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4、73、‘错’的惊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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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两人步入室内，一个声音传来：
“早雾桑，你来了？”
没给早雾更多打量的机会，‘卧室’床上，坐着等候的铃木郁子缓缓站起。礼节性的鞠躬后，她笑意盈盈地注视着早雾。
“郁子……”早雾的注意力全集中到眼前的旧识身上。太久不见，铃木郁子的变化，令早雾一时失神——更美、更高，也更具邪气。
留着黑长直的铃木郁子，慢慢走到早雾身前。总是高高在上的舞台明星，此时却被铃木郁子俯视。
两人视线相遇，各有感慨，铃木郁子笑了笑，先开口说：
“chigi桑，你……原来没有我想象中的高！”
早雾收回呈仰角的视线，先对比了自己与铃木郁子的鞋跟——她穿着平底鞋，铃木郁子同样是平底的家居鞋。就算这样，她还是得仰视铃木郁子，此时的铃木郁子身高至少有一米七五。
“是啊，岁数再大些，我还会更矮的。”早雾勉强笑着说。
“那也没关系，你还是我一直惦记着的chigi桑……”铃木郁子离早雾更近一步，右手抚上早雾面颊：“……这一点，从来没变。”
陌生的触感，让早雾本能地避开。
铃木郁子的手悬垂着，微微颤抖，她的表情由不甘变得怨恨起来。早雾心有惧意的同时，更察觉到躲在自己身后的咲妃美悠正处在高度惊恐中。
早雾忙直截了当地发问说：“这一晚，你想做什么？”
“做什么？”铃木郁子冷笑着收回手：“今晚，就像那一夜一样，外面是难以抵挡的寒冷，屋里……却有你温柔的陪伴。chigi桑，我要你像那一晚一样，抱着我、亲吻我、与我融为一体……”
铃木郁子说话间，刚刚放下的右手，抓住早雾的左手。
“我、我没有！”早雾厉声打断：“……那一晚，我是与你抱团取暖，但你说的什么‘亲吻’、‘融为……’，我是绝对没有做过。”
早雾试图甩开被拉住的左手，却没有成功。
“你到现在也不肯承认吗？”铃木郁子轻松地拉住试图挣脱的早雾，向床的方向边走边说：“没关系，我特意为你准备的布景，会让你想起什么吧！”
“……布景？”早雾这时才顾得上打量四周。
四周墙壁贴满了海报，放眼望去，全是肉色。其中占去最大版面的那张，与真人等高，格外吸引早雾的注意。那上面的铃木郁子，就如同充满诱惑感的夏娃一般，面带邪魅的笑容，浑身上下□□，只有居中的一点，用一颗红亮的苹果遮挡，让人不禁面红耳赤。
“我现在的魅力，应该比那时强了许多吧，chigi桑……”铃木郁子松开呆滞的早雾，变拉手为环颈，欺身紧贴：“为了你，我可是学了很多讨好人的手段呢！”
“铃木！”早雾将铃木郁子推开一些，陌生又浓郁的气息，令她不适。
“还是不想要吗？”铃木郁子话语更冷，她抬头看了眼上方，说：“那么，这一晚就请chigi桑按照电视中的内容陪我吧！”
“……电视？”早雾随着她的目光，才发现奇怪声音的来源——在近五米高的天花板上，悬垂着一台电视，此时正在播放一男一女、难以描述的画面，伴随着‘啊啊哦哦’的声音。
“我的新作，可惜……男主角不是chigi桑……”铃木郁子一脸笑容：“他们都说，我是天生的AV女演员。其实，只要将对方想象成chigi桑，真是让我做什么都行！chigi桑，你也看看嘛！我就是要你今晚……像那个男人一样！”
“不行啊，铃木！”早雾拒绝说。
“你现在还有资格拒绝吗？”铃木郁子冷笑着靠近早雾：“不按照我的要求做，明天就会是我的新作发售日期！百年清誉……哼！对我来说，像屎一样，chigi桑你也可以不把它当回事吗？”铃木郁子声音渐冷，她扳着早雾脸颊，强迫早雾看向电视：“不想剧团声名受损，你就要像那个男人一样！”
“不要这样啊，郁子……”咲妃美悠试图上前劝说，被高大的铃木郁子一把搡开。
随后铃木郁子一指咲妃美悠身后。
“你这个白痴，乖乖地闭嘴就对了！喏，那边的摄像机，去拿过来！我要你录下稍后的一切！”
咲妃美悠这才留意到那台红灯长亮的摄像机，瞥了一眼后，她转回身拼命地摇着头：“郁子，为什么……要做这么让人难堪的事情……”
“难堪吗？？”铃木郁子冷笑中，再次逼近早雾：“可能是吧！但我早就麻木了，毕竟……在那一夜之后，我的人生便全是‘难堪’。”铃木郁子俯视着早雾，几近咬牙切齿：“所以，chigi桑你必须要还给我那一夜！我要你将来的人生，体验我所体验的难堪！”
见到咲妃美悠只是颤抖呆立着，铃木郁子更加凶狠地命令说：“白痴，不想辜负剧团的话，就拿起摄像机！”
咲妃美悠已经呜咽着说不出话，只剩下拼命地摇头后缩，整个人因为惊恐，显得更加娇小柔弱。
“铃木，够了！”早雾叫回铃木郁子的注意力，好让那头的咲妃美悠得到片刻喘息。自我内心的羞愧、铃木郁子的胁迫、周围环境的干扰……以及那么一点儿对同行而来的咲妃美悠的担心，彻底让早雾无法忍耐：“铃木，你怎么就是不明白，不关剧团名声什么事，是我、是我根本无法满足你的要求啊！你、你怎么就是不明白？”
“为什么！为什么啊？”铃木郁子瞪大了眼睛。
“因为我是女人，根本就不可能像‘那个男人’一样！”早雾指向电视中，正在卖力冲顶的男演员。
“你……”铃木郁子面容一僵，似乎遇到什么无法预料的突发事件。
“我是女人啊，铃木你、你有看过我最近的新剧吗？我饰演一位舞蹈女老师……”
“不是！”铃木郁子尖声叫嚷，打断了早雾：“你是男役！”
“是！我是男役，但我更是女人。”早雾边说，边一把扯向自己的短发。
一瞬之后，一直僵立在早雾后方、目瞪口呆看着这一切的咲妃美悠，终于明白在车上时，早雾为什么会拒绝自己递过的假发。
“你……”铃木郁子错愕地盯着眼前的长发女子。发丝凌乱、半长不短，但这些都不会影响铃木郁子对‘她’性别的判定，正是‘她’，将自己一直惦记的早雾变没有了。
“铃木，男役……不过是工作，如果当初你能顺利进入剧团，也会成为一名男役吧！可你，仍是女人……我也一样。那一晚，你所以为发生的事情，我的确没有做过……”
“不！不！你、你不是他……”铃木郁子瞪着早雾，目光呆滞。
突然间，她向前探身，一把抓住了早雾的头发。
“不要，郁子……”咲妃美悠出声阻挡，却早已经来不及了。
“嗷！！！”早雾的惨叫，证明了她戴的不是假发。
在咲妃美悠的帮助下，早雾终于摆脱疯狂的铃木郁子，她揉着自己的头皮：“你、你要做什么？？”
“我……“铃木郁子目光呆滞地盯着早雾，缓缓向后退去：“你……你是……她……”
铃木郁子颓然地坐在床上。
早雾不敢再出言打扰，静静地立在一旁，万物在一瞬间凝滞，只有那些古怪的声音，提醒着人们时间还在流逝。
半晌，铃木郁子开始苦笑：“我……真是个大傻瓜……”
“郁子……”咲妃美悠几步上前，抚上她的后背。
“你不必安慰我了……”铃木郁子抬头看了眼同期：“你也一样是个白痴，居然傻到真的跟着跑来。那台摄像机……没有必要再工作了。”
咲妃美悠闻言，顺着她视线看向那台放在矮茶几上的摄像机，察觉到铃木郁子的许可，咲妃美悠怯生生地倒退过去，轻轻将它合上。
“……你这个‘凸脑门’总是这样，就像那天……总是被人强迫做些不该你做的事情，呵呵……以后，不要这么傻了……”
听到‘凸脑门’的称呼，早雾微微一僵，视线改落在背对自己的咲妃美悠身上，她隐约想起了什么。
“好啦，我可没时间……陪你们玩儿了！”
又是一阵沉默后，铃木郁子摞下一句话，起身径直向外走去。
毫无准备的早雾与咲妃美悠相视一眼后，才想起跟上她一起离开，谁知刚追到门口那堆杂物的时候，房门关闭的声音已经响起。
“喂！”早雾快步上前，旋着门把想要拧开，门外传来再次落锁的声音，让她有些绝望。
早雾重重地拍打起紧闭的房门：“喂！郁子你、你让我们也出去啊！！”
“放心，明早八点，我会把你们的位置发给角田那个老头，现在就让你们走……”铃木郁子笑了笑：“……我多没面子！”
“喂！你……”早雾努力挽留着她，可越来越远的脚步声，再加上最后汽车的发动声……早雾无力地放开了门把。
“看来……要在这里过一夜了。”早雾努力挤出一丝微笑，垂着头返回‘卧室’，咲妃美悠乖巧地跟在她身后。
胡乱地将头发扎住，早雾颓然地坐在床上，才发现这张道具床除了床垫，只剩下一层薄薄的床单。耳边不堪的声音更加刺耳，早雾烦闷地揪着床单，双手撑着自己微微向后仰去，抬头正对上视觉污染。
“这……”早雾尴尬地改换动作，她双手在床铺上摸索，越急却越寻不到想找的东西，直到咲妃美悠颇为识趣地递过了摇控器。早雾看了她一眼，也许是光线的缘故，咲妃美悠面带羞红，早雾想说的‘谢’字，最终咽回肚中。
接过摇控器的早雾，不再去看咲妃美悠，她起身仰头向电视走近一步，信心满满地按下电源开关。
作者有话说
第424章 73、‘错’的惊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