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瑟有毒》春在桃山

3、第三章：拜师老头

　　“锦儿，明日是你外祖母寿辰，你和娘亲一起去给外祖母祝寿可好，”蒋氏坐在习武场一旁的亭子里看着眼前练武的女儿，眼里满是喜爱。慕锦瑟一听，停下了，走到娘亲跟前，表情怪怪的，语气平淡地“好的，娘亲，我都好久没见外祖母了呢，还有涵表姐了呢。”蒋氏没注意到女儿的变化，帮女儿将额头的汗擦去，“好好好，到时你外祖母定欣喜。”
　　“娘，我穿着个就行了，”看着一大早就将她叫起来打扮的娘亲，慕锦瑟一脸的无奈，只能任由她摆弄。一到门口看到眼前，慕锦瑟挣脱她娘亲的手，跑到两个哥哥跟前。蒋氏看着还留有温热的手，有些无奈。然后看向前方，和慕大将军对了对视，脸顿时通红，急忙低下头。慕大将军看着娇羞的妻子，严肃的面容不禁一笑，整个人更加的英俊迷人，温柔的说，“走吧。”
　　蒋阁老夫人寿辰，祝寿之人络绎不绝，整个府中红红的一片，热闹非凡。府门外，慕锦瑟下了马车，看着眼前的蒋府没有了前世的欣喜，有的只是疑虑。她只记得在她死后，谢炎彬享齐人之福，同时迎娶慕锦蓉和舅舅家的蒋清羽表姐。在她嫁给谢炎彬后，这个大她三个月的表姐还未出嫁，她出嫁后，表姐总是到将军府来找她。记得每次她问起嫁人这事，她总是以没有心上人为由,但是后来她竟嫁给了她曾经的丈夫。
　　慕锦瑟实在不知道要以什么样的心情面对她，和在镇边将军府全府被杀后，依然屹立在朝堂上，没受一丝牵连的阁老府。她并不是想让阁老府也受到牵连，但是却让她不得不思考原因，或许......
　　下人一见到蒋氏，迅速笑脸迎进。从远处就可看到前厅已经坐满了夫人小姐们，而坐在主位上一个雍容华贵，笑容满面的老妇人就是蒋老妇人。“夫人，二小姐，将军带着小姐少爷们来给你贺寿了。”蒋老夫人看向门口，一看到女儿身旁那小人儿，眉眼上扬，“哎呦，我的宝贝孙女，你总算来，外祖母想死你了。”
　　慕锦瑟与家人一起给老夫人贺寿，并送上贺礼，男子则被请到外厅。蒋老夫人将慕锦瑟招到跟前，喜笑颜开地摸了摸她的脸。慕锦瑟展露笑颜，精致的小脸瞬间迷倒一群母爱泛滥的夫人小姐。旁边的一夫人喜爱不已，“老夫人，您的外孙女生的太可爱了，活脱脱一个给您拜寿的小仙女。”蒋老夫人看见有人夸她的宝贝，更加的欣喜。
　　她和蒋氏一起坐在老夫人旁，看着来来往往祝寿的人，觉得有些无聊，但又不好表现，就淡淡的笑着，眼神时不时的往人群看一眼。一只小时候碰了碰她，她一转头看去，原来是涵表姐。“锦表妹，我带你去去看院子里的花，都开了，好美的，”蒋清涵的小手拉着她，一脸的期待。听她一说慕锦瑟觉得待在这里，还不如去赏花。蒋氏一早就看到小外甥女，也听到她们的话，转头看了看她们，两张小脸盯着她看，只能......
　　“锦表妹，你快看，是不是好美呀，”一到后院，蒋清涵就如脱缰了的野马，小身影跑来跑去。
　　她看着这一大片的深蓝色的花，确实美极了。这时，几个十二三岁的少年走了过来，看到眼前这一幕，个个都震住了。大片蓝色花海之中，一动一静，动如热情似火，静如出尘仙子。慕锦瑟身着浅蓝色衣裳，阳光沐浴下，美极了。这一瞬间被几个少年深深的映入脑海中，只是当事人还不自知。多年后，物是人非，但少年们回想起这一刻心里仍是温暖的。
　　寿辰过去了一段时间，慕锦瑟每天除了练练武，有时就看看之云楼的账本，另外就是陪娘亲去参加各家夫人举办的宴会。
　　“小姐，小姐，”已经十二岁的问棋仍改不了她那活泼的性子，快速的跑进门。站在慕锦瑟旁的问琴出声说了一下，问棋顿时蔫了，看了看慕锦瑟，“怎么了？”“小姐，夫人同意你去别院了，只是叫你多带点侍卫，”一下子又恢复她那活泼的性子，激动地说道。
　　她想去这别院，主要原因还是这段日子里，她陪娘亲参加的宴会太多。突然想起那日在在蒋府看到那大片花，觉得美。好似她们幕府也有一处别院，听娘亲说别院里种满了花，于是就想去待几天。
　　“妹妹，到了，下来吧。”因蒋氏还是不放心，就叫慕锦谦陪她去。一张还稚嫩，但丽质天成的小脸从马车伸出。看着这般的妹妹，慕锦谦一股自豪优然而生，然后小心翼翼的扶着她。慕锦谦将她送到后就回书院了，只叫她注意安全，不要一个人，说过几天就来接她回去。进门时，慕锦瑟看了看周围，眼睛眯了一下。
　　别院中慕锦瑟的生活依然平淡，整天在院子里练练武，累了就在院子里看看书。问棋坐在台阶上，双手撑着脑袋，看着远处练了一个上午的小姐，她觉得真的太无聊了，不知道小姐怎么可以坚持这么久。
　　“小姐，有个老头倒在我们院门口了，”问琴快步的走过来，但语气稳重的道。正在看书的慕锦瑟头也不抬的出声道：“将人抬进院中吧，再找个人去看看。”“是小姐，”然后又快步的走去。一旁的问棋看了看两人，默默不做声。
　　抬进院中没多久，那老头就醒了。“臭丫头，快去多拿点肉，老头我要饿死了，”老人坐在椅子上，两只手拿着鸡腿嘴巴不停的咬，口齿不清地说。问棋被他这动作惊到了，两眼瞪得圆圆的，然后气急败坏的跑去厨房。
　　他在院中待了两天，慕锦瑟没去看过他，他也没来见过慕锦瑟。只听问棋每日抱怨说，那老头太能吃了，慕锦瑟也只笑了笑。第三日，那老头来到了慕锦瑟的院中，“丫头，老头我都在这待了两日了，你怎么不来看看老头我呀。”“这不是见了吗，老先生，”慕锦瑟语气平淡的说。老头一下子被说住了，气急败坏的看着她。“丫头，你做老头的徒弟呗，”一脸谄媚的看着她。“这就是老先生的目的，晚辈有些不明白，”慕锦瑟虽惊讶，但还是没有任何变现出来。
　　“丫头，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他不开心的说道，“要不然丫头，你怎么不来看老头我，”然后一脸的伤心。慕锦瑟不说话，思考着什么。老头看她没说话，又忍不住出声，“丫头，拜我为师，你不会吃亏的，老头我厉害着呢。”“是吗”他看慕锦瑟满脸的不相信，也不感兴趣，顿时急了。看了她很久，默默的说出，“前世恩怨今世报，前世姻缘今世还。”
　　慕锦瑟惊住了，内心波涛汹涌，但面容依旧是平淡的，只是看向老人的眼神中带着一股浓烈的杀意。老人默默地低下头，嘴里不知在念些什么。一旁的问琴问棋一脸的疑惑，不知道两人是怎么回事。
　　过了好一会儿，老头才慢慢的抬起头，对上慕锦瑟的眼睛，小声的说：“我只是想让你做我徒弟。”“好！”“真的吗，你同意了，”老头一脸的不敢相信。“先生知道那么多，你觉得我敢不同意吗，”她的语气更冷了。
　　老头有些头皮发麻，有点后悔自己刚刚的冲动，急忙赔上笑容，“我只是想收你做徒弟，老头我只教你武功和医术，至于你其它的事老头我一概不过问，也不会让人知道，可以吗？”老头看见慕锦瑟的脸色好了一点，心里长叹一口气，‘老头我容易吗，不就是想找个资质卓越的徒弟吗，怎么偏偏是这小煞星呢，’满脸的苦瓜脸。
　　“那老头就住在这里了，”老头从怀里掏出两本书，扔给了慕锦瑟，语气不善的说：“明日开始教你医术，今日你要将这两本医书，看熟透去了，老头我先回房吃东西了。”脚步飞快的跑了，看着那飞快的背影，慕锦瑟眼神深了起来。“小姐，那老头也太奇怪了吧，上杆着收人当徒弟，我们到现在还不知道他是谁呢，”问棋一脸的不开心说。一旁的问琴也是同意的点了点头，看了看慕锦瑟，见她没说什么，也就没说话。
　　第二日，一大早，老头就来了，笑嘻嘻的对着她，说；“丫头，我是不是还没跟你介绍我自己呀，我叫东方卿，别人常叫我神医，是不是够格做你师父，”然后对着慕锦瑟挤眉弄眼。慕锦瑟只是心里有些惊讶，到是刚去传膳回来的问琴一听激动的不行，“什么，东方神医。”问棋看到这么激动的问琴，很白痴得问，“问琴姐姐，这老头很厉害吗”东方老头听到问琴激动地声音，正在骄傲着，哪知被问棋的话给气的，顿时暴跳如雷，恶狠狠地指着她，“你...你...你...”
　　问琴看了看慕锦瑟开心地对着问棋说；“东方神医是当今世上最厉害的神医了，据说能活死人，医白骨，每年有无数人去云谷求见神医。”问棋听完看了看东方老头，满脸的不相信，但也没再说什么。
　　“丫头，那两本书记得如何了，”骄傲完的东方老头终于想起来正事。“记好了，”重生之后，她发现的她的记忆力变得异常的好，任何东西她看一遍就记住了，就这样一天的时间就在学医当中过去。
　　第二天慕锦谦就来接她回去。倒是东方老头说了他会住在这，什么时候她过来就再继续教她，并再交给她两本医书，叫她记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