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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第61章 不是连嫂伤的 ...

  •   等我踉跄地咳嗽着来到楼下,秦西风已经被人扶在石椅上坐着了。
      他大概是刚中的煤气,吹了一下风,人已经清醒,一只手捂着后脑勺,没和谁说话,两只眼睛瞅着楼梯口,见到我出现,静静地看过来。
      我顿时秒懂,他这是要我动下我的小聪明。
      可我这个时候只担忧着他的不对劲,跑过去抱着他的手,想问话,却见储之照悄无声息的用一块手帕捂在秦西风自己按着部位,秦西风冲我微微摇了摇头。
      我有些生气。
      他到了这个时候还要维护连嫂?我赌气地想不管,可他眼神慢慢地有了求乞的成分。
      他难得会这样做小伏低,我只得忍着怒意,转过脸,立马冲大伙扯出个放心的笑容,“都散了吧,连嫂家水管迸了,让我老公去修,可能没注意到煤气灶的管子也裂了,泄了煤气,把他们两个都困住......”
      扯这个谎,我手一下攥紧,指甲都把肉掐痛了。我这也是刚学用煤气灶,不知道煤气管道容不容易开裂?赶鸭子上架的被秦西风逼着胡诌,也不知道会不会露陷?
      我心里巴望着这些教官、老师们不要追根究底的问,赶紧全走,我好看看秦西风的伤口要不要紧?
      骡子和铃铛也住在学校,离秦西风屋子近,听到我叫储之照时,已经机灵的窜进连嫂家,这时从屋子里出来,铃铛听我这样说,连忙点头道:“是的,管道裂了,连嫂家的水管我们修好了,煤气的话,可能明天才能换管子.....”
      “哦,是管子裂了啊.......”
      “前几天我就说该查查管道了,你瞧瞧,这不,出事了.......还好,发现得及时.......”
      “是啊,这得多危险啊......”
      人群中有人转身。
      救护车呼啸着进来,连嫂被抬上车时,许梅婷忧伤地瞄了一眼秦西风。
      看着她可怜巴巴等着秦西风开口的样子,我抢在秦西风前让铃铛上救护车帮忙许梅婷去医院照顾连嫂。
      “秦主任没事吧?要不要一起去医院?”有热心的老师问。
      “就闷了会,头还有点晕,没事。”秦西风开腔。
      他的嗓子有点喑哑,却很平静,镇定得让周遭的人察觉不到声音的异样,多事的杨老太本想再问两句,被识眼色的儿子唤着回家。
      秦西风手一直捂着头不放,几个反应敏捷的教官眼底已浮现出不可信,可秦西风没有要说的意思,连嫂又昏沉沉睡着,真相是什么,除了秦西风和连嫂亲自开口,这事会永远成谜。
      碍于秦西风的余威,他们只得悻悻地在储之照和杨老太儿子的招呼下各自回家。
      等人都走远,我才焦急地问:“你怎么样了?伤到头了?”
      “回家再说......”秦西风的声音更闷。
      储之照和骡子连忙扶起秦西风,秦西风摆了摆手,缓缓回首对储之照道:“储老师,你回去休息吧,我就是关煤气灶时,踩滑水,跌了一下,撞到脑袋,没什么严重的......这手帕也用脏了,我让媳妇洗干净了又还给你.......”
      储之照张了张嘴,欲言又止,默默转身。
      秦西风跟他之间有疏远的距离。
      我心里清楚两个人处不到一块,转念想到他毕竟是帮我把秦西风救出来的,有些过意不去,不禁松了秦西风的手,小跑追过去对储之照低声道:“改天请你来家里吃饭......”结结巴巴说了半天
      储之照垂着眼静静听我说话,眼神奇怪地,听完,想说话又微一颌首,摇头走开。
      这人怎么像个娘们似的,说话吞吞吐吐?我暗自嘀咕。然而,秦西风他们已经上了楼梯,我只得跟上。
      骡子搀扶着秦西风,两个人走得很慢,我都跟储之照唠叨了半天,他们也才走到三楼。
      秦西风在连嫂家门口顿住脚,悄悄跟骡子耳语,骡子放手让他靠着墙,进去拎出把管子钳,锁了连嫂家的门,这才扶着秦西风继续朝前。
      我的眼神凝在秦西风的伟岸的后背上,看得出来,就算有人倚着他,他的脚步闷闷的仍有些沉重。
      我胡乱在猜测,秦西风究竟隐瞒了什么样的真相?这十多分钟里他和连嫂发生了什么?我好奇得想开口大问,可,看着半小时前还活蹦乱跳地在跟我吵架抬杠的他走路有些不稳的样子,不禁深深担忧起来。
      心忽上忽下,既吃味,又纳闷,脑补了他跟连嫂进房后的N个版本故事,慢慢的,莫名兴奋起来。
      我爱听八卦,尤其是隐秘的,更是求知欲强的想知道个头发丝都不放过的仔细。
      秦西风猛的又顿了顿足,慢慢回头瞄了我一眼,大概是看到我脸上的兴奋,脸一下就垮了下来。
      冷风阵阵,有点刺骨啊,我立马收敛住自己的好奇,生怕他再回头看到我的漠不关心,生气地一脚把我踹下楼,眼观鼻,鼻观心的跟着行进。
      秦西风的手一直没离开头部,黑色的手帕严严实实地盖着头顶,我不清楚是出血了还是没出血?等进了家,揭开手帕,看到手帕湿漉漉的被液体洇透。
      红色的液体沾在我的手掌上,看着这片殷红,我的内心又莫名的兴奋起来。
      活该,活该你要丢下我,跟一个打扮妖娆的老妖精走!
      看着血,我眼睛发直起来,浑不自知的就抬高手掌。
      今天,秦西风的血怎么有点香?这香味特别的像是在哪里闻过?我忍不住想伸出舌尖舔一舔,感受下是不是熟悉地让人高兴地流眼泪?
      “嗯!”一声重咳吓得我立马缩回手掌,仔细定睛瞧手帕下的伤口,这一瞧,魂都快唬没了。
      秦西风的头皮裂开了个大口子,也不知道有多深?裂口旁边肿着个鸡蛋大的包,贼亮贼亮,像是碰一下就“砰”地炸开。
      明显是猝不及防下被人人打到的,而且是连续击打了两次。
      我又纳闷又愤怒,想不通连嫂如此喜欢秦西风,喜欢到明着在老爷子面前表露,怎么还会下狠手打他,仿佛是想要他的命!
      说不清楚,鼻头酸涩起来,眼睛涨涨得,嘴里不由自主地就埋怨他为什么刚才救护车来的时候不一起跟着去,现在要重新叫救护车的话,不知什么时候才会到了?担心他撑不到救护车来,又有点兴灾乐祸的忍不住讥讽。
      喜怒无常的秦霸天,静悄悄的不吭声听着我酸味极重的怒嘲。
      骡子历来知道我是个小心眼的,同情的看着自己的老大,叹气地替他解释,“连嫂是衣冠不整地抬出去,她又是有心骗队长.......队长若是跟了去,只怕更不能平息,没事最后都会变有事.......”
      我哈哈想笑,感情却莫名地不由自己掌控,眼泪激奋地迸了出来,嘴也不由地说出一串,“可就算我家西风没跟着去,谁知道连嫂醒来后会不会再作妖?要是她一口咬着说自己被非礼,那他还不是一样有口说不清......”
      脸被轻轻打了一下,眼睛下的泪珠儿被粗砺的指腹迅速揩走,泪眼朦胧中见秦西风一副此事不关我,天塌有我在的坦然表情,笑道:“下午还跟我赌气呢,这下又心疼我了......”
      “谁心疼你!”我脸一下就被熊熊大火炼烧,心也慌憷得“扑通、扑通”乱跳,拨开自己的脸,跳进卫生间里找了深色的新毛巾匆忙地一把按到他头上。
      “嘶”秦西风低呼了一声,我太使力,血一下又淌了许多出来。
      我吓得眼泪狂飙,跺脚直叫,“怎么办?怎么办?这么多血,你会不会死?秦西风,你是不是有点困了,别睡啊,别睡啊.......”
      秦西风摆手,一只手猛地按在我急得抱着他一只胳膊的手,这个样子,像是在拥抱,又像是他只一个人紧紧搂着我。
      骡子有些尴尬的别开脸,秦西风摆手的意思,是他自有主意,让我们别慌着去叫救护车,他懂。
      我蓦然间就很害怕,害怕秦西风会在我眼前流太多血死去,嘴里恼怒的催促骡子赶紧叫车。
      背上有轻轻抚慰的拍打,一下一下,我抬眼,秦西风冲着我笑,眼神里全是“我没事!”
      低声又道:“这事很低调......”
      低调个屁,这么大个口子,还一直在咕噜咕噜的冒血.......
      他是个独断的人,我不敢固执。
      骡子也让我镇定,说,“院子里一定会有人在观察队长和嫂子的动静.......我去学校前院悄悄地把车子开出来,嫂子你装成肚子饿,让队长陪你去后门买烧烤,等我电话来后,带着队长从后门出去......”
      我有点哭笑不得,这就是秦西风所谓的“低调”?骡子怎么能任着秦西风胡来?悄悄地?有必要用命去做这种谨慎的“低调”?他是不是跟秦西风久了,也学着秦西风独断了?我看向秦西风,秦西风安静的听完他的安排,没吭声,微一点头,赞成了这个糊涂的计划。
      我瞬间恍惑,这不都是同学校的教职工,几乎全是一线退下来的人,什么事故没见识过,怎么秦西风会偷偷摸摸的做出每个人都在防的样子?
      骡子脚步没发出声音的转身出去,我听从秦西风的去找干净的衣服出来给他换。
      他手要捂着头,一放手,血就会哗哗的淌下,出门穿的深色T恤已经脱不下来,我只得用剪刀剪开,又擦干净他的脸,趁着他闭目小养神的功夫 ,俨俨的兑了杯红糖水逼着他喝了下去。
      喝着糖水,他眼睛直直的盯着我,就像看不够似的,唇畔笑意越来越深,招手让我脸凑近他脸。
      呼呼的热流扑进我耳孔深处,他道:“别怕,什么也别怕,咱们俩个,谁也分不开,死神也做不到!”
      别,别,我现在就想离开,心里狂叫,嘴角却悄悄绽开。
      适才院子里的喧嚣此时却静得一根针掉到地上都能听到。虽然大多数人家还没完全熄灯,昏黄的光线绰绰约约,可我们都知道有人好奇的躲在窗纱后面想看我们家会不会有变化,脸色苍白的秦西风一出家门,就声音洪钟的大声跟我交谈,听我娇气的说想吃烤豆腐,一个人又不敢出门,戏谑的笑我胆子是猫变的。
      一路都很顺畅,然而出大门时,还是遇到了杨老太儿子。他手手里拎着烤串,嘴里叼着一串,见我们要出去,大声问:“不是煤气闷到了,怎么不休息?”
      我盯着他望,觉得他有些怪怪的。生怕他看出秦西风的异常,咧嘴要抢着回答,秦西风沉沉低语,“明天好好查查连嫂这两天做了什么?跟什么人见了面?还有,她过道阳台下面,瞧瞧有什么?”
      “嗯。”
      杨老头儿子低声应,我反应出他跟秦西风是一派的,  他步履轻快的走开,刚才大声说话,就像是无意相遇打了个招呼。
      我按捺不住好奇,悄悄问:“你跟连嫂到底发生什么了?为什么让杨老师查?他不就是个管后勤的,难道还能分析出什么不成”
      “你以为他真只是个管后勤的?”秦西风嗤声,抬头说:“车来了,赶紧走。”
      我有些气馁,心里清楚秦西风有着太多秘密,工作上保守机密正常,可生活中,他也并不是个能让我一眼看清楚他在想什么的人?这使我有种惴惴不安的距离感,心不踏实。
      他的前妻、孩子,他的过去,他说过他会一一告诉我,可最后他什么都没说,我却全都从向洁那听到。还有......他那个神秘的爹,姓什么名什么?在军中到底是个什么职务?我一无所知!更匪夷所思是,秦西风都年近不惑了那个爹为什么要逼他认祖归宗?而秦西风又在归家变事上态度模棱两可?
      秦西风虽然满足了我的英雄情结,让我有种以他为荣的自豪,可实际上我一定安全感都没有,总觉得以后的时光里,秦西风得三天两头这点不伤那点伤的回家。
      而他也因为宋老七的逃脱,对我保护欲过盛,根本就不让我单独出门。
      他动用各种关系,挡住铃铛和骡子的调令,把他们全弄进学校.......
      我跟他的相处,除了他时不时会冒出的坏脾气,总体来说,还算默契。时间长了,彼此的眼神,不用交谈,都会明白是对方的意思?所以今晚秦西风会在他说我歌难听,我怄气时,故意抢我抹布,甩我一脸水,想转开话题。
      他不喜欢我自己生闷气,也不喜欢我不依赖他,他说反的、刻薄的话,无非是想让我知道,我不是一个人,不必事事自己扛。
      我个性倔强,他领教后不得不学着率先低头。可他又是个粗汉,不知道女人不开心要怎么哄?
      他说话尖酸刻薄,又不喜我忤逆,挖苦奚落的只想我能把藏在心底经年的怨怒发泄出来,可这些怨尤他又招架不住,压不下又会慌得学人把“宝”都叫出来。
      他是情急之下喊出,照他死板严肃又要面子的军人脾气,叫出“宝”的的越来越顺口,快学会嗲,我就想笑。
      我们俩都是命中没有孩子的人,年龄都很大,住在老爷子家时,老爷子曾把孩子的事拿在饭桌上讲过,老爷子背着秦西风郑重的告诉过我,若是意外有孩子的话,这孩子千万不能要,必须要流掉,我们俩不能有孩子。
      我奇怪地问秦西风,为什么我们不能有孩子?他不是秦家独苗吗,孩子不是秦家的希望吗?怎么我们不能生?是因为我不是秦家理想儿媳?
      我到不是真的想生孩子,就算我觉得夏芷馨投奔柳源时让我觉得养儿无用,可这话从一个长者嘴里拜托的说出,我心里不大痛快,总想着秦家人表面上对我如一家人般亲热,实际上是谁都不喜欢我,瞧不起我。
      我的忿忿让秦西风紧张,想着我是不是又要为这事逃跑?抽气道:“不是秦家人不喜欢你,而是我身上有那家的血,你要是生了孩子,那也是那家人的,不是你我的.......”
      “为什么呀?为什么不是你我的?要是真有孩子,他不是爹妈的,难道会是不相干人的?”
      秦西风眼神飘浮,晦涩得让人难懂,紧紧地把我按在胸口,不吭声。
      他丢了个大疑团,我只得偷偷问秦渺,“为什么爷爷,爸都不让我们生孩子?”秦渺一脸讶异,不让生孩子这事,她还真不知道。
      等她理直气壮去问秦翰书时,我在外面窍听,只听到秦翰书让她别多问,失望想走开,又听秦翰书讷讷道:“小月若是真生下西风的孩子,就真成了那家人嘴里的器鼎,难道你希望小月从此沦为器鼎?他们家希望这样,可秦家,是决不容许这样的事发生!”
      器鼎?器鼎是干什么的?装什么东西用?我理解器鼎是一种容器,可我是个人啊,能装什么呢?
      我生孩子还跟秦西风的本家扯上关系了?
      秦西风不愿谈孩子的事,我也觉得一个女人若是年纪大了,生孩子很危险,不现实。况且,我的体质不好,又是重度抑郁,三天两头不是感冒就是发烧,这段时间更是食欲下降,一闭上眼就看到娘娘庙里那个脸半仰着求祈的女童。
      说到娘娘庙的女童.......昨天夜里,我梦到自己在一个阴森的地方,身边全是人的骷髅,这些骷髅还会走动,桀桀怪笑地追着我跑,这应该是人们所谓的地狱。我去了最底层的炼狱,见到戴着镣铐的人在一个又一个的大桩子下压成肉泥,一些肉泥掉进热汽腾滕的油锅里炸成了金黄色的油条,出来放到地上时又变成原来的人体模样,再重复压肉泥、再变油条,周而复始,永无止境,惨叫连连......一个女人被沉进一条漂浮着腐尸,有白色蛆虫蠕动着烂肉的臭河里,当我不顾腥臭无比使人作呕的河水去救她时,那些烂肉腐尸又秒变成青面獠牙的厉鬼,噬咬得我双腿都成了白骨。我奋力向河水深处潜去,捞到一手秀发,随着那秀发出来的却是条花斑大蟒,头顶尖角,眼如铜铃,发出的啸声震耳欲聋......我吓得魂飞魄散,手一松,发现自己又回到三年前的那辆客车上,那个跟我坐在一起长得像金溪的女人,抬着绿莹莹的眼睛,说:“小心姓唐的!”
      我尖叫着却怎么都不能从噩梦中醒来,秦西风历来睡眠浅,我这脚抖一下,脸带痛苦,全身汗冒得像水里捞出来般,他就知道我陷梦出不来,摇醒我后,听我诉完梦境,,还说三年前有人提醒我小心姓唐的,他脸色一变,抱得我紧紧的。
      此时,我已经满脸生气的瞪着他,他装做没看到,闭紧嘴巴,脸朝着窗外,手还是按着自己的后脑勺。
      骡子竖直耳朵,想必也挺想知道队长进了连嫂家后究竟出了什么事?
      秦西风是个骄傲的人,这事本就有点糗,又觉得理亏我,不想在骡子面前丢脸,无论我软磨硬泡,咬紧他的小钢牙,就是不吭声。
      “你真的不说?好,你不说的话等连嫂醒了,我就去问她,要是她做了什么不知羞的事,我会嚷得整个学校人尽皆知......”
      我火更大,瞧他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眼泪汹汹滚出
      “你要是敢胡说八道,老子......”
      “我就敢!你再不说,我现在就嚷......”
      我“腾”地起身,摇开窗子就要叫。
      “怕了你了!过来.......”
      秦西风一脸懊恼,把我喊过来,又不吱。
      “她是不是跟你说,她喜欢你之类的话?”这个闷葫芦,急死人,索性我敞开地问。
      “你怎么知道?”他愕然。
      “切,老娘见她的第一天,直觉就告诉我了!”
      “嘶,怎么又老娘了?一个女人家,老娘长老娘短,素质都没有......”
      “是,我是没素质,可我就算没素质也没觊觎过别人的男人,也没把自己老婆丢下跟着别的女人走!”
      “噗”他笑,换了只手揽过来,一脸无奈的说:“我这不是怕你多心......其时我这头也不是连嫂伤的........”
      “不是连嫂伤的那是谁伤的?秦西风,你到这个时候了还想着维护她?!”我愤怒地嚷,委屈至极,更加喷涌出不要钱的泪,“我让你不要招惹我的,你有喜欢的为什么还要把我拴在这?”
      车内一片静默,秦西风也不想捂他的头了,手想挪开,脸色阴沉,猛地说:“你就这么想离开?我哪跟你说过我喜欢别人了?你要是觉得......”
      他一下住口,因为我已经在他放手时,捂住了他的伤口,幽怨地瞪着他。
      他秒怂,瞧着我半天,好像在思量,又好像我生气的样子好看,嘴唇歙动半天,才闷声挤出,“你要是不喜欢住在这里,我们还有别的住处,你要是觉得我工作危险,我就换个轻松的工作......”
      我愣了愣,心里莫名有抑制不住的感动,对秦西风纠缠在自己心里数年的情愫猛地就喷薄而出,眼泪“哗哗”嘴里狂吼,“我不喜欢!我什么都不喜欢!我不喜欢现在住的这个地方!也不喜欢你随时要丢掉生命的工作!更不喜欢时隔三十年你突然又出现......我讨厌死你了!真的好讨厌好讨厌.......”
      “口是心非!”他脸上美美的,“可那怎么办?三十年前要是知道那个长得胖乎乎,拿着啃得七残八落雪糕还直往我嘴里塞的丑丫头是你的话,我当时就该把你守着了......”
      我又怔,脸烧得头都晕叨叨的,不敢再看他的眼睛。
      该死,怎么一见到他陷落的眼眶,一见到里面藏不住的柔情,我就心动,我就悸得快要晕死过去?
      更悸动的是:秦西风竟然认出我了?!瞧他戏谑的表情,他应该是在调查我家背景时,就知道我是那个害了相思病重得休学的蠢蛋!
      我窘得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慌张地不敢对接上他的视线。
      这个时候骡子突然紧张地盯了几眼反光镜,车速立马急速飙升,而秦西风不正经的表情猛地也变得肃穆,手习惯性的摸向腰侧,我陡然发现他根本就没带佩枪。
note作者有话说
第61章 第61章 不是连嫂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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