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第 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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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你咋了？脸色这么难看。”叶林问“吓到了？”
牙轩回过神，摇了摇头。他藏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指关节捏得泛白。
“还好现金带的不多。”叶林伸手去掏口袋“我刷微信请你……”
“……”
“我手机呢？”
叶林翻出两个空空的口袋，又把背包倒过来，抖了半天只掉出来几本教科书。
他折回刚刚的路上找，依然没找到，灰头土脸地拖着步子回来。叶林本来个儿就不高，耷拉着脑袋，显得更矮了。
“这季刚出的最新款，我省吃俭用攒钱买的，才用了半个月……”
牙轩有点内疚。他现在基本相信郁澄的话了。叶林这么倒霉，大概率是自己身上的虚耗在作怪。
“我请你吧。”
他的手机倒是没丢。
结过账，牙轩凭自己的印象，在品牌官网找到叶林用的那一款手机，拍下订单。
他怕灾祸再波及到无关的人，借口等人让叶林先走，自己在店里坐了一会儿，才收拾起背包离开。
预备铃已经打过了，路上几乎没有学生，牙轩独自走到斑马线前。指示灯由红转绿，他特意避让了一下路上的车，才迈步往前走。
“都快迟到了，你还不跑啊？”郁澄的声音突然出现。
牙轩一愣，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郁澄修长的指节扣住手腕，拽着往前跑。
他明明确认过周围没人，这货打哪冒出来的？
两人跑进学校，一路狂奔向教学楼。
教学楼顶一个花盆垂直掉下来，“啪”地一声摔得粉碎。差那么几公分就砸在牙轩头顶上。
他没来得及回头看，被郁澄拉着走进班级。
两人前脚刚踏进去，后脚就听见上课铃。
班主任已经站在讲台上，点了点头示意郁澄回去座位坐好。
班主任姓刘，牙轩的宿舍就是他安排的。
“这是本学期转到我们班的新同学。”班主任伸手一招，让牙轩走到黑板前“做个自我介绍吧。”
同学们开始窃窃私语。
牙轩听不清楚，只觉得身上被审视的目光盯穿了。
他一咬牙，开始背个人信息：“牙轩，十七岁，性别……”
底下有顽皮的男同学起哄。
“大点声呀哥们儿，你没吃饭吗？”
“要不要给你搞个喇叭？”
在一片哄笑声中，郁澄笑吟吟地插了句：“欸同学，你说你叫什么来着？我刚才没听清。”
牙轩抬眸看向他。
他刚刚声音确实不大，别的同学应该都没听清，但郁澄明明认识自己。
难道才一天，郁澄就把他名字忘了？
有那么健忘吗……
牙轩转过身，拾起粉笔在黑板上写下名字，字迹流逸俊雅，笔锋微扬。
台下哄笑声戛然而止。
“这名字有点眼熟……好像是统考常年第一那个？”
“是欸，我昨天在论坛看见了，还以为有人冒充大佬呢，居然真转来我们班了……”
班主任抬手在黑板上敲了敲。
“牙轩同学，你们应该都听说过，我就不多介绍了。”
“大家要多向他学习。”总结完毕，班主任拍拍牙轩肩膀“你先坐郁澄旁边，可以吗？”
郁澄身高腿长，座位在班级最后一排。
牙轩点点头，快步走下去。
郁澄拉开自己身边的椅子，邀请似地在上面拍了拍，并对隔着一条走道，刚刚一直起哄的那个男生笑了笑：“大佬是我同桌了，羡慕吗哥们儿？”
男生翻了个白眼，嗤笑一声：“你同桌厉害，你不还是个学渣，骄傲什么？”
牙轩穿过两人中间，把书包往椅背上一挂，在座位上坐好。
那男生伸长腿踹了他椅子一脚：“喂。”
“听说你成绩很好，作业能不能给我抄？”
牙轩摇摇头。
“啧，还挺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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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的课过半，牙轩才发现自己失算了。
他原以为坐在教室后排不会引人注意，结果自己旁边坐的是个发光体。
老师在讲台上虎视眈眈盯着，还时不时有女生往他们这桌看。
其实班里的姑娘原本没这么控制不住眼睛，但这两人坐在一起，产生了一加一大于二的化学反应。
“橙子好帅噫呜呜噫……”
“新来的大佬也绝了！”
郁澄虽然是学渣，但上课时不捣乱，也不影响其他同学，摊开个笔记本在一边画小人儿玩。
下课铃一打，他就给同桌展示自己的杰作。
“你看，这是一个骑士，他要去救王子……”
牙轩打断他：“为什么是王子？”
“因为，我不会画公主？”
郁澄正要接着讲，一折成筒状的小纸条砸到他手上。
是从一个女生的位置扔来的。
郁澄拆开纸条一看，“数学题？我数学不好。”
牙轩看见纸条上娟秀字迹写着：199+321=？
这类纸条牙轩以前也收到过，他赶紧当作什么也没看见，顾自打开本书来假装学习。
郁澄在他画满小人的笔记本上打了个算式。
“199加321等于……666？”
牙轩抬眼，看见他在纸条的等号后边写下了“666”。
然后给人扔回去。
“……”
“怎么了？我算的不对吗？”
牙轩从书缝间看见对方拆开纸条后一言难尽的表情，忍了忍笑：“你……数学鬼才。”
牛顿看了会流泪，高斯看了会模糊。
郁澄扬起眉眼一笑。
他眉毛和眼睫很黑，唇色红润，好看得张扬，是一眼就能俘获姑娘们芳心的长相。
牙轩目光凝滞片刻，垂下睫毛，低头看手机物流界面的最新消息。
“怎么了？”郁澄凑过来。
“我昨天下单的快递，包裹丢失了。”丢的就是他网购那张钟馗像。
牙轩本来不想麻烦郁澄，但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也只好把早上发生的事和他一五一十说了。
“那个虚耗，这么厉害吗？”
明明传说里只是个红袍小鬼。
“恶鬼实力不是用大小衡量的，不过你身上那只，确实不是一般的虚耗。”
郁澄手指一转，笔头指向窗外：“你看。”
牙轩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见远处重重树影掩映着，只露出破败一角的旧楼。
“学校旧楼废弃很久了，据说是因为闹鬼。那地方怨气非常重，对恶鬼来说是风水宝地，你身上这只，就是那里养出来的，比一般虚耗强很多。”
“现在外面卖的钟馗像画得不传神，就算没丢，对他估计也没多大用。”
“……那还有别的办法吗？”
“办法也不是没有。”郁澄说“这只虚耗的老巢在旧楼，如果把楼拆了，或许……”
牙轩摸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林叔，帮我联系校方，把他们那栋废弃楼买下来，再雇人拆了……”
郁澄眉梢一挑。
“同桌，你什么家庭情况？”
有矿啊？
牙轩和林叔沟通好具体事宜，挂了电话。
“家庭情况？单亲啊，怎么了？”
郁澄沉默片刻，摇摇头。
“我就是觉得，你性格不大像有钱人家的少爷。”
“那你觉得有钱人应该什么样？”
郁澄发挥想象：“我要是有钱，就在课桌上镶一圈钻石，笔盒都用纯金的，书包要高级定制，全球限量一只……还有还有，上学我就不走路了，我坐火箭……”
牙轩顺着他的思路一想：“在宿舍里造个火箭发射中心？”
“嗯，再把校服改成航天服……不对啊，那么有钱我还上什么学？”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第 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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