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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十章 卧底 ...

  •   这个组织在此时还不怎么有名,核心成员也寥寥无几。但是八云却可以断定,这个组织将来必定能名动天下而且让人闻风丧胆。他们的野心和手段已经能让她看到这个组织的未来。
      伊兹先走了进去巷子,她跟在他的后面,就在她进入黑暗的那一刹那,突然一股香气袭来,说不出的好闻,让隐身跟随在后的水门眉头深锁。
      伊兹吞一口水,扫了香气的源头,只说:"是我。"
      黑暗中,一个人影无息而至,众人心理皆是一疙瘩,因为拿人行进时身体毫无高低起伏,像是滑行过来的。
      来者正是名兜帽男子,他穿着一样的斗篷,但等端有个不小的原木扣,阴影下的脸庞表情木然,说:"是伊兹啊,怎么,没在铁路局混下去了么?"这人的声音很模糊,不专注听是听不清他在说什么的。八云也不确定是天生还是刻意为之。
      伊兹神经质地笑了笑说:"还不是你闹得太大,木叶的人都精得很,虽然我耗费心力混进去,但身份还是被识破了,所以只好回来了。"众人一听,心里咯噔了一声,看列车员神经神经的,连水门也没想到这人城府那么深,不由暗叫幸好儿子派了好手,一起布了这两层机关,否则还没打入卧底,自己底牌都被掀光了。
      "嘿嘿,你也有混不下去的地方,真是奇事啊。”一个诡异苍老的声音,不似人声,从深处传来,也不见人影。
      伊兹紧张的说:"不是每个地方都适合我。"
      那人继续道:"看见果心居士那混蛋了没?"
      "没有呢。"列车员无奈地笑了声。
      兜帽男盯着八云看了半天,冷声咕哝:"她是谁?"
      "我……欠她一个人情,她……想见见你,所以我只得带人过来了。"管理员紧张地结巴说。
      "凭你一个外阵的?"那兜帽男不屑地哼了一声。
      "我想加入你们组织。"鞍马踏前一步,昂首泰然应道。
      兜帽底下漾起了诡异森然的笑容,道:"想加入壳,没有能力可是会要命的。"
      水门闻言一凛,而鞍马则被那突如其来的笑容惊出一层虚汗,但幻术师到底还是心理素质强大,随即佯做镇定微笑道:"这个自然,要想加入任何一个组织都是必须具备实力的。"
      男人毛骨悚然的笑容不减,青色刺青随之扭曲地越发厉害。他举起手一挥,淡然又疯狂地道:"那行,先把这巷子的人都了结。"
      伊兹瑟缩了一下,哆嗦道:"别每次都玩这招啊。"说完就莫名其妙地踉跄倒地。
      鞍马八云用毫无波澜的瞳瞥了男子一眼,双手一抬,巷弄中霎时漫起浓浓黑烟,呛鼻而逼的人眼泪直流,在场所有人都是一阵猛咳,只有隐在暗处的水门和纸安然无恙。
      棕发女子却见那兜帽男也是脸不红气不喘的,诡笑简直要咧出两颊,不禁微微心惊。
      兜帽男身上的香气越发浓烈,鞍马催着烟雾向那人冲起,两着混合散发出的甜腻气味,令水门不禁作呕。
      "有趣。"猛咳声间,那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苍茫声音评论道。
      金发男子灵光闪过,幡然顿悟,原来他用了正是不觉晓的迷香!
      鞍马和兜帽男双方僵持了许久,窒人的甜香才略略收敛。
      "跟我来。"兜帽男眼神闪过锋芒,命令道,语调不清,随即旋身。
      棕发女子紧跟上去,但走了不过几步,那人突然矮下身来,凑上前看,原来是滑入了地下道里。
      在自家幻境中天不怕地不怕的鞍马也毫不犹豫地跳下那地洞。金发男子示意女子自行跟上。
      "晚上七点,我们在西城门见。"他说。
      伊兹琢磨一番,只得跌跌撞撞地跟了上去,徒留水门和幻境中的一地假尸。
      一分钟后,水门总算将幻术解除,天光乍现,催幻剂成瘾者的呻.吟再度此起彼落地响起。
      波风水门不打算尾随入洞,步出暗巷,直奔早上被商贩纠缠不清的市集。

      ★☆★

      尽管步出了鞍马的幻境,北野城真的有什么地方不对劲,连空气本身都不对劲,糟到这种地步,恐怕会让人以为它真的受了诅咒。问题是,它的不对劲并非"存在"什么质感,而是"缺乏"什么质感所致———因为所有质感都日益薄弱,变成有如一种疾病,即使到访未几的旅客,也受感染。连午后太阳依然沉重燠热,一点也不像初春。各广场和街道熙来攘往,一派生意兴隆的样子,但论秩序和繁荣,则一点也谈不上。商品质地差,价格高,窃贼充斥、帮派出没,对小贩和往来买客都不安全。街上少见妇人,若有,也都结伴而行。这是个没有法治的城镇。
      水门同镇民打听几回下来,已知那个早上对纸纠缠不清,卖黄铜小容器的男人被称作老鼠,每日朝九午一地在市集出没,逢年轻男女便是巴结敲竹杠,或扒窃游客的财物。
      "喂,你们找鼠叔干嘛?"一名缺牙的小伙见他打听反问道。
      水门彬彬有礼地称道,"不瞒你说,我是火之国贵族的买办,前些时候打听到老鼠先生的薰香非常有效,有意作一笔薰香的大买卖,把商品进货道都城内。"
      "一百两,如果需要带路的话。"少年上下打量了他一阵,咧嘴一笑,狮子大开口,自动请缨将他领往那卖黄铜器的家。
      水门抽抽嘴角,只得颔首。
      他们走下陡斜的街道,进入北野城三座山丘之间的谷地。一路经过的下坡街道愈来愈窄、暗、静。悬翘的屋檐使天空缩小成一条灰色带,两旁的住屋都阴冷潮湿。谷底有条溪河,臭得好像未加盖的阴沟。在几座拱桥之间,住家沿溪岸集中。到了其中一间屋子,缺牙少年转身进入阴暗的大门,有如一支蜡烛突然吹熄般消失不见。他跟着入内。
      这是个烦闷的午后,屋内一片昏暗,没有燃灯照明的阶梯,他们踩上去不但发出吱嘎声,还会摇晃。到了梯顶,由于缺牙的推开一扇门,水们才看清置身之处:一个空房间,角落有草褥,房内有一扇没上漆的素面板窗,射进些许朦胧光线。
      "二叔,有客人找!"缺牙的小伙子朗声叫到。
      一个四五十来岁中年人转身过来,身材矮小,獐头鼠目的,脸上像山民一样满是黝黑的皱纹,他自己点起水烟袋,在抽他的黄烟,里面居然隐隐有股催幻剂特有的臭味,让水门不禁眉头一皱。
      缺牙的在一边把水门的来意说了一遍,,还是说是官面上的人物,老鼠直盯着水门猛瞧,就说了一句话,"小哥,想要迷谁哪家的小姐啊?"
      波风水门又愣了一下,感觉老鼠话里都带着什么意思,好像他误会了他们是什么人了。
      可是水门又无法清晰的感觉出他的误会的原因,想着水门立即反应过来,知道现在根本不应该去琢磨,当成自己也没发觉是最妥当的,等再有点苗头了,再说清楚也不迟。
      水门正了正神,心里理了一下,于是对老鼠大叔道:"就是想和您打听一下这货的种类,时效,规格,效用,当然价钱好说。"
      老鼠吸了一大口烟,嘿嘿一笑,露出一脸"我明白的"的表情,然后兴致勃勃地拿出十来个形状颜色大小各异的黄铜容器,一一介绍起来,每一种的气味,用途都不一,有宁神、撩人、助眠、提神、驱虫、引蚊、除臭、甚至催泪瓦斯和笑气都有,但这些都不是水门的目标。
      水门和老鼠的对话持续了一个多小时,他不停地提问题,一边假装很有热忱和购买的兴趣,一边试图试探出那个秘密。
      虽然容器形状外观不一样,所以一开始没有联想在一起,但早上在市集闻到男子身上的淡淡香气,和在火车上被人放倒的时的味道有十分雷同,也和那名木刺夷成员的香味有异曲同工之妙。
      凭着这点,水门可以断言这人私下还有做其他种类薰香的黑市交易,这个就是他心里的秘密了。
      波风水门琢磨着怎么让他开口,身为前任火影,一点小小的坏心思他还是有的。这种时候,水门能利用的就是老鼠还弄不清楚他的身份,可以讹他一下。
      讹人的诀窍就是让别人以为你基本上都知道了,从而在整个对话的形式上,把询问变成一种质问。
      波风水门静了一会儿,脑子里有了一个大概的说法,就又问道 "那么,是不是还有一种薰香专门克制忍者的查克拉?"
      这完全是水门猜测的,因为既然是对他们三人有效,卢田夫人当时看来不受影响,那就不太可能是其他地方,水门赌了一把,反正猜错他也完全没有损失。
      老鼠一下人就僵了一下,水门就知道自己猜对了,但是他除了那极小的一个僵持,并没有继续表现出什么来,而是看向金发男子。
      水门知道这个时候要下点猛料,便说道:"你放心,我只要知道那种薰香,另外那件事情,我不感兴趣。"
      老鼠大叔这下脸色就变了,放下烟斗,就问道:"你到底是谁?"
      波风水门心中松口气,几乎要出冷汗。这后面一句话,是在上一句猜测的成功上继续加码,克制忍者的薰香,灰狼之死,壳的刺客,他想去雷之国找寻的睡眠大师不觉晓。水门料想这一切一定有所关联,但让老鼠吐出秘密可不是简单的事情。
      能让老鼠保守秘密的,必然是有一个威胁,八成来自神秘的组织壳,这个威胁一定非常的惊险,很可能有人会死。
      但心虚之人,除非知道水门的底细,否则必然会露出马脚。
      水门心说是反客为主的时候,立即装出一副高深莫测的表情,淡淡道:"你还是不要问的好,这整件事情你只要原原本本的告诉我就可以了。"说着他摸着口袋,抓出一叠钱来,是天藏给他们的,这是本来预备好买薰香的钱,本来打算给个七八百两,但是为了视觉效果他把口袋里的一叠都掏了出来,放到自己面前。"我知道一些事情,但是不清楚,所以你不要担心,只要照实说出来,或直接带我去见供应商,你拿你的钱,之后什么事情都没有,也不会有人知道我们在这里说过什么。"
      看着金发男子,露出了心神不定的神色,水门用一种非常镇定但是逼视的眼神看着他,等他发飙或者投降。
      "你是怎么知道那些事情的?"他眯起眼问道。"你倒说给我听听。"
      啧,水门暗骂了一声心说这老鬼还真顽固,这怎么说的出来,脸上不动声色,但是脑子立即狂转。
      那就是一秒内的反应,他几乎顺口就道:"难道你们就不知道,有人监视你们吗?"
      金褐发男子话一出,自己还没回过味来,就发现老鼠的表情明显就松了下来,心中咯登一声,心说糟糕了,被揭穿了。
      老鼠就看着水门道:"虽然我不知道你是谁,不过我也不是老糊涂,你回去不要来找我了,你什么都不知道,我也不会告诉你。"说着就要来辇人,大交易什么的也不想谈了。
      波风水门迅速的反应,心说哪里被他发现了,是他能确定觉得没有人跟着他,还是当时的情况不可能被人跟,想着怎么补救却发现没什么好办法,一下就沮丧了下来。
      缺牙小子来开门,意思是让两人出去,门一开光线一亮,正想起身,水门忽然就发现老鼠的脚,竟然有一些轻微的抖动。
      水门一下看向老头,就发现他也看着自己,虽然脸上镇定的一点波澜也看不出来,但是脸色坏的吓人,显然人在极度的紧张中。
      他一下就明白了,老头也在讹他!
      波风水门立即将起身的起势化成一个伸懒腰的动作,然后重新坐定,用不容辩驳的语气道: "不要嘴硬,我就着事实说话,我没有多少耐心。"
      老鼠看着波风水门,金发男子信心十足,适度放了些杀气,能感觉出自己当时的表情确实阴险不可捉摸的要命。
      老鼠给他侄子打了个眼色,少年会意地点头,步出阁楼,门重新被关上。
      良久,老鼠终于低下了头,低声道:"不管你是谁,希望你说话算话,如果要算老帐,就全算我的头上。我可以带你去见不觉晓。"
      水门一喜,随即跟着老鼠起身下楼。缺牙小子已经不见踪影。
      老鼠领着男子步出屋外,沿着臭阴沟下游走去,太阳西移,狭窄街道暗得特别快。他们经过一座墙垛很高的桥,再次进入城镇,大港市特有的喧嚷与明灿,北野镇都具备,但只流于表面;城镇边缘有一大堆嚼食催幻剂的人,呆滞不动。这样的表面底下,一切都好像不真实,包括脸孔、声音、气味都一样。那个漫长炎热的下午,老鼠领着他们沿街疾走,不曾交谈,水门一直觉得景物渐渐退隐——包括条纹遮阳篷、肮脏的圆石街道、涂颜色的墙壁。所有鲜活的存在,行将消逝,仅余空泛沉寂的梦幻城市留置于氤氲迷濛的阳光之中。
      终于,他们来道城镇西边的一幢老宅,老鼠头也不回地长驱直入,波风水门紧跟在后。
      窒人的薰香瞬间扑鼻席来,男子顿感头晕目眩,双脚皆是一软,面朝下地扑通倒地,失去知觉。
      缺牙少年和獐头鼠目的中年人阔步从屋里走出,面带防毒面具,手持利器,一步步逼向昏厥的金褐发男人,面具下满是不怀好意的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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