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服》红梅印白雪

4、第 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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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十六已很久没见封烨了，其实他今日是没有时间来想这些的，他的少爷成亲了，和他少爷最爱的人。尽管在顾十六的眼里，那人是配不上少爷的。想来想去竟想不出一个能站在少爷身边的，那人倒刚好合适。
　　所以他也该放下了吧，他顾十六最好的少爷喜欢的，也应当是位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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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十六九岁前的记忆是一点都记不得了，只是睡梦中，迷迷糊糊地记得那甜甜的蜜饯，软软的床榻和那个处在雾中的哥哥。
　　顾十六不记得那位哥哥的年龄，身形，连容貌都只记得一双狭长的丹凤眼。哥哥不比他大上多少，却总是照顾他。把他娘给他糕点都藏起来给他吃，还骗自己说，他不喜欢吃甜食。
　　真是个大骗子，怎么会有人不喜欢吃甜的呢。
　　顾十六只记得这些，但他想，那位哥哥，定是世上最好的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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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他早已忘了，你为何不向他说明？”
　　顾子锦不明白这些人为何总是把简单的事看复杂，自是明了对那人的心意，又为何不直接说出，偏要自己暗自神伤。他与阿绍之间，虽是阿绍先说的心悦他，那时他吓得不轻，不敢回话，直接跑回了家。
　　阿绍非但不气，说给他时间好好想想，他思索了几日觉得自己也应是喜欢阿绍。便同意了，告诉了阿绍。
　　那人到是欢喜地不得了，抱着转了好几十圈，真是个傻子。不过他家阿绍也的确是个纯情的好男人。
　　封烨倒是明白，只是怕那人还记挂着顾子锦。
　　“若你要告诉他，只需对我说，我定会帮你。那年我虽小，经历了母亲的死后，我倒是明白了这所谓感情，你望他的目光是藏不住的，盛着我不懂的爱意。那此后，我便知我不能把他当作下人来对待。”
　　封烨心惊，原来那时的他，对顾十六的感情便已变质了。
　　“陈年旧事，他忘了也罢。但此后的他定不能离开我。”
　　看着封烨抖然一狠的面色，顾子锦不知该心疼他这位表兄，还是那可怜的小表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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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十六并非出生就是下人，他娘是封烨母亲的闺时好友，亦是位名门闺秀。嫁给了当时有名的富商之子，仅育有顾十六一个儿子。
　　顾十六本当安安稳稳做个世家公子，一辈子衣食无忧。怎料他父亲爷爷出门贩茶，遇匪身亡。
　　他奶奶当他娘是个祸害，要替儿子休了她。母亲气急攻心，病重。后来娘家人看不过，把他娘俩接回。
　　虽是好心，昔日的好姐妹却没几个看得上他娘亲这个被婆婆休掉的弃妇。
　　他们的日子并不好过。母亲没人关心，那时的顾十六也不过刚会说话走路的年纪。就看着母亲渐渐死去，再不能哄他睡觉，再不能醒来了。
　　顾十六向来是不会哭的，出生那时，他的屁股被打得通红，却只有呜咽声。感觉到母亲的手在一点点变冷，变硬。他晓得，母亲这是走了，去寻他爹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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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夜顾十六哭了好久，差点把嗓子哭坏。
　　醒来时，已不见娘亲，他睡在软绵绵的的床上，有着他好久都未感受过的温暖。他见着一位好看的阿姨和哥哥。阿姨说她是娘亲的好友可以唤她华姨，那位哥哥可以喊他……喊他……什么呢？
　　“烨哥哥……”
　　原来是烨哥哥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