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天恩》寒冰莲

5、第 5 章

　　急诊室外，谢家四口，沃森三兄弟妹和蔡心如都焦急的等待着，等待着正在做手术的医生出来宣告他们是坠入无尽的哀伤地狱还是进入欢乐的人间天堂。时间向来是最冷酷的杀手，从不曾有什么人情可说，它只会慢慢的折磨你，冷酷的看着你痛苦哀号。谢妈妈投在谢爸爸怀中低泣，谢爸爸无声的紧搂着她，蔡心如在旁边低声安慰兼递棉纸，谢少华坐在急诊室门边的地上，头埋在膝盖里，谢少煌就站在急诊室门口一动也不动的，刚毅的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如果硬要说一种的话应该是木然吧？和谢家一家的失常比起来，沃森两兄弟倒显得正常与冷静，凯瑟琳更是频频的看手表，事实上她根本不想来，她是在去替大哥约谢少煌共进晚餐的时候碰到正要来医院的谢少煌，基于要给谢少煌一个好印象她才来的，至于她的两个哥哥她也不知道他们怎么知道的更不能理解大哥怎么也来了，二哥是那个上官天恩的同事来情由可源，大哥呢？他又有什么原因呢？
　　“少煌，查到了，是擎鹰盟派人干的。”胖胖的头上还有一块地中海的第二分局的局长也就是天恩的上司匆匆赶来低声对谢少煌说。
　　“谢谢你，张局！毙簧倩偷蜕?佬弧?　　“没什么，上官的情况怎么样？”
　　“还不知道，不过医生说没伤到要害。”
　　“那我先回去合计合计看怎样才能抓住那祸害”张局叹了口气又匆匆的赶了回去，他妈的！擎鹰盟竟然连警察也敢杀，不给他们一点颜色瞧瞧还以为他们警察吃素的呢！
　　凯尔目光奇异的看了看张局的背影又看了看谢少煌想了想问：“凯恩，现在发生这样的事，计划是继续还是另做打算？”
　　“什么计划？”凯瑟琳立刻追问。
　　“你说呢？说实话我和她、、、、、、不熟。”凯恩踌躇了一下说。两兄弟都没理会凯瑟琳的一再追问。
　　“于公于私我们都不能不管她，我建议如果她能和活下来的话就带她回美国吧。”
　　“他们会答应吗？”毕竟是自己的妹妹，虽然没什么感情血源总是在的，只是看谢家人的反应，凯恩并不抱太大希望。
　　“由不得他们，他们也不过是上官天恩的邻居而已，我们不一样就算闹上法庭我们也不会输。”凯尔自信的说。
　　“可是上官天恩已经成年了。”
　　“这个更好办，上官天恩喜欢谢少煌，谢少煌和蔡心如不久就要结婚了，她是聪明人不会想因为自己惹地关心她的人不开心的，她会乖乖的跟我们回去。”只要蔡心如那女人在上官天恩耳边说几句，为了谢少煌他敢保证天恩绝对会离开这里的。
　　“你们到底在说什么？要把里面那个半死不活的黄种猪带回美国吗？爷爷是不会允许的！沃森家族不会让一个黄种猪来玷污家族的血统的！绝对不会！”虽然听的云里来雾里去，凯瑟琳还是听出了大概然后拔高音调坚决反对，她的声音引来另外五人的注意。
　　“小恩哪也不会去！”谢少华脱口道，他的脸色苍白眼睛红红的。
　　凯尔两兄弟同时高深莫测的看着他。
　　“他会是我的妻子，留在我的身边，哪里也不会去。”看了看一言不发的大哥，谢少华咬牙道，‘唰’‘唰’数到错愕的视线一齐唰向谢少华差点把他唰成两半只除了谢少煌，他正用那双像剑一样锐利的目光对手足胞缔横劈直刺，谢少华也毫不畏惧的瞪回去，看能不能把大哥的脑袋瞪成两半顺便也把他那石头脑袋洗一洗看能不能灵光些，就不信天恩即将属于别人的危机还打不醒他吗？然他失望了，谢少煌只是瞪了他片刻后视线又调回急诊室的门上，倒是谢妈妈一脸兴奋的想问问儿子什么时候结婚却被谢爸爸拦住。
　　“妻子又怎么样？那也不过是人生旅途的伴侣而已，素闻谢二少红颜知己满天下，相信所有认识你的人都不会认为你会忠于一个女人，与其等待伤害还不如趁早结束，上官天恩是聪明人，她不会笨到嫁给喜欢的人的弟弟，再说你并不能替她决定什么，别说你们还没结婚就算结婚了你也无法替她做决定，现在是男女平等的社会了，而我们不一样，我们、、、、、、”凯尔慢条斯理的说。
　　“什么也不是”谢少煌蓦地打断他的话，慢慢的转过身子直视着沃森两兄弟，声音低沉清楚而且坚定，“你们什么也不是，你们姓的是沃森，小恩姓的是上官和你们一点关系也没有。”除了他们三人外，余人都听的‘雾煞煞’的，只有谢爸爸了然的轻喔了声。
　　“你知道？”沃森两兄弟诧异的同声问。
　　谢少煌勾起毫无笑意的嘴角“你们可以派人调查小恩，我就不可以找私家侦探调查你们吗？”
　　“你知道我们的目的？”凯恩沉声问，似是反问也似试探。
　　“不需要”谢少煌又转回身子看着手术室上的灯，“不管你们什么目的，小恩都会留在中国，她有她的想法不是我们可以随便决定的，再说小恩现在还在手术中与死神搏斗，你们不担心她的安危只顾自己的计划目的，我想这样的手足任何人都回感到失望。”谢少煌的声音并不严厉反而很温和，可他的话就像一个巴掌一样打在两兄弟的脸上，凯尔面无表情的看着谢少煌的背影，凯摁则羞愧的低下头，旁听的人听的是一愣一愣的，根本不理解他们在说什么，上官天恩不是上官家唯一的孩子吗？怎么又和美国人扯上关系了，这个他们不确定可是有一个他们可以肯定——谢少煌对上官天恩绝对不会只是像表面那样好像为讨父母关心或是让上官夫妇在九泉之下安心那样迫不得已才去管她的。谢少华抿嘴笑了和父亲了然的目光对上后又垂下嘴角，现在他要如何做，大哥才能明白他喜欢的是小恩呢，而蔡心如会放手吗？她毕竟浪费了十年的光阴在大哥身上，结果谢少华什么都没来得及做，谢少煌就像暴走的刺猬一样扎的人满头血了。事情要从天恩从加护病房转到普通病房那天说起。当他们决定轮流去医院陪天恩时，天恩的身边莫名其妙的冒出一个‘专业’的特别看护，倒茶递水服侍的特别周到，本来看护没什么的拉，可是事情大条在这特别看护是个男人，而且天恩对他可是千依百顺还笑的特别灿烂好像全世界的幸福都集中到她身上一样，更让他们郁闷的是，当他们以不熟为由拒绝那个看护时天恩竟然还护着他，于是他们去扎院方，希望院方解决，因为那位看护是新聘请到这座医院的医生，可他们得到的回答是：柳医生是国际心脏方面的专家，我们医院由说三年才重金聘请来的，很抱歉，对柳医生的行为他们不会干预，若他们无法接受只有转院，而天恩根本不想转院，所以他们只好无奈的回家了，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谢少煌把在医院受的鸟气迁怒到别人身上，不是说他会大吼大叫的骂人，他只是在生气的时候特别鬼毛，简单的说在他生气的时候特别爱鸡蛋里挑骨头，平常能PASS的案子在他生气的时候肯定过不了，他也不会直接说你骂你是笨蛋，他只会冷飕飕的告诉你，你的毛病问题在哪然后限你在规定时间里改好，如果还没达大他的要求他会冷冷的盯着你，让你觉得你是身处北极的笨蛋，觉得自己一无是处，是该千刀万剐，五马分尸的笨蛋垃圾，早死早好以免浪费国家资源！这下子连一向对他很赶兴趣的凯瑟琳也是有好远躲好远了，其实若不是两家事先有签定合同，他们根本不想合作下去了，不过让谢家感到好受一些的是天恩对他们的态度和以前一样，对沃森两兄弟嘛？用天恩的话说就是同事和同事的大哥，仅此而已。
　　谢氏珠宝集团副总裁办公室外，谢少华出电梯却意外的看见蔡心如站在办公室门外，谢少华默默的站到蔡心如的身边和她一起透过玻璃墙看着办公室里抽烟的谢少煌。浓浓的烟雾已经让透明的玻璃模糊起来了，可见谢少煌也不知抽了几包烟了。
　　“他很烦恼”谢少华观察道。大哥很少抽烟的，确切的说他们谢家三个男人都很少抽烟因为小恩不喜欢烟味。
　　“、、、、、、”蔡心如没有说话依旧默默的看着里面。
　　“你打算怎么办？”谢少华再问，这样的情形已经说明了大哥在乎的是小恩，那她还要浪费光阴再执着下去吗？
　　“我不懂你的意思”蔡心如转过身直视的看着谢少华平静的说。
　　谢少华只是耸耸肩，“当我没说，我要进去，一起吗？”执迷不悟的人再劝也没用，在他看来这一切苦果是她自个儿造成的，连他这个粗神经的男人都能看出来大哥的感情归属更何况是她这么敏感纤细的女人呢？
　　蔡心如摇摇头，“我刚出来，我还有事先下去了。”然后挺直了腰杆优雅的走进电梯。谢少华看着她的背影摇摇头然后直接开门进去。
　　“哥，你好闲情逸致啊，在这里吞云吐雾，怎么想做一回孙悟空？”把那个什么李医生打的连他亲娘的不认识他。
　　“你来做什么？”谢少煌烟不离手冷冷的问。
　　“和你说我和小恩的婚期、、、、、、你谋杀亲弟啊！”谢少华低头侧身闪过飞来的文件夹，幸好他平时有上健身房，不然脸上肯定有淤青，那样怎么去把美媚啊？只是他还没站好又飞来茶杯、手机、笔筒、文件夹、电话、烟盒、、、、、、笔记本电脑？
　　“等一下！我是开玩笑的！开玩笑的！”谢少华尖叫道，声音尖细的和女人的尖叫差不多，开什么玩笑，被计算机砸到是小，大的是回家肯定会被爸妈‘剐’一顿，因为嘴贱。
　　谢少煌冷哼一声放下笔记本电脑。
　　“我、、、、、、说、、、、、、大哥、、、、、、你很生气？”像条快死的老狗似的，谢少华气喘吁吁的爬到办公桌前抓着桌沿撑起身子然后把自己摔进办公桌前的椅子上才一口气说完。
　　谢少煌只是冷眼看着他不停的抽烟。
　　“大哥，你到底在气什么啊？公司上下中上层主观都快被你指教遍了野，现在重要提到谢副总裁，大家都是汗毛直竖，脑袋缩到颈子里了”谢少华明知顾问。
　　“哼！”谢少煌只是冷冷的哼一声。
　　“为什么啊？”
　　“你也想找我请教吗？”谢少煌阴沉的问，大有回答若是立刻就来一篇‘三娘教子’外加老太婆的裹脚布勒死你的架势。
　　“企化部企画做的不好？”谢少华自行猜测。
　　“毫无新意”谢少煌寒声道。
　　“设计部的图稿有问题？”
　　“毫无创意！”
　　“财务部财务出了问题？”
　　“毫不细心！”
　　“总务处灯管没换好还是厕所没放手纸？”连小小的总务处的小职员也被他‘指教’的不敢上来换灯管了。
　　“毫不负责！”
　　“小恩哪里惹到你了？”谢少华有意的问。
　　“毫无原则！”谢少煌的声音更冷了。
　　“、、、、、、”
　　“、、、、、、”
　　办公室突然安静了下来，兄弟二人你看我，我瞪你，一个辛苦的忍着冲出口的笑意，一个强忍着宰了对方的冲动。
　　“因为她现在比较听那个李医生的话？”谢少华咽回笑意辛苦的问。
　　“哼！”谢少煌冷哼了一声，又点了有支烟大口的吸着。
　　“哥，小恩不喜欢你抽烟耶！”
　　“她管不着！”
　　“哥，你不想小恩担心吧！”
　　“她现在乐不思蜀哪有时间管我！”谢少煌咬牙切齿的说，没发觉自己满口的酸气差点淹死自己的弟弟。
　　“说的也是”写少华赞同的点点头，“说不定等小恩出院了，我们也可以替她准备嫁妆了，那个李医生、、、、、、”
　　“谢少华！你来我这里就是说这些废话吗？”谢少煌蓦地将手中的烟砸向谢少华咆哮道。
　　“噢——你说脏话，我要告诉妈妈！”谢少华认真的说，一副五六岁的孩子发现同学做坏事要告诉老师一样。
　　“谢少华！”三个字一个一个的从牙缝里蹦出来。看着大哥一副要宰了他的模样，谢少华暗自庆幸老妈有先见之明在他们小的时候就教会他们什么是兄友弟恭，说来也许没人相信，长这么大口角是有的，但他们兄弟二人从没打过架或是冷战什么的，总是事过就算，两兄弟哪有的隔夜仇！
　　“我们没必要去对付擎鹰盟了，现在他们上下一团乱了，刘子鹰和开车撞小恩的人在小恩出事的第三天也出车祸死了，死的特别惨，没有全尸！”谢少华正色说，他就是来和大哥说这事的。
　　“什么？”谢少煌皱眉觉得事有蹊跷，哪有这么巧的事！
　　“负责这两起车祸案的是小恩他们局里，所以我打电话去问了张局，他也说没疑点，只是普通的车祸驾驶逃逸案，不过有可能成悬案了，因为没人看见是什么车什么人撞的，两起都一样。”谢华也觉得奇怪，只是说不上来奇怪在哪里。
　　“就当是报应吧”谢少煌沉声道，心里却不这么想，总觉得有人在为小恩报仇，难道是沃森家派人做的，可是不符合道理啊，凯尔.沃森这次负责的对象就是刘子鹰没错，可死了刘子鹰只是死了个人而已，刘子鹰背后的势力还在，一切犯罪团伙还是会和以前一样作奸犯科，况且凯尔.沃森看来也不像冲动鲁莽的人，调查报告上也说那家伙是笑面虎，擅长笑里藏刀，绵里藏针杀人于无形之中。
　　“哥，擎鹰盟恶魔不用理会了，现在我们来说说小恩吧。”
　　“、、、、、、”谢少煌睨着他不作声。
　　“小恩真的和沃森家有关系？”
　　“莱德.沃森的第八个私生女，凯恩.沃森、凯尔.沃森现在唯一活着的妹妹，其他的不是小时候夭折就是死与非命，只有小恩的双胞胎弟弟死于心脏病。”谢少煌淡淡的说，目光深沉的看着指间的烟。
　　“啧啧”还真难想象，谢少华吒舌，“你是怎么知道啊？”他为什么就没发现异常呢，说起来也不算丢脸，老爸老妈也不知道啊，事实上说起来也实在不能怪他们，‘小恩’十岁以前他们从来没见过面，只是在电话中聊过，直到小恩十岁那年出车祸，他们一家从去美国探望，那时他们根本没见到小恩，因为她一直在加护病房内，后来跟他们一起回国的就是现在这个小恩了。
　　“一个朋友通知我的，我就反调查回去才知道的。”也终于理解为什么天恩在情绪紧张时为什么总是不由自主的抓着胸口的衣服了。
　　“干爸、干妈还真能保守秘密耶”谢少华不可思议的说，两家处的那么好，没想到干妈他们还藏了这么一个大秘密。
　　“也许对他们来说，现在的小恩就是他们亲生的。”
　　“说的也是，我也不认为小恩变成那个什么晓风.沃森，我会对她有什么不同”谢少华喃喃道，“那现在呢，小恩知道吗？她会跟他们回去吗？”明明跟自己的亲妹妹没两样却输在血源这种狗屁倒灶老天开的玩笑上，真是不甘心啊！
　　“她自己有主张，她十岁才换的心脏，以前的事应该还记得。”谢少煌又点燃一支烟，慢慢的吸了起来。
　　谢少华看看大哥摇摇头，实在不理解他怎么会有一个情感白痴的大哥呢，实在想不通啊，难道老妈把所有的浪漫基因都遗传给他了，所以风流二少才有个‘白痴’大哥？
　　“哥，你打算怎么办？”谢少华实在忍不住了，感情这东西稍不把握就失去了，没时间让他在这边醉生梦死的生闷气了。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
　　“什么怎么办？”谢少煌冷睇他一眼，眼中有着警告。
　　“你喜欢小恩！”谢少华假装没看到不在拐弯抹角了。
　　“你在胡说什么？谁会喜欢那个没事就只会傻笑的白痴！毫无原则的笨蛋！猪都比她有脑袋，听男人说几句好听的连家都不认识了、、、、、、”谢少煌蓦地跳起来反驳道，气恼弟弟的胡扯，更气那个躺在医院没原则的笨蛋，看男人笑几下就被勾了魂！
　　“你爱她！”谢少华看着愤怒跳脚的大哥好笑的补上一击。
　　“谢少华，你没事做了吗！”谢少煌不再怒吼反而冷静的看着弟弟。
　　“哥，难道你真要娶那个蔡心如？”玩冥不灵的笨蛋一个！
　　“她是我未婚妻！”谢少煌冷声说。
　　“那你真的要看小恩嫁给柳医生？”谢少华真的笑不出来了。
　　“上官天恩要嫁谁就嫁谁，不干我的事”谢少煌事不关己的说，心中想着怎么阻止天恩嫁给那种虚有其表的人。
　　“难道你要失去小恩你才醒悟吗？好！你不要！我要！”谢少华彻底被惹毛了，跟着跳起来吼道。
　　“你说什么？”谢少煌隔着办公桌一把攫住谢少华的衣领。
　　“我说我要，我爱小恩！我要娶小恩，我不会在笨的再把她捧到你面前让你伤害了！十年前的事我绝对不会让它重演了！你不珍惜，我珍惜！你没看过小恩躺在你怀中毫无生气的模样，我看过，我失去过！那天，你们走了后，小恩突然昏迷了，心脏停止跳动有三分钟之久，我好怕！我真的好怕！现在想起来我还是觉得可怕，她就躺在我的怀中，一点气息也没有任我怎么叫怎么喊都没反应，那时我真的恨，恨你的无情，恨小恩的多情，更恨自己没有阻止小恩去缠着你！”谢少华的声音越吼越小，说到最后已成泣音。谢少煌拳头停在谢少华的脸边瞪着满脸悲痛的谢少华，不管什么都没谢少华说小恩心脏停止跳动给他的打击大，他一直没法忘记自己打小恩的按一巴掌。
　　“你、、、、、、她心脏、、、、、”谢少煌哑着嗓子，语不成掉。
　　“连这次三次了，第一次，她躺在我的怀中连心跳都停止了，第二次，我只能无能为力的看着她慢性自杀，这一次我又没能力救她”谢少华沉痛的闭上眼，不想自己说出伤人的话，小恩受伤，大哥也不好过，他又怎么能说出这都是大哥造成的呢？
　　“都是因为我！”谢少煌失神的松开手跌坐在椅子上，心似刀子绞一般痛的他喘不过来气，就算弟弟没说，可事实都证明了都是因为他才早成的，他不要想甩开小恩的纠缠故意交女友来气她，前两次根本就不会发生，这次不是他私心的想把小恩困在他的眼前也不会发生的。
　　“哥，你讨厌小恩吗？”谢少华也坐下，心中有些伤感。
　　谢少煌几乎立即的摇头。
　　“那十年前你是讨厌她的了？”
　　“不，我只是不想她缠着我，连上厕所都要在门外守着。”谢少煌暗哑着嗓子说。
　　想到十年前天恩缠劲，谢少华不由的笑了，说实话他这个旁观者都有点看的吃不消了，更何况当事人？
　　“那她不缠着你了，你应该高兴才是啊！”谢少华这次是苦笑了，记得小恩开始喊大哥之后有好一阵子哥都像吃了火药一样随时处于爆炸边缘，对小恩也是一反常态的管的比干爸管的还严，连交朋友他都要过滤，那时他才明白哥也许是喜欢小恩的，只是两人都用错了方法，那时他以为时间一长哥就会发现自己的感情归属了，没向想一拖就是十年还没个结果。
　　“、、、、、、”谢少煌没说话只是失神的看着自己的手，想到十年前他就后悔不已，他不该打那一巴掌的，为什么那天他就那么没耐心呢？就因为她的男同学来找她？他有些明白自己的心了，只是、、、、、
　　“承认你爱小恩很难吗？”谢少华无奈的问。
　　“、、、、、、”是不难，可是少华也爱小恩不是吗？他要抢弟弟喜欢的人吗？
　　“哥！”
　　“、、、、、、”
　　“、、、、、、”
　　“、、、、、、”
　　“、、、、、、”室内归于沉默，除了呼吸声外还有呛鼻的烟味，许久，久到谢少华以为大哥睡着了，谢少煌才冒出一句。
　　“你爱小恩”
　　“哈哈，哥，我说着玩你也信啊，我不那样说你能有这么大的反应吗？”谢少华嗤笑一声，没想到大哥竟然在考虑这种没建设性的问题。
　　“、、、、、、”谢少煌仔细的看着弟弟想从他脸上分辨他有没有说谎，谢少华也是一脸坦然的看着他。
　　“她喜欢那个姓柳的！”
　　“哥！你是猪脑袋啊，你和小恩十几年的感情会输给一个才认识几天的？”谢少华没好气的道，再说他敢拿他的脑袋打赌小恩百分之百的还爱着大哥！
　　“、、、、、那——我该怎么做？”
　　“、、、、、、”谢少华瞪着他，实在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什么，“谢少煌你怎么不问我饭怎么吃？”石破惊天的一吼谢少华甩门就走，实在不敢相信自己说了那么久后竟然得到这么一句，怎么做？当然是追回来啊，甜言蜜语、温柔攻势、嘘寒问暖、送花送礼物、还有每天站岗温馨接送，这还要问吗？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把上蔡心如的！谢少华走了几步暗忖：也许大哥真的不知道如何泡美媚，所以她只好又折了回去抓着谢少煌到墙角叽里咕噜当下传授把妹绝招，至于谢少煌到底领悟多少嘛，这可就难说了，只见半个钟头后，谢少煌一脸兴匆匆的翘班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