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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十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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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辞站起来之后理理衣服倒也没觉得怎么样,一点尴尬劲儿都没了。没心没肺的慕辞一脸自豪,心里想着毕竟俩人是兄弟,关系就是好!
颜寒墨坐起来顺顺披着的头发,又开始喝茶。
慕辞看着颜寒墨,又开始笑。颜寒墨一脸莫名其妙:“昳皦,怎么了?”
“月琢,你锁骨那里有颗朱砂痣。”慕辞坏笑。“漂亮得很啊,这可是很招桃花的。”
颜寒墨垂了一下眼睛,而后道:“看错了,昳皦。可能是今天不小心沾上的东西”颜寒墨眼中的微笑掺杂了些别的东西。
“哦,是嘛。”慕辞眨眨眼,有点遗憾地说道:“这么漂亮的痣要是是真的多好啊。”说完了,慕辞才觉得这颗痣真的有点熟悉。
颜寒墨看着慕辞笑笑,端起茶继续喝。
突然,外面的楚远来沉声道:“慕昳皦!慕将军出事了!”
慕辞回了将军府,发现慕老将军嘴唇已经有点发紫了,身上出了黄斑,手指僵硬,僵直地躺在床榻上,旁边的慕欢连药都有点喂不下去。
慕辞霎时间有些慌,慕老将军身体一直很硬朗,慕辞从没想过会这样。慕辞一直觉得父亲在,自己就有依靠,可是今天,自己的依靠却有些虚假似的躺在床榻上紧闭双目,慕辞真的从来没有想到过。
“郎中,郎中呢?!啊!叫郎中来啊!”慕辞眼睛泛红吼道。
流月拉住慕辞摇摇头道:“公子,外面讲,莫要吵到慕将军。”又给楚远使了个眼色,架着慕辞一起出去。
慕欢跟着出了门,一关上房门,眼里大颗泪珠立马滚了下来:“哥哥,我怕。”一旁的流月立刻道:“慕欢姑娘你莫急,先平静一下。”
慕辞真是急得要命,更有些无力。慕辞垂头,拍着妹妹,“欢欢莫哭。和我讲讲到底怎么回事。”
一旁的流月立刻掏出帕子道:“慕欢姑娘,我知道您难过,可眼下不是难过的时候啊。”
慕欢定了定神,抽噎道:“郎中来了,说爹爹的病是下毒引起的,而且以前爹爹身体里就有没根除的毒,这一次一起被激出来了,毒很稀奇,几乎没法解。”
慕辞听完这些话,搓搓脸眯眼道:“我知道了。”
慕辞让楚远把所有侍候慕老将军的小厮叫到堂屋,那小厮虽只有三四个,却都是细心聪明的。
慕辞在他们面前坐下,手里把玩着紫玉茶盏。慕辞几乎两盏茶的功夫都没说话。下面的小厮面面相觑。正当其中一个要开口时,慕辞张了口:“几位叔叔都伺候父亲多长时间了?”
“额……十五年有余。”
“对对对。”
“没错。”
慕辞放下了茶盏,看向几位小厮,刚刚还在互相看的小厮们立刻垂下了头。
“几位叔叔,我是知道你们之前一直是忠心的。我不过就是问问几位叔叔谁在家父病发前最后见到父亲的?”慕辞噙着一抹笑容,眼神中藏了几分冰雪。
“公子,是我。”一位稍年长的小厮抬起头。
慕辞看了看他,请几位小厮起了身。
“几位叔叔先出去吧。”慕辞抿抿嘴。
刚刚答话的小厮是匀叔,慕辞很相信,匀叔不可能害人。
匀叔足够忠心,父亲曾经在沙场上被敌军围得几乎无法脱身时,给的慕辞的书信便是:“慕匀,可信,听其安排。”匀叔为了父亲一句话绝对能豁出命去。
慕辞相信父亲的眼光。可,那是谁害父亲呢?
慕辞敢怀疑毒是秦宣宇那一派派人下的,不过慕辞不知道为什么秦宣宇下药下得如此明显,或者说为什么秦宣宇要做的这么不干净。
所以也有可能不是秦宣宇,那到底是谁和父亲有如此过节呢?朝廷之中的关系盘根错节,真要查,那也是查不清的。
慕辞想不通。而且这人的手脚干净利落,怕是没留一丝痕迹。
难道,是身边的人?
可是父亲待人是顶好的,这些小厮那也是父亲及其亲厚的。
再者说,父亲习武,警觉性是极高的,如果下毒人的毒下在一点不对劲的地方或者稍有些突兀,那父亲一定是能察觉到的。那么这下毒的人对父亲熟悉的很,在不知不觉中就下了毒,根本察觉不到。
暂且不说谁下的毒,就是这毒也不好解。
慕辞皱着眉头,想着去哪里找医师配药,流玉阁的医师虽然医术精明,但是医师数量是的确少。慕辞想着先去找陌玉看看,刚起身便听流月道:“慕公子,颜公子来了。”
一袭白衣与一席墨蓝轻衫出现在不远处。慕辞定了定心神,迎着颜寒墨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