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琢辞》冰下难

3、第三章 狗屁右相秦宣宇

　　慕辞第二天早上醒来，感觉头很痛。他感觉到自己做了一个梦，但是一点也想不起来梦里的事情。慕辞靠在床头，双手按着太阳穴，紧闭着眼睛，他模模糊糊地感觉到，睡觉时有个男人在吻他的脸颊，他本可以推开他，但那种失而复得的欣喜让他舍不得推开。慕辞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他拍拍脸，翻身下床。
　　“兜鍪！给小爷更衣！”翘着二郎腿的慕辞高声喊道，一道暗蓝色的影子不知从哪冒出来，直挺挺地戳在了慕辞床边，手臂上搭着一身淡青色衣衫。慕辞嘴角抽了抽，暗道兜鍪品味清奇，却还是乖乖穿上了。慕辞跳到梳妆台前坐下，不用开口，兜鍪已经带来了流月给慕辞束发。流月这姑娘，皮肤不是很白，却别有美感，双眸熠熠生辉，脸型比鹅蛋脸稍圆，顾盼无意都是风情，带了几分西域娇美。谁都想不到这样一位姑娘竟是把折影流月剑舞得出神入化。
　　束好发，慕辞从梳妆台前弹起来，洗漱了两下，又蹦跳着往门外走。顺便喊了一句：“我出门去烟淮楼了啊老头！”当然了，慕老将军还是在后面骂道：“孽障！你将来是要接任将军的！你成天流连那些个青楼酒馆算是个什么事！”心飞扬的慕辞才不管慕老头子那些个三七二十一，哼着小曲就往殊渥丹住处溜达，路上还在某个小书摊子买两本春宫，。殊渥丹像是早知道慕辞要来似的，备好了竹苮酒，两个青瓷酒杯施施然立在红木桌上，桌子中间几道色相极佳的下酒菜甚合慕辞心意。
　　“小怀曦，想没想哥哥我啊～”慕辞嘿嘿笑到。这话虽是对殊渥丹说，但这目光可不在殊渥丹身上。渥丹瞥了慕辞一眼，看到慕辞对着酒菜馋涎欲滴的样子，不由得扬了扬嘴角道：“都是你的。”清润的嗓音宛若暮春池水。慕辞喝了两口竹苮酒，这才看了两眼殊渥丹。殊渥丹心下明了，一挥手，满屋的侍从齐齐告退，屋里只剩殊渥丹与慕辞二人。
　　“你爹知道了吗？”“嗯。”殊渥丹低下头抿抿嘴，神情有些深沉。殊渥丹少年中举，现已是当朝四品鸿胪寺卿，消息渠道五花八门。慕辞能知道，殊尚书家不可能不知道，否则殊渥丹不可能摆一桌酒菜等着他慕辞来。慕辞撇撇嘴，心道怀曦果真出息了。
　　慕辞又小酌了几杯，便起身道：“走吧！”殊渥丹瞪着眼睛瞅了瞅慕辞，慕辞不得不发笑，抬手揉揉殊渥丹发顶，“走，找你爹，我叔父去！”殊尚书与自己父亲年少时便交好，已结拜为兄弟，所以慕辞称其为叔父。殊渥丹一晃神，才发现自己又被慕辞当小朋友了，不由得气道：“找什么找你又摸我头！”慕辞却早已蹦跳着出了房门，殊渥丹一歪头，刚想翻个白眼，却被旁边殊渥丹带的春宫惊了一个红脸，继而喊道：“慕辞！！！！！！！！！！”慕辞一听，坏了！春宫忘拿了！
　　慕辞等到殊渥丹追上他才又恢复了原先的走路速度，殊渥丹幽怨地瞥了慕辞一眼，慕辞倒是一点不脸红，还笑嘻嘻地问：“怀曦，嘿嘿，你这样深情地看着我干什么，我都以为你无法自拔地爱上我了。”殊渥丹闻言浑身一僵，抽抽嘴角继而说道：“昳皦，你……”慕辞没等他说完就嘟嘟囔囔打断道：“哎哎哎我知道了我错了我不开玩笑了，待会还要找殊尚书呢，别打我。”殊渥丹闻言嘴角又抽了抽，翻了个白眼不再搭理他。
　　到了殊尚书的书房，慕辞和殊渥丹齐齐一行礼，便也坐下了。整间书房弥漫着沉香，梨花木书架被制成了拱形，书案上摆着檀木笔架，几只狼毫毛笔规规矩矩地挂在上面，棕红色的笔杆上雕着祥云纹，砚台里还有着未干的墨汁。几封书信摆在了书桌中间，殊尚书坐在书桌后面，眉头拧的死死的。
　　“昳皦，慕将军近日可安好？”慕辞微微一颔首：“家父身体硬朗，每日还可练枪。”后面还有一句他家爹还能中气十足地骂人没说。殊尚书点头，揉揉眉心，便直奔主题。殊尚书疲惫道：“最近的事，你都知道了。”明明是询问的话语，却被说成了陈述的语气，殊尚书很清楚慕辞的势力。“是。”慕辞中规中矩地回答。“你怎么看？”沉默半晌的殊尚书发问。
　　“……”慕辞沉思。这是关于储君的事情，比蛮子来犯，西域造反来的更为重要，饶是慕辞聪慧，也不敢妄言。慕辞觉得，要根除这件事，首先要拔根，可惜根系庞大，砍了这颗，那边的根又长出了树，但是那些就是小树苗了，主要是得砍倒这棵叶茂荫浓的大树，秦右相的嫡系，一时半会也做不到，那这件事就不能从这个角度来考虑。电光火石间，慕辞想到了一些事。
　　李耀川，他喜欢美女啊！之前去烟淮楼还看见他在某个小房间，身边围了七八个烟淮楼头牌美女，玩的不亦乐乎，就是他玩的比较隐蔽而已。
　　“先送亲爱的二皇子俩美女，要西域的。诶，我知道哪有。嘿嘿，叔父，我来找美女就行。”尚书大人一头雾水：“不是传闻二皇子不近女色吗？”“可快拉倒吧，那不都是他那个狗屁外公秦宣宇为了标榜他二皇子洁身自好冰清玉洁一心为民没有缺点的好形象，好给百姓朝臣还有皇帝看的嘛。”慕辞撇撇嘴继续道：“我现在在人面前就是一纨绔，既如此，我直接就当个没脑子的为了巴结二皇子而偷偷给他美女的人呗。”慕辞像是想到了什么，浑身一阵恶寒。殊尚书父子聪明，有些事不需要说的太彻底他们就能明白。他们相视一笑。慕辞知道二皇子仿佛是天天高谈阔论的，其实都是他那个狗屁外公提前教好的，就李耀川那德行，能说得出什么来？慕辞连白眼都懒得给李耀川，又想想说：“叔父可见过颜丞相？”殊尚书叹息一声摇摇头：“传闻颜丞相在自己府里都带着面具，见其真容比登天还难。”“自己在家还带着面具？唉，叔父，打扰了，我就先告辞了。”殊渥丹一看外面已到午时，便道：“昳皦，留下用午饭吧？”慕辞眯着眼笑道：“不了，打搅了。叔父，怀曦，告辞了。”慕辞不知为何，感觉要有不寻常的好事发生了，于是又哼着小曲，蹦跶着出了尚书府。

作者有话说

　　说实话，我觉得我写的乱七八糟。殊渥丹字怀曦，慕辞关注朝里动向没让他父亲知道，他也是很担心父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