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清莒

8、第 8 章

　　吃完饭之后，本来还有别的安排。沈傅那边突然来了一个电话，说是家里有要紧事。二人只好打道回府，日子还很长，很多事我们不用急着一下子把它做完。

　　回途的路上，宋锦书傻乎乎看着沈傅，一会儿看看沈傅的脸，一下子看看沈傅手上的戒指，眼里亮晶晶的，好像写了眼前这个人是我老婆了！沈傅觉得这样的宋锦书格外可爱，同时也紧紧的握着宋锦书的手。

　　沈傅先送宋锦书回家，告诉她先休息，自己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不用等自己。宋锦书自然是没答应，乖乖的坐在客厅，说看看书。非要等沈傅回来，沈傅只好说尽量早点回来。

　　去的路上，沈傅有些担心家里老人的健康是不是出了问题，毕竟除却这些事，家里也没有什么可以称为大事的了。

　　小时候和爷爷不亲，相处的不多。印象里那个老人总是一脸严肃，少言寡语。但说话的份量却很足，家里没有一个人敢反驳他。小时候不喜欢爷爷，其一是不常相处，其二是总觉得他重男轻女。

　　改观的事件，是自己央求了母亲好久，才有的礼物，被其他弟弟妹妹碰坏了。那是第一次自己动手，明明是弟弟妹妹先动手，叔叔阿姨们却张口闭口道：“你是姐姐，你是大的。你得让着小的。”亦或者是：“你怎么这么小气，玩一下怎么了。”

　　那时候妈妈不在，自己感觉孤立无援。爷爷突然训斥了他们一番，弟弟妹妹被罚了，叔叔阿姨也被骂的不敢吭声。那个一直让自己觉得冷漠的爷爷，反而牵着自己的手，笨拙的擦了擦脸上的眼泪，生硬的安慰自己。那一刻，沈傅才真正把爷爷当作家人。

　　后来，不论是外婆和妈妈离开后，自己搬出来一个人住。还是自己改了专业，总有那么一个人支持自己。所以这些年，不管沈傅多忙，老爷子的生日，自己都回用心去准备。老爷子每年的体检，自己都会特意腾出时间。

　　停好车之后，沈傅从大门外准备走进去。门口的梧桐树感觉没有那么高大了，上面的知了在叫个不停，明明是夏意盎然的感觉，因为夜间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沈傅觉得自己反而觉得有些凉了。门口的灯可能是因为好久没有更换了，灯光不再那么亮，门上的春联已经褪了色。

　　刚走到门口，门就开了。

　　“何姨”沈傅问好道。这是家里的老人了，沈傅和这个何姨关系很好，小时候何姨经常陪着她。

　　何姨眼里有些情绪，沈傅没看懂，就听她开口道：“你的事，老爷子知道了。你等会儿好好与他说，别冲动。”

　　沈傅眼神暗了暗，点了下头。就往书房走。

　　“进来”门里传来沧桑的声音。

　　“二叔好，三叔好。”沈傅说道，看了眼两个长辈。

　　沈傅的二叔说：“你还好意思问好？我真替沈家出了你这么一个乖孙女，感到蒙羞。”

　　沈傅冷笑道：“其实我是做了什么杀人放火的事？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让二叔这般说。”

　　沈傅三叔站在一旁，眼观耳，耳观心，一言不发。

　　“你还好意思问我，不知谁说并不会像旁人那般做出不知羞耻的事，现在家里住的那个小姑娘又是谁？”

　　沈傅道：“怎么谈恋爱就是不知羞耻的事？大清早就灭完了，我竟不知二叔还不知道呢！这么说我看小鸿也是这么不知羞耻才有的”

　　“你这么跟长辈说话的吗？我跟你二婶那是明媒正娶，且从古至今就是阴阳结合才是正道，你那算什么？谁知道你们私底下做了什么肮脏交易？”沈傅二叔怒道。

　　“二叔，你道阴阳结合才是正道。蜗牛还雌雄同体呢，凡事若都有个对错，那么有些人一生下来就是错，二婶知道你外面还有一个宝贝儿子吗？”沈傅冷哼道。

　　沈傅二叔讷讷道：“你…你又在胡说八道什么？”说完还瞧了眼老爷子。

　　老爷子和奶奶一辈子，恩恩爱爱。这最见不得这些事的，偏生几个儿子，不听话。所以才有沈傅的父亲靠着沈傅的母亲发家这一说，老爷子一知道儿子做了对不起儿媳妇的事，马上断了他的所有来源，也不再给他任何商业上的帮助。哪能年轻时就不安分，搭上沈傅母亲是蓄谋已久，之后做的事尽管偷偷摸摸，但是总是会露出马脚。

　　那那时想着这事是难两全只求做得光滑干净，让沈傅母亲所谓的爱情好好的无疾而终。他怜悯这个女子，自己不爱她，却被她弄了心软，这样做不算太不公道，是她不应当这样容易受伤，她该熬住，不叫痛。

　　女子眼里只有情情爱爱，而自己只想事业更上一层楼，好叫那虚伪的老爷子看看，没有他的帮忙，自己也会很好。比他更好。女人只是成功路上的垫脚石，爱情不过是一些虚无缥缈的东西，大多时候的感情都是各取所需。外面的野花，香又嫩，自己有钱莫说养几朵，就算弄个花圃也是自己的本事。

　　二人看老爷子一声不吭，心下觉得白演一场戏了。一起奇怪到老爷子最不喜的就是他那个小儿子沈傅的爸爸，便生这些孙子中最疼的又是这个孙女，这难道不是自相矛盾吗？难道是觉得对小儿子亏欠？所以对他的孩子加倍的好。可老三的小孩，外面的孩子有一堆呢，要说样貌好的自然是比不过这个，要说是讨关心的，自是个个都比这个强。想着在这多说无益，便告了辞，免得再那丫头嘴里蹦出了什么话，让自己，赔了夫人又折兵，吃力还不讨好。

　　闲杂人等都走得干干净净，剩下祖孙俩。老爷子也不着急开口，就这么在那看着书，看的是什么？就是那本从小到大最常在他手中出现的红楼梦，即从沈傅记事以来，老爷子手中就常带这本书。细问才知道，原来是奶奶爱看。什么黛玉葬花。什么宝玉出家。

　　过了好一会儿，老爷子才开口道：“你给我和那个小姑娘断了！”

　　“做不到”沈傅回答道。

　　老爷子什么人，抬眼看了下沈傅，不紧不慢的说：“你是办不到也得给我办到。你倒是山高皇帝远，不操心。这小姑娘辛辛苦苦考上大学，你想她就这样，没个毕业证书！”

　　“你这是威胁人！我和她并没有错，我们两情相悦。”沈傅一字一顿。

　　“呵呵我威胁你们？唉，你不知道吧？那丫头去年提交了党员申请书，向来呢，任何事都有潜规则，而表明身份的同性恋是绝对不会被允许申请入党。”老爷子不咸不淡的说。

　　“我倒是不会做那种事情，但是你应该清楚这家里的人，还有你那个不安分的老子，他们要做的事可比这严重多了。你以为那几个九九护得住你，还护得住你那个小丫头？”老爷子道。

　　“他们敢！”沈傅怒道。

　　“哈哈哈哈，孩子你还是太小了，打蛇打七寸这个道理哪个人也不懂？还是那么群老狐狸。”老爷子放下书，看着眼前这个从丫丫学语的孩子变成亭亭玉立的大姑娘。

　　看着沈傅一脸凝重，老爷子安慰道：“你呢？现在最好的做法就是Dt项目.我知道短暂的分离，可能会让你们很难受，但是如果小姑娘受到伤害，你肯定会更难受吧？我今天叫你回来，也不是装什么好人，只是毕竟你年年都抽出时间陪我，我也是看在眼里的。”

　　对，Dt项目，不久前，宋锦书曾经和自己说过，导师让她去国外做交换生，但是由于时间很久，得一年半载，所以她打算拒绝那时沈傅也舍不得她离开自己这么久。过因为项目还没确定下来，所以宋锦书也还没有给导员回复。

　　“爷爷，对那个人已经仁至义尽，还有叔叔们，我也一直都没有正面和他们冲突，这次是他们逼我的。”沈傅道。

　　“你啊！从小就是心太软，知道我为什么至少最喜欢你们，就因为你像你奶奶。模样上最不相像，性格上却是无一二致”说着又拿起了那本书，沈傅突然吃了口狗粮，有些无奈。

　　在沈家大宅呆了一会儿，老爷子看她心不在焉，归心似箭，赶忙哄她走。她道是：“下次，带孙媳妇来拜访您。”

　　到家中，她看见宋锦书抱着书在沙发上睡着了。

　　沈傅轻轻的把宋锦书抱起来，怀里的人儿，动了动身子，有点迷糊的睁开了眼，看见自己现在被抱在怀里，愣愣的。

　　“醒了？别动。抱你回房”沈傅瞧这那人迷糊的样子笑着说。

　　“不要，你放我下来……”声音低低的，好像害羞似的。

　　沈傅看穿了小人儿心里的想法，坏心眼的动了下，果然听到惊呼声。

　　“别怕，我一直都有健身，抱你没有问题。”

　　宋锦书别扭的开口：“我最近胖了…米蜜都说我脸圆了不少。”

　　米蜜是宋锦书在大学为数不多的好朋友，二人志趣相投，又是一个宿舍的。

　　回到了房中，宋锦书才想起今天沈傅去沈家不知道做了什么，问道：“家里有什么大事吗？”

　　“没有，毕竟我现在最大的事就是你了”沈傅看着宋锦书说。

　　夏季的天气阴晴不定，刚刚月亮还高高的挂在夜空中，月光透过窗落在地板上。现在月亮已经躲在乌云后，大雨来袭，落在外面的地上声声做响。

　　二人在床上闹了一番，从雨来到雨停。外面的雨尽情的下，屋里的人也大汗淋漓淋了场云雨。二人做过清理之后，宋锦书已经累的睁不开眼，沈傅爱怜的亲了亲她的额头，柔声道：“睡吧。”

　　听着耳畔恋人渐渐平缓的呼吸，沈傅稍稍用力抱紧她。想起老宅中老爷子对她说的话，无奈的叹了口气。

　　早晨晨曦刚爬上床头，顽皮的在熟睡的人的脸上嬉笑玩闹，也不顾是否已经睡饱了，全身都在叫嚣着快起来陪我玩耍。沈傅睁开眼睛，皱了下眉，看怀中的人依然熟睡，盯着看了一会儿，轻轻的起身。

　　在书房，一人随意的披着外套，紧紧盯着眼前的电脑屏幕。电脑的无非是DT项目的详细介绍，昨晚回来的路上，沈傅就让秘书查好资料，今早一起来便打电话让秘书发到她邮箱。处理公司的时候，可能不需要她凡事做到亲力亲为，但关于宋锦书的事，她总是亲力亲为。

　　宋锦书醒的时候，发现旁边已经没有了温度，细听客厅也没有声响。床头边也没有日常的便条，动了动身子，酸软的不行。心下有点委屈，支楞起身子，伸手去拿在一旁的手机，上面也没有期待的消息。

　　“醒了？”门突然被打开，刚刚心中所想的人就这样出现在面前。

　　“你去哪了？”宋锦书委屈的说。

　　眼前这人眼神飘忽，突然不再看着她，这是真的做了亏心的事？宋锦书立马正经起来。

　　沈傅看小恋人变了脸色，眼里的情绪琢磨不定，以防止对方再脑洞乱开。

　　“咳，你先穿下衣服，早餐我已经买好了，你收拾一下出来就行”说完就关上了门。

　　床上多了一直煮熟的螃蟹，还是一直缩头乌龟类型。

　　到客厅已经是半小时之后了，脸上努力降下来的温度，在看到沈傅的眼神的时候，又有往上爬的趋势。

　　在客厅里，二人在看着电视。沈傅起身往书房走起，不一会儿拿着一叠东西递向宋锦书。

　　宋锦书下意识接过，之后才一脸疑问的看着沈傅。“这是什么？”

　　沈傅道：“你之前不是提过DT项目吗？我觉得很合适，这些是我让人整理的……”

　　话还没说完，对面的人立即反驳道：“我不去”
　　沈傅看着宋锦书倔强的模样，心中很是心疼，但是又无可奈何的开口道：“不要任性，这个机会非常难得。对你以及你以后的职业生涯都有很大的帮助。”

　　“就算不去，我也能照样也能学好，再说我已经有了许多的工作经验，你舅舅也给我介绍了很多实习的地方。”宋锦书道。

　　沈傅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劝说，整个房间都安静下来，只有电影里还在放映的男女主角，因为误会而吵架，女主质问男主：“我是你的附属品吗？你为什么什么都不和我说？”

　　“别说你是为我好，我不需要。”

　　所有的吵架时间都是雨天黑夜，然后双方各看不清对方的脸，泪含着雨一起流到地面，就这样误会没解释清楚，两个人还闹了一番。

　　大多数的故事情节都是为了促进男女主的感情而产生误会，解开误会，重归于好。

　　宋锦书不知是什么让沈傅突然变了主意，之前明明自己决定不去的时候，她没有反对的意见，就拿出一大堆资料和自己说去，难道自己的意见在他那里一点都不重要吗？或许她没有把自己放在跟他同等的位置上，在她眼里或许自己只是一个不懂事的小孩，明明昨天还和自己互许终身，最后两人不欢而散。

　　沈傅看着宋锦书拿着东西，说要回学校住一段时间，她的决定是不会改变的。

　　这时，曲生生打电话来。

　　“昨晚春宵一刻，感觉怎么样？”那头传来不正经的话。

　　沈傅有时候想：是不是自己多说一些很细腻很温柔的话，现在的场面就会好一些。

　　“没有”沈傅停顿了一下。

　　“吵架了。”

　　“怎么回事？”耳畔传来曲生生惊讶的声音。

　　二人三言两语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聊了个透彻，电话那头的人直呼沈傅这般大了，近一点不通是人情世故。

　　宋锦书又不是您的孩子，您一天天的替他做错决定，做那决定。

　　得嘞，人家误会你是想把她推开吵架了吧？

　　她后悔吗？也许是，但有谁知道呢？从前的生活是怎样造就了她的性情嗬，

　　沈傅突然想起来小时候学国画，起先她总是画不好，有时没太浓，搞得整张宣纸黑乎乎的，有什莫太淡水分干了化什么都看不清。后来时间久了，才渐渐的克服了这些问题。恋爱也是有时您太关心她，她反而会觉得是束缚，有时您觉得该给她自由，她又觉得您不在乎她。

　　只说大是大说小是小，如果跟她说，只怕那人更不肯去做交换生，若不跟它说，便要产生隔阂了。自古情字难解更难结。

　　回到学校的宋锦书，一个人呆呆的坐在宿舍的床上，一晃神竟到了晚上。伴着淅淅沥沥的雨声，宋锦书有些迷茫，她不知道该怎么去处理这种场面，距离这种东西好，说能产生美，不好的说有太多不可预料的事情。况且意外跟明天谁也不知道是哪个先来。

　　或许不负责任的想，除去自己对医学的热爱，沈傅在心里要重要的多。可是看沈傅，那准备十足的模样，是铁了的心要把自己送到国外去。窗外又吹进了几丝凉风，宋锦书揉了揉眼睛，枕头边放着沈傅上次出差给她带的礼物。心里越发难受，那人总是对自己无微不至的好，不论做什么都挑不出半点刺来，只是，也知道那人做的决定，多半是没办法改变的。

　　就这样过了好几天，两人也不曾联系。许久没生病的宋锦书，偏生感冒了。

　　她梦见了奶奶，梦里的她大概四五岁，站在院子里蹦着跳着跑来跑去，尽情地笑着。这时戴着帽子的奶奶，肩上扛着锄头，从房屋里走出来。宋锦书，能一样像一只小鸟，飞快地跑到奶奶身边，拉着她的袖子说：“奶奶奶奶，我也要跟你一起出门。”

　　画面突然一变，是奶奶出殡那天的画面，宋锦书，就像一个旁观者一样，看着自己跪在灵堂。有好几个大人在旁边要债，那天明明是个大太阳，红霞把天空染成了红色，而宋锦书想起来的时候，却觉得浑身冰冷，整个世界都特别的昏暗。

　　“锦书，锦书！”耳边是很熟悉的声音。

　　米蜜看着脸色通红的宋锦书，用手摸了下她的额头，果然烫的不行。

　　“喂！你是宋锦书的表姐吗？”

　　沈傅这几天一直不在状态，也没和宋锦书联系，接到电话时听到的却不是宋锦书的声音，有些紧张的说：“我是，她怎么了？”

　　米蜜，其实也不知道这是沈傅的电话号码，只是之前有一回锦书用她的电话打过，便打算瞎猫碰耗子。

　　“锦书生病了，我这边就我一个人在宿舍，送她去医院可能有点不方便，您现在有时间吗？”

　　沈傅连忙开车去宋锦书的学校，好几天不见了，只觉得怀里的人轻了很多，下巴也变尖了。有些烧糊涂了，嘴巴里嘟嘟囔囔只听得清奶奶什么的。

　　沈傅心中一痛，宋锦书极少在她眼前提起过去世的奶奶，这回怕是被自己逼得紧了。

　　米蜜其实一早就怀疑过她们的关系，没有几个姐妹关系可以亲成日日住在一起，时时不分开，但米蜜不是多话的人，宋锦书不提起，自己也不八卦他人的隐私。

　　现在看沈傅紧张成这样，心下有了比较。只是不知道为何这几天没看见她们有联系，难不成是吵架了？

　　宋锦书听着耳边好似有人说话，却睁不开眼睛，下一秒又失去意识。

　　夜间宋锦书猛然惊醒，看着陌生的环境，不好闻的消毒水的味道。……那又是一场梦，眼角和枕头一湿了一大片，奶奶，我又想你了，如果您没有离开就好了……

　　手刚想动，发现自己在吊瓶。床边的沈傅一听动静立马睁开眼睛，看见自己醒了，赶紧问道：“好些了吗？还难受吗？”

　　宋锦书看着沈傅眼底的青黑色，刚想回答，又觉得喉咙难受的紧。沈傅看出她不舒服，赶忙去接了杯温水。

　　轻轻的将宋锦书扶起来，小心的喂她喝水。

　　宋锦书喝完水之后，犹豫的问：“你怎么来了？”即使自己还在生气，也做不不搭理眼前的这个人。

　　“是你室友打电话给我说你生病了，我看她也忙活了很久，便让她先回去休息。”沈傅道。

　　宋锦书脸色一变，只觉得，肚子翻江倒海，时不时抽搐的痛，像有个东西在拉着她的肠子，脸色十分惨白。汗珠顺着脸颊往下滴。

　　沈傅赶紧按了床头的按钮，又拿来一个脸盆，宋锦书也顾不得是在心上人面前，一顿干呕。太久没生病了，这一回上吐下泻，整整折腾了好几个小时。

　　医生说是流感，在医院好好呆几天就能好，宋锦书累的慌，吃了药昏昏欲睡。

　　沈傅心疼的紧，也不管还有护士在。温温柔柔的哄着她睡觉。护士本来看这二人高颜值，行为又亲亲密密。心里转了好几个弯，现在，赶紧给她们留出个人空间。

　　沈傅看着宋锦书快睁不开眼，说道：“你先休息，我一直在这。”

　　哪知那人就是不肯闭上眼，沈傅，将耳朵贴近那人的嘴边，仔细一听才知道宋锦书说的是：“不去”

　　“好好好，我们不去。你睡吧！”沈傅哄道，心里为这件事感到难过，自己不敢这么对宋锦书。算了，只要在自己身边好好看着也出不了什么事。

　　傍晚，曲生生带着苏无来到医院，看着病床上那惨白的小脸蛋，曲生生埋怨道：“啊傅，你怎么对人家小姑娘呢？你看把人家折腾成这样。”

　　什么话从曲生生嘴里里一说出来就变了味，旁边那小姑娘瞥了眼曲生生，曲生生立马安分下来。

　　“这是我…朋友，苏无。床上的那个叫宋锦书，和你一般大。坐在床边的这个叫沈傅，你之前在酒吧应该见过。”曲生生连忙热情的介绍道。

　　沈傅脸一黑，什么叫在酒吧见过，果然床上的小姑娘面无变情转过头看着自己，沈傅瞪了曲生生一眼，解释道：“之前你生生姐老是往各种酒吧跑，我怕她出事，就去了一回，苏无，我也只见过一回。”

　　曲生生觉得背后一冷，心想什么叫她老往酒吧跑，果不其然，小管家姑娘脸色一冷，她一时不知道说什么，无言以对，心里却非常明白之后的日子肯定不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