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8、67、缘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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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发走香绫，休息间重回双人模式。
“喂！喂！也按照你的要求，穿了红裙，向你表示歉意了！你干嘛还不满足的样子！”壮一帆理了理刚换好的衣服，看向面色不善的早雾。
“可你刚刚换好，我还没有细看，就被老高打断了！”早雾不满地坐下。
“那就不是我的问题了，你让老高穿上红裙补偿你吧！哈哈……”壮一帆的标志笑声又爆发出来。
“你……”早雾无语，忽然想起刚刚香绫说的事情，她忍不住向壮一帆发问：“so桑，你、你知道月组有位娘役，要组替来雪组的事吗？”
壮一帆的笑容微微一滞，跟着手上动作也停了一下，随后她看向早雾：“这件事，我算是知道吧！”
“算是知道？”
“是啊，要是没猜错，组替来的娘役叫‘咲妃美悠’吧！”
“你怎么知道？”早雾惊讶地看着壮一帆。
壮一帆坐到她身旁，解释说：“应该是……就在一年前的这个时候吧，那时，等候来雪组报到的我，被角田桑请去观看月组的剧目，虽然只是BOWHALL演出，却是口碑爆棚的《春雪》。主演是明日海，那位‘准TOP’，此时估计……继任为花组TOP的消息，马上就会公布了吧！”壮一帆笑了笑，接着说：“……演技、演唱都深受外界好评，而与她搭档的女主演，就是咲妃美悠。说实话，相较于广为人知的明日海，那位娘役更让我印象深刻。因为她在那两方面的表现，完全不输给明日海。我想，也正是因为主演间的‘势均力敌’，才会让一出好剧，绽放出最大的光彩吧！”
早雾默默的点了点头，‘咲妃美悠’这个她留有印象的名字，渐渐清晰；角田泰久隔三差五就让她去月组观剧的真正原因，也浮出水面。早雾只是没有想到，角田泰久的谋划居然这么久了。而持续如此长时间的谋划，充分说明了角田泰久的的心意，是与自己想法相违背的心意。
这让早雾对本来设想好的前途，深感不妙。
“……我该怎么办啊？”早雾无力地似问非问。
“你……”壮一帆本要张口就答，却最终笑着咽回了话：“……你将来该怎么办，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你现在必须马上换衣服了！”
“什么？”早雾抬头看表，忍不住哀嚎：“我、我又没有时间了……”
“哈哈哈！！！！”壮一帆在大笑中，悠闲地欣赏早雾的窘迫。
千秋这场演出，最与平常不同的便是退团环节。
这一次大剧场公演后，选择退团的雪组生徒有六人，除了之前在集合日公布的89期香音有希、93期亚圣树、94期的芽华与大树，以及96期的梦华明美这五人，随后又追加一位96期生徒——凰伊吹。
对于凰伊吹，早雾并没有太深刻的印象，在得知她也会退团后，才偶尔留意过她。轻言轻语的凰伊吹是个存在感薄弱、喜欢安静缩在角落微笑的女孩儿。凰伊吹在舞台上的表现欲同样薄弱，打算研四退团的她，从没演过什么像模像样的角色。
当雪组生徒立满舞台，凰伊吹第一个走向舞台中央时，早雾略感惊讶。因为凰伊吹并不是从大阶段走下，而是从舞台袖中直接走出。
穿过立在台前的生徒，走到已经升起的麦克风前，当灯光打在凰伊吹身上时，她因为不习惯，羞涩一笑。接着在鞠躬行礼后，凰伊吹接受了同组与同期代表的献花。为她献花的同组代表，临时换成了彩凪翔，而同期代表，则是96期几人中，成绩居第三的妃华。
凰伊吹简单的致辞后，安静地移站到指定位置，在她之后的退团生徒，就是梦华明美。
令早雾更没想到的是，梦华明美也没有从大阶段走下，而是与凰伊吹一模一样的出场方式，在接受了同组与同期的献花后，梦华明美一步一步走向麦克风。再一次鞠躬后，梦华明美开始与这片舞台，作最后一次告别。
“……这样华丽、美好、令人赞叹不已的舞台，曾经是我梦想。而如今，我的梦想指引我飘向更远的地方，但我不会忘记这里、不会忘记在这里经历的一切、不会忘记在这里结识的每一位同伴……更不会忘记，在这一切即将结束时，我所得到的帮助与……教诲，在这一刻，我的心里，只有说不尽的回忆与感谢，谢谢……谢谢大家……”
强忍泪水中，梦华明美结束了致辞。
在早雾所站的位置，她只能看到梦华明美的背影。盯着自己将要献出的花，早雾微微有些失神。
下一位退团者，是94期的芽华，也是早雾的献花对象。听到梨花的报幕后，早雾侧身出列，走向芽华，视线却与望着舞台中央的梦华明美交汇，两人在一瞬间，都感受到对方笑容之中的温暖。
午后三点半开始的千秋公演，持续到晚间八点才正式结束。生徒们卸妆、洗浴后，匆忙赶回稽古室，进行总结反思会。因为表现上佳，生徒们大多在喜笑颜开中，接受了表扬，除了最后梨花公布处罚名单：
“……早雾圣奈，不服从舞台调度，造成在后台行进中的碰撞，以致造价高昂的舞台服装受损……”梨花念完，推了推眼镜，她找到早雾的位置，强调说：“所以chigi，除了依照组规，对你处以内部罚款外，你还要去衣装部缴纳耗材费用。”
在周围人的窃笑中，早雾尴尬地点了点头。
众人长舒口气，本以为可以解散去玩，梨花接着捧起那本可怕的笔记本：“……千风，违背组规关于公演期间，下级生与上级生休息区域不得携带手机的规定，也要接受相应的处罚。”
千风瞪着小眼，愤懑地应下，她暗暗发誓一定要努力升格到可以携带电话的干部休息区和……TOP休息区就算了。
众人的笑声，更加拦不住了。
“好啦！”梨花合上笔记本，示意大家收声：“东京公演的集合日是12月21日，因为亚希回归，要与大家磨合排练，所以大家最迟20号那天，就要赶到东京啊！”
“是！！”生徒们齐声应下。
本该下班回家的早雾，独自走到天台，初冬的夜晚，开始变得寒冷。
“……阿——嚏——！”
“抱歉，chigi桑，这个时候，约你来这种地方。”梦华明美笑着从早雾身后出现。
“呃，没事……”早雾摸了摸鼻子，表示并无大碍，回头看到梦华明美已经将刚才的黑服绿袴换成短羽绒服。
两人安静地立了一会儿，梦华明美正顺着早雾的目光，瞅向冬夜的繁星时，早雾轻声发问：“明美，你……怎么没从大阶段走下来？”
梦华明美笑了笑，回答说：“大阶段，曾经是我的梦想，是我最向往的地方，但现在……梦醒了，从那里走下的意义，还不如我陪着伊吹一样从人群后走出。”
“伊吹吗？她这次……为什么也要退团？”
“她那个家伙，实在是太胆小了。”提起同伴，梦华明美笑容更多了：“她甚至不敢单独提出本来就想要退团的这件事。伊吹胆子很小，却又有些小执拗，非说什么我曾经鼓励过她，是她信任的同伴……”梦华明美说到这儿，微微一顿，笑着看向早雾：“chigi桑，原来你当初那些话，并不是什么故作正义的话，人……都是需要同伴的，那么正好这次大家一起退团，也算做个伴。”
早雾点了点头：“那你们，为什么不从大阶段走下来呢？”
梦华明美笑着解释：“chigi桑，你大概不知道，伊吹她有恐高症……”
“啊？”早雾果然不知道。
“所以啦，当初在初舞台时，我不经意的一句带着催促的关心，就成了她心底里的‘鼓励’；于是这一次……我不想再劝她去做她根本很难做到的事，索性不如……我来陪她一起……走不走大阶段，原来没有多么重要。”
早雾认同地点着头，换她自己，也会作出同样的选择。
梦华明美接着说：“……原来放下过于执着的梦想，还有更广阔的天地去尽情梦想；原来，就像chigi桑说的、自己的本名，分明比幼稚的艺名更能代表家人、同伴对自己的期望。”
往事虽然有些尴尬，但两人终于还是释怀的给彼此以微笑。
“所以，chigi桑，以后就叫我‘亚海’吧，泽松亚海。”
“嗯！”早雾重重地点了点头，两人看向如浩瀚大海般的星辰。
“chigi桑，我约你到这里，其实是有事情想跟你说……”梦华明美扶着栏杆，转向早雾。
夜空之下，早雾的侧颜白皙得仿佛透明。
“嗯？”早雾偏过头看向梦华明美。
梦华明美垂首笑了笑：“我实在没想到，chigi桑和我们96期生徒，是这样的有缘。”
早雾有些难为情，抓了抓头发：“你是……在说今天组替到咱们雪组的那位‘咲妃美悠’吧！说起来，她、她是个什么样的人啊？”
“嗯……”梦华明美没有着急回答，而是想了一会儿，才说：“她……真是个在最初给你多少‘不起眼’的感觉、就会在最后给你多少‘不可思议’的人。”
早雾默默地听着，‘不相信’早从心里反映在脸上。
“我还记得音校毕业那一阵……”梦华明美继续说：“老师们居然力荐她做文化祭一段重要场景的女主角。当时的我，真的没想到她会成为我的竞争对手，还好不服气了一段时间，直到最后和她一起表演……台下的她与台上的她，真是截然不同。台下的她，谦虚怯懦，永远一副恭顺的模样；台上的她……该怎么形容呢，那时的我，实在有些不舒服的感觉，感觉自己被她控制、被台上的她控制，或者说，整个舞台都被她控制吧！”
“这……也太夸张了！”早雾笑了笑，对这样近乎人格分裂般的形容，她并不太以为意。
梦华明美笑了笑：“是不是夸张，以后chigi桑就会知道，本也不需要我再多争辩什么。”
“嗯。”早雾点了点头，对于未来不得不面对的选择，她有些无奈。
“可是chigi桑，我想说的‘缘分’，不光是她……还有、还有一位……”梦华明美脸上浮现出几分难色。
“嗯？”早雾一脸困惑。
作者有话说
第418章 67、缘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