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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第五十七章 驴蒙虎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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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回到包厢门口时，五十岚虎才发现此时包厢门大开，里面的人全部都围在走廊上，随手招过一个服务生，他问：“发生什么事了？”
服务生回答得很谨慎：“五十岚小姐和栖川小姐真田小姐发生了一些争执。”这一层最尊贵的客人就是坂垣田一郎包厢里的人，他是专服务于这一层的，自然知道这些人的身份。
五十岚走进人群看到自己堂妹拉着坂垣田一郎哭喊着要做主。女盥洗室的大门彻底敞开，栖川慎满身狼狈，披着服务生提供的软毛巾，一脸担忧的看向身边的真田桐芝。
这一位也是周身凌乱，好在好像换过了衣物，不至于太过不得体，两绺被扯乱的碎发搭在脸颊边，似遮未遮地掩盖着脸上被扇打后的红痕。
然而最严重的却是女孩子白皙的手臂上那道触目惊心的血痕。
“你们胡说！我根本没有伤过真田桐芝，你俩合起伙来骗人！”五十岚有枫已经要气炸了，指着这两人吼道。
栖川慎蹙着眉头，担忧地看着经理找来的紧急医生为真田的伤口消毒包扎，她抹了抹眼角，一副惶恐到六神无主的样子：“……有枫表姐，你怎么能这么说……”
不知是否是医生有些手重，真田桐芝禁不住到抽一口气，嘶了一声。一双漂亮的杏眼含泪欲滴，皓齿咬着丰腴的唇瓣，都快要见了血色。
这样一幅美人不堪承受的景象，何不惹人怜爱？特别是有反面教材对比的时候。
藤原揽着她的肩，低声安慰：“不怕啊，要清洗干净才好。”
五十岚眼神发狠，上前就要拉扯栖川慎：“还在装！你们都在装！”
栖川慎害怕地侧过身子想要躲开，却好像早就无以为力，弱不胜衣。
眼看局面又要乱起来，一声低呵从人群中响起：“够了！”
刚参加完团队赛的立海大三人外加一个栖川谨赶了过来。而紧随他们身后的是同样也刚刚比完赛的迹部。
栖川慎出事，于情于理藤原自然要给好友栖川谨说一声，而真田桐芝伤成这样，即使只是远房堂哥，稳妥起见也该给真田弦一郎打打招呼。
本来要接着观摩个人赛的立海大队伍突然离开两个人，还是被藤原叫走，幸村和柳怎么可能放心，也跟着过来了。
今天冰帝是主场，刚下比赛就接到贵宾区负责人的电话，迹部只能暂时搁下原本要带着青学和曦臻他们一起玩个人赛的计划，前来这边处理。
扫一眼现场，侧头听负责经理快速总结阐述完事情的来龙去脉，迹部看向正中心的五十岚有枫和栖川慎，眉头下意识地就是一皱。
又是她们……
真田弦一郎先询问了一下医生她的伤势，得知虽然看着血淋淋的有些吓人，但是并没有伤及筋骨，稍稍有些放心。
看向那边还在叫嚣的五十岚有枫，真田严肃而凌厉：“这是怎么回事？”
“哼，怎么回事，你去问那个贱人！”五十岚有枫指向早就被哥哥庇护在身后的栖川慎。
“有枫表姐，有事就好好说话，何必粗口伤人。”栖川谨皱眉。
“你这给别人做狗的东西！这里有你插话的份儿？怎么？现在有了靠山就敢在我面前摆架子了？有娘生没娘养的杂碎！”五十岚有枫目光凶狠而暴烈、
“五十岚！注意你的言辞，我们在这里是要弄清事情始末原委的，而不是听你满嘴骂人的话。”藤原脸色一冷。
打过架的都知道，人在情绪激动的时候肾上腺素急速激增，看似是力量无限爆发力无穷，实际很容易头脑过激，不管不顾。今天属实被刺激得不行的五十岚有枫明显就处于这种状态。
更何况，当她环顾四周找不到自己堂兄，而自己一向依赖的坂垣又明显不想掺和不想帮她的时候，更是如同一只孤立无援的犀牛，凭着胸口的一股气，只会一味地莽撞。
“你们，你们都在偏帮这个贱人。这一切都是她挑起的，这都是她的算计！你们……”五十岚有枫胸口剧烈起伏，难以平静下来。
她眼角看向坂垣一副根本不关心不在乎的模样，只是在接着和约书亚说笑，眼眶禁不住就是一红，满腔的委屈和愤恨无处可发。
“都给本大爷闭嘴！”
周围议论声，说笑声，看热闹的，哭泣的，嘶吼撒泼的，在迹部这一声命令下终于渐渐安静下来。
听了半天一句重点都没有，迹部捏了一下眉头，忍住那股不耐烦，吩咐经理：“去，把监控调来。”
“嗨。”
有他调度，很快事发时段这一走廊的监控就被播放出来，盥洗室里面自然是照不到的，只能清晰地看见三个女生先后进入盥洗室的影像，接着就只有经理来敲门，五十岚有枫打开门在门口对着里面骂了一句后气急败坏离开的场景。
“你们三个，依次阐述事情经过，栖川慎先，然后是真田，最后是你。”迹部依次指过三个人。
栖川慎捂着胸口，身体很不舒服的样子，慢慢喝了几口哥哥递给她的热水，才缓缓开口：“我在洗脸的时候，突然被人按在洗漱池里，太吓人了……我拼命反抗，她都不放过我……我感觉自己都快要被……”声音又有些哽咽，好在能继续顺畅地说下去：“是桐芝救了我，只是没想到连累了桐芝，桐芝她流了好多血……”栖川慎一副回想起了什么可怕场景的神色，全身都有些颤抖。
坂垣想起她为自己挡的那一刀，忍不住还是心软了一下。人是无趣了一点，但对他的这份心也是难得……
“有枫表姐她……”像是难以接受这个事实，栖川慎闭了闭眼，艰难地抬起泪眼看向五十岚有枫：“你再怎么对我收到坂垣sa ma的邀请不满，也不该伤及无辜的旁人啊，有枫表姐。你知道的，我从来就没有和你争的意思……”
坂垣皱眉看了一眼五十岚有枫，眼里闪过一丝厌烦。
这都第几回了？以后难不成他还不能凭自己心意亲近别人了？
“你！”
“闭嘴，”迹部冷声打断，指向真田桐芝，“你说。”
医生终于包扎完，真田桐芝抱着手臂无力地靠着藤原：“……我在卫生间里，听见外间有求救的声音，打开槅门就看见阿慎被五十岚桑按在水池里快要没有呼吸了，吓得我赶紧阻止，没想到……”她侧头摸了摸脸上的鲜红的掌印，一副婉约柔弱之态，让人立马就能明白对方对她做了什么，“我实在是难以……五十岚桑不肯罢休，争执间我的胳膊就被划了一刀……”
真田桐芝看向堂兄又转头看着藤原，着急地分辨，好像真的是善解人意：“不过，五十岚桑肯定是无心的，我们再怎么……我相信五十岚桑绝对不是故意伤我的。”
“也是我当时糊涂了，我虽不知阿慎哪里得罪了五十岚桑，可人命关天，只顾着上前阻止，早知会有这样的结果，我应该一开始就叫大家来的。”盈盈地杏眼从藤原又望向众人，满脸自责和歉意。
藤原立马柔声安慰：“这不是你的错。”
迹部听完后即刻转过眼，不再看这黏黏糊糊的两人，朝着五十岚有枫抬抬下巴：“该你了。”
“她俩都在撒谎！”
“她俩有没有撒谎不是你空口说的，现在是让你陈述经过，你要不想说可以闭嘴。”迹部一听这种尖锐又没有什么营养的争吵青筋就猛跳，更加不耐烦，声音下沉，凛冽而严厉。
这要不是发生在冰帝，又牵涉这么多少爷小姐的，他真不想多看一秒。
周围议论声细细密密地响起来，感受着各方或看笑话或谴责或不关心的目光，五十岚有枫咬了咬唇才接着说道：“我……我和栖川慎是吵了一架，但我没有伤过真田桐芝。”
迹部还等着下文，结果居然就这一句，他像看什么奇葩一般望了她一眼：“没了？”
这不是不打自招前面的内容有一半是真的？五十岚家居然有这种脑子进了水的蠢货。
五十岚咬紧牙关，半响才说：“栖川慎她也打我了。”
讲真，迹部从来没有像此刻这么无语过，等了一会看三人都没有要补充的，他面无表情地竖起三根手指：“既然你们都说完了，那现在就三个解决方案，一，你们自己私下调解，该怎么样就怎么；二，我通知各位的监护人，带回家去处理……”
“迹部会长！”五十岚有枫满脸不甘地喊他，她也明白过来现场所有人中只有迹部是站在客观的立场在处理事件，堂哥不在，坂垣不想理会她，其他人要么都在照顾和同情栖川慎她们，要么就根本不会管这件事。
“三，”迹部瞥她一眼，继续说下去：“经理，这间盥洗室封起来，里面所有物件，碎瓷片碎玻璃全部密封保存送去检测指纹，去警视厅打声招呼，请两个痕迹鉴定专家和法医过来。”
他单手插兜，扫了一圈三个女孩子的脸色，神色淡漠又好像早就了如指掌：“一个人有没有溺过水，一道伤口到底是以什么样的角度、速度和力道造成的，我相信这些平日里连连环凶杀案都能侦办的警员一定不在话下。”
“全部查办清楚后，就移交学校董事会吧，是蓄意伤人也好，使用暴力也好，杀人未遂也好等等，到时候按规程处分，该停课停课，该退学退学，”他转身看向幸村他们：“三个涉事人里面有一位是立海大的，你们回去也给学校层面说一声。”
看完了全程的幸村会意，温和一笑，全力配合：“那当然。”
真田也保证道：“若是立海大学生的责任，我们也绝不姑息！”
目光从低垂着头的真田桐芝身上移开，柳也跟着点点头。
栖川慎和真田桐芝脸色未变，一副‘终于可以让人知道真相’的释怀表情，只是在人看不到的角度捏紧了手，其实她们俩都明白事情是不会走到迹部口中所说的‘三’那一步的。
只是迹部那种平淡又笃定的语气，那种根本无所谓事态发酵的坦然，那种根本不怕事情闹大后冰帝名声受损的底气，让她们没办法不感到紧绷。
“你们自己选吧。要怎么样现在当着大家的面就决定好，我现在就让人去办。”迹部表情冷淡，公事公办的态度，“出了这道门，也别说本大爷没有尽到主事方的责任。”
现场静了一会，一阵儿慢悠悠的鼓掌声一下一下地响起，带着一股子慵懒又事不关己地看戏心态。
“真不愧是迹部会长，果然雷厉风行。”终于，看够了戏的五十岚虎从人群中漫步出来。
“小虎，你来了！”看见五十岚虎终于出现了，坂垣一副可算是解脱了的表情，这又让五十岚有枫又气又难过。
凭着他们两家的关系，也凭着他和小虎的关系，他和五十岚有枫都有点那种意思，极大可能上不管他以后在外面再怎么彩旗飘飘，家里不倒的红旗基本就是她了。
可这又是还没过明路的关系，他自己现在可不想定下来呢。说实话，他确实挺满意有枫这种全心全眼都是他的姿态，可他也真烦她那种张扬的霸道。
怎么，难道以后还指望着他守着她一个不成？
果然啊，坂垣心想，还是栖川慎那样的更惹人恋爱，不粘人，不霸道，够柔顺，够听话。
可再怎么说，他和小虎是好兄弟，小虎的妹妹，他要给点面子，所以他来了，可他又很烦这种反反复复上演的戏码，所以他也一点不想帮她。
再说了，这两个女人说到底不都是在争他吗，这他还真不适合插手。
好在小虎来了，小虎什么都可以帮他处理好。
“堂哥……”
五十岚虎却没有给她一个眼神，径直走向一直在一旁饶有兴致地看戏的约书亚，一口美语，发音纯正：“很抱歉，让您看笑话了呢。”
约书亚痞笑着摇摇头：“Nonono，I really enjoy it.”
他长自加州，身边加州妞为他打架的时候可比这激烈多了。
谁不喜欢看美女打架啊？尤其当自己坐在这场争执的食物链顶端的时候。
五十岚虎拍了拍坂垣的肩膀：“不是要带约书亚去玩一下个人赛吗？那边可已经开始了。”
“哦，我都忘了！”
五十岚虎又转向约书亚：“现场有很多古董珍宝可以押注，很有意思的，约书亚去玩一玩？何必让这里的事扰坏心情。”
“OK！”
坂垣和约书亚一走，自然一大帮少爷小姐也跟着转移，八卦是挺好看的，可他们来这里又不是为了专门看这个的，当然是抱紧大腿重要。
他们一走，藤原也不想待在这里，只是还顾及着真田桐芝。
“你去吧，和坂垣sa ma他们相陪更要紧。”真田却低声劝慰，满满都是体贴。
“那你……”
“我有堂哥他们在呢。”
藤原想了想，点头：“那好，待会我让司机送你们回去，今天还是早点回去休息吧，不必陪我参加晚宴了，”看着她稍显失落的脸，他笑了笑：“改日再带你出去。”
“嗨。”真田桐芝乖巧应答，一点都不痴缠，非常懂事。
藤原满意地笑笑，转头问栖川谨：“小谨呢？”
“我和阿慎一会过去。”
藤原看看还不太舒服的栖川慎，理解地点点头：“好。”
他倒是不担心五十岚虎和栖川谨杠上，从他的立场上，这两家越不睦，他倒越放心。
栖川家搭着五十岚的肩膀想要联合起关西诸方势力，坂垣首相这步棋下得妥当。可这要是成功了，连着阿美莉卡的藤原家如何自处？
当然，他也不指望就这点小女儿家的争风吃醋能让两家关系彻底恶化。
可这种局面总是乐见其成的嘛。
等他也离开后，这方空间可算是少了一大半人。五十岚虎对迹部抱歉一笑，谦谦君子的模样，温和而知礼：“真是给迹部会长添麻烦了，是有枫言行无状，这种小事还闹成这样的局面，真是的……”他摇摇头，一副兄长拿自己家受宠爱的妹妹没有办法的模样。
“有枫。”不轻不重的喊了一声，却让五十岚有枫禁不住抖了一下。
慢慢拖着步子上前，她此刻才是真正的力气全无。
“与自己家的妹妹感情深厚，平时玩闹着也就罢了，怎么能不顾场合不分时候闹成这样？还危及其他的同学？”五十岚虎不算严厉的训斥，像轻飘飘的一根羽毛，不管此前的争端多么大，轻轻一抚过，就能轻易放烟幕弹。
栖川慎眼睫轻垂遮盖住眸色。
原来，她反击回去，狠狠地让五十岚有枫摔个大跟头，也根本不会有事……
原来，看着好似受尽全家宠爱，嚣张跋扈的五十岚有枫，其实不过也是和她一样的……
“有枫，阿慎，你们俩淘气惹出这样的事端，还不快向迹部会长和被你们波及的真田小姐道歉？”
随意得好像不含重量的一句话给这场闹剧盖棺定论。
五十岚有枫和栖川慎依言照做，除此之外不会有比这一项选择更合适的结局。
迹部摆摆手表示不必，后续别来烦他就行，吩咐人该收拾就收拾，该修理就修理现场，就要准备离开，侧身问一下幸村他们：“走吗？一起去看看个人赛？”
幸村温言应下：“好啊，”眼风扫过真田桐芝，又看向弦一郎：“弦一郎是先送妹妹回去，还是……？”
“你们先去吧，我先把桐芝送回家。”
幸村瞟一眼捂着手臂，脸色还很苍白的真田桐芝，点了点头：“好。”
“弦一郎哥哥，其实不用……”
真田打断她，坚持道：“就这么定下吧。”
栖川谨也想把妹妹送回去，可阿慎坚持要留下来。
这个时间点家里孩子都在外面，就她一个人回去不被盘问才怪。栖川谨想了想，准备重新开一个包厢让她休息，却也被阿慎阻止了。
“难得这样的机会，待在包厢里有什么意思，我们去现场玩儿吧。”
栖川谨顿了顿：“你身上不疼吗？”
栖川慎笑笑：“不疼了哥哥。”
早就不疼了，从今天开始她都不要疼了。
余光里扫过五十岚有枫，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五十岚有枫应该有一阵不会出现在她面前了，栖川慎心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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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上藤原派来的车，离真田桐芝他们不远处，五十岚有枫捂着脸奔跑进小车后座，她身后紧跟着进行监督的男人看样子应该是家里比较得用的侍从。
那人却没立马上车反而向他们走来，隔着车窗真田桐芝看见他微微向堂哥鞠了一躬，朦胧不清的声音自外面传来。
“……五十岚sa ma已经通知了本家，老夫人对于有枫小姐的举动很伤怀自责，认为都是她没教育好小孙女的缘故……”
“言重了……”
“有枫小姐被送回本家后，五十岚sa ma会替她向各家赔礼致歉，还请真田少爷多多谅解……”
侍从离去，看着坂垣家的车辆很快走远，真田桐芝明白她和栖川慎的这场合演总算是收场了。
指腹轻抚过手臂上的绷带，她没想到栖川慎原来是这样一个胆大心细又狠得下心的人。今天这场戏准备得太过匆忙而仓促，虽然极大可能不会走到下不来场的境地，可……到底太冒险。
可她没有办法不被栖川慎提出的诱饵所吸引。
之前借着机缘巧合终于和闲院的圈子有些交集，可到底是她太过心急，又有伊藤雅那种猪队友，闲院现在已经不怎么爱搭理她了……
现在费了那么多精力终于能走近藤原稚的身边，她怎么可能不动心于即将更深入地进入他所在的那个圈层的机会？
要不了多久就抵达了真田桐芝的家，谢过藤原家的司机，真田弦一郎把她送到玄关处。
“弦一郎哥哥，今天多谢你了。”
真田弦一郎颔首，面色沉稳而严肃：“不必客气，以后多加小心，要是伤到了筋骨可怎么办，以后想要做点什么都很困难。”
身边打网球的好友，精市也好，手冢也好，都差点因为身体原因告别网球，真田他对这种事总是有些敏感。
尽管他知道堂妹并不打球，也不自觉地多嘱咐了一句。
真田桐芝顿了顿，轻轻‘嗯’了一声。
“进来喝杯茶吧，外面这么热，您为我的事忙了这么久。”
弦一郎看着这栋有些陌生的宅子，其实他和桐芝家里并不熟悉。即使同为一族，家里的来往也很少。小的时候也只有当宗族有大型祭祀活动或者要事相商时，他们才会碰面，如果不是桐芝选择就读立海大，又和柳生的前未婚妻以及后辈栖川谨是同学，他与这个妹妹之间恐怕还是个陌生人。
“不用了谢谢，我还得赶回冰帝，你好好休息吧。”
“……那好，弦一郎哥哥路上注意安全。”
真田点了点头要转身，脚步却顿了顿，有些话还是问清楚比较好：“桐芝，你与藤原……是在交往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