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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谁欺负我家夫君 ...

  •   薄晏沉着脸色走过来,冷声说了句:“回府。”

      人家盛情款待,你说回家就回家,是不是太不厚道了?秦晚心里头虽然这么想,可嘴上却不能这么说,不然眼前这位气鼓鼓的河豚下一秒可能就要炸。

      “你与无余哥哥闹别扭了?”碍于身后还站着平阳郡主留下来的丫头,秦晚只好温婉一笑,抬手轻轻为他整了整衣襟,俨然是个温柔体贴的好妻子。

      薄晏很不习惯她过于亲密的接触,又是不自觉往后退了一小步,眉间微紧,声音沉沉:“是他无聊透顶,本太师懒得与他一般见识。”

      他难得有情绪外露的时候,秦晚倒是很稀奇瞅了他一眼,转而温柔一笑,哄小孩子一般:“看来是真气着了,走,本夫人替你讨回来!”

      “秀才遇上兵,本太师不想见他,我们回府。”薄晏微微抿唇,沉默片刻后,眸中风云停歇似是觉得没有胜算。

      秦晚有些无奈:这人不仅爱生气,还固执。

      “可是我饿了,走不动了。”秦晚干脆伸手揪住他的衣袖晃了晃,一张小脸说垮就垮,瞪着水光潋滟的眸子看着他:“夫君当真忍心么?”

      秦晚本就生的好看,这会儿撒娇的模样当真是楚楚惹人怜,看得一旁小丫头都忍不住心神微微一漾:长公主当真好颜色。

      衣袖被她轻轻一晃,袖中右手也带着轻轻撞了一下她腕上的芙蓉玉镯子,薄晏眸色渐暖,抬手将衣袖从她手指尖扯回去:“莫胡闹。”

      小样儿!

      姐姐有的是招儿让你束手就擒,缴械投降。

      丫头领着他们一路往膳房去,进了院子门,就听见谢添清朗的声音响起来:“阿晏他,不会是生气走了吧?”

      “薄太师才不似你这般小气,怎会不知会一声就走呢?”紧接着平阳郡主就回了他一句,转而叮嘱他一会儿切莫口无遮拦,惹得客人不快。

      谢添自然点头应下,心里头也盘算着一会儿要多敬几杯酒给薄晏赔个不是。

      秦晚与薄晏先后进了门,谢添夫妇忙起身相迎,谢添脸上带着笑意伸手将他二人让到桌前落座。

      薄晏看着他忙前忙后,又是添筷子,又是倒酒,只是忍不住抿唇笑了笑:怎么这么萌!

      “阿晏,方才是我不好,为兄在这儿给你赔礼了!”谢添小心放下手中酒壶,捏着满满的酒盏向笑,说完仰头一口干。

      他放下酒盏,见薄晏端了酒盏饮尽,这才展颜一笑:“阿晏向来大度,来,吃菜。”

      薄晏放下空酒盏,始终没有开口接话。

      “想来无余哥哥也是为了我家阿晏着想,只是从前我不懂事,惹得我家阿晏心忧不已。以后,我夫妻二人定不负无余哥哥厚望。”秦晚说话时目光始终落在身旁薄晏身上,眼神温柔坚定。

      这一番话听得薄晏心里百转千回,面上却仍旧淡淡的,听见谢添哈哈笑起来,又是忍不住拧眉看了他一眼,眼神里警告意味十足。

      谢添忙收敛放肆笑意,捏着酒盏看向秦晚的眼神里满是欣慰:“昭阳,我敬你!”

      秦晚点头笑,手指还没来得及碰到酒盏,就被薄晏抢先一步拿走:“我来。”

      “哈哈,不错不错,阿晏如此甚合我意,今日你我不醉不归!”谢添看着这小两口之间的互动,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深,拿起酒壶又将薄晏面前的酒盏添满。

      薄晏这边酒盏刚刚放下去,另一盏就又满了。酒过三巡,两个人面色微醺,谢添仍觉得不尽兴,又要吩咐丫头下去拿酒却被平阳郡主劝住。

      秦晚见身边薄晏也有了醉意,忙附和一句,这才让谢添打消念头,撑着额角抬手在薄晏面前比划着:“阿晏,你听我说啊,这……”

      “红珠,叫长风进来扶大将军回房。”平阳郡主见他眼神渐渐迷离,怕他酒后失言,忙叫人。

      谢添歪歪斜斜的被人带了出去,临走时嘴里还不停嘟囔着夫妻相处之道,听得平阳郡主面色微红,好一会儿才堪堪开口:“夫君酒后无状,昭阳姐姐与太师莫怪。”

      薄晏早知道他喝醉了就是这幅德行,只是微微颔首,并不介意。

      谢添喝醉了,平阳郡主也就没多留他们,用过午膳领着他们逛了园子,亲自将人送到大门外头,眼看着马车走远不见,才捏着手中锦帕忍不住松了口气。

      马车晃晃悠悠转过长街慢腾腾的往太师府赶,车里秦晚与流月并排坐着,对面薄晏面色微红,单手撑着额角闭目养神。

      不多时,马车停下来,薄晏只觉得有些混沌,抬手捏了捏眉心,缓缓起身挑了帘子任由扶桑撑着往府里去。

      等了片刻,秦晚才带着流月进府。

      管家敛着衣袖站在门前,见薄晏脚步虚浮,面色微醺,心中惊骇:少见太师醉酒回府,今日倒是奇了!

      转念又想起上一回宫宴时,秦晚是被抱着回来的,就忍不住身子悄悄前倾一些往大门外瞧了一眼。却见秦晚面色如常,丝毫没有醉意,更是惊奇:两个人调过来了?

      “管家,近日多照看些别院,有事速来回我。”秦晚提步进门,路过管家身边时想起昨日之事,有些担心柳若云。

      管家正在神游,忽然听见她说话,冷不丁吓得一个激灵,对上她审视的目光,忙低头认错:“是,老奴记下了!”

      回栖梧院换了身儿衣裳,秦晚窝在美人榻里小睡,身边迎春立在一旁为她打扇。

      等她醒来,已近申时。

      “流月呢?”秦晚坐起身来,抬手扶了扶发髻,睡眼惺忪的问了一句。

      身边打扇的迎春见她醒了,忙放下手中团扇,去给她倒茶:“流月姐在院子里劈柴火呢!”

      嗯?

      秦晚倒是不知道这姐妹还有这个爱好,穿上绣鞋起身就要去看,却被迎春拦住:“夫人,你莫去了,奴婢总觉得流月她行为怪异无常,万一伤着可如何是好?”

      迎春语气虽然温和,可眼神里却满满的都是防备担忧,似是很怕她与流月走得太近。

      “放心吧,她不会伤害我。”秦晚见她生怕流月是什么别有居心之人,时时刻刻都不敢放松,只是笑着拍了拍她的衣袖安慰一句。

      她虽然这么说,可迎春似乎依然不能放心,忙跟着她出了屋子,寸步不离的守着。

      流月正抡着斧子将木墩子上数着的碗口粗细的木块劈成两半,抬起衣袖抹了一把额上细密的汗珠子,又要继续。

      一旁蹲着捡劈柴的春儿见她还要劈,忙抱着一捆站起身来都要哭了:“明月姐,这柴都能烧到入秋了,您快别劈了,坐着歇一歇!”

      咔的一声,木墩子上的木柴应声而断,流月随手放下斧子,两手拍了拍裙摆上的木屑:“好春儿,你不让我劈柴,我闲着手痒。今天先到这儿,明天继续。”

      “啊?明天还劈!”春儿见她好不容易停了手,还没来得及高兴,就又苦哈哈的瘪了瘪嘴巴:“你可饶了春儿罢,柴房都要堆不下了!”

      迎春远远看着她们说话,一双秀眉紧了又紧,总觉得这个流月奇怪的很,说话办事每一条在规矩里,真是个怪人!

      “好了,我这就给她找点儿事做,你也别盯着她了,去歇着吧。”秦晚不经意瞥见她满是疑惑的小眼神儿,只是伸手接过团扇,拍了拍她的肩。

      迎春却不肯走,等她落座后安安静静的站在一边。见流月走过来,脚步忍不住又往秦晚跟前挪了挪,一双眼睛时时刻刻都不敢离开左右。

      流月脚步轻快走过来,对上迎春冷飕飕的眼神,只是没忍住耸了耸肩:“迎春,我脸上有花儿?”

      “没,没有。”见她一边拍着脸颊一边笑嘻嘻的跟自己说话,迎春忙收回目光,低头否认,声音里底气全无。

      流月只是觉得她刚才的模样像极了护仔的母鸡,就没忍住噗嗤笑了一声:“那你别那么看着我,好像我是一只不怀好意的黄鼠狼。”

      这人,说些什么混帐话!

      迎春当即红了脸,看着她笑得漫不经心,只是忍不住跟秦晚告状:“夫人,你看她呀,净说些浑话。”

      哈哈哈!

      这个小丫头最可爱了,又萌又软,还很忠心。

      “好了,你们俩又不是仇人,怎么一见面就要掐?”秦晚觉得这场景又好笑又让人头疼,于是沉了沉声音,两个人都训了一句。

      迎春忙低头认错,流月却不以为然的挑了挑眉,捧着脸冲秦晚抛个媚眼:“夫人,我有一事儿,想请你帮帮忙。”

      “只要你别再劈柴,院子里就是你的练武场。”秦晚想都没想就接了一句,转而看见她眼中光芒大盛,又惊又喜的站起来原地乐开了花儿,只是笑她好没出息。

      流月却不管她笑不笑,美滋滋的盘算着今晚去扶桑那里拿回自己的宝贝。

      入夜

      流月悄悄开了门出去,人刚刚走出院子门,身后就跟了条小尾巴。

      迎春穿着暗色斗篷一路小心翼翼跟着她出了栖梧院,一路上弯弯绕绕,见她似乎是要往书房方向去,忍不住拧了拧眉:这人果然居心不良,迷惑夫人,简直可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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