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之区》枫菱

4、苦涩的笑（修改版）

　　和段尚堤相处得久，才发现原来他的朋友也少得可怜，除了她的助教沈燎，他几乎没有朋友，所以更别说女朋友了。今日没有任何通告，所以她意外没有逃沈燎的经济原理学。而这也是她第一次看到沈燎。挺拔魁梧相貌出色，可脸冷冰冰毫无表情，飘逸的短发后原来还留了一条长到腰间的细辫！是他？圣诞晚会那个和她一起躲在角落里的人。
　　他也看到了她！她居然上他的课，真是稀奇。
　　我会来上课有什么稀奇！她回瞪。
　　你好像从来没上过我的课！他也回视线。这女人居然能看懂他的眼神，不错！
　　我是没空又不是故意不上！
　　他心里憋笑，但还是收回目光。“今天讲第五章……”
　　不可否认，沈燎的话虽少，讲课更是从头到尾一个调，但却很一针见学，上他一堂课好过看10本书。这是方晓菱给的评价。他一定在商场里泡过否则不会给她那种感觉，应为就连教授也让她觉得只是纸上谈兵。没有真正在商场里打拼过的人根本无法把书上的原理说到实际的点子上。
　　下课的时候，段尚堤已在外等候。
　　“大哥哥！”方晓菱蹦到段尚堤身边。段尚堤很自然地帮她拿书。这一举动对于早已习惯的两个人来说没什么，可对于其他学生来说，这就成了暧昧了。不少人从他们身边经过时还故意多看一眼。
　　沈燎是最后才出来的。
　　“燎，一起去吃饭！”
　　俊男美女的组合本来就引人瞩目，现在是本大学的三最走在一起，所引起的轰动可以说不同反响了。
　　为了不再出现学校混乱的情形，他们选了间离学校较远的餐厅边吃边聊。
　　“燎的课怎么样？” 段尚堤问。
　　“不错啊！”方晓菱大方地称赞。
　　而当事人却毫不关己似的。
　　“我就说你最不该逃的就是他的课。”深知好友性格的段尚堤解释到。
　　“我说过我不是故意逃的，你也知道我的通告通常在早上，而沈学长的课刚巧也全在早上啊！”
　　“他下午要回公司！”
　　“那就是我猜得没错了！”方晓菱笑得灿烂。
　　“你猜到？”沈燎意外地开口。
　　“猜到你一定在商场里打滚，否则一定不会说出那些精辟的见解！”她解释，不会因为沈燎的短字阙而思想短路。
　　“为什么？”沈燎似乎被她的话引起兴趣。
　　“直觉！”她却不想再多说。
　　他看着她的眼，里面有太多与她外表天真不符的东西。他懂了！有太多深沉的思想被她锁在角落，她只是戴着个假面具面对世人而已。他曾调看过她的档案，知道她的童年并不如一般人平顺，但他总觉得她过得应该更辛苦。她在今日之前从没上过他的课，甚至连其他课也上得很少，但是她的成绩却不差。他曾布置过一篇论文，那可令他印象深刻，曾有一刻觉得她是商业天才。所以圣诞晚会那晚，恰巧她也躲到角落里时，他一反常态盯着她来看。
　　她把目光移向它方。有种被他看穿了的感觉，虽然心中有种遇到知音的感觉，却还是有点不习惯。“大哥哥，明天我休息，你不用来接我了。我回我姑姑家！”
　　“我送你去！”
　　“不用了。我自己去就行。让我姑姑看到你一定会误会你是我男朋友的，我不想多解释。”
　　“晓菱……”段尚堤欲言又止。他怎会听不出她的拒绝呢？
　　“失陪！”沈燎忽然站起来，转身离开。
　　段尚堤知道这是好友把空间留给自己。“晓菱，我喜欢你的。”
　　方晓菱没有回避，直视段尚堤，“对不起，大哥哥！我只把你当哥哥！”
　　“真的不可能吗？”他忍着心痛询问。
　　她轻摇着头。
　　他闭上眼睛好一会才再次开口，“我还会是你的大哥哥。”
　　“当然！”她大声说。“你永远是最疼我的大哥哥啊！”
　　他苦涩地笑了。这两个多月来，他和她可以说是无话不谈，原以为她对他也该有好感的，没想到她只把他当哥哥！这些日子以来他的心是起伏不定的，他曾试着进入她的梦，却发现他无法进入她的梦境。所以他无法探知她的感情以及她的往事。她是他第二个看不透的人。为什么听到她说对不起时他的心会有刺痛？痛到有窒息的感觉。
　　“大哥哥？”
　　“我没事！快把东西都吃完。不许挑食！”
　　“是！”方晓菱行了个童军礼后，便埋头与剩下的食物奋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