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你离挨打就差这么点了》蓝鸟与红枣

6、参加葬礼

　　般若再见到玖辛奈是在漩涡水户的葬礼上。
　　她剪短了头发，把头发高高束起，还戴了一个束发带整理散乱下来的头发，整个人显得干练又精神。只是这会儿，再怎么有精神的装扮都不能遮掩她脸上的憔悴就是了。

　　旗木朔茂还没回来，旗木夕颜则没能参加这次葬礼。般若不是很懂，她总觉得像是旋涡水户这种，某种程度上比现任火影大人资历还要老的人，死去的时候应当得到全村人的瞻仰。
　　可是没有。
　　平民没有来。

　　但是在村子里的忍者，除了隐藏起来的暗部，剩下的都来了，包括宇智波一族的人。
　　波风水门站在旋涡玖辛奈旁边扶着她，般若的脚步停了下来，最后一个人抱着刀站在了边缘。

　　旗木家，只有她一个人作为代表参加了这次葬礼，所以她只能一个人。

　　然而葬礼快要开始的时候，药师野乃宇出现在她身侧，还未握到她的手的时候，就听见大蛇丸标志性的声音：“过来，般若。”
　　确实没有比站在大蛇丸身边更好的选择了。

　　只是这也就意味着她会和三忍站在一起，站在几乎是最前排的位置看着葬礼的进行。

　　纲手姬难得把头发高高盘起，穿着正式的族服，在般若的位置甚至能够听见她压抑的抽泣声。

　　她的男朋友——温柔的加藤断先生还未和她结婚，这会儿也只能站在后面默默地看着她。

　　更不要说还在外面尚未来得及回村，可能连自己奶奶去世的消息都还不知道的千手绳树了。
　　般若抬头看了大蛇丸一眼，大蛇丸没说话，只是松开了手。于是般若往纲手旁边凑了一点，抓住了她的手。也没说话。

　　这个时候，也确实没有什么话能够说的。
　　因为说什么都是苍白的。
　　在葬礼上讲话的是火影大人，般若听不大懂他到底想说些什么，倒是听见纲手压低的声音：“说什么火之意志的存在……到最后，千手，也只剩下我和绳树了，可是他还是，履行着千手最后的承诺。”

　　进则前，退则后么？

　　天开始下起了小雨。
　　这是般若第一次参加葬礼，满眼都是肃穆的人群，似乎每个人都低头怀念这位陪伴了让忍者之神千手柱间一生，甚至是看着木叶长大，却不得不看着，或者说送自己族人一个一个奔赴战场的女人。他们认识她么？知道她会一个人待在那栋楼里做蘑菇杂饭和水馒头吗？知道她即便是一个人居住的时候，头发也梳得整整齐齐，像是在迎接，永远都不会回来的那些族人，甚至包括她的丈夫儿子吗？

　　般若不清楚。

　　她只知道，那个看上去不过二十岁出头的初代火影夫人，结束了她作为初代火影夫人的一生，作为旋涡族长的一生，作为木叶创始人的一生，以及……作为九尾人柱力的半生。
　　尘归尘，土归土。

　　葬礼结束之后，纲手还紧紧地抓着小女孩的手，直到加藤断能够上前扶着她。直到人群退散，她才松开般若的手，伏在加藤断的怀里痛哭流涕。

　　大蛇丸拎着般若的后衣领直接走了，没管留在后面想要安慰纲手却依旧没有开口的自来也，以及抱着哭泣的纲手的加藤断。

　　“大蛇丸老师。”
　　“恩？”
　　“纲手老师一直在哭，可是她为什么那么压抑着不愿意哭出声来？要不是……”
　　“要不是你是感知性忍者，甚至不能听见她的哭声对不对？”

　　“啊？那你知道……”般若一直没说自己锻炼自己感知力的事情，本来还以为大蛇丸老师不知道，这会儿被点穿了有点尴尬，但是很快就反应过来，“大蛇丸老师你怎么知道我是感知性忍者的？”

　　“擅长体术的，都有这种野兽般的直觉。只不过你年纪太小而已。”大蛇丸也没藏着掖着，“你锻炼自己感知力是很正常也很正确的举动，难不成你还想着等到出任务对面森林里都是忍者，还指望着自己队伍里有山中或是秋道一族的给你规划路线？猪鹿蝶一直以来都是自成一家。”

　　“哦。”般若点点头，“那我就接着练好了。您还没回答我呢。”

　　“那是她作为千手一族的骄傲。”大蛇丸领着般若进了一家甜品店，坐下，“千手公主的骄傲，也许是我们这些平凡忍者不会懂的。”

　　般若迷茫地看着有点自说自话的大蛇丸：“可是大蛇丸老师那么厉害，为什么会是平凡的忍者呢？千手一族……或者是千手公主的骄傲，那些到底是什么东西？”

　　“大概是，你父亲不愿意让你有的东西。比起像纲手这样，在自己奶奶的葬礼上都得咬着下唇压抑哭声，时时刻刻保持自己作为千手公主的骄傲，你父亲，更希望你能够像是个普通忍者一样，想哭就哭想笑就笑，就算是在葬礼上不按次序哭晕过去，或是在婚礼上不穿白无垢也能够坦然自若。”

　　“听起来好像很厉害的样子，可是纲手老师也没有……比如进赌场和酒馆的时候？”
　　大蛇丸噎了一下，顺势站起来：“今天的和果子不用吃了，跟我去蛇窟训练。”

　　般若：喵喵喵？？？大蛇丸老师您不能这样！我都被纲手老师抓成这样子了您一点都不心疼您的弟子！我跟您讲您这样是要被炸掉实验室的！

　　然而大蛇丸并不打算解释自己的行为，只不过还是打包了一份水馒头叫般若蹲在实验室外面吃完再进去。

　　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外面吃东西有点傻，但是拿着进去由实在不可能，于是般若在路人的围观下，把打包的水馒头吃干净，才洗了手消了毒进实验室。

　　大蛇丸的实验室里面倒是不像外面传说的那样阴森森的，不过因为很多实验器材都有温度要求，所以整个实验室会有些凉就对了。真正需要低温保存的东西也不会在这里。
　　实验台上躺着一具死尸。

　　般若对死尸没有什么感觉，大抵是小时候差点被掳走，旗木朔茂来得及救她却来不起捂住她的眼睛和耳朵的时候吧，她对死尸就再没有什么感觉，甚至连和人对战，刀划在别人身上，温热的血溅在自己脸上的时候都没有什么感觉了。

　　这样的性格，据说是很适合成为忍者的。
　　但是当时旗木夕颜只是叹了口气，问了一句让她到现在都记忆犹新的话：“般若，做忍者真的有那么好么？”

　　她当时是怎么回答的？“我不知道。”

　　大蛇丸叫般若戴上口罩和手套，根据他挂在实验台上方的解剖图把整个死尸解剖一下。
　　这点算不上难。

　　般若仔仔细细研究了一下解剖图，然后拿起旁边的手术刀，顺着纹路直接一刀划了下去，手一点都没抖，划出来的线路都和解剖图一模一样。

　　然后根据流程图分别对内脏进行处理。

　　大蛇丸双手抱臂站在实验台前，没说话，也没发出声音，只是看着般若一点一点操作，直到快要结束的时候才问：“你发现了什么？”

　　“这个人爱喝酒。肝脏。”她指了指流程图上面的标识，“母亲说过喝酒伤肝。大概也是有点……恩，我总觉得他的肝你和画出来的不太像。”

　　“他是中毒死的，所以一部分萎缩一部分涨大。萎缩的那部分是被破坏的，涨大的则是他自身的免疫系统想要把毒给排出去。至于你说的爱喝酒……倒不如说他临死前还想喝酒，加速了死亡，但是酒味留在了身体里。还有没有？”

　　“恩 ……我说出来你别打我。”
　　“你说。”大蛇丸饶有兴致。
　　“我总觉得……”般若瞅了一眼尸体，然后又瞅了一眼解剖图，“总觉得，我知道从哪里下刀更省力了。”

　　大蛇丸这次没忍住笑了出来：“以后再有这种事儿我就交给你了。既然觉得知道更省力，就找个模型练一练。习惯了就好。而别的……你要是真遇见什么人需要手术，大可以直接拿你的刀给他剖了。”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是总觉得您打算让我去学刑讯？”
　　“不学的话，紧急需要情报怎么办？”

　　“找药师野乃宇啊，她不是负责这个而且和我一个小队吗？我们出任务肯定是在一起啊。”
　　大蛇丸：“……”我竟无言以对。

　　不过般若还是老老实实地拿起了手术刀：“不过我可不学医疗忍术，这个真的是太难了。”
　　大蛇丸也只能戳戳她的脑袋：“如果有需要解剖的，这段时间你就负责解剖，顺带写实验分析报告。”

　　“好。”般若点点头，“可是我的忍术修炼要怎么办？我觉得这个比较重要啊……”

　　“先学这个。”大蛇丸随手递给她一个卷轴，“S级秘术，不过对你而言应该不是什么很难的忍术，也适合你这种查克拉比较多的人。不过你最好别教给别人。特别是波风水门。”

　　“没关系，只要不是您自己研究出来的忍术，自来也大人肯定会偷偷教给水门。”般若毫不在意地挥挥手，打开卷轴，“多重影分/身之术？二代火影大人依据初代火影大人的木遁分身研究出来的那个？不过……真的……挺简单的。”

　　只有四个印就算了，还不需要像分/身术一样考虑那么多，只要把查克拉平均分就成：“总觉得能够研究出这样忍术的二代火影大人，也是挺懒的。”

　　“二代火影大人……你知道资料室有个竖起来比你都大的卷轴吗？那里面全都是超S级忍术，据说，十之八/九都是二代大人开发出来的，囊括了所有属性的忍术。”

　　旗木般若：“……”老师您这说偶像一样的语气……科研人员的执着我不是很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