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水无香》红尘的猫

5、第五章

　　“小亦。”走到车边，沈儒转身紧紧地抱住了我，声音里不再有怒气，反而有着悔恨。
　　我不知所措，呆呆的任他抱着，沈儒抱的很紧，仿佛在害怕什么一样，让我背上的伤口有些疼。
　　“小亦，你到底想要什么呢。”沈儒抬起头，苦涩的看着我。
　　“我……”我沉默，不知道该说什么。
　　“呵。”沈儒一声轻笑，却透露着心酸，“对不起，今天是我失礼了。”
　　“为什么呢？”我不明白的问。
　　“小亦，我也只是个人而已，你明白么？我也，只是一个男人而已。”沈儒闭起了眼睛，说道，“看到自己的女人受伤，我也会心疼，会懊恼自己为什么没有保护好你。小亦，我们，究竟该怎么办，你，又究竟想要什么？我已经，沉沦了，无药可救了，我已经，不能没有你了。”沈儒睁开眼睛，眼中的绝望无奈，仿佛一把匕首，凌迟着我的心。
　　或许，这一切都是我的错吧，我不该带着那样的目的，来的。可是，到这一步，我们又该如何。
　　轻轻靠在沈儒身上，“我也是一样的。”我轻声的安抚着沈儒，我们，还有选择的机会么？
　　过了好久，沈儒再次紧紧地抱着我，我知道，他不会允许我离开他的，因为，我也有一样的想法。
　　沈儒将我带到他的家里，这是我们第一次，这样接近彼此的世界。很干净整洁的房子，但是，冷清，看得出来，这并不算是沈儒的家，也就是他暂时的地方，更像宾馆一些。
　　我趴在床上，沈儒用剪刀剪开我的衣服，然后小心翼翼的给我上药。
　　“疼么？”沈儒颤抖着声音问。是因为我的背上，不止今天的新伤，以前的旧伤，更加狰狞，丑陋。
　　我摇摇头，知道他是在心疼我，伤痕沈儒不是没见过，他也受过更重的上2 ，但是，现在，受伤的人是我，所以，他心软了，害怕了。
　　沈儒的手指，轻轻在我的背上滑过，引得我轻轻一颤，现在的沈儒，是有一些陌生的，让我莫名恐惧的，但是，却不害怕，不抗拒。
　　“我会保护你的。”沈儒冷冷的说道，却万分温柔的，在我的背上印下一个吻。这是他的承诺，一生的承诺。
　　我穿着沈儒有些宽大的衬衫，将头靠在他的肩上，慢慢喝着沈儒手中的清茶。抬起头，便撞到了沈儒深邃的目光，这一幕，好像重复了很多次一样，沈儒喂我喝茶的动作那么熟练，就好像，老夫老妻一样，想到这，我不由轻笑出声。沈儒也不多问，只是眼中带着温和的笑意，他也想到了吧。略有些难为情地避开他的目光，一直没有性别概念的我，骆亦，竟然害羞了。
　　“后天，跟我出去一趟。学校那边我会解决。”沈儒慢吞吞的说道。我身体一僵，我知道，没有目的地的意思，就代表是去做‘正事’，没有一定级别的人物，是不会清楚详细内容的，所以，我能做的，就是跟着沈儒，连消息都透露不出去。
　　“嗯。”我也不多问，只是淡淡地答应，或许也不会是太重要的事情，否则我这样的小头目，还是一个立场不明的人，是不会有资格去的。想到这，也就放心了。
　　“阿雷，阿雨他们也会去的。”似乎不满我的态度，沈儒又说道。
　　“呵。”我抬头，看着沈儒有点愤愤地眼睛，“我是不会有好奇心的。”不该知道的，不会去知道。原来，沈儒，也是有些小孩心性的呢。
　　沈儒不满的瞪我一眼，惩罚性的低头吻住我，有些粗暴的，不耐得，我呆呆的任由他的入侵，很快，沈儒的吻，又变得轻柔的，怜惜的。这个，我倒是没有经验的，也不曾去探究过的，所以，我只是接受，而不作回应。
　　“呵。”沈儒停止了吻，将头抵在我的额头上，轻笑着。看着我渐渐平稳了慌乱的呼吸，“小亦好可爱呢。”说完还用食指刮了刮我的鼻子。
　　知道沈儒是在笑我的青涩，警告性的看了他一眼，我还没有嫌弃你的‘经验丰富’呢。愤愤不平的转头，看到今晚的月色，很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