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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沦为暮公子的“保镖” ...

  •   “呦,这几年也没见你来我这玄月山庄,这一来倒是给我带了个病美人。”花非言边给沈漫枫把脉边调侃道。

      “她如何了?”暮星尧冷峻的声音传来,那双星眸似是未曾瞧这床上的人,却也似乎从未从这床上移开。

      给沈漫枫诊好脉,一身红衣的花非言走到暮星尧跟前,仔细地打量着他,突然,噗嗤一声,“哈哈,瞧你这紧张的样子,五州第一冷公子怕是要融化了。”他越笑越欢。

      “她如何了?”他的声音又降了一个冰点,眸中精光微射。

      花非言早已对这样的他习以为常,“啧啧啧,你这人真是半点玩笑都开不得,甚是无趣,小心姑娘不理……”暮星尧一个眼神瞟过,花非言呼之欲出的话卡在了喉间。

      和这厮在一起怕是要冻死了,花非言看了一眼沈漫枫,心里默默同情了她一把。“放心吧,她无事,不过吸入了些迷香,片刻便醒,只是这手灼伤地重了些。”花非言走到床前指了指沈漫枫的手。

      “拿来!”暮星尧摊出一只手。

      “什么?”花非言不明所以。

      “紫清露”他的姿势仍保持不动。

      这黑心货,竟然要坑小爷的紫清露,那可是玄月山庄疗伤圣药,私人珍藏啊,心痛那个心痛,“给!”他不舍地从怀中一掏,一个青色小瓷瓶便落入了暮星尧手中。

      “哎,家门不幸,有了媳妇忘了兄弟啊。”忍痛割爱后的花非言嘴里念叨着。

      “到外面念叨去。”暮星尧作势准备给沈漫枫上药。

      忘了这家伙耳力极好,赶紧开溜,不然可得遭殃。“好,您慢慢折腾,我去平复一下心情,我的宝贝啊……”碎碎念,作痛心状出去了。

      暮星尧将绑在沈漫枫手上的纱布一层一层解开,看到她手上因灼伤而起的水泡已经化脓,眼里闪过一丝杀气,他轻轻地用药酒为她擦拭着化脓的伤口,静静的,无言的。许是因为药酒擦拭而疼痛,沈漫枫的手颤了颤,脸上也显露出痛苦的神色,双眼缓缓地睁开。

      “是你,我怎会在这里?”沈漫枫一眼就认出了暮星尧,那个紫衣华服,恣意张扬的少年,他太过于危险,使人一不小心就沦陷在他那双潋滟沈谭中。

      “躺好,别动!不然我可不保证这双手还能完好如初。”暮星尧握着她的手,坐在床边为她上着药,“又救你一次,当该如何谢我?”他已经帮她包扎好了。

      醒来时还不觉疼痛,这药一撒上去便清醒了不少,“什么?”沈漫枫抽身坐起,越发清醒了。

      暮星尧凑上前来,一张放大的俊颜在沈漫枫面前展露,“又救你一次,该当如何谢我?”正对上他那双摄人的眼睛,四目相对,竟一时无语。

      “这是怎么啦?淡定淡定,帅哥见多了,21世纪一大把。”沈漫枫暗自恼着。

      “若与你有恩,当要问恩人要你如何?”还未等沈漫枫回答,暮星尧已经离开床榻,坐于一旁。“当日之言,言犹在耳啊。”似在回忆,似在提醒。

      自己在这,便宜哥哥又到哪去了呢?她急急问道:“我哥哥如何了?”

      “令兄无事。”他对旁人不甚在意,“阿枫还未回答我的问题。”对她倒是颇为在乎。

      “那你要我如何?”沈漫枫抬头望着他道。

      “伴我左右。”他用扇子轻轻拍打着掌心。

      听到这句话,沈漫枫立刻淡定不起来了,声音也提高了一个分贝,“我不是随便的人。”

      暮星尧勾唇一笑,“前往京都,一路上必不会风平浪静,我几次救阿枫于危难,相信阿枫定会以命护我周全。”这丫头想哪去了,不过这个想法着实不错。

      想哪去了,她晃了晃头,原来是要我做保镖啊,不过看这家伙也不需要保护的样子,沈漫枫侧目瞅了瞅他。

      “你确定要我保护你?”她用手指指了指自己,又用手指指了指他。

      “难道阿枫想反悔?”

      “行!行!当我没说。”看着他那我不答应他不罢休的的样子,如果只是这样那便应了他,省得欠他人情。

      “我们貌似不是很熟?这个称呼就不要了吧!”被一个陌生男子叫“阿枫”有点小慌张啊。

      “你我即为主仆,自然是熟稔得很,阿枫叫起来顺口些。”

      看这家伙生得唇红齿白,没想到心里那么腹黑,偏偏他说的没有一丝错处。

      “墙根听够了没有?”他朝东面门窗一挥扇子,屋外的花非言拍了拍自己的小心脏,“呼,本神医这颗少男心啊。”他自言自语,一脸哀怨,看到自己所靠的窗上钉着一枚钢针。

      真是没意思,刚想听听就被发现了。

      “天杀的,你想谋杀兄弟呀!”惊喜没听着,就剩惊吓了。花非言擒着衣袖作掩面状进来了。

      “瞧我这如花似玉的脸蛋啊,小枫儿,快管管你家公子。”他一进来就用手指指了指自己的脸蛋,朝沈漫枫哭诉着暮星尧的罪行。

      如花似玉,这个成语用来形容眼前这个假哭得稀里哗啦的人倒是再贴切不过了。瞧他一身红衣,一头墨发用一根白色的丝带垮垮地绑住,仿佛风一吹就要散落开来,一双眼睛十分澄澈,像是载了满天的星斗,化为一池柔和的春水,额间一点朱砂,更添妩媚,摄魂夺魄、

      见到这样的小姐姐,沈漫枫很是惊喜,“这位温柔似水的小姐姐,怎么称呼啊?”沈漫枫从床上下来,走到花非言面前,仔细地端详着他,要不是看到他的喉结,任谁都不会想到他是男子。

      “什么小姐姐,叫小哥哥,花非言,小枫儿可以叫我非言哦。”花非言故作嗔怪了一声。

      “不许。”一旁的暮星尧出声了,那一句“不许”仿若冬日的寒冰,刺骨又义正言辞,虽知道花非言这家伙爱闹,但看到他和那丫头那样亲近,他还是觉得扎眼扎心。

      花非言知道自己又要悲剧了,冰山上生火---自寻烦恼,见好就收吧。

      “这个人就是这般霸道,小枫儿咱们不理会他。”

      沈漫枫觉得这个花非言倒是很有趣,比那个腹黑男有趣得多,让人倍感亲近。

      “哇,花非言,你皮肤真不错。”沈漫枫在他身边看了个一清二楚,满满的胶原蛋白,都忍不住想去捏一捏,让身为女生的她都羡慕嫉妒恨呐。

      “那是自然,我可是……”

      “花!非!言!”怎么听着有点要挨揍的味道,不行,得闪,再不走要遭殃了。“小枫儿,明日再来看你。”

      沈漫枫还没反应过来,房间里就没了花非言的影子。

      花非言走后,沈漫枫被暮星尧盯得快招架不住了,“你的朋友真是有意思哈。”她笑了笑,用来掩饰她的不安。

      他一步一步紧逼着她,在快到床边的时候停了下来。

      暮星尧俯下身子,两手交于后背,双眼凝视着沈漫枫。

      “你要干嘛?”沈漫枫越退越后,马上就要挨近床的边缘。

      “他的皮肤好,我的皮肤难道不好?”他一本正经的问着,似是故意凑上前去。他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脸上热热的,痒痒的。

      看着近在咫尺的这张脸,感受着脸上温热的气息,沈漫枫脸上不争气地出现了霞红。

      “你的皮肤自然也是……啊!”再也受不了这种气息喷洒在脸上的异样,顺手一拉,180度大转身,她就这样华丽丽地倒在了暮星尧的怀里。

      “我知道我的皮肤自然也是极好的,但阿枫也不必这般欣赏吧。”暮星尧两手交叉于脑后,一脸享受,嘴角也勾起了一个弧度。

      沈漫枫就尴尬了,身子完全趴在暮星尧身上,本来刚刚就被暮星尧盯得浑身不自在,这倒好,脸上更加窘迫了。这姿势,倒像是暮星尧要被沈漫枫欺负了似的。

      一时之间,沈漫枫竟没有了动作。耳边回荡着暮星尧有力的心跳声,惹得她越发面红耳赤。

      “阿枫是打算趴在我身上一辈子吗?”

      要说此时暮星尧的表情绝对是欠揍的,之前的熊熊妒火早已化为满眼的戏譃柔情,更夹杂着三分窃喜。

      沈漫枫生怕被他看到自己这一脸的窘态,不敢抬头看他,听到他这句话如触雷电,一骨碌爬起来,后退了好几步远。“你倒想得美!”

      沈漫枫爬起的那一刻,暮星尧脸上的温柔如风卷残云般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他那张云淡风轻的俊脸,看不出一丝变化。

      “今后不许与那家伙过于亲近。”暮星尧坐起身来,话里容不得半点拒绝。

      离那家伙远了些,空气也轻松不少,沈漫枫暗自松了口气。

      看那家伙正常的仿佛刚刚那点小插曲并未发生似的,从始至终只有自己陷入了那个窘境之中,是自己太嫩还是他道行太高深?看来自己还得修炼修炼,不然吃亏的可是自己。沈漫枫暗下决心。

      “这也不许,那也不许,我的自由呢?人权呢?”她坐在凳子上,气呼呼的说。一扫之前的窘迫,走上了绝地反击的第一步。

      “人权”是什么,暮星尧挑了挑眉,不过她的意思倒是听得明白,

      “人权是为何物我不知,只知既是我的人便要听我的话。”暮星尧坐到她的旁边轻摇着扇子,一派悠闲。

      “况且花非言那家伙行为怪异,只怕这里不正常。”说着他用扇子轻点了一下沈漫枫的脑袋。可怜的花非言又被坑了一回,在远处打了个喷嚏还以为自己着了凉。

      沈漫枫被堵得哑口无言,这家伙说得振振有词,言下之意还是为了她好,不知道的还以为他的心地多良善呢。

      不行得改变战术,两只水汪汪的大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他,两片时而扑闪的睫羽仿若会说话,暮星尧也仿佛被她吸引了似的,定定地看着她,沈漫枫正想说些什么,不想被暮星尧捷足先登了。

      “阿枫不必如此感动,瞧这泪花都出来了。”暮星尧拿出一条白色绢丝帕子,为她拂去眼边的泪点。

      空气里混杂着一丝暧昧,本来想用美人计来迷惑迷惑他,也好让他也丢丢脸,没想到被他雷了个外焦里嫩,沈漫枫那个心塞呀。

      “对,感动!感动!呵呵!”沈漫枫嘴上应着,心里却忿忿不平。真是只狐狸,得了便宜还卖乖。

      看着沈漫枫吃瘪的模样,倒叫暮星尧心花怒放,“阿枫的自由自有我负责,不必担忧。”信誓旦旦地保证。

      你负责我还能有自由吗?我能不担忧吗?沈漫枫在心底抗议着,呐喊着。

      “公子,请到前厅用膳。”门外响起婢女的敲门声。

      沈漫枫听到这句话如获大赦,此时肚子也争气地叫唤起来。

      “我饿了。”她一脸可怜。

      有趣,甚是有趣,这个鬼丫头。“还不快跟上?”暮星尧已经走到门外了。

      “小枫儿,快过来用膳。”花非言一瞧见沈漫枫就热情地招呼她过来坐。

      暮星尧拉开凳子,示意沈漫枫坐下,“她与我同坐。”花非言又做了一回空气。

      “小枫儿,赶紧管管。”花非言抛了个媚眼,努了努嘴。

      沈漫枫不置可否,上一回合完败,以现在的实力,与暮星尧斗,傻得天真,比如花非言,为他默哀三分钟。

      还没等她为花非言默哀完,“聒噪!”暮星尧一挥指就把花非言给点了,瞬间,整个世界都安静了不少。

      沈漫枫立刻低着头静静地趴着饭,暮星尧则在一旁优雅自在地吃着菜,只留花非言保持着一个请坐的姿势,一双媚眼可怜兮兮地看着沈漫枫。

      忽视一旁的求救的目光沈漫枫继续低头扒饭装死,那双眼睛只好委屈地瞪着暮星尧,一个没心肝,一个黑心肝,花非言在心里泪奔,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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