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雾圣奈的‘绊’》赵晋晋

411、60、老师也八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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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雾感受着坐在TOP旁边的心情。
　　有些紧张，又有些……向往。
　　“不要发呆了！快些化妆啊！”壮一帆不耐烦地催促说。
　　“我要好好感受一番！”早雾伸了个懒腰：“反正还有时间。”
　　“还不都是差不多！”壮一帆一脸无趣的表情，却还是站起来，为早雾介绍：“无非是……喏，这里多了个小隔间，可以换衣服，不过大家都是女生，也没这个必要吧！”
　　“这……”早雾看了看自己的红裙，暗自感谢爱加阿玉的周到——她稍后可以‘躲’在这间小隔间里换下红裙，这样就能少了许多尴尬。
　　“……这样有心设计的空间，不用……实在是浪费了。”
　　壮一帆轻轻一哼，没再纠缠，接着说：
　　“那里，是洗浴室，喂！你应该也不陌生吧，我就不信，你没来这间屋子找过桂子？”
　　“不陌生倒是不陌生，可是使用的方式……”早雾看向壮一帆。
　　壮一帆的面色，居然有一点点发红，她避开早雾的目光后，回答说：“一个喷头，两个人，当然是轮流来用！一样的规矩，上级生先用。也就是说，你要等我洗完后再用，明白了？”
　　“明白了。”早雾点了点头。
　　两人说话间，衣装助手推来了两人在剧后秀要用到的服装。看到早雾还在悠闲地四处打量，衣装助手一脸惊讶：“chi、chigi桑，你还没换妆吗？那边……藤井老师在催促了！”
　　“嗯？！”早雾心中的惊讶一点儿不比她少，只是早雾顾不上分辩，忙坐下来开始修改妆容，边改边念叨着：“每、每次……都、都是有……三十分钟……休息时间……啊！”
　　衣装助手帮她挑出登场服装，边将衣服摆弄成马上就可以穿的状态，边解释说：“他啊，看到剧目反应很好，有些迫不及待地要看看自己的剧后秀会有怎样的表现！”
　　“真是……讨厌啦！”早雾手脚匆忙，急出热汗。
　　已经穿上开场服装的壮一帆一脸嫌弃：“你才真是……刚才明明让你快点儿改妆的！”
　　“我、我现在顾不上说话了！”早雾支吾着。
　　嫌弃归嫌弃，壮一帆转过身，帮她整理假发。早雾顾不上‘躲’进小隔间，由着壮一帆帮自己解开红裙后方系扣，匆匆换上男役服装。三个人一通忙乱，总算在导演大发光火之前，赶上了舞台。
　　喜庆的开场，符合‘献礼剧’的基本要求，角田泰久满意地坐在藤井大介身旁，审视着一张张熟悉的面容。
　　“chigi……”角田仔细打量着从银桥‘飞’过的早雾：“她的妆，是不是有点儿怪啊？”
　　“也难为她了！”藤井大介笑着说：“我太心急了，听说她在休息室里手忙脚乱地才换好的。”
　　“她总把事情推到最后再去做，当然会手忙脚乱。”角田泰久嫌弃地说。
　　“话虽如此，这点意外倒是让我想起，这次公演，她们二人在一间休息非常合适，因为看情况，大概必须安排一位衣装助手，专门帮她们换服装了。”
　　“啊？有这样的必要吗？”角田泰久面露疑惑。
　　藤井大介认真地点了点头。
　　开场序幕，在早雾之后，梦乃、彩凪翔轮番单独表演，角田泰久另一旁的黄淑美恨不得捂上自己的耳朵。
　　“角田桑，我又要旧事重提了，你听听你们雪组重要男役的演唱……”
　　角田泰久一脸尴尬，藤井大介帮忙解释：“黄老师，其实……翔君那处，本来是亚希的。”
　　“就算是亚希，唉，一个人的力量也是太薄弱了，或者说，你那位chigi的‘力量’太强悍了，我以前没觉得tomo的演唱这么糟糕！”
　　角田泰久无奈地叹了口气。
　　好在，全员亮相后，TOP壮一帆再度返场一展歌喉，黄淑美才稍微露出些笑颜：“壮一帆这个家伙，还算是孺子可教也，总算懂得控制面部表情了。”
　　黄淑美边说，目光边随着壮一帆移动到了舞台的中心位置。那里，她最不愿意指导的人，正在兴高彩烈、毫无顾忌地表演着。
　　“我真是……宁愿指导五个壮一帆，也不想指导一个早雾圣奈啊！”
　　站在最边上的青木朝子，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

　　场面变换，娘役们完全退入后台，舞台上只剩下雪组一众男役。音乐随之改变，变得充满诱惑与暧昧，平泽智得意起来，这一场的编舞是由他负责，而此次上妆呈现，明显一下子就吸引了人们的眼球。
　　“嗯，这段‘龙舌兰’效果很不错啊！”藤井大介赞叹不已，还跟角田泰久开起玩笑：“都说雪组是最清、正、美的，哈哈，原来也可以很‘色气’啊！”
　　角田泰久总算从刚才的失意中走出，笑着说：“是啊，所以还请诸位老师向同事们传达，虽然我们雪组的确擅长充满古老诗意的和物，但并不意味着我们太过保守，老师完全可以在剧后秀中，大胆发挥的！”
　　藤井大介、平泽智笑着点点头。
　　色气感十足的‘龙舌兰’结束后，再次是全员展示的过渡环节。爱加阿玉作为娘役TOP，领衔登场，一开口，便展示出气势十足的唱功。
　　黄淑美推了推角田泰久：“角田桑，我作为剧团的一名歌唱指导，并不会幻想着每名生徒有着完美的唱功，能让一名歌唱指导有成就感的事情，其实是看到每位生徒的进步，但真可惜……”
　　黄淑美翻了个白眼，此时通过银桥的生徒，正是在爱加阿玉之后的早雾。
　　“黄老师，拜托你了，再专门指导一下她吧！她、她其实就是那种进步很慢的人啊！”角田泰久忙讨好地说。
　　“不是啊！她跳舞简直一点就通啊！”一旁的平泽智，早看不惯黄淑美一直打压自己的爱徒，替她出声说。
　　“那这样，就只让她跳舞好了！”黄淑美可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
　　“生徒们各有所长，这也很正常啊！”平泽智不服气地说。
　　“但总不能短处过短吧！”黄淑美毫不相让。
　　“你……”平泽智还要再说，被角田泰久匆匆拦下：
　　“呃，两位犯不着这样啊，接着看、接着看下去啊！”
　　“哼！”“哼！”
　　闹了别扭的两位老师，拉开些距离。
　　藤井大介出声岔开话题：“角田桑，看得出来，雪组人事被你整理得井井有条！而且，你最让我佩服的一点，就是很会照顾退役生徒的感情。”
　　藤井大介说话间，替代了彩凪翔的永久辉，领着两位拥有新公主演经历的路线娘役——透水与星乃，通过银桥，奔向幕后。
　　“青春的梦想，都埋葬在这里了，总要……留给她们最后一点念想吧！”角田泰久看着台上与彩风咲奈一起搭档走银桥的梦华明美，她笑容明媚。
　　“……何况，她的才华与付出，配得上的。”
　　藤井大介点了点头，随后登场的人，让他这位导演都忍不住咧嘴大笑：“这位，哈哈，却着实是才华被埋葬了，哈哈……”
　　众人都感眼前一亮。
　　银桥上，一位高挑消瘦、衣着暴露、背着小羽根、颇像维密走秀风格、容颜冷峻的‘娘役’站在最中间。众人仔细再看，都忍俊不禁，这分明是出了女役的凤翔大，在她两边陪同走银桥的生徒，是莲城与香绫。
　　“哈哈，这样的长腿，就是才华啊！难怪chigi会大力推荐！哈哈……”藤井大介得意非常，随后窜上银桥的梦乃与大湖，也格外受到关注。
　　“这两位，也很搭调！角田桑，你们雪组真是娘役宝库啊！”
　　“呵呵，过誉了。”角田泰久谦虚地表示。
　　“我可不是随便客气啊！稍后会有我最得意的一幕，大家一定要睁大眼睛啊！”
　　众人会心一笑，他们都知道藤井大介所指的一幕，虽然大家在全通稽古曾经见过，但毕竟与此刻的舞台稽古不同，众人放下各种情绪，专心地盯着舞台。
　　舞台上，正在进行成人感十足的双人舞表演，这让藤井大介与平泽智乐得眉飞色舞，青木朝子则感到有些别扭，黄淑美重重地一咳，让那些不庄重的男士收敛了一些。
　　“有什么关系呢，男欢女爱本就是人之常情啊，朝子难道还没长大？哈哈……”平泽智特别喜欢拿这位年轻的同事打趣。
　　“都七老八十了，还‘男欢女爱’！”黄淑美挡在中间，不屑地撇了撇嘴。
　　“你……”平泽智收到角田泰久求饶的眼神信号，他压住与黄淑美继续争执的冲动，转了话题：“说起来，角田桑，壮桑很适合这样的舞蹈，我倒是有些发愁，chigi……早晚也会‘长大’，可我怎么也想象不出，她能不能适合这些舞蹈？”
　　青木朝子微微变了脸色，幸亏角田泰久只是笑着摆摆手：“她离‘长大’，嘿嘿，还早着呢！”
　　几个人说笑几句，梦乃领衔的中场‘康康舞’结束。藤井大介端坐起身子，他最引以为傲的一幕，即将拉开。
　　舞台瞬间黯淡，只有淡蓝色的幽光投射下来，模糊中，一条亮闪闪的‘裙子’，缓缓从舞台正中的机关中升起。就算角田泰久知道那是壮一帆穿着裙子，但此时见到藤井大介设计的真容，有些胆小的角田泰久还是被惊得够呛。
　　顶光亮起，一袭盛装的壮一帆，完全展现在人们眼前，角田泰久有些佩服舞台上的生徒，她们能压下强烈的笑意，随着壮一帆的演唱，舞动身体。角田泰久偏过头，看向他人，以此掩饰自己的失态。
　　藤井大介自然是一副得意的神情，编舞平泽智是惊艳的表情，黄淑美则略有不满，嘀咕着为什么还用男役腔演唱。简单的几句演唱之后，‘贵妇’壮一帆送上香吻一枚，舞台的灯光全部亮起。
　　壮一帆踏着骄傲的步伐，引领一众妖魔鬼怪……角田泰久默默地否定自己不恰当的形容，是她引领刚才出场的一众生徒，高声唱起歌颂浪漫巴黎的赞歌。
　　在这片赞歌声中，壮一帆拖着奢华的复古蓬裙率先走上银桥，精美的服饰、精巧的布景，最宝贵的是，洋溢青春朝气的生徒，描绘出宝冢华丽壮观的舞台。赞歌唱罢，舞台灯光再次黯淡，只有一束追光灯，让壮一帆显得更外突出，她两边的生徒迅速退散，只留下壮一帆轻挑眉梢后，继续她骄傲的步伐，只是在到了舞台边缘，壮一帆脸色略变，似在强忍笑意后，她回身再次向观众席飞出一吻。
　　动作完成，灯光彻底黯了下来，壮一帆隐没在舞台袖中，随后从那个位置传出轻微异响。一直觉得有些古怪的角田泰久刚探究地向那边张望，音乐再次变换，下一场景的修女组在奏乃的带领下开始登场，角田泰久只能放下心中的小疑问，继续观看。
　　修女们的夸张表演，引来上帝愤怒的电闪雷鸣，在雷声轰鸣与似男似女的吱哇乱叫中，一身摇滚打扮的早雾隆重登场。
　　‘这都……是什么鬼东西啊！’预感不妙的角田泰久，捂了捂心口。尽管在宝冢剧团工作近二十年，在这一刻，角田泰久还是不得不承认——他还是无法完全习惯宝冢特色的表演方式。
　　“这段也很不错啊！“藤井大介却是一脸满意的模样，他特意提高了声音，向角田泰久炫耀说。
　　角田泰久支吾着应了两声，忍受着早雾带来的‘鬼哭狼嚎’，回头再看平泽智甚至跟着摆动身体，还不忘继续与青木朝子调侃：“朝子，这首歌选得真是太棒了！”
　　“谢谢平泽老师夸奖。”青木朝子只是淡淡地回应，整个人仍专心地盯着舞台。
　　平泽智笑了笑，他知道这位年轻同事正在工作状态——这个场景从稽古时，就是由青木朝子负责的。

作者有话说

　　下一章，终于可以上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