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楼》窦七七

4、第四章

　　小O的到来，带给我了前所未有的温暖。其实每天有人这样嘘寒问暖也不错。
　　姐姐吃了吗
　　姐姐，小O会写更多字了
　　姐姐.....
　　姐姐，小O今天过八岁生日
　　是吗，生日快乐
　　我很少过生日，一直不知道过生日是什么滋味。张女士从来不庆祝我的生日，仿佛及其不愿意承认我的出生。爸爸对我那般好，却也绝口不提我的诞生，想必心里还是恨我的吧....我轻轻笑了笑，有什么关系，16年不都这样过来了吗，除了用身份证上的时间计算年龄，很快我也忘记了还有生日这种事情。
　　姐姐，Q做了很大的蛋糕呢，哥哥们今年会送我什么礼物呢。
　　语气中难掩的兴奋与快乐。在感慨的同时，我对这些会给孩子过生日的劫匪产生了兴趣。后来细细想来，危险的种子就在那一刻被种下的吧。
　　小O 对我从没过过生日十分诧异，最后一张纸条递进来后，门外有轻快的脚步“噔噔瞪”的跑走了。“小O？”我试探性的叫了叫他，没有回音。怕是去玩了吧，我放下笔。寂静的难以呼吸。一会，“噔噔瞪”的声音从远到近，我站了起来，面对门，咽了口口水。除了跑过来孩子般的脚步声，还有一个。沉稳有力还很细微。除了软拖鞋打地的声音，没有别的杂音。
　　“咔擦”门开了，从门缝中伸出一只小手，一点一点，拉开，仿佛我心一霎冲进了阳光。忐忑的心情却没有一点犹豫。
　　“来吧，一起吧”门外的男生抱着个孩子，他肤色白皙，五官清秀中带着一抹俊俏，帅气中又带着一抹温柔，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气质好复杂，像是各种气质的混合，但在那些温柔与帅气中，又有着他自己独特的空灵与俊秀，看上去年纪并不大。声音，是我第一天在黑暗中听到的！见我没有动，他又接着开口
　　“我是S，下次不用叫小O了，他天生聋哑。今天是他的生日一起去吧”他顿了顿“小O，希望你陪他过生日”我将目光移向那个孩子，他即使也听不见也说不出，但一双雪亮聪慧的眼睛仿佛能洞察人心一般。希望我.....我第一次被人家这样需要。
　　“不....不了吧”那一刻，我忘记自己是个人质，好像只是被家人叫下去吃饭一样。
　　“走吧”S的脸上露出安慰的笑容，腾出一只手拉了我一下，我就这样像傀儡一般乖乖跟着他，像着了魔。
　　在走下楼梯的过程中，我第一次看到他们七个。在明亮的灯光下，他们的脸被照耀的很清楚。
　　“N,M是双胞胎，你应该看的出来，Q在端蛋糕的那个，A左边的这个，K，最前面”S一边下楼，一边导游似的给我介绍。我手足无措的站着，余光一点一点瞥向他们。S放下小O后，绅士的帮我拉开了椅子。“坐吧”
　　“哎哎，今天蛋糕是Q做得，不好吃晚上就吃他了”“爱吃不吃”看着他们打闹有点好笑。
　　“多大了，家在哪，喜欢什么颜色....”A打趣完了Q，腆上来问。“查户口啊”M把他的脸推到了一边，虽然皱着眉头，可眼角的笑意掩藏不住。N大声的笑，轻佻的笑意点燃了全场。
　　“开始吧”这是我今天以来第一次听到k说话，可我仿佛在哪里听过。声音带着些许寒意，像冰山顶融化的积雪，缓缓滴下来一般。
　　如果说凤凰有重生的那一天，那么我的涅槃一定在那一天。关上灯后，在蜡烛忽明忽暗的光亮中，我打量着正在许愿的他们。他们的年纪都不大，顶多大我两三岁，脸上的希望与憧憬确是那么真实。隔着长长的桌子，我对上了K没有闭上的眼睛，他的眼眸幽暗如星河，孤独若死。那是一双多么平淡的眼睛，我无比诧异，宛如一名老者，在晚年无欲无求，避世又寂寞。蜡烛的光即使靠他那么近，也没照亮他分毫。
　　“啪”被开门声打扰的姗蔚瞬间关上了笔记本，这是她的记忆，不愿让任何人分享。是张女士，她永远学不会敲门，对她的孩子保留尊重。姗蔚不想多说什么，背对她，没有转身。“姗姗啊，妈妈看你也不小了，给你安排了相亲，时间你定行不”好烦，姗蔚不耐烦极了，握笔的手死命的抠着。她以为自己的女儿是什么人，被劫匪16岁的时候劫走，22岁又给送了回来，虽然她不怎么关心外面的言语，也知道自己被传的多么肮脏不堪。可她到底低估了那些男人，博贺公司最大的股东抵得过任何不堪。当张女士拿出那些男人的照片，她一阵子恶心，即使照片上的男人都相貌堂堂。姗蔚随手挑了一张，扔给张女士，她满心欢喜的准备去了。房间剩下姗蔚一人的时候，她轻轻启齿
　　“他的嘴巴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