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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7章 ...

  •   老者见了,无奈道:“此时也确实不适合再改曲目了,只是秦月的这段你私下还是要勤练,万不可再唱得这般戾气重重了。秦月或许有恨,但这一段重在规劝秦可,适当哀婉即可。”

      “弟子明白,定会勤加练习!”苏泽郑重应道。

      看着眼前极为出挑的弟子,老者内心甚慰,忍不住喃喃道:“大少爷如果还在的话,定也能唱得及好的吧!”

      苏泽端茶的手微不可见地颤了颤,又恢复如常,疑惑地唤了声:“师父?”

      老者猛然回神,自觉失言,忙道:“无事,只是想起了一位故人。”接着便岔开话题,讲起了秦月的唱段中苏泽可以改善的地方。

      用过饭,师徒二人又聊了许久,苏泽才依依不舍地辞行。

      “来月的寿宴我也会去,据说最近不太平,你也不用再来一趟了。”老者见苏泽想要再说些什么,忙道,“最近你还是再将唱段好好练习练习,那天来的人多,你也别堕了名声。”

      见老者坚持,苏泽虽然不舍,但也只能无奈应是。

      踏着斜阳,马车缓缓驶离。行了一会儿,见天色已经渐渐向火红过度,陈阳催促道:“加快行程!”

      任准应是,望着火红夕阳下的葱郁树林,忽然想到一个词“逢魔时刻”

      回去比来时的速度快了许多,很快便临近城门,众人提着的心放下。毕竟临近黑夜,城中总是比郊外安全许多。不想此时却发生了意外。几个裹着黑衣的身影从道路两旁撺掇出来,围住了马车。

      陈阳心中一紧,待发现对方只有四个人便稍稍安了心,毕竟自己这边算上车夫六对四,人数占据优势,护送苏先生安全离开应该不成问题。

      四个身影从四方围攻冲向马车,任准见对方像是人样,与李全受伤那晚见到的并不同,又想着此时拿出桃木太过怪异,于是便持着长矛冲了上去。

      很快,护卫们就发现,虽然此次在人数上占了优势,但敌方防御极高,即便被长矛戳中,也像是感觉不到疼痛一样持续发动攻击,仿佛不知防守为何物。

      见此,任准明白这些人应该也是阴邪之物了。于是改为右手持矛,左手偷偷抽出桃木枝。凭借着现代锻炼出来的良好身手,他很快就用桃木枝解决了马车右方的黑影,还不忘安抚车内的人:“苏先生稍安勿躁,这边已经解决了。”

      马车内传来一阵压抑地“嗯”声。

      想着前方还有车夫,任准便向马车后方绕去。后方原本守着的是赵二,或许是因为大病初愈,他很快便落于下风,幸亏陈阳及时补上。任准对赵二说了句:“你去右边!”便持矛上前去帮陈阳。

      陈阳将手中的长矛舞得虎虎生风,见他来帮忙道:“你去左边!”

      任准见他好像应付得过来,便依言绕去了左边,果然刘强的同寝正陷入了和对方的苦战。

      将桃木掩在左手袖中,只露出一截被削得锋利的尖头,任准右手持矛舞得飞起,左手则在暗地里偷偷给对方造成更大的伤害。

      很快对方的行动迟缓起来,任准松了口气,加强了左手的攻势,却忽然听到一声闷哼,任准打了个手势示意友方继续应对,他去看看情况。

      绕回马车后方时,任准看到的是一场大混战。陈阳、刘强和赵二三人正围着两个黑影恶战陈阳腹部受了重伤,已被鲜血染成了暗红色。任准心中大骇,连忙上前帮忙。

      有了桃木攻击的加入,两个黑衣人见不敌四人,趁机摆脱了乱战,向着树林深处退去。

      任准提身想要追去,却被陈阳拦了下来。此时的陈阳已是出气多进气少,这抬手阻拦的动作都仿佛用尽了他全身的力气。

      刘强紧张地扶着陈阳,刚刚后半场打斗中,陈阳就已经站不稳了,几乎是靠在刘强的身上强撑着挥矛。如今危机过去,他再也撑不住就要滑倒在地,任准急忙搀扶住他:“没事吧?”

      听到外面动静没了,苏泽急忙从马车中走了出来,本就白皙的脸庞此时更是煞白煞白的,声音微微颤抖:“大家没事吧?”

      任准扶着陈陈阳,恳求道:“可否让陈护院在马车中休息?他受了重伤怕是不宜再行动了?”

      待苏泽点头应许后,任准和刘强一起将陈阳搬上马车,简单包扎了一下,然而鲜血还是不断地渗透布料。苏泽提议先进城要紧,自己会尽量帮陈阳按压止血。

      几人迅速交换了位置后,刘强催促着马车启程。短短的路程,气氛格外压抑,几人时不时地喊一声“陈哥坚持住!”,“陈哥再坚持一下就到了”,“车夫快一点!”。

      任准心里已经没有任何感觉了,眼前的情景和战友离开时的情景仿佛重叠在一起,周围是震耳欲聋的炮火声,耳边是战友带着哭腔的呼救声。任准回忆起当时那种迷惘的心情——绝望。

      上苍并没有怜惜这几个满心痛苦与焦急的人。

      “陈护院已经去了。”临近城门时,马车内传来了苏泽略带哽咽的声音。

      马车一个颠簸,车夫挥舞着马鞭,将马车的速度提到了极致,令人担心马车是否会因此散架。

      众人很快递交了文牒入城,在苏泽的应许下径直往最近的医馆行去。

      可惜陈阳伤得太重,时间又拖得太久,虽然不愿相信,但他还是离几人而去了。

      看到大夫对他们无能为力地摇了摇头。饶是任准只和陈阳相处了几天,还是忍不住让泪水模糊了双眼。这其中有多少是因为移情作用,有多少是因为勾起了以往的回忆,任准说不清。但认识到陈阳爽朗正直的性格后,又有谁能不为他的逝世而难过呢?

      刘强那样外放的性格已经忍不住大哭起来了,他的同寝也是热泪盈眶,但好歹知道现在是在医馆里,哭得很克制,但对于刘强的大声哭嚎他已经不像平常那样还有余力去劝阻了。整个医馆都被这悲伤的气氛所笼罩。

      刘强在大家的宽慰下情绪稍稍平复,他大大咧咧的性子,嘴上又没把门的,其实很容易得罪人,只是因为陈阳的包容和疏通才没有惹上什么麻烦事儿,因此他一直把陈阳当哥哥看,可以说在座众人中他是最最难过的那一个了。待他抹了把泪,看到对面赵二只是低头沉默不语时,情绪又控制不住爆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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