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0、49、海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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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黄淑美点头，早雾继续说道：“至于能攒下多少，这……这就因人而异了……”
话未说完，早雾挠了挠头。
“哼，猜你就攒不到什么钱！”黄淑美一眼看穿。
“黄老师，我们生徒是很惨的……”早雾哭丧着脸：“化妆品、饰品、服装、鞋帽……哪一样都是大笔开销，可收入呢？就说之前我主演的DINER SHOW，四天四场，每场平均下来，没有八百人参加，也有五百人吧！票价按两千元来算，一共也有四百万的收入，可是……制作人以我白休了两个月大假为由，一分钱也没给我这个‘主演’。对于随同我的下级生男役们来说，参与演出更是她们工作份内之事，没有一点儿酬劳。可是黄老师，据我所知，这些非剧场演出的工作，应该算是你们的额外工作吧？”
黄淑美轻轻点了点头，承认了早雾的‘据说’。
“那么……青木在那一次，可是担当了音乐编排与指挥两项重要工作呢！难怪她那时也跟我说，要努力攒钱……”
黄淑美更是重重地点了点头：“的确，她……又不爱打扮，又没什么兴趣，难怪……会那么信心满满……”黄淑美眼珠滴溜乱转，她推了把早雾说：“那你说，你、你还有什么……可以增大花销的地方？”
“哈哈，黄老师，我现在……只是想缩小花销，多攒些钱啊！怎么会想要‘增大花销’？”
“哎呀！我是让你说说，然后、然后我帮你分析一下，哪些花销……是不必要的嘛！”
“这样啊……”早雾挠了挠头，盘算起来：“各种花销……我刚才说的那些，黄老师，那些都是生徒不好去省的……”
“我自然明白，你还有别的、需要花钱的地方吗？”黄淑美不耐烦地打断。
“再有，当然就是‘住’与‘行’这两项了。我现在租住的公寓，明年又要涨价，唉，大概一年又要多花十万……还有，关于‘行’的话，原来开车也是很麻烦的一件事……”
“对啊，反正家里的车位闲着也是闲着……”黄淑美轻声地自言自语。
“嗯？黄老师，你、你家那么近，也要买车吗？”
“噢，没什么，只是想到……朝子好像有驾照。”
“是的，她做什么事，都很认真，而且只要开个头，就会一直钻研下去。一次，她和我聊起开车，就真的去学习驾驶。而最近，她好像又喜欢看星星了，噢，不是像我那样仰起头而已，而是……那种很专业的‘观星’，她还跟我打听一些望远镜的事，我哪儿懂得这些呢！哈哈，这些都是要花钱的啊！”
“是啊，你们年轻人……果然更了解彼此的兴趣啊！”黄淑美若有所悟。
早雾一脸得意地点了点头。
“这样，她攒钱的速度，就会慢一些吧！”黄淑美目光不知飘向何处。
“就算慢，我猜她工作这十多年，攒个一千多万也是没有问题的，虽然离黄老师那间宅院的价格还差得很远……不过，她还有男朋友，两个人的积蓄加在一起，总有三千多万吧！这样，付个首付，是没有问题的。”
“……你居然知道她有个男朋友！”黄淑美轻声嘀咕一句。
“是啊！”
早雾满脸替朋友高兴的模样，这让黄淑美十分不爽，她将早雾推远了一些。
“你只知道她有个男朋友，却不知道……哎呀！总之，哼，她这个样子，我多少就放心些了！”
“嗯？”早雾一脸疑惑：“黄老师，你是希望她有足够的钱买下房子？还是……不想她买下房子？”
“我……”黄淑美略一停顿：“我当然是想她买下房子，才会算计这些，以便……少给她增添负担！”
“黄老师，真是令人敬佩的前辈啊！”早雾一脸感动。
黄淑美将脸撇到另一边，撵走了早雾。
回到日常的稽古中，早雾感觉自己在被人嘲笑——多是娘役，还很被人嫌弃——多是男役。每当早雾穿着长裙，一本正经地坐在长椅上时，围绕在她身边的人，总是娘役，而男役们都躲得远远的。
‘哼！’早雾的面目更加狰狞起来，蹲坐在她前方的星乃，不知所措。
“喂！我听说了！”壮一帆大大咧咧地坐到早雾身旁，顺便和自己的‘女儿’星乃打了个招呼。
“什么？”早雾冷冷地问。
“你不愿意跟大澄一起排练。”
“我……”早雾一脸无奈，压低声音解释：“我不是对大澄有什么意见，她一直是很温柔、是很……给人踏实感的后辈，可是……那个角色……”
“你也说了，那是角色！”壮一帆微微一顿，继续表达自己的观点：“我觉得她能演好那个滑稽的角色！”
“我觉得她不能！”
两人僵持起来，星乃感觉后背发凉，她后悔自己坐到早雾身前。
片刻，壮一帆磁性的嗓音再次响起：
“好啊！既然你觉得她不能，那你觉得谁能？”
“这……”早雾答不出来。
“现在雪组的男役们，私下里已经分成两派，一派是在剧本里要跟你跳舞的，诺！你看看她们的模样……”
壮一帆伸手一指，早雾跟着看去，和她在剧中有舞蹈场景的男役，不在少数，凤翔大、莲城、香绫、彩风咲奈……这些人的笑容都有些僵硬，一与她的视线相对，立马缩回的模样。
星乃忍不住笑了笑，轻声说：
“难怪……月城最近也很苦恼呢！”
“嗯？！”早雾这才想起，相比上面几个自己的狐朋们，月城在剧中也会与自己有段不短的共舞场景，只是此时尚未开始排练，那真是……比被大澄‘非礼’，还要更为尴尬。
早雾痛苦地抚上额头。
“有什么好痛苦的，你再看另一派！”壮一帆提醒早雾自己的话还没有说完。
早雾抬起头，看向另一边。另一边的男役，都是嬉笑的模样，那笑容中，有些嘲讽、有些羡慕、有些遗憾，也有些跃跃欲试，并不完全相同。
“既然你觉得大澄不行，那么……”壮一帆翻开台本：“能饰演‘舞蹈学员’这一角色的生徒，其实还有很多，反正大家这会儿任务不多，索性……为你举行一次海选吧！”
“什、什么？！”早雾大惊失色，她还没来得及拒绝，壮一帆已经站起身，拍着手，将适役的男役们拢到一堆儿，宣布这一重大消息。
“不……”早雾的拒绝完全没有效力，还被男役们巨大的哄笑声淹没。
略作准备后，适役的男役们，自觉排起了长队，等待早雾的‘宠幸’。
“这……”早雾一脸错愕地看着眼前的一切，目光最后定格在壮一帆身上。
“我定的不行，那就由你定喽！这样公开竞聘，总会有一个人让你满意吧！”壮一帆背对着众人，痞笑着面向早雾，轻声细语只让早雾一人听到。
“你……”早雾拿壮一帆毫无办法。
“哈哈……”壮一帆笑着转过身，满意地看着长队：“哈哈，看样子，大家都不愿意错过这样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啊！哈哈，就人人都试一下吧！”
“是！！”排队的人们齐声应下，旁边立着观望的人，也都在发笑。
排在首位的人，是大澄。
“chigi桑，我、我还是不想放弃这次机会！”大澄一脸坚定的模样。
“呃……嗯。”早雾无奈，硬着头皮应了一声，随着音乐响起，两人贴在一起。
作为唯一得到过小柳奈穗子指导的生徒，第一个登场的大澄，瞬时让人们之前玩闹的心情，消散几分——这种‘海选’，分明也是认真的排练。
大澄油腻的模样；
早雾嫌弃的模样。
生徒们开始专注于剧情，竞争者们更是开始思考自己该如何表现。
表演不长，两分钟的时间很快结束，壮一帆第一个鼓起掌：
“澄酱表现得不错，完全符合小柳老师的设定！”
“是！谢谢so桑！”大澄表示了感谢，又向早雾鞠了躬，兴奋地退到一边。
“下一个！”
没等早雾回过神，真那春人已经呲着白牙走到她身前，那副‘面目可憎’的模样，让早雾忍不住想一巴掌招呼上去。
“春、春人……”
“嘻嘻……chigi桑，我来了！！”
早雾没想到后悔来得这样快，她皱着眉和突然‘兽性大发’的真那春人完成了表演。
“嗯！！春人也很不错，没经过指导就演成这样，看样子，你很有天赋！哈哈……”壮一帆随后点评说，后面的男役笑成一片，她们更加摩拳擦掌，准备登场。
“不……不要了……”早雾的轻声央求，被壮一帆完全无视。
“下一个！！”
“到！”久城高高地举起手，抑制不住笑意地走向早雾。
不知是不是错觉，早雾觉得她快流下口水。
“我……”早雾欲哭无泪，此时全员的目光都集中到这里，她想喊停已然是完全不可能的事了。
又是两分钟的忍耐。
“chigi桑，谢谢指教！”久城恭敬地鞠躬行礼，表示感谢。
“不、不用谢……”早雾勉强作答。
“久城酱，你前面表现不错，可是，后面下手还是太轻啊！看来，你还是演‘修女’合适，哈哈……”
壮一帆照例点评，久城难为情地挠头轻笑，转向早雾：“chigi桑……还是很难让人下手的啊！”
“你……”早雾照例想扑过去跟她打闹，却碍于身穿长裙，她一来难以动弹，二来要格外顾及形象，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久城蹦跳着逃开了。
“哈哈哈哈……”壮一帆笑得更欢了。
雪组一时陷入欢乐的海洋，只有早雾在其中挣扎。或奸或滑的笑容，或轻或重的触碰……早雾整整被恶心了半个小时。
‘竞聘’的队伍好不容易越来越短，早雾在看到希望的时候，却发现爱玩乐的上级生奏乃混在其中，想来她也是借机要戏弄自己。
“奏乃……桑，你、你是‘侦探’吧！”早雾一脸无奈。
“哈哈，难得这样的共舞经历，我也好想尝试啊～～”奏乃故作娇羞，让早雾彻底告败。
早雾求助地看向壮一帆，只因她深恐有奏乃开头，其他上级生也会如狼般向她扑来。
“哈，奏乃……酱，既然你这么喜欢与chigi共舞，可要好好把握在秀中饰演修女的机会啊！！哈哈哈……”壮一帆大笑着帮早雾说话。
奏乃得了提示，笑着暂时放过早雾。
早雾瞥向壮一帆，丝毫不为她的‘解救’而产生感动。
“嗯？怎么样？”壮一帆注意到早雾的目光，笑着问：“全部适役的待选生徒，都轮了一遍，感觉怎么样？”
“你……so桑，谢、谢谢so桑的安排……”
“哈哈哈……你一定觉得，还是大澄最合适吧？？”
早雾咬了咬牙关，重重点了点头，她暗悔自己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好吧，既然你都作出选择了，我也只有大力地支持你了！”壮一帆看向早雾，一脸欣慰的模样，悠悠说了一句：“有时候，哪儿会那么轻易的‘选你所爱’呢！不如……索性放下浮躁，认认真真的‘爱你所选’！”
“是，受教了！”早雾举止轻浮，看不出真心假意地应了一句。
这边喧闹好不容易平静，那边下级生的目光又转向一直跟在早雾身旁的星乃。比起‘让人难以下手’的早雾，娇小可人的星乃显然更适合成为被调戏的对象。看着星乃渐渐撅起的嘴，早雾顾不上再与壮一帆纠缠，她冲进人群中，笑着救驾。
“喂！喂！！喂！！！你们……有了我，还不满足嘛！！！”早雾将星乃护在身后。
“就、就是啊！”香绫小心翼翼地附和说，被千风一掌拨拉开。
“切！！！”生徒们欲求没有得到满足地表达了不满，一哄而散。
早雾转过头，与星乃相视一眼，轻声劝慰说：“别这样，大家只是爱开些玩笑。”
星乃皱着眉，点了点头，被早雾哄着走出热闹的稽古室。
作者有话说
第400章 49、海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