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天恩》寒冰莲

8、第 8 章

　　离上次医院的‘闹剧’已经有三天了，在柳易天的坚持下，他们不再是谢家餐桌上的食客了，谢家的人除了谢少煌外谁都可以见，可是前提必须在自家的屋子里，天恩连反驳都没有就顺从的答应了，她知道大哥是为她好，她也不想再去伤害任何一个人了，老天赐给她新的生命是让她好好的努力的活着，是让她去发现这世界的美好和感恩周围的人的，不是让她去伤害关心她的人，对她有恩的人的！虽然她整个人迅速的憔悴下去，可是在面对众人时她依旧挂着开朗不在乎的笑，谢家的人看在眼里急在心里，无奈柳易天就像吃了秤砣铁了心似的，对天恩的情况好像没看见每天正常上下班。这日柳易天前脚刚走，谢少华后脚就跟了进来。
　　“二哥，你今天没上班啊？”正在收拾餐桌的天恩诧异的问。
　　“还上班哩，天都快塌下来了，还上什么班啊？”谢少华咕哝道。
　　天恩装着没听见将碗盘叠放带哦一起。“这些是你做的？”谢少华有些不敢置信的问，虽然都吃的差不多了，可依旧能才残渣时光看出早餐有多丰盛，丰盛到那应该是五星级的厨子才能做出来的，而他不认为向来处于观看地位的天恩能在短短三天之内变成厨艺高手。
　　“我哪会，是哥做的拉”天恩失笑道，“他真的很能干，各国的料理他都会，整理屋子收拾房间也不在话下，他甚至还会缝补衣服呢”天恩将碗盘送到厨房，谢少华也跟了过去靠在门框上看着洗碗的天恩。
　　“真的假的啊？”谢少华不信的问，柳大医生看起来不像那么‘娘’的男人啊？
　　“喏，这见衣服我去超市买菜时不小心划了个口子，哥帮我缝好的”天恩献宝似的拉拉身上的T恤，谢少华仔细一看，还真有缝补的痕迹呢，说实话，他对针线活那么‘娘’的东西不了解，可是单看一眼，柳大医生的针线活恐怕可以和古代的绣女相蓖美了，难道是‘人皮’缝多了的结果？
　　“小恩，你对找老公的要求不会是和柳大医生相比吧。”说实话，家中有这样一位全能哥哥，找对象还真不能和自家哥哥攀比，不然准成老姑婆，不是他给自家的大哥漏气，哥真的没发和柳大医生想比，这段数差的也太多了。
　　“怎么会？这种事在我看来会的越少越好，这不是什么好的经验”天恩淡淡的道，话中含着不易察觉的苦涩和心疼，哥会的越多，说明他受的苦越多，而这全为了他们姐弟！谢少华还是察觉了天恩隐藏的悲伤，他说不出口安慰的话，毕竟柳易天受过多少苦，为天恩姐弟付出多少，他们只能想象和无尽的敬佩，换成任何其他人的话，为了没血缘的弟、妹吃苦受罪，在当今社会都已经很少见了，他就做不到，所以安慰的话在他自己听来都觉得矫情，又不想看小恩伤心只好改变话题。
　　“小恩，你真的不想见哥吗？”这才是他翘班过来的主题，想到哥目前的状况，好看的浓眉不禁担忧的皱了起来。
　　天恩洗盘子的手一顿然后若无其事的道，“我没有啊，只是哥对大哥有意见而已，过一阵子他的气消了就好了。”
　　“那你现在就跟我过去”谢少华不容置喙的道。
　　“恐怕不行耶，二哥，你也知道我现在是无业游民，我不想浑浑噩噩的过日子，所这一阵子我都在想以后要做什么，二哥，你不想小妹变成一个无所事事只会挥霍时光的米虫吧”天恩笑说变把碗盘擦干放了起来，然后清洗流理台。
　　“不差这一点时间，你过去我们一起帮你想，人多力量大嘛”谢少华强硬的说。
　　“这，呆会儿我要去买菜”天恩抱歉的说，“这样吧，等我哥回来，我们一起过去，好不好？”
　　和柳易天一起去，那还有什么搞头？谢少华沉默的看着她，许久才道，“小恩，我发现你拒绝人的艺术段数很高啊”
　　“二哥，你这是在夸奖我还是讽刺我啊，我一直都是这样啊”天恩失笑的说，洗干净手用干毛巾擦干偕同谢少华走回客厅。
　　“哥，这几日天天借酒消愁，我看用不了多久又要躺回医院了，你去劝劝他好吗？”谢少华坐到天恩的对面以便观察她的脸色。
　　天恩心中一紧，冲动的想去看谢少煌，可是残存的立志在警告她：她害的大哥还不够吗？你已经害的他们劳燕分飞了，还想怎么样！不，她不能去！他不能在去伤害大哥，只要她不出现，大哥和心如姐很快就会和好了，姨他们也就不会在避着大哥对她负责了。
　　“二哥，我、、、、、、”
　　“你不爱我哥了吗？”眼看天恩又要说出拒绝的话，谢少华抢先道。
　　“我、、、、、、”天恩低下头，说不出话来，她真的无法说出口‘不爱’两个字，光是想她不能在爱他，她就痛苦的要死了。
　　“哥爱的是你！”谢少华语重心长的说。
　　“、、、、、、”
　　“小恩？”
　　“二哥，我明白你们是疼爱我，可是心如姐是无辜的，她和大哥才是一对，小恩从没求过你们什么，现在小恩求你们成全大哥和心如姐吧”天恩深吸一口气，下了很大的决心才说出这番话，事情这样拖下去，只会伤害越来越深。虽然她的心在痛在抗议，可是她不能那么自私的只顾自己不顾大哥。
　　“上官天恩！”谢少华气结，“你是死脑袋啊，如果哥不爱你，他会如此的失魂落魄，连最爱的工作也丢下不管了，整日抱着酒瓶谁说也听不进去”现在他才发现，小恩的固执和大哥有的拼，两人是半斤八两！
　　天恩咬咬下唇，“他是在为难吧，他爱的是心如姐缺又得对我负责、、、、、、其实当今社会，男欢女爱是怀念正常的，一夜情更是随处可见、、、、、”
　　“天恩”天恩还待说什么被谢少华严厉的吼声打断，“他爱的是你！是你！你该死的给我记清楚了！”
　　“刻画司他和心如姐交往十年了”如果不爱一个人可以在一起十年吗还到订婚的地步。
　　“他爱你比十年还久，他只是分不清自己的感情”谢少华吼道，然后顿了下软声道，“小恩，你都不见他，你知道他说什么了吗？他说‘小恩不见我没关系，等我死了，她总要来上香的，那时我就能见到了“
　　天恩闻言心中一震，一股酸涩感蓦地涌上心头。
　　“他真的、、、、、、“谢少华蓦地住口，天恩心神具碎的无意识的看着谢少华。
　　‘喔依’‘喔依’‘喔依’由远及近的救护车的声音在门外停了下来，谢少华条起来冲了出去。
　　等我死了，她总会来上香的，那时我就能见到她了！天恩心中一恸，气血翻腾，一股腥甜的味道冲到她的嗓子，让她忍不住‘哇’的医生吐了一大口血，她不管这些赤着脚就往外冲，正好好见到几位医护人员用担架不昏迷不醒的谢少煌抬上救护车，她想叫，可是她叫不出，只能愣愣的看着他们，还是谢爸爸一把把她拉上救护车，车子以急快的速度往前冲，可是对天恩和谢家来说是度秒为年，分分秒秒都在他们的心上剜割，仿佛有一个世纪之久，救护车终于停下来了，天恩愣愣的任由谢少华和谢妈妈拖着走，一双泪水迷蒙的眯眯眼此刻睁的好大好大，一眨不眨的看着谢少煌，深怕一眨眼他就消失了，一只昏迷不醒的谢少煌在进手术室的那一刹那突然清醒，他深深的看着天恩一眼又昏了过去，事后，天恩有时想起总觉得是她的错觉，他根本没醒过，虽然只那么一眼，可里面包含的东西太多了，眷恋、想望、幸福、遗憾、不甘、苦涩以及恨，是的，是恨！就是这道闪电劈的她不能动颤，他恨她，恨她不了解他的心！他恨他自己，恨自己太愚昧！恨老天爷不给他们相守的机会。恨有多深，爱就有多深！她真正的深刻了解到他的爱有多强烈，她终于相信他是爱她的，可是她做了什么呢，她的自私，她的自以为是把他王死路是逼，这样的她可以和他在一起吗？她有资格吗？可是如果连试都没试就退缩的话，那不是会留下无法弥补的遗憾吗？她连死都不会瞑目的！她爱他！等他出来她就要告诉他，她要嫁给他，再也不会把他让给任何人了！他一定会没事的！一定会！
　　“小恩，别担心，没事的”哭的两眼红肿的谢妈妈把天恩拉到旁边坐下抱着她安慰道，谢爸爸去半住院手续了。
　　“是啊，小恩，大哥一定没事的”谢少华担忧的看着她，更担心的是天恩，他宁可天恩歇斯底里的大哭大闹也不想看她一副如果大哥出不来就跟着就的表情。
　　“我、、、、、、我、、、、、、没事”天恩试了好几次才发出声音来并试图给他们一个微笑以证明她真的没事，只是那抹可怜兮兮的笑容让谢家三口莫不心酸。
　　谢少煌因为喝酒太多导致胃出血、胃穿孔，幸好急救及时在输了谢和做了胃修补保住了小命，但是他的身体元气大伤以后想要和正常人一样难了，对天恩和谢家来说什么都没有比他活着更重要了，身体算不得什么，在谢少煌才能感手术室转到特等病房后，就在天恩刚进门的那一刹那，当她看见消瘦、憔悴的谢少煌时，她终于找到了她的第二份职业——照顾好谢少煌，让他健健康康的不在受病痛折磨，谢少煌还没香，天恩默默的坐到他的身边，犹记一个月前他也是这样坐在她身边的，现在角色互换了。天恩把右手放到谢少煌的大掌里紧紧的握着，一双眯眯眼紧紧的看着他的水容，舍不得眨一下眼，他一定很痛吧，即使在睡梦中还皱着眉头，是不是在骂她的冷血无情呢？天恩唇畔含着感恩的笑，怜惜的伸手抚平他的眉，感谢老天把他送到她的身边，让她可以爱他！修长的纤指由浓眉滑落到惨白的脸及无一丝血色的唇，她温柔的摩挲着，想揉出一丝血色来点缀他的俊颜，她忘我的看着谢少煌根本忘了身后的另外三人。
　　谢家三口咧嘴无声的笑着，心有灵犀的不出声深怕打扰这份难得的温馨，三人悄悄的退出病房。
　　“耶！老大终于可以得尝所愿了”谢妈妈第一个跳起来兴奋的道。
　　“这叫修成正果才对”谢少华更正，嘴角也是藏不住的笑意。
　　“去，你才是和尚哩”谢妈妈笑骂道。
　　“耶？妈，我去当和尚你可没孙子抱了”谢少华长臂一搂圈住娇小的谢妈妈。
　　“我有小恩，你哪边凉快哪边待着去吧”谢妈妈无情的拨开他的手。
　　“好了，这里是医院”谢爸爸笑叹口气提醒这对忘形的母子，母子俩缩缩脖子有些不好意思的四处打量，看有没有注意到他们刚才没形象的举止。
　　“我回公司了，老二，你跟我一起回去”谢爸爸道。
　　想到公司那一大堆属于大哥现在属于他的还有他自己的公事摹写少华不由的跨下脸仿佛世界末日一样可怜兮兮的看着谢妈妈。
　　谢妈妈爱莫能助的摊摊手道：“我去问外呢医生，老大什么时候可以进食，有什么忌吃的”
　　“我让司机来接你”谢爸爸道。
　　“不用，你们先走吧，这里离公交车站牌很近的，真的不行我坐计程车也行啊”谢妈妈说着就往医生办公室去。
　　“妈，我晚上要吃冰糖肘子”谢少华跨着肩，耷拉着脑袋可怜兮兮的抽抽鼻子。
　　“知道了”谢妈妈挥挥书。
　　“走吧”谢爸爸好笑的看着小儿子。
　　“是！总裁大人”谢少华更哀怨了，像只没力气的小猫一样跟在老猫深厚。呜、呜、、、、、、等大哥好了能上班了，他也要开溜！这就是谢少煌、谢少华两兄弟的孝顺的地方，不关自己喜不喜欢接手自家的公司，他们都会接手不让老爸一个人担着，在公司有也好似把谢爸爸的工作抢来做，不管自己办公桌上待批的文件堆成山了，总之，他们想让辛苦了大半辈子的父母轻松的安度晚年，过他们想过的生活，事实上，谢少华喜欢的是赛车，谢少煌喜欢的竟然是教书！谢家二老当然也明白儿子们的孝心，可好似这没大的一个企业不是说收就收的，还有几万名员工的生计靠着他们，让他们值得欣慰的是，两兄弟是感情好都会为对方着想，体谅对方，工作抢着做以减轻对方的压力和负担。不是有句话叫：兄弟齐心，其利断金吗？则怀念感因为这样，谢是在两兄弟进入后才会成飞跃式的发展，短短时间扩张了几辈，他们都放心的做各自的事了，好像忘了里面还有个人赤着脚哩。也许是先前紧张过度了，一得知谢少煌没事了，精神松懈下来倦意就止不住的袭来了，不知不觉的天恩合上上了双目扒在床沿睡着了，知道她猝然惊醒，不是热醒的也不是被人叫醒的，而是心灵突然震动，好像她必须醒来似的，猛一抬头首先便望向谢少煌，然后深深的陷入在他那双深邃的黑眸中，天恩觉得自己好像是在狂风巨浪上的小舟随时都会淹没在他汪洋浩瀚中，她甘之如始，二人对望着，谁也没说话，这应该是温馨诉说衷肠的时刻，可是谢少煌却哼了声，撇过头不看她，因为刚作完手术，力气还没恢复，原本应该是带着怒气的斗争此刻却像是要不到糖的三岁小孩，天恩苦笑不得看着他，心中充满了柔情蜜意。
　　“大哥”谢少煌拿眼角睨了满脸柔情的天恩一眼，又继续瞪着点滴的输液管，仿佛和她有深仇大恨似的，恨不得杀之而后快。
　　“大哥，你的胃今天做了修补，所以以后你都要听我的，不准喝酒、抽烟了，应酬的事让二哥去就好了，还有你现在也不能生气、、、、、、”
　　谢少煌闭上眼，很充分的表示了自己的不满。
　　“看着你这样，我真的好心疼哩”天恩呢喃的低语，闭目养神的谢少煌霍地张开眼，猛底回头却因动作太大牵动了伤口立刻呻吟出声。
　　“大哥”天恩着急的看着他，心疼的抹掉他额头上的汗水。
　　谢少煌想说
　　“你不是不见我吗，想让我死吗？”声音却无法发出嗓子，天恩必须把耳朵合在他的嘴上才能听见他说的话。
　　“我哪有！”天恩嗔怪的道，“以后我不在躲你了，你可要有心里准备吆，我会缠你到死的”
　　谢少煌蓦地睁大眼。“这次你可不能凶我喽，不然我哥会揍你的，他可厉害了，台拳道、合气道、柔道、剑道、截拳道连中国的太极都会哩、、、、、、”这实在不是个好话题，更不适宜在应该说浓情蜜意的时候说，所以听众很不给面子的黑了脸，赌气的撇过脸。
　　天恩失笑，难怪哥说他是小气鬼，别扭男呢，他真的是很小心眼也很别扭，总之是个很难搞的男人，可是在她看来他很可爱，她真的好爱他！天恩抿唇笑了，红着脸轻轻的把谢少煌的头‘搬正’然后迅速的在他唇上啄了一下。
　　谢少煌不太满足的舔舔唇，还要！他用眼神示意，天恩的脸更红了却不任拂逆他的意思，凑上脑袋送上红唇，这次停留的时间久了些直到嘴里突然溜过来一条湿润滑腻的舌，她才猛的后退撞翻了身后的椅子，天恩难以置信的瞪着他，说话的力气都没了还有力气做风流鬼！
　　谢少煌不满的瞪着她。
　　“大哥，你的伤口刚缝上”天恩无奈的道，什么都没说，谢少煌又拿后脑勺对着她了，要不是身子动不了，想必背也对着她吧。天恩无奈的搔搔脑袋，扶起椅子坐好，想着他大爷为什么生气，就因为不让他验证那句：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去！她又不是牡丹，因该不止这个原因吧，可是又有什么能让他大爷变脸呢？谢少煌依旧是拿后脑勺对她，天恩是挠头抓腮，苦死冥想，还是想不出个所以然来，看两人的相处模式，柳易天说对了一句话：天恩总有一天回因脑筋打结然后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