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2、121、如同盟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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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一天天过去，排练渐渐成形，生徒们也渐渐集中到最大的那间稽古室。早雾坐在第二张长椅上，她右手两米处的梨花，让她不敢有什么放肆的举动。时刻叮嘱自己注意表现的早雾有些发愁以后要坐到梨花身边时，该是何等无趣。坐在后排的奏乃仿佛看出她的想法，不声不响地挪到前排，挨着早雾，正好能拦住梨花的视线。梨花瞟了她们一眼，没有吱声，奏乃与早雾相视一笑，满是奸计得逞后的窃喜。
没了这边梨花的监督，早雾可以撇开表情管理，与另一旁的梦乃一样，嬉皮笑脸地观看场上壮一帆的‘好戏’。
这个场景，是许多雪组生徒，盼了好多天的‘好戏’。和物剧从来更含蓄、保守一些，所以给人的印象，总在‘色气’方面，略逊于其它剧目。但这一次，大野拓史特意为两位退团TOP，安排了些出位大胆的‘色气’场景，毕竟‘风流记’怎么可以少得了风流！
四个人，分两对儿的感情牵绊、肢体纠缠同时在场上进行。同样的是违背人伦，不一样的是心甘情愿与否。对比那边未凉亚希与大湖的霸占与妥协，壮一帆与爱加阿玉这边更多甜蜜与哀伤……只是哀伤足够，甜蜜却总不让大野拓史满意。
“停！停！！”大野拓史再一次喊下暂停，场边生徒勉强压抑住笑声，笑容却是一个比一个夸张。早雾在咧嘴大笑之余，还不忘打量场中四人的各种神态。大湖早从被人胁迫又欲拒还迎的状态中切换出来，正揉着老腰，‘哀怨’地盯着壮一帆。
这也难怪，她在这个场景中有个夸张的下腰动作，已经数次在她刚下到最底时，被导演喊停。
未凉亚希也不再是阴狠的‘雪丸’，而是笑意温柔地看着着壮一帆。早雾的目光跟着看去，场中壮一帆与爱加阿玉的‘窘迫’，让她忍不住拍腿大笑。幸而一旁奏乃轻咳数声，一来替她掩饰动静，二来提醒她注意收敛。早雾‘收敛’下来，憋着笑，继续看壮一帆与爱加阿玉接受大野拓史的指导。看得出来，壮一帆想压低声音，但奈何这次负责指导的大野拓史，是位出了名的大嗓门。
“不要那么婆妈啦！离得再近一些！！你们的借位，坐得最远的生徒都看得到空隙！！！”
“是，是啦！”壮一帆微红着脸，满是无奈。
爱加阿玉更是双手捂着脸，缩在壮一帆身后。总算，两人挪了又挪、靠了又靠，在众目睽睽之下，勉强达成了大野拓史的满意。
早雾感觉忍笑忍得腮肉生疼的时候，壮一帆终于被大野拓史放了回来。
“哼！你不要美得太早！”
经过早雾时，壮一帆轻声警告，早雾更加得意了。
稽古继续，剧目顺利通过之后，指导老师变成了中村一德与剧后秀各场景负责人。场景一个接一个的审验，很快到了早雾领衔的第三章。
带着洒脱与自信，早雾闪亮登场，跳着熟得不能再熟的舞步。
一边演唱，一边走过虚拟的银桥，早雾完成硬朗的动作，身后伴舞的到位配合……一切都很顺利。场景过渡、音乐切换，脱下外套的早雾，重新返场，领着更多的男役与娘役，共同跳起节奏更加明快的舞蹈。潇洒又利索地再次完成任务，早雾余光扫到立在一旁的布莱恩特在朝她轻轻鼓掌。没时间去得意，咲妃美悠开始登场，早雾的眼神与全部心神按要求，集中到那个正在领舞的、有着曼妙身姿的女孩儿身上。
舞步交错，位置变换，舞咲与煌羽已经按点儿踩到‘歌者’位置，准备为台上的舞者伴唱。
与其他五对伴舞一样，早雾轻揽住咲妃美悠，暧昧的歌声响起，为本就暧昧的舞蹈，更增添几分暧昧。
就在早雾觉得还算不错，一定能顺利过关时，布莱恩特拍着手大叫‘STOP’，音乐随之停下，早雾一时僵住，直到场边的笑声提醒她——咲妃美悠几乎贴在她的怀中。
尴尬地后退半步，早雾松开对咲妃美悠的‘控制’，回头转向布莱恩特。布莱恩特的助手及时跟上，避免两人靠手语交流的麻烦。
“chigi，这段舞蹈，青春激昂的一面，展示得非常到位。”
“那……为什么？”早雾一脸茫然。
“青春激昂是有了，但是缺乏……”助手想了想，传达说：“缺乏‘色气’！”
但早雾听得懂，布莱恩特最后强调的那个词儿，是‘sexy’。
“呃……”早雾看向笑得乱颤的壮一帆，心中唯有感慨‘果然不能美得太早’。
布莱恩特做了如何更‘sexy’的动作示范，早雾一阵尴尬，抚了抚鼻头。
“哦，除了chigi你要改变，你的搭档……就是miyu，搭档的配合也同样重要啊！”布莱恩特补充说。
“是！”咲妃美悠认真应下：“我会认真与chigi桑配合，表达出布莱恩特老师想要的‘sexy’的！”
布莱恩特点头表示满意，早雾则一脸无奈地看着认真表态的搭档。
重新来过，早雾努力更靠近怀中的咲妃美悠，但事情似乎总是这样，她越逼自己去做的事，就越会去排斥。感受到早雾的僵硬，最终还是咲妃美悠主动一些，更贴向早雾，随着旋律，扭动出布莱恩特刚教授的、暧昧舞姿。
实实在在地被怀中人轻抚，早雾微微一僵，忘了接下来的动作，她忍不住又后退半步，停下了稽古。
布莱恩特示意音乐停下，走到她的身边，早雾跟布莱恩特轻声解释说：
“布莱恩特老师，这……之前我们没有这样练过，我有些不习惯……”
“可miyu就表现得很好啊！”布莱恩特指了指一旁微红着脸的咲妃美悠，助手及时地将他的意思翻译给早雾听。
“我……”早雾一时语塞。
“chigi！”布莱恩特看出早雾的窘迫，揽住她肩头，背对笑声不绝的围观人群，叮嘱说：“我不想被别人说，说我的舞蹈只有动感，没有‘色气’，我的舞完全是可以将二者兼容的！！”
“啊？！”早雾努力扭过头，瞥了壮一帆方向，那人果然眉飞色舞的一脸坏笑。
“再说！”布莱恩特一把将早雾的脖子扭回来：“你就快成为TOP了，在我看来，‘成为TOP’，就是‘长大成人’的意思，你以后少不了这样的舞蹈安排，你难道次次都要‘不习惯’？！”
“这个，我……”早雾一脸难色。
“你就跟着miyu的节奏，再近些就好啦！动作你已经很熟练了，只是……不要一副搂着只刺猬的表情就可以了！！”助手憋着笑传达指导。
“……是。”早雾只能闷闷地应下。
安顿完早雾，布莱恩特转身去给另五对舞者强调指导。短暂的空档，早雾挪回咲妃美悠身边。
“chigi桑，”咲妃美悠笑着轻声说：“舞台上的距离，总是要听指导老师的，而台下的距离……才是两个人共同考虑的，不是吗？”
“是啊！”早雾回了个笑容，眼前聪慧的女孩，一个反问，就让她摒弃脑中那些不专业的想法。
突为‘色气’的改变，虽然让早雾一时有些不习惯，但好在，一来舞蹈片段既短又快，二来身边还有其他同伴陪着，磨合片刻，这一段落顺利过关。布莱恩特立在一旁，挥手示意‘台上’生徒继续。按照他的指令，年轻人的劲歌劲舞之后，音乐再变，随着群舞之后，早雾已退至场边，看着场中央率众翩翩起的咲妃美悠。
踩准时机，早雾边摇边唱，走向咲妃美悠，这里要开始一段二人的合唱。
“请随我而来，亦请随我而去……”
踏着舞步，早雾的眼睛只盯着咲妃美悠，早雾的歌只唱给咲妃美悠一人。
“只爱你一个！”“只爱着你！”
拥搂住的两人如热恋中的情侣，搭配上歌词，十万分的应景。
“只爱你一个！”“只爱着你！”
轻抚过咲妃美悠的脸庞，早雾尽情演绎着初坠爱河的兴奋。咲妃美悠非常擅长配合，同样的兴奋劲，早雾完全看不出‘演’的痕迹。直到最后一个动作，当轻揽上咲妃美悠腰间、当自己的手被咲妃美悠紧紧攥住的时候，早雾才知道对方有多么紧张。
早雾忍不住轻轻笑起，场景顺利结束，布莱恩特第一个鼓起掌，一直坐在桌后的中村一德，也满意地点点头。
得到认可，生徒们要迅速退场，为下一场景腾出空间。咲妃美悠总算想起被自己紧抓住的早雾，乍一松手后，她红着脸跑向另一边下级生候场区。早雾则笑着回到自己的位置。
那里，奏乃正捂着腮帮。
“怎么了？奏乃桑？”早雾有些担心她。
“牙……甜到痛！”奏乃笑着说，看不出什么‘疼’的迹象
“奏乃桑……”早雾一脸无奈，身后同样刚退场的梦乃却是颇为赞同奏乃的样子：
“奏乃桑你只是在台下看着，就甜到牙疼了，我跟在她后面跳舞，哈哈……都快甜到跳不下去了！”
“两位……要注意仪态啊！”早雾看到梨花眼神时不时飘到自己这边，忙出声提醒，那两人忙正襟危坐，摆出一本正经的架式。
“我们那样……是因为我们签约时的定位就是‘甜蜜的新生情侣’，我们……当然要努力符合剧团对我们的要求！”
“我们懂的～～”一左一右，两个拖着长音的应答。
中午休息时，准备吃饭去的早雾被千风逮住：“喂，chigi～桑！你可要记住你的誓言啊！”
“誓言？什么誓言？”早雾一脸惶恐，想不起自己答应过千风什么。
“人家已经‘随你而来’了，我相信她将来也会‘随你而去’，但是你……你可要保证‘只爱她一个’哟！”
早雾哭笑不得：“千风桑，那只是唱词而已啊！”
“那怎么剧团不给别人写这样的唱词，就给你写这样的唱词？！”千风瞪了瞪小眼睛。
“这……你就要去问问中村桑喽！”早雾把责任推给那首歌的词作者——中村一德。
“切，就算是唱词，那也是代表剧团、粉丝、观众以及、以及我们这些生徒的心声！！”千风一脸夸张：“所以，你说什么也要说到做到啊！！”
“是了，是了，我一定‘唱到做到’！”早雾一边勉强应下，一边搜寻起香绫与朝风，幸而香绫已经追了出来，及时收到了早雾的‘求救’信号。
“那你还不去……”千风还要再说什么，被香绫与朝风一起架走了。
“千风！咱们仨人，从来要一起吃午饭的！！”香绫边说，边冲早雾眨了眨眼睛。
早雾总算松了口气，耳边清静下来。清静下来的早雾去找梦乃，好同期已经与壮一帆坐在一起，早雾无奈，只得‘不情愿’地跟着坐下。
“今天的饭，真是太香了，我……我还要……”梦乃说话间，起身离席。
剩下早雾，与斜对面的壮一帆相视一眼，都是无奈又宠溺的笑容。
“你的同期啊……”壮一帆笑着开口：“都是很有意思的。”
“嗯。”早雾点了点头。
“刚才看到你们那么合拍，我突然有些担心你……和她呢。”壮一帆似乎漫不经心地说。
“我们都明白，那只是舞台效果。”早雾解释了一句，随拍又补充说：“我们聊过这个话题。”
“嗯。”壮一帆点了点头，一副放心下来的模样：“的确啊，有时候，把真心话说开了，也就不会有什么误会了，我相信你，也相信她会相信你。”
“谢谢so桑！”早雾笑了笑，看向壮一帆，两人之前互看‘好戏’时的幸灾乐祸，仿佛不存在一样。
作者有话说
第472章 121、如同盟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