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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 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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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是罪恶的温床,不管你想做什么狗屁倒灶的事,不管这件事是违反国家法律还是为世俗道德传统所不容,在夜幕的掩护下是最恰当不过的了。当然有黑就有白,有罪犯就有警察,有勇敢不要命的先锋就有贪生怕死的懦夫。
‘呵嚓’‘呵嚓’骨头碎裂的声音在黑暗中分外清楚,漆黑黑一片的荒凉的草地上,什么也看不见只闻一声又一声骨头碎裂的声音,似乎有什东西在嚼骨头,偶尔一阵风吹来,及膝的荒草拂到脸上让人不自觉的以为是什么东西在摸自己的脸,微风、荒草、声音这些在白天不算什么的组合在夜晚不禁让人毛骨悚然。
“上官天恩,你闭嘴!”压低的声音咬牙切齿的警告道,而在他们不远的前方,只有几处明火的码头人影幢幢,不闻人声只见忙碌的身影。
‘咯嚓’的声音立刻停顿了下来却换上了一种‘咕咚’‘咕咚’的喝水声。
“上官天恩!”这次换成女子颇带怒气的的声音,立刻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
“我就不懂,这次干吗要带她来,一个贪生怕死丢尽我们警察的脸的女人又不能帮我们抓罪犯。”一道压低的抱怨响起。
“因为你们缉毒组想沾沾我们幸运女神的光,看能不能抓条大鱼啊。”另一道揶揄的声音接上。
“前面的那些人不在你们扫黑组范围之内?”又有人不满的说。
“闭嘴!”两组的组长同时低声咆哮,“你们怕别人不知道我们埋伏在这里是不是!”
四周又归于一片寂静。
“老刘,你带四个人从左面包抄。”
“是!”五条身影立刻无声无息的离开。
“杨大头,你带四人从右边上去。”女声。
“是”又有几人离开。
“小李、小王、小邓你们跟我走。”女人——缉毒组组长蓝月说完带着几个人走了。
“剩下的跟我走!”扫黑组组长付阳道。
“组长,那我呢?也要去吗?”一道听似胆怯的声音不情愿的问。
“吃你的鸡爪吧!”付阳没好气的说。
“那为什么叫我来?”女人似乎不情愿被看扁反驳的问。
“没人叫你来,是你睡昏了头上错了车。”付阳不再理会她径自带人走了。
“喔!”搭顺风车也能搭到犯罪现场来啊?明明他们说要送她回家的!天恩扁扁嘴抱着手中的卤味考虑着躲在哪最安全,毕竟子弹不长眼,万一两方开起火,倒霉的可是肉体凡胎啊!看看四周,天恩搔搔脑袋,坐在原地不动,从塑料袋里掏出鸭脖子啃了起来,很有闲情逸致的看着战友们与□□火拼,红了半边天的火光中,枪声轰隆,惨叫声、咒骂声、奔跑声混杂成有一团。
咦?明明就要一只卤鸡腿的,怎么没了?不会被付学长偷吃了吧?有可能,毕竟是他出的钱嘛!天恩低头翻着袋子,忽然,颈上汗毛直竖,明明没风却让她打了个哆嗦,停下翻找的手,慢慢的抬起头来,一个黑影站在她的面前,手中拿着什么东西指着她,不用想,处在这种此时此刻,肯定是枪!子弹真的没长眼,不知道她现在消失还来得及吗?为什么她都选了一个偏僻的根本不是路的地方藏着还能被发现呢?还说她幸运女神哩,她看是倒霉衰神差不多。
“我是无辜的路人甲,只是肚子有点饿,出来买东西吃不小心迷路了。”天恩缩缩脑袋,右手提着装有卤味的袋子晃了晃,不过这话和她左手的枪结合起来很难有说服力,她有点懊恼自己的眼力太好,经过特意训练的眼力即使在黑暗中也能清楚的把人看个大概。
“你是条子!”黑影开口说道,上前一步。
上官天恩抖了一下,往后缩了缩,她真的很怕死,所以她死或对方死之间她选择了后者,持枪的左手毫不犹豫的扣动扳机目标是对方持枪的手腕,‘砰’‘砰’四枪后,天恩明显的呼出一大口气,又坐在吃卤味,不是她爱吃,只是吃着东西会让她有一种她还活着的感觉,活着是一件很幸福的事,她要时时刻刻都记住。
“你叫什么名字?”倒在地上的男人居傲的问,似乎一点也不担心自己的处境。
“不说行不行?我怕你找我报仇,我很怕死的!”天恩用商量的口吻说甚至带了点讨好的意味。
那男人呆了呆,有些恼怒的道:“你是在耍我吗?”
“你要不要吃鸭脖子?味道还不错!”天恩说着也不问对方愿不愿意就将咬了一口的鸭脖子塞进男人的嘴里,“怎么样?好吃吧!”
“恩,不错!、、、、、、你不怕我杀了你?”
“怕!怕死了,不过你行吗?”天恩望脚下瞄瞄,她的脚放在男人的脖子上面,屁股坐在人家的肚子上,只要男人有挣扎的迹象,他的脖子上的脚就毫不留情的踩下去。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所以她下手向来狠毒绝对不留后患,这次算他好运了。
“你的枪法很好”男人也不挣扎反而很有心情的和她聊天,再怎么挣扎也没用,他的双手双腿都中枪了,走路都很困难了,更何况脖子上还有威胁人的脚呢。
“我怕死啊。”天恩将油腻腻的手往他的身上擦了擦,好奇的问:“你为什么不求饶?”这男人还是她第一次碰到不反抗的歹徒耶,害她有点心虚怀疑自己抓错了人。
“求饶你就会放了我吗?”男人反问。
只要你不找我寻仇,我就会!天恩在心里想,只是她是警察,一个好警察不应该这么说。
“不会!抓贼不就是警察的责任,哪有抓了再放的道理,除非抓错了,我抓错了吗?”
“那我为什么要求饶?”男人心平气和的反问。
“你这一进去可就很难有出来的有天了耶,这次可是人赃并获。”
男人只是不屑的哼了声。天恩搔了搔头,犹豫了一下,又看看远处正在浴血奋战的队友们。
“如果,我是说如果,我放了你,你不会找我报仇吧?”她小心翼翼的问。
“你要放了我?”男人的声音有点不敢置信,“你知道我是谁吗?”抓了他无疑是大功一件,这个小白痴要放了他?肯定在耍着他玩!
“会不会?”脚下施了点力,天恩再一次小声的问。
“不会!”男人沉默了一下道。
“那你走吧”天恩爽快的移开脚站起身伸了个懒腰,慢慢的踱小火拼的战场。
“为什么要放了我?”
“谁说警察的职责只是抓贼的?”天恩摸摸腰间的枪,想了想不太放心,万一这男人恩将仇报冲背后开枪怎么办,连考虑都没考虑,天恩微侧了一下头,‘砰’的一声,子弹打在男人头卢边的泥土里,“你在受伤的情况下仍能逃走就说名你命不该绝,后会有期了。”
男人注视着她悠闲的身影半晌才咬咬牙滚想草丛深处,这个女人他记下了。
一个小时后,火力渐渐的停了下来。
“该死,竟然让刘子鹰跑了。”付阳大声的咒骂,心中甚是恼火,那刘子鹰平时奸猾狡诈这次让他逃了要在抓到他就难了。
“刘子鹰是谁啊?”在他身后的天恩好奇的问。
“擎鹰盟的当家老大。”缉毒组组长蓝月答。
“哦”天恩应了声,事不关己的用制服擦着她的保命枪。
“天恩在那边没有收获吗?”蓝月问,平常出任务的时候,上官即使站着不动也能抓到几个大头的,今晚怎么没抓到,难道情报有误,那个刘子鹰根本没来?
“你今天是白来了。”付阳没好气的说。
“嘿嘿,运气总有用光的一天啊”天恩讨好的朝他笑笑,“最起码我还抓到几个贼。”抓贼能用运气吗?贼窝都被警方发现了,刘子鹰是定跑不疑的了,这山路只有他们埋伏的那里好走一些,根据资料刘子鹰生性多疑,在由‘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的逆向思考,他肯定会走最好走的路,因为在火拼时他们警方绝对不会想到自然也不和会派人守住了,他们都一古脑的往前冲,留她一个贪生怕死的小人物,她肯定先保命再说了。
只是她不说还好,一说付阳脸黑了一半,怒火迅速聚集,他忍!一定要忍!不能骂她!忍!这种情况不能怪她,真的不能怪她、、、、、、“他妈的上官天恩,你该死的没带脑子出来啊,还是眼睛出了毛病,一个大活人站在那,你打哪不好,偏偏要打人家的脑袋和心脏,你!你!今天的报告你来写!”付阳整个人跳起来咆哮,只可惜他的头发很短不能看到怒发冲冠的景象了。
天恩抹抹脸上被溅到的唾液星沫,心虚的干笑着一步一步不着痕迹的后退,她真的很怕死啦,死别人和死自己,呆子都知道要选前者。
“收队了。”蓝月拍拍付阳在他看不见的角落朝天恩比了个手势,天恩立刻毫不犹豫的叛变了跳上缉毒组的车‘避难’去了,还是学姐好啊,学长只会吼她,一日照三餐的吼,吼的她耳朵快长茧了。
“小叛徒!”看着天恩矫捷迅速的身影,像是有狼在后面追一样,付阳好笑的骂了一句。
“好了,你嗓子吼断了,她也听不进去一句,说了干吗?再说了我觉得她的做法没什么不好,如果我的枪法好的话,我也辉这样做。”蓝月道。
付阳看看她没说话,谁不怕死啊,他也怕,只是他不敢像天恩那样说出来,他和蓝月都比不上天恩,他们太在乎表面的东西了,太在乎别人的眼光了,做不来天恩那种不在乎。
当第一道霞光出现在东方的时候,他们才回到局里,天恩一下车就一头栽到蓝月的办公室补眠了,反正出了事有人罩,有鱼不摸才是傻瓜呢,工作总会有人做的嘛!
“真想揍她一顿。”办公室外,蓝月瞪着占据她的地盘的天恩着实羡慕,心里很不平衡,她也累了一天了什么她还要写报告呢。
“你打不过她的。”付阳毫不留情的浇她一头冷水。虽然上官没学过正统的武术,可是也不知道打哪学来的诡异手法,还专门找人痛的地方打,他就是她的手下败将。
蓝月白他一眼,说说也不成啊!付阳挑挑眉,两人找了张桌子开始研究怎么写出一份上头不会处罚某个麻烦精的报告,毕竟上头早就有令,不准上官天恩在打死一个人。天知道是谁下的这种无理的要求。
一觉睡到中午,天恩使劲的抹了把脸让自己清醒一点,搔搔已经乱成一团的鸟窝头,想着今天该做什么,这一想,她发现自己每天真的很混,平常没任务时,她不是发呆、、、、、呃四思考人生方向,局里上下都知道她胆小又怕死,上头有局长大人罩着,下面有两位学长姐睁只眼闭只眼,她真的没什么工作,当然刚开始时也有同仁不满,但是那也只是嘴巴是说说,没人敢惹局长那不定时的火山脾气。
“上官,谢二少打电话来叫你中午回去吃饭。”此时,蓝月抱着一堆档案走进来说。
“他不是在巴黎享受暖玉温乡,醉卧美人膝吗?什么时候回来的。”天恩又搔搔头,原本不服帖的短法更始乱成一团,让她看起来像是十七八岁的顽皮少年。她不美,略粗的浓眉让她那张颇具英气小脸更显得帅气十足,圆圆的脸上总带着笑意,那双本来就不大的小眼在笑时更是迷成一条缝。她是那种天塌下来就挖个地洞钻的顺波逐流者,脾气好的没话说,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她从不反驳,所以大家都爱找她诉苦,可是也别以为她毫无主见,就拿她的职业来说吧,她可是对抗了两个家庭甚至以绝食抗议而赢来的。谢家的大家长和她的爸爸是从小玩大大的好朋友兼好下属,妈妈和谢家的女主人也是手帕之交感情好的没话说,两家比邻而居,虽说是两个家庭可和一个家庭几乎没两样,谢家有两子——谢少煌、谢少华,谢妈妈一直想要个女而偏偏就生了两个儿子,是故把天恩看的比两个儿子还重要,而上官家呢,正好颠倒过来了,上官妈妈一直想要个儿子替一脉单传的上官家继承香火,可是、、、、、、、自然谢家的两个男孩就成了他们的干儿子了,所以,三年前,上官夫妇出国旅游因飞机失事后,天恩大部分的时间都住在谢家。
“组长,我下午请假”天恩打了个呵欠,又使劲的揉揉脸让自己清醒些。
“你的长官不是我”蓝月头也不抬的说。
“不是一样吗?”天恩冲她搞怪的拉拉嘴角,暧昧的笑着。
“假条交上。”蓝月抬起头没好气的说,懒得在听她胡扯,“上官,你的衣服上哪来的血迹?”腿侧、裤脚、鞋上的血迹已经干涸,不像是不溅到的,反倒像长时间浸泡得来的。
“咦?”天恩好奇的一看,随即耸耸肩满不在乎的说,“我也不知道,也许昨晚碰到哪个死人了吧。”说罢,又打了个呵欠,活像三五十年没睡觉似的。
“是这样啊!”蓝月高深莫测的看她一眼又低头看卷宗。
天恩走出局里,正好遇到要出勤的扫黄组,当下也不管人家顺不顺路,首先钻进车里。
“咦?上官,我们是要出勤。”和天恩非常熟的张建无奈的说。这家伙肯定又是要搭霸王车了,他们已经从刚开始的气愤到现在的无奈了,都被她搞皮了,打她,她闪,骂她,她只会一脸无辜的问你在说什么她怎么听不懂反而对你笑,他们能怎么办,只好低头认输了。唯一值得庆幸的是他们这一组不是唯一的‘倒霉蛋’,连局长的霸王车,她也搭过了。
“张大哥,搭个顺风车吗?你也知道警察的薪水真的少的可怜,做计程车又贵死人。”天恩讨好的笑着,一头不服帖的短发乱糟糟的堆在她那张不大的小脸上,乍看倒像一只可怜兮兮的卷毛狮子狗,让人忍不住去摸摸她的头。
“上官,我们不顺路。”看张建被打败了,另一名组员和气的说,最近他们的目标不是抓多少罪犯,而是能成功的不让某个爱耍特权的家伙搭成顺风车。
“不顺路吗?”天恩垮下脸,心中算计着要不要回家吃饭。
“算了,上官,你去哪?”站在车外的扫黄组组长不耐烦的问。
“回家”天恩精神一振,快速的说。
“送她回家。”然后上车坐到天恩的旁边。
“大组长,你的心情很不好?”天恩好奇的问,一双眯眯眼眨巴眨巴的看着扫黄组组长衣服好奇宝宝的模样。显然,那组长真的很生气,因为她不问还好一问,长的十分美丽的组长额上青筋更明显了且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努力的压制自己别咆哮出来,可是她的自制力还要加强努力因为在下一秒,他就咆哮出来了。
“上官,你说,长成这样是我的错吗?”组长忿忿的问,话一出口,车上的其他组员立刻想笑也不敢笑的低下头。
天恩很认真的上下打量了一反,非常配合的摇摇头。
“这不是你的错。”是老天爷的错,明明是昂扬的七尺男儿,偏偏配上了一张连西施、貂禅都嫉妒的娇艳的脸蛋,这不是老天爷的错是谁的错?是他的父母?
“你说我哪点像‘鸡’为什么每次任务都是我去当‘鸡’?”组长的怒火更家飙长。
“一点都不像,组长看起来明明就英俊潇洒风、度翩翩的白面小生,比当红偶像都好看,据我所知,局里好多女孩都你的忠实粉丝呢。”天恩很配合的摇头。
“就是!明明我是英俊潇洒,那个秃头局长瞎了眼竟然说我这是情妇脸,放他娘的狗臭屁,什么情妇脸?什么资源利用?该死的老秃子、、、、、、、”连绵年绝的诅咒声越来越响,他的组员么的头也越来越低,只有天恩笑咪咪的附和着点头,偶尔还配合的恩两声,一副同仇敌忾的模样。
虚伪!
睁眼说瞎话!
从其他组员眼里读车他们的指控,天恩只是笑呵呵的咧出一嘴白牙,心情甚好的接受他们的‘赞美’。
在咒骂声和无声的指控中,车子停在一座把巴洛克风格的别墅前。
“英俊非凡的组长,拜拜了。”天恩朝犹在抱怨的组长挥挥手,下车关门一气呵成,然后,看着走远的车子,憋了一肚子的笑终于冲出口。情妇脸?局长大人真是天才,竟然想车这么贴切的形容词,她一定要向局长大人看齐。
天恩脸上的笑容在看清门口的人时,微微顿了一下,然后笑意年减的自然走向他。
“大哥,你在等心如姐吗?”
谢少煌紧蹙着浓眉,视线从使远的车子调回到天恩的脸上。
“谁送你回来的?”冷厉的声音像是在训斥人一样,天恩见怪不怪的笑笑。
“顺风车,扫黄组出勤。”知道没给他满意的答案,他是不会善罢甘休的,天恩笑嘻嘻的说,有时候她觉得,是不是他老爸死后魂魄降临在谢少煌身上啊,他管的比她老爸管的还严,出门时间,回来时间,交朋友的对象,朋友类别,出勤任务,反正杂七杂八他都样问清楚,当他谢少煌的妹妹也只有她能忍受吧。
“昨晚为什么没回家?”谢少煌转身外里走,口气依旧严厉。
天恩怅然的看着他的背影然后又低下头,跟在他的深厚踩着他的影子,心不在焉的回答,“出勤”
“那也应该打电话回来说一声啊,你也不小了,不知道爸妈会着急吗?、、、、、、、”
天恩吁了一口气,她打了啊,姨和叔都知道啊,她又有什么理由打给他呢,他只是邻家的哥哥啊,是他不要她的不是吗?
“你也太不懂事了,如果在这样下去、、、、、、”谢少煌依旧在责备。
天恩心不在焉的踩着他的影子,看着自己的影子合二为一,悄悄的扬起一抹笑,那笑和平时脸上的笑不一样,多了一份光彩,让她整个不出色的脸蛋显得光彩照人。
“上官天恩,你听到我在说什么了吗?”谢少煌终于发现她的心不在焉,转过身严厉的看着她。
“昨天手机没电,以后我会记住的。”顺应‘民心’的承诺,天恩依旧笑呵呵的。
看着她随便敷衍的态度,谢少煌的薄唇抿的更紧了,目光更加严厉。
“嗨,小宝贝,你终于回来了,二哥我等你等的心都痛了。”轻浮戏谑的声音插了进来,谢少华一身白衣白裤,及肩的长发条染成黄色给人一种放荡不羁的感觉。
谢少华搂住天恩的肩,爱怜的搔搔她的鸟窝头。
“二哥,我也好很想你啊,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因为他的出现而松了一口气的天恩将脸埋进他的胸膛。虽然她并不怕谢少煌,可是看着他的眼睛她会心痛,因为那双深邃的黑眸着没有对她的爱恋。
“有多想?我看你都吃胖了,不像二哥思饭不想、、、、、、、”
是哦,不喝茶喝咖啡嘛,不吃饭吃牛排啊!天恩在心中回答他的话,这个二哥,十句话有九句半是不能听的。
“丫头,你受伤了。”还想在闹闹她的谢少华在视线触及到天恩衣服上的血迹时,吃惊的叫了起来,不容拒绝的拦腰抱起她就往屋里冲,同时最里还大声嚷嚷着“爸、妈,丫头受伤了。”
“我没事、、、、、、、”天恩解释的声音根本就抵不过他的大嗓门,只得放弃争辩。现在她要加上一句,二哥不仅话不能听,人也是大惊小怪的头号者,三姑六婆的首帅,只是沾上别人的血迹,等会会被他说成她遭歹徒袭击了,在力拼之下她毫不容易逃出虎口。
被晾在一旁的谢少煌阴鸷的瞪着屋内,额上青筋绽出,一双手握了又松松了又握。他为什么没发现她受伤了呢?她为什么不说?
“少煌,你在等我吗?”不知过了多久,直到一道娇柔的嗓音传来,谢少煌才回过神。
“你来了。”谢少煌转过身往屋里走,脸上恢复平静连声音也很平静,没了和天恩说话时的严厉。
“你怎么站在外面?是在等我吗?”蔡心如开玩笑的问,眸中藏着期待,恐怕也只有她自己知道那期待有多深。她站在他身边好一会了,他的都发现她兀自出神也不知想什么,一脸的懊恼和气愤。
“进来吧。”谢少煌走进屋,好像没听到她的话似的。
失望一闪而逝,蔡心如勉强的勾起嘴角,柔顺的跟在他的身后,从大学走到现在,他们在一起已经有十年,可是这十年的辛酸也只有她自己知晓,别人都羡慕她找到了一个体面的好老公,事实呢,这老公对她和对别人一样有礼温和,有时她好希望自己是上官天恩,最起码还能牵动他的情绪,想到今天来的目的,蔡心如振作的一笑,温和有礼又有什么不好,她拥有了他的人,而上官天恩什么也得不到。
屋内,天恩已经洗好澡随便的穿了一件运动服正在和谢少华打电动,玩的不亦乐乎。
谢爸爸正在看报纸,谢妈妈在厨房准备准备午饭。
见到蔡心如进来,一向不苟言笑的谢爸爸朝她点点头。
“伯父好。”蔡心如有礼的娇声道。
“心如姐,你来了,你要打电动吗?”天恩高兴的说,“这是二哥从巴黎带回来的新碟呢。”
“还是你玩吧。”蔡心如微笑说在谢少煌身边坐了下来,对她的举动,谢少煌皱眉,谢少华嘲弄的一笑。她没有看见血少煌的表情却清楚的看见谢少华的嘲弄,她当作没看见。为了这份爱,她卑微的不像个人,但是她不在乎,只要拥有谢少煌就可以弥补一切了。
“我不玩了,二哥他总是耍诈心如姐你要帮我报仇喔,杀他个片甲不留。”天恩气势磅礴的说,拉着蔡心如在自己的位子上坐了下来,她知道蔡心如每次来谢家都会很拘谨不自在,找点事给她坐就不会和叔、大哥干瞪眼了。
“丫头,老大不小了还装可爱啊。”谢少华扯扯天恩微湿的头发。
“你才装可爱呢。”天恩朝他假假一笑,揣他一脚就跑。
“胆小鬼!”谢少华笑骂。
“能赢你就好,心如姐,杀!”天恩朝谢少华甜甜一笑然后恶狠狠的说。
“尽管放马过来好了。”谢少华笑着接下战贴,漂亮的眸子状似不经意的扫过谢少蝗。啧啧!他老大从一进屋就皱紧的眉头终于松开了,有时他真的很怀疑,想他风流倜傥的谢二少怎么会有这么笨的大哥呢,最奇怪的是这个笨大哥还把自己的企业做的越来越大企图搞‘自杀’。
“小恩,最近工作怎么样?累吗?”谢爸爸放下报纸问。
“还好,就那样每天一样的活,叔,你这个大忙人今天怎么在家啊?是想和姨培养感情吗?”天恩淘气的问。
谢爸爸只是摸摸她的头宠溺的笑骂一句“小鬼灵精”
“叔,你不要破坏人家发型拉。”她好不容易趁着头发没干梳整齐的,天恩七手八脚的想把头发抚平,无奈过硬的发质只是越抚越乱。
“丫头,你别耍宝了,你那也叫发型?我的眼受伤了。”谢少华漫不经心的打着电动,英俊的脸上是一副‘她残害了他的眼睛的表情。’
天恩将沙发上的抱枕回敬给他,谢少华倾身闪过,脸上是得意的笑,看他们一来一往,谢少煌刚松开的的眉头又夹起来了。
“昨天是什么任务?“谢少煌的语气有些严厉,严厉的让谢爸爸和谢少华都不约而同的皱起眉头。
天恩不在意的笑笑,她早就习惯了他考问罪犯的口吻了,警局没找他去帮忙录口供真是一大损失啊。
“什么擎鹰盟的,没抓到盟主。“天恩照实说,反正她不说,谢少煌一通电话打到局长那里也是一样的知道。
“什么?”怒吼从旁边传来。
天恩瑟缩了一下,干吗啊!又不是天要塌了!可好是看着脸黑了一半的大哥,严肃的叔还有震惊、担忧的二哥,就算借她十个胆她也不敢抱怨出声,天恩咽了咽口水,有些怕怕的朝沙发里缩了缩,为什么她不是忍者呢?能无声无息的小时该有多好。
“立刻马上给我辞职。”谢少煌不容置喙的说。
“为什、、、、、么”天恩不可思议的尖叫在碰上谢少煌那双似刀似剑的黑眸是立刻变成怕死的无胆小老鼠了,只是拿那双可怜兮兮的眯眯眼求救的看向蔡心如。
“少煌,只是没抓到一个罪犯而已,没必要要天恩辞职吧。”蔡心如走到谢少煌身边道。
“一个罪犯?你知道擎鹰盟是什么吗?一个势力触及国外的□□组织,贩毒、走私、军火、贩卖人口、、、、、、只要和钱有关的事,管他什么上天害理的事,他们都能沾上边,特别是现任盟主刘子鹰更是自私、暴戾、刚愎自用、残忍、冷酷、有仇必抱的人丫头惹了他,他还不会报仇吗?”谢少华的怒吼劈过来,劈的蔡心如面上无光,心中更是不悦可是她没表现出来,只是对天恩示以无奈的表情。
“又不是我去招惹他的,是局里。”天恩马上为无辜的自己辩解。
谢少煌狠狠的瞪她一眼,她立刻胆怯的闭上嘴,她可不想被禁足或者打屁股什么的,别以为谢大暴君不会,她可是第一号受害者。
看着谢少煌二话不说拨打局长的电话,不由的苦呵责脸扁扁嘴。
“别打了,我放了他”在打了他四枪后!天恩有气无力的说,后面的话没胆子说说出口,虽然她也不怎么喜欢做警察,可是她还有事情要做,现在不是辞职的好机会。
谢家父子原本黑了一半的脸此刻全黑了,纵虎归山那还得了?
“上官天恩!”谢少煌怒吼着走向她,天恩立刻跳起来灵活的闪过谢少煌伸出来的手怕向厨房。
“姨,救命啊!”求救的尖叫穿刺着人的耳膜。
“谢少煌!”严厉的女声紧跟着出现,一个看起四十来岁其实已经五十八的女人怜惜的拍拍躲在她身后的天恩。
“妈,这次丫头真的闯祸了,她应该受到教训。”谢少华无奈的道,对家里不讲理的武则天根本没折。
“那你还在鬼吼鬼叫什么,还不去善后,我生你干什么的!还有谢少煌,你给我记好了,在这个家最没资格吼天恩的人就是你!”谢妈妈愤怒的说,想到呆会儿要宣布的事心中更是不乐。谢少煌抿抿嘴不语重重的坐到沙发上,双眸迷起瞪着正在朝血少华扮鬼脸的天呢,心中莫明的怒火更炽。
“姨,我们去厨房,我帮你做菜。”天恩得意的朝谢少华咧开一觜白牙,抱着谢妈妈的手臂一起走向厨房。
“你做的菜能吃吗?”谢少华咕哝一声,不敢让自家的武则天听到。就算天恩做出来的猪食,武则天也会叫他们航次下去。所幸,谢妈妈也没真的要天恩帮忙,菜已经做好了,就等着上桌了。谢家没有请佣人,屋里屋外是谢妈妈一手包办的,出身平寒的她根本闲不下来,拒绝有人跟她抢家务活。
“二哥,有你最爱吃的虾球喔。”布好菜,天恩迫不及待的坐下大快朵颐,从昨天中午到现在,她只有在昨天晚上时吃了些卤味,那根本不够她塞牙缝。
“慢点吃,别咽着了。”谢妈妈宠溺的说并为天恩倒了些果汁。
“工作要顾,身体也要顾。”谢爸爸说。看她这副模样也不知道几餐没吃了。
“恩”天恩点头应着,直到扒完一碗饭才抬起头喝果汁。
“天恩,我有好消息要告诉你。”趁餐桌上没,人说话,璨心如甜笑的说并含情脉脉的看了一眼低头吃饭的谢少煌一眼。看着她的表情,天恩喝果汁的动作微不可见的顿了一下。
“你们要决定结婚了?太好了,心如姐,恭喜你啊!你就要成为我大嫂了!”天恩高兴的说,成心的祝福他们。
蔡心如脸色微变却依旧挂着甜笑。
“他们今天订婚”谢少华插嘴道。
“订婚?”天恩不可思议的瞪着谢少华,又看看谢氏父母。就这样?堂堂谢氏集团的未来接班人的订婚宴只是自家人吃喝一顿?这一顿还包括女方家长,最重要的是还插了她这么一个外人,心如姐也够委屈的了。
“订婚是喜事,怎么不喝酒?我去拿。叔,你那瓶75年的葡萄酒也该出来呼吸一下新鲜空气了吧。”天恩垂涎的问。
“谗鬼”谢爸爸笑着点点头。
天恩立刻欢呼一声迫不及待的去取酒,她垂涎那瓶酒好几年了,今天终于能尝到了。
“谁让你说的”天恩一离开,谢少煌便冷声开口。
“这是喜事,不应该告诉天恩吗?她就像我妹妹一样。”蔡心如脸色惨白却依旧勾着勉强的笑。
“是啊,大哥,这是喜事,迟早小恩都会知道的,早点告诉她也没关系啊,也让她高兴高兴啊。”
“就是”谢妈妈附和的说,自家的儿子纵有错,她也舍不得骂,可是别人家的女儿也是人生父母养的,在家也是个娇娇女受了这么大的委屈,她心里也不好过。只是她更属意小恩做她的大媳妇儿。
“没必要,自家的事告诉她做什么?谢少煌的声音更冷了。
“大哥,好歹小恩也算是我们的饿妹妹啊“谢少华不赞同的说。
“不是!“谢少煌连头也没抬的否认。谢少华看看父母眼中浮现戏谑的神色,不是妹妹又管的那么严,那是什么?
天恩站在拐角处,心中暗忖着自己是不是应该出去缓和一下气氛,他们是一家人啊,没必要为她这个不相干的人闹翻吧。不是妹妹!心中反复思量着这四个字,原来,他讨厌她已经讨厌到连妹妹都不让她当了啊,可是她的心愿很小,只想当他的妹妹看着他而已,他也不成全吗?
“来来来,快尝尝。”天恩抱着酒瓶兴奋的说。谢少华帮忙摆上杯子。
“好漂亮。“痴迷的看着高脚杯里醇厚透明的红,天恩迫不及待的啜了一口,将酒含在嘴里感受它每一个细胞的活动。
“心如姐、大哥,我祝你们早结连理”天恩高兴的说。
“谢谢”蔡心如低应一声娇羞的举起酒杯。
“大哥?”天恩看着不动如山的谢少煌。
谢少煌冷瞪天恩一眼,一杯酒仰首而尽后面色不善的瞪着她。
天恩装傻的一笑,在那样欲宰了她而后快的眼神里,她再也不敢‘兴风作浪’了,赶紧低下头吃饭。
活该!谢少华用眼神告诉她。
喜事本来就应该热热闹闹的啊!天恩不服气的用眼神反驳之时还不忘将青椒牛肉里的青椒拨开,她讨厌吃辣的。
“不准偏食!”冷飕飕的声音传来,天恩筷子一顿,慢慢抬起头,从回来至今,她第一次正视谢少煌的眼睛。
谁理你!天恩不睬他,动作依旧,她偏食偏了二十来年了,现在才来管也未免太迟了吧。
“不准偏食!”谢少煌的语气又冷冽几分。
谢爸爸、谢妈妈、谢少煌对视一眼,各自低下头吃自己的反。小恩不是省油的灯,也该让少煌尝尝了,事情不能件件都如他的意的。
天恩看了看惴惴不安的蔡心如,心中深感歉疚,没道理为了她一个外人毁了她的订婚宴吧,只是吃辣椒而已,又不是毒药,吃不死人的忍忍就过了。天恩从善如流的夹起青椒塞进嘴里,辛辣味和恶心感同时永了上来,让她难受的捂住嘴,嚼也不敢嚼的咽了下去然后又几嗳气一筷子塞进嘴里。
“好了好了,我吃了你就别像火山一样到处喷火了,又不是喷火恐龙。”强掩着恶心感,天恩一副没什么大不了的模样。原本以为天恩辉和谢少煌扛上的谢少华看不下去的夺过天恩的饿筷子,抽了张面纸替她抹尽被辣出来的眼泪和鼻涕。
“呼!真的好辣。”天恩笑嘻嘻的接过面纸自己抹尽鼻涕眼水后猛灌了几口果汁。
“再喝点”谢妈妈在杯子里又倒了些果汁,足足喝了两大杯果汁才勉强冲淡她嘴里的辛辣味和恶心感。
桌子上的气氛一时僵了起来,大家的不说话。
“其实这个味道还不错。”天恩笑着拨着青椒。
“你现在才知道啊,没口福的小鬼,辣椒多好吃啊。”谢少华一副‘你现在才知道的表情’不亦乐乎的抢着吃盘中的辣椒。天!真的好辣!谢少华暗暗吒舌。其实他们兄弟俩和天恩都不喜欢吃辣椒,喜欢的是她们家的武则天。
“好了,都别吃了,辣椒是我的!”武则天一发话,谢少华立刻停止,他是怕大哥在逼着小恩吃辣椒才想把它们先解决的。
“吃饭吃饭”天恩扒了几口饭。哎!呆会儿要吞点胃药才行。做人口真辛苦!做女人难,做他谢少煌青梅竹马更难,不知道她可不可以反悔?不过事情都到份上了不用看也不行了,如果真的有下辈子的话,她一定要先挑货,不给挑货就不投胎!
‘砰’的一声,谢少煌放下碗,“我吃饱了”平直的语气说完转身上了楼,看也没看红了眼圈的蔡心如。
“心如姐,这是大哥最爱吃的红酥肉,来,吃光它!报仇雪恨!”天恩将盘中的肉一半拨到蔡心如碗中一半赶到自己碗中。
“丫头,你的报仇雪恨就是把自己喂成猪啊?”谢少华打趣的说。天恩对他皱皱眉,然后告密似的小声说:“心如姐,这是大哥最爱吃的,快吃完,晚上我们就可以看带大哥揪着被子哭鼻子的情景了。吃不到爱吃的,他会哭的!真的,我亲眼所见。”
“乱说!”被天恩这么一闹,蔡心如也有意撇开自己的尴尬笑说。
融洽的气氛又回到餐桌上了。
“小恩,你还要回局里吗?”谢妈妈问。
“不用了,我请假了。”嘴里忙的不亦乐乎,天恩胡乱的挥挥手,也幸好谢妈妈功力高,还能看懂她在比什么。
回句里?她又不是头脑壳坏了,却为国家、、、、、、不对,应该是为罪犯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这个社会已经没救了,不管警力如何加大,罪犯黑是层出不穷,智慧是越来越高,年龄却是越来越低。她很笨的,还是不要回到局里为战队友添麻烦了,她是只平凡的小老鼠,天塌下只会钻洞的小老鼠。
“想去哪里玩?二哥带你去。”谢少华道。心中想着已经有十年没和丫头一起出去玩了。
天恩又挥挥手,不于置评,哦!她今年才三岁,没行为能力,需要他这只没节操的‘种马’领路,然后被一大堆家花、野花、塑料花给瞪死?算了,她还是去找周公妥当一些。
“心如,你下午还要上班吗?”谢妈妈问。
“是,我们最近和国外一家集团合作准备推出一系列首饰,我要回去开个内部会议。”蔡心如是谢氏珠宝集团的设计部总监,谢少华是集团总经理,谢少煌为副总裁。
“那等会和我一道吧。”谢爸爸终于开了金口。
“是,总裁,那少煌他、、、、、、”会去吗?
“大哥,下午请假,吗让他在家做休息几天,他前两天出院后一直没得到休息。”谢少华一边答一边好玩的和天恩抢菜。
蔡心如没说话,桌子上又静默起来,可这次在也没人来打破僵局了。
吃完饭,天恩和谢少华收拾了餐桌又洗了碗后,谢少华上班她上楼睡觉,只是她的地盘早就让人侵占了。
“大哥,有事吗?”如果没事就不要呆在她的房间里办公,书房要比她的卧房大的多。虽然她是借住者,那也有隐私吧。
谢少煌依旧埋头在他的手提电脑上,好像根本没听到她的话。
好吧,她是寄人篱下的可怜的小地鼠,有个洞钻几不错了,人要惜福,她比非洲难民好多了,最起码现在她的小肚子是饱饱的,天恩对字扮了个鬼脸,轻手轻脚的移向那软绵绵充满阳光味的大床,她才不想吵到‘大花猫’呢,不应该是严肃的古板猫然后来一大篇朱子家训好吃,只是小屁股刚挨上床,平淡的语调就传来了。
“不准睡!”
天恩无奈的起身,就说她一项衰神附身怎么可能今天就转运了呢,她又没去观音庙拜拜。那刚才应该是古板猫不想理会她了?她现在去拜拜不知道还管用吗?让她马上可以‘脱离苦海’。也不知道是哪个天才研究出酒足饭饱之后没能睡觉的,她要挖出来鞭尸。
“不准在我后面扮鬼脸!”
天恩放下拉眼皮的手,她哪是在扮鬼脸,那么幼稚的事她才不会做,她只是一时的脸部神经失调。只是,他真的在工作吗?还是只是在唬她,其实他根本就在她的房间监视她吧,怕她穷疯了把房间里的东西偷出去变卖了,因为警察的薪水真的少的可怜。
天恩轻手轻脚的走到谢少煌身边,报表数字一排排的数字一连串的零看得她头晕眼花,好吧,出钱养她的是大爷,她就来研究研究她的‘衣食父母’吧。
“大哥,你瘦了耶!”哥伦布发现新大陆了。
“我刚出院”谢少煌淡淡的说。
“因为胃出血?”
“、、、、、、”
“大哥,其实你已经成仙了吧,胃出血只是做给别人看的,以免你仙人的身份被发现。”
“、、、、、、”
不太妙,古板猫额上的青筋绽出了,她要不要逃命啊。天恩坐到地上好奇的看着谢少煌。
“世上没有仙人。”
奇怪,古板猫的爪子何时收了起来不敲键盘了,兀自想的出神的天恩直到手被轻轻敲了一下,才发现祸首是她自己,她正抓着他的爪子研究呢。
“那有鬼吧、、、、、、”天恩干笑的缩回手。
“也没有鬼!”谢少煌打断她的话,又专著于工作。
“有吧!其实你、、、、、、、”
“你到底想说什么?”谢少煌干脆的转过身看着她。
“没事,只是、、、、、、你不饿吗?”天恩小声的问,然后起身低着头一只脚踩着另一只脚的脚后跟的走向床。
“我吃过了。”谢少煌高深莫测的看着她的背影,虽然脸上平淡无波,可语气却显示了他的好心情。
“一点点而已,你住院好像是因为三餐不济,工作压力大又经常喝酒、、、、、、、”
“结论!”谢少煌没耐心简洁的说。
结论是你应该下去在吃一些饭或者和婉一些汤,然后还她的房间让她睡觉,只是她这么肯定少不了一阵咆哮。
“没什么,你忙吧。”冲他傻傻一笑,天恩非常愉快的露出一嘴白牙。视而不见,听而不闻方为保命之道,虽然她现在没有生命危险可也有受到精神虐待之忧。
“你到底说不说!”谢少煌沉下声音,脸上一股风雨欲来之势。
“真的没什么好说的啊!”天恩莫名其妙的看着他,不懂他怎么又生气了。有时偶尔看到新闻报纸上说到谢少煌说他是个严肃、冷傲的人,真为那些每体悲哀,他们如此尽心尽力竟然没发现这个男人真的爱生气还小心眼又爱迁怒别人这条的新闻。
谢少煌‘啪’的一声关上电脑,恼怒的瞪她一眼转身就走。
“等、、、、、等、、、、、、我有话说。”看他生气了,天恩有些言不由衷的喊,声音很低没想到谢少煌竟然真的停下来了。
天恩傻眼了,没想到他真的听下来,要说什么?他想要她说什么?真是!为什么她没学过心理学呢?
谢少煌站在门边阴沉的看着她,一副她说的不对就死定了的表情。
天恩不由自主的吞吞口水,试探的问“大哥是想听我说恭喜?我、、、、、、”
‘砰’的一声,门被甩上了,天恩无奈的叹了口气,看样子她说的不对了,可是她想来想去也只有着件事好说啊。圣慈的天父啊,她已经尽力了,若大哥那把火烧到别人头上可不关她的事啊。意思意思的在胸前画了个十字架后就迫不及待的钻进被窝,还是睡在床社会舒服啊!真的好幸福哦!闭上眼缓缓进入梦乡。
午后的阳光从查外照了进来透过浅兰色的窗帘照在天恩的脸上以及那一滴快速被枕头吸收的泪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