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而不往》晴天阴天不下雨

4、第 4 章

　　“秦往，你知道你现在在说什么吗？”秦往的冷静和淡定让顾景逑怀疑秦往是来真的，还是忍不住声音放软在问一遍，之前在一起的时候，他们就有过约定，不管他们怎么吵架，没有走到最后一步他们都不能提分手。但是事实上，在一起的这两年多，秦往都没有和他吵过架，两个人基本上是站在互相理解的角度上的，有时候他钻牛角尖，秦往就陪着一起钻，到最后两个人一笑就什么怒气也没有了。
　　秦往看着地上的玻璃碎片，沉默了将近一分钟，然后很坚定的点点头。
　　“所以，我猜的没有错对吗？你和那个男的在一起了？“顾景逑的眼里都是讽刺。他忍不住的会想每天晚上睡在自己身边的女人可能在很久之前心里藏着的都是另一个男人，想到这，他顿时觉得所有的一切都很恶心。
　　秦往没有说话，一动不动的看着地面。这让顾景逑觉得秦往在默认一切。这样的她让他忍不住的怀疑起所有的事情。
　　“所以你要拿着钱和那个男人走对吗？”
　　“所以，你还是看不起现在的我，觉得我还是不如那个男人”
　　“所以，你早就不喜欢我了对吗？“
　　“所以，你很早就不想和我在一起了“
　　“所以
　　“那个孩子，你从头到尾都你没有想要过？”那个孩子一直是顾景逑心里的一个疙瘩，怎么都过不去了。
　　说到孩子，秦往猛地抬头看顾景逑。所以，所以在顾景逑的心里，她是这样的人么？但是她除了这一眼，秦往就没有再做任何的反应了。
　　秦往的态度让顾景逑觉得，所有的一切都是秦往早就计划好的，只是今晚计划提前了。
　　“你说话”顾景逑的很轻，带着哀求，像是一个即将要被遗弃的孩子。
　　秦往有点想哭，眼睛酸酸的，她知道她现在回答肯定会暴露自己的情绪。
　　就这样，一个坐着一个站着，谁也没有再开口。
　　时间越发变得漫长，此刻的两个人心中各怀心事，秦往也收拾好了情绪。
　　“我要回w市了”
　　秦往看着顾景逑的头顶，看着眼前的这个大男孩点头但是始终没有抬头。
　　“人事部的事情，美华可以全权接手”

　　男孩依旧点头
　　“希望你事业顺利”
　　这是秦往和顾景逑说的最后一句话，说完之后她就回房间了。顾景逑在沙发上坐了很久，等到天微微泛白他才起身，去浴室洗了把脸就出门了，他还要回公司做事情，晚上早点做完回来要和秦往好好的谈一谈。但是他没有想到的是，秦往也一夜没睡，靠着门坐了一宿，想着这两年他们在一起的快乐时光。听到外边关门的动静她才起身收拾东西。
　　晚上顾景逑回到家，屋子里没有人了，有关于秦往的东西都被收拾干净，床单被罩换了新的，衣柜空了，那些情侣的物品都被清了。他马上出门到楼梯口的垃圾桶，但是垃圾桶很干净，已经被清理过了。
　　他拨通了物业的电话
　　“中午的时候秦小姐打电话说垃圾太多了，然后保洁就去清理了“
　　所以，所以秦往把他们的东西都丢了吗，连同那两年的回忆，就这样一夜之间清空。他似乎有些接受现实，回到家中，坐在昨晚的那个沙发位置，看着昨晚秦往站着不说话的地方。他开始打电话，电话拨不通，都是不在服务区，发微信和短信都是石沉大海没有音讯。过了很久，手机都打没有电了他才放弃。
　　他将手机扔在一旁，躺在沙发上，看着天花板。原来。分手是这么容易的一件事情。他想，如果昨晚他没有和她吵架，这一天就不会来的这么早。
　　讲到这，顾景逑有些失神，所以，一直以来，在他心里，秦往是永远都不会走的，永远是爱他的。
　　“就这样，就分手了，秦往就走了？“余当担将顾景逑从回忆中拉了回来。
　　听着余当担不可置信的口气，他嘴角扯起一丝苦笑。
　　“对，我以为那只是普通的吵架“
　　“那你后来去找秦往了吗“
　　顾景逑突然觉得自己有些累了，走到沙发上坐下来，仰着头
　　“再找是很久之后的事情了，她走后第一个星期我觉得她自己会回来，走后一个月我觉得她会联系我，走后三个月我开始慌了，等我再去联系她找她的时候没有任何的音讯。我打电话问了她身边所有的人，所有的人都说联系不到她，没有任何消息。后来我去了w市，一个城市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兜兜转转都没有碰到。后来偶然之间看见了和她很好的朋友发的一条朋友圈，才知道她在J市，那时候就没想要在联系了“讲到这他有些无奈，但是世上哪里有后悔药，如果那天晚上，他没有回公司，和秦往把一切都讲清楚，和她解释那天晚上说的话都是他瞎猜的，那样秦往是不是就不会走了。
　　“那20万呢？你给了吗”
　　“嗯，联系不到之后就死心了，转到她银行卡上，其实目的是想她有所回应，但是她和20万一起消失了”
　　听到这余当担陷入了沉思，他越发觉得自己不了解秦往，为什么秦往当初走的如此的决绝。一点后路都没有给自己留过。
　　“二哥，我觉得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你要不要找秦往再问清楚“

　　“我今天见到她和一个男人在一起，两个人感觉挺好的“
　　余当担不发声了，他总不能叫顾景逑去把秦往抢回来吧，说不定秦往压根真的就不喜欢了。
　　“既然这样，二哥早点回来吧，人总要有新的开始”余当担最后还是说了一句体面话，但那时谁都清楚，如果这么容易有新的开始，某些人就不会沉静这两年了。
　　第五章依往而往
　　顾景逑在w市住了一晚，定了第二天回h市的车票。自从开通了动车之后，H市和w市之间就两个小时的车程，顾景逑来的时候在想，这两座城市这么近，那三年他来过很多次w市，一呆都是三四天，就是为了能遇见秦往，可能是真的没有什么缘分，不然为什么碰不到。有时候命运就是这样的作弄人，越不想碰到的，碰到的几率越大，越想见的越见不到，那反过来，那秦往这三年来是不是也是想他的。想到顾景逑苦笑着摇摇头，可能吧，或许吧。
　　秦往此刻正在胡湘湘家中逗狗，自从昨天下午遇见顾景逑之后她心里一口气总是压着，莫名的不安，她现在觉得自己脑子里乱乱的，好像什么都在想，但是又没有什么头绪。
　　胡湘湘从床上爬起来走到客厅看到秦往蹲着摸着狗头，眼中若有所思，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不是，你一大早跑我家就是为了逗狗玩？”胡湘湘利索的踢掉脚上的拖鞋爬到沙发上躺着。
　　秦往没有抬头，专心的给发财缕毛按摩，
　　“来叫你起床”
　　胡湘湘双手往肚子上一放，舒服的闭上眼睛“哎，就趁放假休息想多睡睡，过了这个年就没有好觉可以睡了”
　　“你不是不做了？想休息就先休息呗”对于胡湘湘一年换一个工作秦往不感到奇怪，自从毕业这么几年，她的小闺蜜就是这么过来的。
　　“那也是要养自己的，又没有男人养，不上班我爸妈会念叨死我“胡湘湘一想到她妈的絮絮叨忍不住的打了个颤，太恐怖了。
　　“和那个男的分了？“秦往抬头看了一眼躺在沙发上的胡湘湘又低下头给发财缕毛。
　　“断不干净“胡湘湘叹了一口气。”你是不是觉得我特别的丢人“
　　秦往摇摇头“别让别人老婆逮着了，被打了我不会管你“胡湘湘被那个男人骗了，感情投入了很多感情，最后发现那个男的家里有老婆孩子，男的虽然嘴上说着和老婆没有感情，但是这几年也没有离婚，他们就这么耗着。胡湘湘心里清楚，男的不会离婚的，她家里也不会同意她嫁给一个离过婚还有孩子的男人。有时候女人是一个很神奇的生物，心里想什么别人都无法理解。
　　“我也怕”胡湘湘转过头看着蹲着的秦往。
　　“怕对你没有用，该说的都和你说过了”秦往拿过脚边的玩具逗狗，小泰迪发财不为所动，肚子朝天的还是想秦往给它缕毛。
　　“你是不是特别的瞧不起我这样的人“胡湘湘很认真的问秦往。
　　秦往点点头“嗯”她没有任何隐瞒。
　　胡湘湘并没有意外秦往的诚实，她其实心里都清楚，即使秦往说没有，也不会安慰到她什么，也不能改变现实，不过确实，爱一个有家室的男人，就是一个错。
　　“你怎么了“今天的秦往很反常，秦往也是个嗜睡的人，不会大早上的来找他，也不会这么有耐心的在那边逗发财。按照平时，发财粘着秦往的时候，秦往都是一脚踹开，对发财的态度完全取决于她的心情。
　　秦往拍拍手上的毛，起身去洗手间洗手，没有回答胡湘湘的问题。洗完手她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已经没有了当年的天真。时间过的真快，有些人过上了自己想要的生活，而有些人离自己不想要的生活越来越近。
　　回到客厅，秦往坐在胡湘湘的脚边，回答刚才的问题
　　“昨天，我碰见那个男的了“
　　一说那个男的胡湘湘就知道说谁了，她好奇的起身和秦往平视。
　　“卧槽，真的吗，这么巧，他不是在h市吗来w市干嘛，太他妈巧了吧“
　　对着胡湘湘的惊讶秦往一点也不奇怪，她也知道这个巧合也太巧了。
　　“嗯，很巧”
　　“你知道他是专门来找你的对不对”
　　“从概率上讲，80%的可能”w市虽然不是大城市，如果不是有心的，很难遇到。
　　“说什么了，求复合的吗？“现在的胡湘湘快被好奇心淹没了。
　　“没有，路上碰见的，那时候我和我弟在一起“
　　“讲什么了讲什么了“
　　“就打了个招呼啊，其他没有了“秦往想起顾景逑那隐忍的样子，有点忍不住想笑。
　　“就这样，没了？？”胡湘湘一脸不可思议。
　　“嗯，好像误会了什么，他也没问，我也没说”
　　“卧槽，误会你弟是你男人啊？你怎么不说呢，我觉得他就是百分百来找你的，你们这样又要错过了，三年前这事我就不说什么了，你看他三年后对你余情未了，这么痴情，你还不抓紧机会，我们都是大龄剩女了呀”胡湘湘一脸孺子不可教的表情，她确实对秦往很无奈，在两个好朋友中秦往是最自制的，也是自身条件最好的，高学历，高颜值，现在还有高薪，这事她一样也比不上的。
　　秦往摇摇头，她愿意相信顾景逑是来找她的，但是她再也不会主动了。
　　“你知道吗，一个人等了三年突然有一天来找你，什么也没有说。这只能说，这个人只是想来断了那个在他心里纠缠了三年之久的念想，不一定是来求复合的”
　　“说不定他就是喜欢你呢”胡湘湘开始苦口婆心的劝秦往，有时候秦往就是太过于执着了。
　　“那为什么三年了，一千多个日子，他不来找我，不联系我，你说为什么”
　　秦往的语气中带着些许委屈。
　　胡湘湘说不出话，如果是她，如果还是喜欢一个人，即使分手了还是会巴不得的贴上去吧。
　　“两个人总要有一个人主动的，爱多一些”胡湘湘同情的摸了摸秦往的头。
　　“那两年，我主动太久了，很累。经常梦见我一不主动他就抛弃我了，每次梦醒我都很心慌，我记得很清楚，我常常在半夜三四点醒来，然后看着身边的他，我就睡不着，后来秦博出事，我就开始失眠，内心很矛盾，很焦虑，每天都在害怕都在后悔。后悔我为什么没有在w市好好管着秦博，害怕顾景逑有一天会抛弃我。你知道嘛，我真的很煎熬。“
　　胡湘湘知道秦往的不容易，但是有些事情外人不能感同身受，只能自己一个人承受，然后接受。
　　“没事，现在大家都很好，你这么好，顾景逑怎么会抛弃你“
　　秦往苦笑“我有信心陪他吃苦，因为我觉得世界上没有谁能这么义无反顾的陪着他，后来他小有成就了，我就开始害怕，这个社会诱惑这么多，我对顾景逑没有信心。我对我自己也没有信心“
　　胡湘湘说不出话，她不能否认秦往的想法，说的是有那么一些道理，她内心是认同的，看着秦往现在这个样子她连要抓住一个男人的心就要先抓住一个男人的胃这样的玩笑话都不能随便开口，这样的秦往太苦了。大家都知道，秦往一直以来在男女感情上就没有信心。但是这种信心只能另一半给她，作为朋友什么都做不了。
　　从胡湘湘家出来已经是中午了，秦悦今天到家，现在已经在家了，所以她没有陪胡湘湘吃午饭。走在小时候走过的街道，秦往想，难怪长大后就觉得自己不想长大了，做小孩子真好。
　　电话在这时响起，秦往以为是秦悦的夺命连环催，拿出一看，发现是一个座机的电话。现在在放年假，没有什么工作上的事情找她，现在都是微信联系，这个座机？
　　在犹豫之中秦往还是接起了电话
　　“你好“
　　第六章何以顾往
　　电话那头没有声音，秦往有些疑惑，但是还是重复一句
　　“你好？”
　　那一头还是没有声音，应该是打错了吧秦往心想。
　　秦往刚要挂电话的时候，那边终于出声了。
　　“是我”
　　只要是一声咳嗽秦往都可以听出是顾景逑吧，毕竟他是三年来一直在她脑海里挥之不去的人，秦往不说话，等着顾景逑的下文，但是又过了很长的时间，那一头都没有动静。不知道为什么，秦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虽然在失眠的无数个夜晚里，她不停的反复的练习应对顾景逑的电话。
　　秦往深吸了一口气，内心没有什么期盼，想挂掉电话，那头好像知道她接下来要做什么，连忙出声阻止。
　　“别挂”顾景逑的声音很慌乱，好似这次打这个电话用尽了他过去三年积攒的所有的勇气。
　　秦往没挂，静静的等着。
　　“我等下就回H市了“
　　秦往没有出声，低着头，右脚在地上来回的摩擦，像是要把凹凸不平的地面磨平。

　　“我，我们要不要一起吃个饭，上次分开挺匆忙的“
　　上次？是三年前分手那次还是昨天见面那次，秦往心想。
　　“秦往，听的见吗“秦往不出声，顾景逑都开始怀疑这个电话是不是接通了。
　　“嗯“秦往发了个鼻音。
　　“那我们在什么地方见面“顾景逑有些紧张，忍不住的咽了一口口水。
　　“顾景逑”秦往很郑重的叫了他一声，“我觉得我们没有见面的必要，甚至是连这个电话都没有必要打”
　　听着秦往不参杂任何感情的话，顾景逑的心开始下沉，继而呼吸也变得沉重。
　　“我，我明白”顾景逑苦笑。
　　“那我祝你一路平安”说完秦往打算挂电话
　　“等一下”顾景逑又急忙阻止。
　　“三年来，我一直在想，一直想不明白，问题到底出现在了哪里，所以，这三年，我也很不好过，你可以告诉我吗？”
　　秦往不假思索的说“问题出现在我身上，与你无关“，这次，秦往没有撒谎
　　“你别骗我，两个人分手问题不可能仅仅只出现在其中一方。你就当积德行善，有什么让另一半受不了的问题我改一改，这样以后结婚生子容易些”说到这顾景逑忍不住的勾了勾嘴角。什么时候他需要这么和一个女人说话了。
　　秦往突然红了眼，紧紧的抿着嘴唇，她不知道怎么回答。但是那头的顾景逑却继续说
　　“我三年来也没找女朋友，其实就是当初分的我猝不及防，我一点准备也没有，等我准备好了，我真的分手了。那段日子太难熬了，秦往。后来身边多多少少也出现过不少好的女人，但是，我害怕啊，害怕突然有一天，我什么也没有准备好，我又分手了。你知道我年纪不小了，经不起折腾“
　　秦往听完顾景逑说的话，眼泪忍不住的往下掉，一颗一颗地全都滑进她的脖子中，然后被衣领吸收。
　　秦往忍着哭意，开口
　　“对不起”
　　听了秦往的三个字之后，顾景逑开始慌了，他知道秦往在哭，声音颤抖而隐忍。
　　“别哭”顾景逑还是忍不住的安慰，和他在一起的两年，秦往很少哭。他记得哭的最多是因为家里打电话来，挂了之后她就坐在阳台上默默的流眼泪，还有少数是因为受了点皮外伤，雨天摔跤，切菜割破手。都是一些小事在哭，但是，当真正遇到什么麻烦了，受委屈了不见秦往掉过一滴眼泪。其实可能对他顾景逑来说，秦往最委屈的是跟了他走过最艰苦的那两年吧。
　　“你很好，你会是一个好老公，好父亲。你并不需要对我们这段感情有任何的负担。我希望你能开心，幸福”
　　秦往说完又忍不住的掉眼泪，是啊，她希望他能好好的，比她好，但是她又不愿意看见他比她好，所以只能远远的躲着。
　　顾景逑要的不是秦往的这个答案，他开始很慌，他并不是要来谴责秦往，秦往的回答一点让顾景逑的心情变得更加的沉重了，打这个电话之前，他想好了一系列的问题，但是到了这个时候，一个关键的问题都没有问出口，反而让整个过程变了味，最不该的是，他把秦往弄哭了。
　　“秦往，我，我今天打这个电话，并不是要谴责你什么。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我想问，我们还有可能吗？“
　　秦往就这样站在路边哭，今天的天气有些冷，西北风开始呼呼的吹，吹的秦往沾着泪迹的脸颊涩涩的难受。等了三年，等了上千个日子，终于等来了顾景逑的一句，我们还有可能吗。如果三年前，她离开不久，顾景逑如果说了这句话，秦往肯定说可能，并且会毫无保留的继续爱他，但是，时间太久了，三年来，大家都在过不一样的生活，生活在不同的交际圈里，人都是每天在不停的改变的，所以，那个可能对现在的秦往来说，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
　　“我们回不到从前了”秦往回答
　　“我不在乎这几年，秦往，我还是想你”，想她，一直在想，一直想不明白。
　　秦往摇摇头“今天回去之后就不会再想了，好好生活顾景逑”
　　“秦往，你不能这么对我”顾景逑的声音变得有些哽咽，那颗无处安放的心变得更无措了。
　　“我们再试一试，如果真的不行，我们就分开，好好的分开，好吗”顾景逑的声音里都是卑微，他觉得这次是最后可以和秦往好好摊牌的机会了，再不抓住，可能就再无可能，他的世界里真的就不再有秦往这个人。
　　顾景逑，我也想啊，但是，我真的不想再分一次手，我要的不是分手，是要永永远远在一起的。秦往忍着不苦处声，一个劲的摇头。不可以的，不可以的。她宁愿就这样生活在离顾景逑不远的地方，和他毫无瓜葛，也不想再去顾景逑的生命里走一回了。
　　听不到秦往的回答，顾景逑的心真的要跌落到谷底，就像那个夜晚一样，他心里涌出各种可能性。
　　“你有男朋友了？”顾景逑试探道
　　秦往没有回答
　　“还是你结婚了？“顾景逑不想再问了，他脑子里浮现昨天那个男人的面容，说实话看着眉目间真的有些相似，这就是所谓的夫妻相吗，他忍不住的想起和秦往刚在一起的时候，身边的朋友对他和秦往在一起感到不可思议，他们觉得他不会找一个像秦往这样的女人。说实话，秦往的性格和面貌都不是顾景逑的菜，但是即使如此，顾景逑还是在接触中慢慢的对秦往着迷，好像秦往对他下了迷魂药一样。和秦往在一起，他从头到尾都没有后悔过。
　　“没有”此刻的秦往已经平复好心情了。她心里依旧清楚，不可能和顾景逑在一起了，再也不可能了。
　　听到秦往的回答，顾景逑的心情来了个大反转，但是瞬间又跌落谷底。
　　“秦往，我们再试一试吧，从现在起，我们可以开始实现你的梦想了”
　　梦想！她还记得吧，和他许下的那些美好的天真的梦。
　　秦往怎么会不记得，现在依旧是清清楚楚的印在脑海里。
　　她还记的第一次提起的时候是顾景逑刚辞掉工作开始创业。其实顾景逑会往服装行业发展也是因为秦往。秦往不知道的是，顾景逑创业也是因为秦往，但是这些都是后话。那时候顾景逑创业没有什么头绪，秦往就随口提了一嘴服装。后来顾景逑就因为秦往的一句话，拉着兄弟就开始干起来了。一开始的时候很辛苦，要找厂家，要打样，要找客源，其中的辛苦没有人能懂。每个晚上，顾景逑拖着疲惫的身子躺在床上，秦往就描绘各种未来的生活给顾景逑听，希望能让顾景逑第二天再精力充沛的去努力。
　　秦往从顾景逑的身后搂着他的腰，脸紧紧的贴在他的背上。
　　“啊逑，累吗？“
　　顾景逑闭着眼，握着秦往放在他腰间的手
　　“不累，你呢，今天上班累吗？“
　　“我哪里有你累呀，我就是在公司混吃等死，哪里比得上我们家亲亲亲爱的阿逑，在外边奔波“秦往撒娇的用脸颊蹭了蹭顾景逑的背。
　　“啊逑，等公司走上了正道，我们去一趟国外好不好，我们一起海边晒太阳，看日出，去游泳，去吃遍所有的好吃的。”
　　“好啊，等我忙完了，我们就去，想去哪里？”
　　“先不说，秘密嘻嘻嘻”秦往一越过顾景逑，到顾景逑的左边，拉起他的手臂躲在他的怀抱里。
　　“哇，顾景逑，你现在身上的烟味都洗不掉了，少抽一点”秦往有些嫌弃的用脑袋拱了拱顾景逑的下巴，然后闭上眼睛入睡。
　　想到这秦往不敢再往下想了，其实她是想带他去她曾经生活过的地方，做那些年她缺失掉的他该一起做的事情，那些年她太孤独了，孤独到没有一个人陪，自己一个人度过了所有难熬的岁月。
　　回到现实中，秦往给了顾景逑一个回答
　　“没有必要了”
　　秦往的五个字彻底的击破了顾景逑所有的希望。所以，他和她是彻底没有希望了对吗，是不是他来的太晚了。
　　“好”顾景逑回答之后挂了电话，他看着手上握着的车票，皱巴巴票据已经被捏的不成形了，上面的写着21；40-w市开往H市
　　商务座D24顾景逑.
　　所以再也见不到了吗，再也不可能在一起了，再也没有顾景逑和秦往了，只有顾景逑一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