之前还救过她......
现在提出“分居”，会不会显得有些破情寡义？
尤其李白，貌似还没有完全适应现代社会的生存法则，怎么看都像是个还只会爬行的孩子啊......就这么放他一个人生活，不管怎么想，都不太放心啊。
真是的，她怎么感觉自己养了个儿子？
白菜菜郁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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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
察觉到有人在看自己，李白将目光从书上挪开，放到了白菜菜白皙的脸盘上。
他微微蹙起眉尖，双目因为困惑而瞪得有些圆润，黑瞳幽深无光，唇瓣轻轻抿起，下巴紧绷，瞧着竟分外的......萌？
像是一条害怕被抛弃的幼兽。
正无辜地看着你。
白菜菜慌张摆了摆手，摇头：“没、没什么，你看书吧，我去做午饭。”
不管怎么想，这个时候想要提出分居要求的自己，都很没品啊！
白菜菜怀着莫名的愧疚，跑进厨房，翻了翻冰箱里的食材，又探出头来。
“对了，今天吃咖喱饭和紫菜蛋花汤，怎么样？”
说完，又默默加了一句：“绝对管饱。”
李白：“嗯，都可以。”
他一直不挑食。
过往十年的生存环境，根本容不得他在食物方面心怀矫情，挑三拣四，能够填饱肚子，就已然是最大的幸运。
“好，等我一个小时！”
白菜菜扬起灿烂的笑脸，企图将方才因为自己的不堪小心思，而带来的愧疚感压下去，竭力地，不着痕迹开始“讨好”着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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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白定定地看了眼白菜菜，便将视线重新落在了书本上。
低垂的面庞，埋在里阴影当中，神色不清，恍惚间，只见嘴角好似往上提了提。
“真是，天真得可爱。”
李白喃喃自语。声音轻柔，像是风一阵，吹过就不留痕迹。
白菜菜可不是表情管理大师。
她的情绪一向外漏，不加遮掩。虽不清楚白菜菜方才出神的时候到底在想什么，但她对自己表现出来的“愧疚”，李白可是看得真切，不会有假。
这个时候，适当表现出自己的“弱态”，成倍激发白菜菜对他的愧疚心理，自然能获得更多的“利益”。
这一招，李白很熟悉。
生存的手段罢了。
不过这一次，他只是想牢牢套住一个人。
窗外的阳光，零碎地洒在李白的长发上，晕开了模糊的幻影，看起来很不真切。
......
......
“喂，你这几天怎么了？咋黑眼圈都有了？”
曾小慧双手捧起白菜菜的小脸蛋，凑近了，恨恨道：“这么漂亮的脸，你可不能糟蹋了，给我好好养着啊！”
“去你的。”
白菜菜嫌弃地拍掉曾小慧在自己脸上作乱的手，撇过头，叹了口气。
颇有些无奈：“也不知道是哪个混蛋泄露了信息，最近好多女人来我家门口堵李......我表哥。”
“李白？”曾小慧想了想，忽然道，“我昨晚在网上好像看到了有个微博账号在贩卖你家表哥的个人信息，我没当真，也就没去看信息是不是属实。”
曾小慧说着，拿出手机。
然后找到了那个微博账号，翻到了置顶的一条消息，根据提示开始跟账号主人交涉，最终以10块钱的价格，买了一份标注着李白住址的信息。
她眉头皱起：“菜菜，这个地址如果我没记错，好像就是你的家吧？”
“给我看看。”
白菜菜拿过手机，只是瞥了一眼，就来气了。
差点没拍桌子：“这是个人隐私啊！这人怎么可以用别人的隐私来谋取私利！简直过分到家了！”
不行，太憋屈！
这样的人就应该给点颜色瞧瞧！
【您好，我您贩卖的居住地址的屋主。因为发现您以侵犯个人隐私为手段，来获取个人利益，所以我打算起诉您。
您看是私下协商，还是法庭上见？事先说明，我不缺钱，打官司不成问题。】
“行啊，够霸气！”
曾小慧看着白菜菜发了一串文字，笑得开怀，拍了拍她肩膀，表示支持。
白菜菜摇了摇头：“没什么霸气不霸气的，只是在捍卫自己的权益而已，正常手段。”
曾小慧：“一般人可没你这么果断，字里行间......还这样不留情面。”
白菜菜耸了耸肩膀。
不甚在意：“做错事情的又不是我，我没爬着WIFI网过去揍他一顿就算对得起他了，难道还要我对他和颜悦色？呵呵，我可做不来。”
将微博账号挂着的信息，以及曾小慧购买的聊天记录截图，收集好证据。
忽然沉默，长久不就有人回应。
白菜菜正奇怪，转头就见曾小慧两眼亮晶晶的看着自己。
“菜菜啊~”
曾小慧一手撑着下巴，笑眼弯弯，满目都是欣赏：“我就喜欢你这性子，关键时候够辣！平时又够温柔细心，总是把人照顾得很好，很贤惠的样子......唉，可惜我不是男孩子，不然啊，我铁定把你追到怀里好好地疼爱一下。”
白菜菜抖了三抖。
搓着鸡皮，远离了犯抽的好友。
正当她要回嘴，跟曾小慧互怼时，老师走进了教师，敲了敲桌板，提醒大家将不该出现在课堂上的东西收起来，准备上课了。
“你是男的我也不会喜欢你！”
白菜菜趁着教室还没彻底安静下来，凑倒曾小慧耳边，恶狠狠地说了一句，嫌弃之意，很是明显。
曾小慧死鱼眼：“......”
自尊心稀碎了，肿么办！
......
......
上完课回家，白菜菜看了看手机，皱眉，满脸不悦。
——那个贩卖她私人信息的家伙还没回消息。
等待总是让人烦躁。
白菜菜揉了揉才洗的头发，对李白道：“今天不想做饭，点外卖可以么？”
她坐在李白身边的小板凳上，仰着头，语气之中，不自觉带着点女人对男人的撒娇之意，憨娇可爱。
“......”
翻阅纸张的手顿了顿。李白不着痕迹地舔了舔干燥的唇，侧头看向白菜菜。
喉咙里喷薄而出，一声低沉：“嗯。”
白菜菜高兴地站起来，走到沙发边上，一屁股坐了下去，蜷成一团，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看着手机：
“你要吃什么，我帮你点。”
“你吃什么，我就吃什么。”
啊，还真好养活。
emmm，除了饭量喜人。
白菜菜感慨了一下，一边点餐，一边口述：“红烧肉大份、水煮鱼、白菜豆腐汤、辣炒鸡丁、猪肉水饺、烤鸭、外加几分日式豚骨拉面和章鱼小丸子。米饭就不点了，吃家里的，可以么？”
当然，她可不会天真地每个菜只点一份。就李白现在的胃口来说，每样菜不就着米饭吞个十来份儿，都对不起她对他的“期待”。
李白点头：“嗯，都可以。”
*
外卖小哥有点慌。
他看着微博私信，手都在颤抖。
明显，是在害怕。
他以为，自己不会被发现的。
所以才大着胆子贩卖个人信息。
“怎么办、怎么办......”
焦急地在原地打转，不灵光的脑子里一片混沌，一个法子都想不出来。
【您有新的订单，请查看。】
听到熟悉的机械女声，外卖小哥下意识地点开软件，发现是个大单子，心神瞬间就被吸引了，也没看收货地址，就点了【接受订单】的按钮，骑着摩托去取了餐。
等他按着导航，走进了熟悉的小区，熟悉的楼层，以及见到了熟悉的门牌号后，他腿都软了。
他抖着，额上的汗水分不清是冷的，还是太阳烘烤出来的热的，黏在头上，闷闷的。
——淡定淡定，你不说，没人知道那件事是你干的！
自我安慰了一番，外卖小哥哆嗦着按了门铃......
......
......
看着没营养电视剧的白菜菜，听见门铃响了，正要起身去开门。
李白却抢先一步。
他伸手按住了白菜菜的肩膀，视线在她露胳膊露腿的热裤短袖上滑了一圈，才撇过头，道：“我去，你继续刷剧。”
有人帮忙，再好不过。
白菜菜也不跟李白客气。
他俩都住了在一起住了这么久了，虽说不算特别亲密友好，但太过生疏，也怪膈应人的。
于是飞快点头：“好！不过，东西有点多，你要是两只手拿不过来，叫我一声。”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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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视剧实在没什么意思，白菜菜看了眼就不想看了。
便趁着李白出去拿外卖的时候，又点开了微博，给那个无良账号的主人发了私信。
【请您尽快回复，不然我将采取一些必要措施，来维护自身权益。】
【......】
依旧石沉大海般，毫无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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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白打开门，见到是快递小哥，神色淡淡，没什么特别表示。
虽然他记忆力好，轻易地就能记住身边发生的一切，但对于某些不重要的人或者事物，他一般都会强制自己“忘掉”，将这份被归为垃圾的记忆，放进大脑的不知名角落，默默生灰。
外卖小哥仔细地看了看李白，发现他好似并不记得自己后，松了口气。
正要确认外卖信息的时候，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他瞳孔收缩，恐惧万分。
是微博来信的信息提示！
为了不错过客人，他特意将微博私信的提示音调到了最大！
公寓的大门跟客厅是连通的，相隔不远。白菜菜当然也听到了外卖小哥的手机铃声，但也没注意。
只是不耐烦地又给那个微博账号发了私信：
【我给您1小时考虑时间，要是一小时后还不联系我，商量解决办法，我将会报警，让警察来处理这件事。】
消息才发出去，外卖小哥的手机就又响了一声，还是微博私信的提示音。
“？”
白菜菜似有所感，缓缓地，直起身子，脑袋伸出沙发靠背的高度，往到门口看去。
不会这么巧......吧？
怀着一种哔了狗的心情，发了新的信息。
这次不是什么文字，只是单纯的几个标点符号。
三连发！
而外卖小哥的手机，也三连响！
白菜菜：“！”
是天意，让你我相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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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白不清楚白菜菜做了什么，只是觉得，耳边格外吵，全是叮叮咚咚的铃声。
便想快点拿了外卖。
外卖小哥惊恐，将外卖直接塞到了李白手中，也不确认信息对不对等，自己是不是送错了，转身就要跑。
李白：“......”
奇奇怪怪。
“等等！”
白菜菜猛地冲了过来，鞋子都没穿，拿出了百米冲刺的劲头，快速略过李白，伸出了手抓住外卖小哥的后衣领，拽着人不放。
白菜菜力气不大，因此想要控制住外卖小哥，就显得格外吃力。
“先生，我有些事情想要跟你确认一下，就耽搁您几分钟的时间，好么？当然，如果确认事情跟您没什么关系，您超时的外卖，我来赔偿损失。
这么算，您都是不吃亏的，不是么？”
外卖小哥快哭了。
他感觉身后有一道视线正死死地盯着自己，冷得刺骨，让他如坠寒冬，止不住地打颤。
努力地想要掰开白菜菜的手：“我、我跟你没什么好谈的，我还有工作，请你放手！”
白菜菜张嘴正要说话，李白却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了身旁，嘴角的弧度仿佛是雕刻上去的一般，毫无变化，明明笑着，眼中却没什么温度。
像是被一团漆黑包裹着。
白菜菜离他近，轻易地就感觉到了李白从内而外散发出来的不悦气息。
“松手。”
白菜菜：“啊？”
一把抓住外卖小哥的双手，钳制住，微微使出力气，便让外卖小哥惨叫不已，差点就哭唧唧求饶了。
李白这才看向愣住了，还没反应过来的白菜菜：“我来就好，你......别碰他。”
他是察觉到自己的力气不足以压制住外卖小哥，所以才上来帮忙的吧。
白菜菜觉得自己get到了李白的良苦用心，立刻松开了爪子，甩了甩腕儿，扬起笑来，道：“真是谢谢你了，李白。”
李白别过脸，被长发掩盖的耳尖，微微泛红：“不用。”
虽心头温热，但白菜菜跟外卖小哥推搡的画面，总是不受控制地在李白脑海里闪现。
即使清楚两人之间并无旖旎，可他还是不可抑制地暴躁起来。
她的身体......
李白眯了眯眼。
他知道自己现在的想法无比肤浅且俗媚，毫不入流。可是没办法啊，白菜菜的一切......
他都想占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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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卖小哥觉得自己怕是真的要死了。
他被李白抓住，双手被束缚在了后背，动弹不得。只要自己有逃跑的歪心思，身后的人就会毫不留情地用他那钢铁般硬的指，捏着自己的骨头，让他疼得想喊娘。
声音颤抖，濒临崩溃：“小姐，您要问什么，快问吧！”
被人发现自己干了缺德事，也好过被一个嗜血的怪物拿捏住，命不保夕要好得多。
白菜菜挑眉，倒是没纠结外卖小哥忽然这般好说话的原因。
尽量用平和的语气，道：“请您把手机拿出来，打开微博。我想确认一下，您是不是我想找的那个人。”
外卖小哥小心翼翼地回头看了看李白，只觉那嘴角都是血染的，充满诡异的恐怖。
道：“可、可以。但你能不能，让、让这位帅哥先、先放开我？”
白菜菜还没回答，李白没什么承转起浮的声音就响了起来：“我只松开一只手。”
快递小哥忙点头：“好，好！”
单手拿出裤兜里的手机，快递小哥哭丧着脸，看了看白菜菜，带着赴死的决心，当着她的面打开了微博，而他的账号，正如白菜菜猜测的，就是那个【隐私贩卖贩】！
白菜菜气不打一处来，眉头一锁，咬牙道：“说说吧，你是想私下协商，还是法庭上见？亦或者，让警察来处理？”
快递小哥双脚一哆嗦，差点扑在地上：“协商，协商！”
“好。”能解决问题就好，白菜菜也没非要闹到人尽皆知的地步，“第一，关于赔偿问题。你贩卖我跟李白个人隐私的所得利益，一子儿不落的打道我个人账号上。外加利益所得的三成，做精神损失费。
第二，在微博等社交平台上置顶道歉，将事件始末说清楚，挂三个月，删除一切有关我们的个人信息。
第三，联系所有购买过这条信息的买家，你自己想办法说服她们，确保她们不会二次盗卖信息。
我会监督的，你别想偷奸耍滑，逃避责任。”
快递小哥心里一合计，怕是要陪几万块出去了。但比起将这件事情公开，闹到公家那里，到底是对自己损失最小的法子。
起码身边的人不会发觉自己干过的缺德事，脸面还在。至于网络世界，谁也不认识，等风头一过，谁还记得啊。
快速点头：“好好，就这么办，就这么办！”
白菜菜还嫌不够正式，便在网上通过正规渠道，约了个律师，简单写了两份协议，打印出来跟快递小哥签了字，用口红按了手印。
看着已经报废的口红，白菜菜心里滴血。
对着快递小哥更是没好脸面：“赶紧的，转账。”
说罢，就打开了支付软件，将自己的收款码递到快递小哥面前。
快递小哥虽不是有钱人，但工作了纪念存款还是有点的，几万块而已，也不是拿不出来。
转账后，快递小哥缩着肩膀：“我、我可以走了么？”
“走？”
白菜菜好笑地看着他：“还没道歉呢！快点，我看着你写，确认语言文字无误后就发上去。”
“好。”
快递小哥快哭了。
他感觉身边端坐着的李白，就跟冰块似的，虽说在笑，但一点暖意都没有，反而冻得他直哆嗦。
气场太过强大，他受不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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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白在一开始出了点力气，镇压了想要反抗的快递小哥后，就没再说话了。
静静地看着白菜菜，见其做事有条有理，毫不慌乱，柔白的小脸上是故作的严肃，仿佛猫儿样，瞧着可爱得紧。
如此鲜活而耀眼的白菜菜，似乎在灼烧着他的心脏。
不过......
这陌生的雄性动物，横在两人之间，看着还真是叫人不爽。
李白斜眼看着快递小哥，神色淡漠，眼中无甚情感，黑洞洞的瞳仁，仿佛能吸人灵魂，瞧一眼，便让人心生怪异的恐惧。
快递小哥一边编辑文字，一边瑟瑟发抖，一挪一挪，尽量远离了李白。
......
......
折腾了大半天，外卖都凉了。
白菜菜看着已经胡成一坨的豚骨拉面，心力憔悴。
只好将它们都导入了小水道，养老鼠去了。
其他菜热了热，还是能吃的，口感差别不大。章鱼小丸子也重新在油锅里炸了一次，外酥里嫩，一口咬下去，还有章鱼的大颗粒肉藏在里头，吃着格外有幸福感。
两人正埋头苦干，胡吃海喝时，白菜菜的电话响了。
是个陌生的电话号码。
白菜菜：“喂，请问哪位？”
“白小姐好，我们是xx直播的工作人员，因为看了您这段时间的直播，觉得您很有潜力，所以想跟您商量一下签约的事情，就是不知道，您感不感兴趣了。”
白菜菜赶紧咽了嘴里的饭菜，嘴上的油都没来得及擦：“咳咳，那个，直播的是我亲戚，他只是用了我的号而已。”
电话那头的人好似并不惊讶：“那您能将电话给您的亲戚么？我想这件事情还是跟当事人联系比较好。”
“哦，好啊！”
白菜菜将手机递给李白，做了个口型：【你的电话！】
李白接过，眼神却一直落在白菜菜身上，也不知道到底在看什么。
无论电话那头说啥，都只是用着简单的【嗯】【好】【哦】来回答，叫人摸不着头脑。
白菜菜紧张得抠手指。
——不愧是李白，遇到签约这种好事儿都不慌不忙，不骄不躁，牛逼！
“我把电话还给她，你跟她说吧。她的话，就是我的决定。”
终于，李白说了个长句。
不过皮球却是踢到了白菜菜的脚上，她措手不及，拿着电话，听着工作人员说着签约后的各种好处，表示压力有点大。
捂住电话出声口，她气声道：“李白，你是想签还是不签啊？我个人建议是签的，他家给的条件不错，而且还有商量的余地，细节可调整。
最重要的是，如果我们不签约，很可能今后就不能直播了。就算换一个直播平台，也是一样。”
直播平台可不是慈善机构。
对于有潜力的主播，他们都是先下手为强，只有将人牢牢地套在手中，才能保证利益。不然观众跟着主播转战到对家平台上狂欢撒钱，他们都没地方哭去。
李白的直播很有可看性，观众的粘黏性也很强。
只是直播了几天而已，粉丝数量就已经破了好几万，每一分每一秒都在刷新着自己的后台数据。
作为新人而言，他就像是天之骄子，不用经历什么波折，就能达到很多人绞尽心思都不能达成的高度。
怕是在李白粉丝暴涨的那一刻开始，这些商人就盯上了他。
李白好似没有感觉到白菜菜的紧张，从容地取了餐巾纸一张。
然后，缓缓靠近，在白菜菜惊讶无措的眼神下，面无异色地替她擦了唇上的油渍。
也不知是不是错觉，白菜菜总觉得嘴巴被李白的拇指隔着纸巾按压了几下。
有些疼。
李白坐了回去：“都听你的，我信你。”
被委以重任，白菜菜心下是一阵感动。红着眼眶，郑重地冲李白点了点头，然后拿出了跟人谈生意的架势，皱着眉头，端着姿态，在电话里跟平台方讨价还价。
李白微笑：“......”
看着为自己操心的白菜菜，不由得眯了眼睛，将黑瞳里凝聚起来的不详旋涡遮盖。
越是靠近，就越是贪恋温暖啊。
就算是心里住着野兽的他，也不例外。
李白嘲讽着自己的俗，却又放任着自己的心堕落进名为白菜菜的沼泽之中。
可不能只他一个人沉沦啊。
即使溺亡，也要带着她一起......
自私且偏执的想法，让李白有些兴奋。
他却拼了命压抑着这股来势汹涌的情绪。
无奈，最后只得撑着下巴，大半的身体都压在了桌上，定定地看着白菜菜，目不转睛。
白菜菜一个不经意，与他对视。
不明真相的她，很是乖巧地冲李白笑了笑，表示友善。
......
......
费了一番口舌，白菜菜在电话里跟平台方粗略地说了一下自己的想法，然后约定了下个月去他们在杭州的公司签约。
这期间，两方必须保持紧密联系，不断调整修改合约内容，确保双方利益。
“呼，终于聊得差不多了！”
白菜菜看了一下通话时间。
两个小时！
破了记录。
为庆祝，白菜菜很是兴奋，看向李白，道：“我们晚上出去吃吧！好久都没有下馆子了，怪想的。”
对此，李白没什么异意。
作者有话说
第24章 第 24 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