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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朽木真TM难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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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我记事起,我便知道我并非天帝天后所出,但所有人都敬我为太子,天帝天后又无出,对我疼爱有加,我自然也乐呵呵的当着这冒牌太子。
但是不知为何,我灵力低微,连个神也算不上,所以天宫里的大人都这般教育小孩子:“狗蛋啊,你要再不好好练功,便会像那太子一般……”
“我一定好好练功!”
可以说,我这反面教材做的也是极好的。
“吾儿叛逆,伤透吾心乎,呜呼,养儿几载兮......”别慌,此为常态。
我把母神从地上扶起,胳膊在无意间被掐了一大下,我回头,母神正“笑意盈盈”的望着我。
良久,她恨铁不成钢的揪住我的耳朵,怒声道:“孙家的姑娘你看不上,王家的姑娘又看不上你,夏家的姑娘不喜欢男子,你可真是丢尽了天宫的脸啊......”说罢,她似乎是觉得夏家的姑娘赖不得我,便又慈爱的道:“去云楼宫叫李夫人同我喝茶来。”
我诧异,好端端的与那李夫人何时关系如此好的,忽然,我想到,他家是有一次女,名贞英。
呵呵,我才不会去,贞英妹妹是好人,可她那三哥哥可不是什么好人。
“我今日与蛇精姑娘有约,怕是......”
母神挑眉,森森冷笑道:“别以为我不知道,自从你踩到那蛇精姑娘的尾巴后,人家哭哭啼啼了三日,哪里还肯见你。”
去就去,谁怕谁。
顺带提一嘴,我不是故意踩人家的尾巴的,只是她让我看她真身,也不知是什么意图,幸好我冰雪聪明,即使逃掉了。
世上共分五界。(私设警告)
人界,顾名思义,就是凡人所住之地。
天界,像我这样的,基本上住在这里,好吧,他们比我强多了。
妖界,是个危险的地方,但风光独好,妖们长得也好,前提是别显形,像蛇精姑娘......那孙姑娘也是妖界子民,听说她是狐帝之女,结果见到我就脸红跑了,我有这么不堪入目吗......
魔界,万魔之都,与一会儿会提到的鬼界可大相径庭,但其实我觉得他们只是比天界的人长得妖孽了一点,修炼的法术施展出来是黑的罢了(母神经常因为我的这个想法头痛)
鬼界,凡人死后,肉身消磨,魂却大多不灭,便回之鬼界,然后转世投胎,凡人觉得鬼界的头头长得凶神恶煞,不然,人家可是享誉盛名的俊俏男子哩!
想着想着,云楼宫到了。
我翻身下云,摆出正人仙子的驾驶,直接迈进了大门,别问我为什么不客套。
“松,松音哥哥!”李贞英把我扑了个踉跄。
“诶,贞英啊,你娘在家吗?”我摸了摸她的头发。
李贞英狐疑道:“我娘出远门了啊。”
我背后冷汗直冒,母神这是下圈套啊,我得赶紧闪人:“啊啊,那估计我母神记性不好,那我就先走啦,贞英再见啦。(天后:阿嚏,谁在骂我啊。)
李贞英见我要跑,连忙抓住我的袖子往屋里拽:”别急着走嘛,松音哥哥你来我家坐一会吧。“
这小姑娘人瞧着瘦弱,力气却大得吓人,可怜我使尽浑身解数也挣脱不了,再一看她那拒绝就泪眼婆娑的样子,我便只好听话的跟着走了。
再怎样力气古怪的女子,都喜欢在花园里鼓琴弄瑟,李贞英也这样,只不过......她喜欢逗弄草丛里的虫子。
我站在她旁边,看着被玩的晕头转向的虫子,心里不禁发怵。”
“ 贞英啊,我......“清脆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我却一点也不感觉到悦耳。”
“三哥?你不是去找二郎神切磋武艺了吗。”贞英放下手里的虫子。
哪吒绕过我,还不忘挑衅的看我一眼:“娘让我好好看着你,不许你再玩虫子。”
贞英一听,心虚的把凑成一团的虫子悄悄踢散:"娘可真多心,出去玩也要想这么多。爹要知道了还指不定怎么怪罪我呢。“
哪吒轻瞥了一眼逃散的小虫,又意有所指的道:”娘还说不让你和奇奇怪怪的人来往。“
我别过头,腹诽:我平时怎么惹着这个小祖宗了。
哪吒再怎么说对所有人都是礼向有加,只对我如此,几百年来皆是如此。我曾与我的侍从京墨探讨过,他说和哪吒二百岁时候的某件事情绝对有关。想到这里,我打了个寒颤,这样一看,我的确有错。
如果硬要寻根究底,故事就还要从哪吒二百岁生日宴说起。
要知道李天王三儿子的生日宴自然隆重,那么作为天宫太子,我也避免不了出席。”
“哇!你看你看,好多好吃的!”我指着桌子上小山一般的食物没见识的大叫着,京墨捂住我的嘴,小声道:"太子,天王要说话了。”
他说了什么,我也听不清,却对他身边的奶娃娃产生了兴趣,便顺着仙家百官的背影爬到了奶娃娃旁边。
“哪吒?”我试探性的唤了他一声,他回头被我吓了一大跳,还没来得及叫出声来,便被拉了出去。
那时的哪吒性格温顺,他不哭不闹,只是看我。
“我叫松音,交个朋友吧。”我伸出左手,想与他握手,他却直接牵住了我的手。
后来的几个月里,我们几乎天天在一起玩,我给他带糕饼,他拉着我去看二郎神家养的狗。
忽然有一天,母神拦截住了我,激动地问:“吾儿与哪吒可是好友?”父帝也难得的十分开心。
我自豪的摇了头,道:“不不不,那是我媳妇!”
一下子,父帝和母神沉默了,默然了好久才肯支支吾吾说什么。我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耳边却环绕着三个字:男儿身。
幼小的心灵收到了来自爱的“打击”。我再也没去找哪吒玩过。
一开始哪吒还来寻我,我基本上都是三言两语打发了或者基本躲起来不见,久而久之,他也不理我了。
我们形同陌路,偶尔在天宫碰了面,他也离得远远的,还要附上白眼。
后来我在天宫寻不见他,也不知他在忙叨什么。再相见时隔很久,他长很高,比二郎神和李天王都要好看不知几百倍,五界姑娘都爱他爱到极致,他却从不和谁不清不楚。
不好的是,白眼直接晋级为冷嘲热讽。
如此说来,我的确有愧于他。
我也曾懊悔,男儿身又如何,长得如此俊俏,还是我赚了,松音啊,松音,你这个木头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