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生双影》爱本西兮

6、惊变

　　三表哥聂熙道：“楚佳本就是武侯功勋世家，尘表弟何不去军营历练一番，将来也好报效朝廷，建功立业，光耀门楣。”
　　楚慕尘回答道：“练武需天份，我自小天资愚钝。恐怕不是习武之才。
　　聂熙道：“尘表弟，何须过谦？况且习武之人又不是个个都是天资过人，尘表弟若刻苦训练，他日未必不是将帅之才。”说完，便伸手朝楚慕尘咽喉锁去。
　　楚慕尘并未多想，或许只是本能反应，便伸手去挡了下来。
　　聂熙开口道：“尘表弟反应如此敏捷，可谓是天资过人，就不要再过分自谦了。”
　　刚才二人在院内的一些小较量，已被下人看着一清二楚，早就耳报神似的禀告了侯府夫人。
　　侯府夫人听了禀报之后，脸色大变，心想一计不成再生一计。总要除去这个碍路之人。
　　转眼冬天来临了，天气渐冷，楚慕尘心里就盼望着下雪可以打雪仗。
　　不久，就真下了雪。风雪兆瑞年。候府的人自然也是开心的，各屋里的人置换暖炉，添置新衣。都是忙得不可开交的。
　　这一天楚慕尘和宁橙一起打雪仗玩。正在玩闹着，楚慕尘发现花园南角那十几株梅花开的煞是好看，而且由于雪的映衬。增添了一种意境。于是便折了两三枝带了回去，插在瓶里，弄了两瓶，一瓶留在自己屋中，另一瓶让宁橙去给哥哥送去。
　　楚慕尘心里想着，因下大雪，红枫书院避免车辆往来出事故，便让众学子歇息几日，在家赏雪作乐。可如今，家里事物繁多，不如自己去收集花园南角梅花的雪水。哥哥素来喜欢烹茶。一定会喜欢的。
　　楚慕尘第二天起了个大早，便准备了几个瓶子。赶到了花园南角，自己慢慢收集梅花上的雪水。想着多收集几瓶存起来，让哥哥烹茶时慢慢使用。
　　一连几天，楚慕尘这里收集梅花上的雪水。这天，楚慕尘见梅花上的雪水多。便吩咐宁橙回去多拿几个瓶子。
　　宁橙答应了一声便回去取瓶子去了。
　　楚慕尘精力都集中在一棵棵梅花树上。突然，被人一推，掉进了花园的池塘内。池塘虽入冬结了冰，但也只是薄薄一层。完全支撑不住楚慕尘的身体，楚慕尘沉入了冰寒刺骨的池中。
　　拿完瓶子回来的宁橙，找不到自己的主子，又看见池塘上多了一个冰窟窿。连忙大声呼救，来了许多的下人，但天寒地冻，都不敢下水。宁橙只身跳下去，把楚慕尘救了上来。
　　被救上来的楚慕尘浑身冰冷，早已不省人事晕死了过去。整个候府大乱。连忙请了郎中。
　　那郎中开口对众人说：“恐怕救不会来了，还是早早准备丧事吧。”
　　楚慕冥本是个温文儒雅的人，一听这话。反倒是变了脸色。连忙开口道：“怎么会救不了？尘儿不会有事。父亲母亲我已去请了太医了。还是让太医再来尽心医治吧。”
　　那郎中听了来气，便拂袖走了。
　　不一会儿，太医到了，把完脉之后，看向众人缓缓的开口道：“这病凶险，老夫只得开一副固气的方子，若是小公子熬过今夜，那还好说。”说完便去写方子去了。
　　楚慕冥拿过方子吩咐细茗按方煎药。便陪在了楚慕尘身边，寸步不离。
　　在看昏死中的楚慕尘，脑子里总是有些声音不停地萦绕着：沁儿，阿沁，玄二哥哥，这些呼喊声一直不停的萦绕在他的耳边。
　　等天亮了，楚慕尘病情稳定了下来，但还依旧是昏迷。而楚慕冥却累得昏睡了过去。睡到了中午，楚慕冥来到了纯观院。
　　侯爷夫人一看是自己的亲儿子。便开口说道：“发生了什么事？是那小贱种死了吗？”
　　楚慕冥脸色阴沉，开口说道：“母亲何必如此，尘儿不过还是一个孩子。他又能对母亲构成什么样的威胁？”
　　候府夫人听到笑了笑说到：“威胁，不是对我，而是对你，那爵位本就是属于你的。而他呢？不过是一个小贱人生出来的野种。有什么资格？敢和你争，和你抢。”
　　楚慕冥反驳道：“尘儿从未争过，更从未抢过。母亲何必一步步咄咄逼人。”
　　候府夫人看了一眼自己的亲生儿子，冷笑道：“尘儿，哈哈，你当我真不知道你动的是什么心思，你是我生出来。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
　　楚慕冥开口道：“母亲，请慎言，且不说，自从尘儿入府那日便接二连三发生意外。自从父亲风流之名传播青京城，府里的姨娘极多，为何父亲就只有我和妹妹两个孩子？且都出自母亲腹中。这一切母亲都不知道嘛。您做的那些事情，哪一桩不是丧尽天良。那些未出生的孩子也都是我的弟弟妹妹啊。你何必还要赶尽杀绝。”
　　候夫夫人连忙倒：“我那一切都是为了你。”
　　楚慕冥只是冷哼一声，开口说道：“若是您以后还再打尘儿的主意，那您的儿子也不会就此安宁。”说完便自己离开了。
　　回到杏雨楼的楚慕冥看见了满桌子的梅花雪水，心中又是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