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5、44、摆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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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哈哈……我实在忍不住了！哈哈……！”壮一帆捂着肚子从更衣室走出，她薄唇上下依稀可见的红色指印，昭示着刚刚壮一帆有多么用力地去‘忍’。
看到眼前有些不堪的景象，壮一帆才真正敛住笑意。已经挣扎坐起的早雾，下意识地将几近半裸的梦华明美，挡在身后。
“so桑？你怎么在这……？”
“哦。”壮一帆错开目光，尽量不去盯着比想象中还要离谱的某人，可当她看到早雾脸颊上多出的标记时，连话语都有些迟顿：“我……”
壮一帆话未说完，内部更衣室又传出声音：“……还有我们。”
伴随着齐声的话语，五个脑袋齐齐地探了出来。
“啊？你们……”早雾勉力站起，与这些一天疏远自己的制作人、干部们大眼瞪着小眼。
有了男性的出现，场面更难堪。早雾扫见地上的披肩，她顾不得身上酸痛，迅速弯腰拾起，披在身后衣衫不整的梦华明美肩上。
梦华明美这时才从呆滞中清醒过来，扬手扇向早雾。
事发突然，早雾哪料到自己的好意换来这样的回报，她来不及躲避。清脆的声音回响，让尴尬现场一时陷入更为诡异的安静中。
“你……你这个混蛋！！”梦华明美竭斯底里的叫嚣着，仿佛受到了莫大的侮辱，她神经质地颤抖着，裹紧披肩，向后退去，边退边念叨说：“是她、是她约我来的！是她、是她约我来的……”
直至退到门口，梦华明美转身跑走了，留下一屋子错愕的人们。
“我……”
梦华明美走了，众人的目光集中到早雾身上，早雾硬着头皮与脸皮，面对着众人，不等他们开口质询，主动开口说：“我……是我约她来的！”
稽古室的灯再次突然熄灭，趁着今夜无法预料的黑暗，早雾郁闷地离开了这间充满意外的稽古教室。
黑暗中，大湖怯怯地轻声询问：“角田桑、梨花桑、so桑……今晚的特别会议，还、还开吗？”
片刻的沉默后，壮一帆的声音响起：“总是停电，还开什么啊！不过，今晚这里发生的一切，大家都不准外传！”
“嗯！”
不分身份，所有人异口同声地重重应下。
安顿完保密事宜，角田泰久与壮一帆解散了其他人，他们二人则一起走向地下停车场，处理善后事宜。
“角田桑，我去找梦华明美。”
“那么，我去找那个家伙。”
两人分开左右，奔向各自的汽车。刚跑两步，角田泰久停了下来，回身叫住了壮一帆，十分诚意的一个鞠躬：
“so桑，真是……给你添麻烦了！”
壮一帆微微一怔，她轻轻点头后，继续走向自己的汽车。
看着开车离开的壮一帆，角田泰久放缓了脚步，掏出了手机：“喂？你在哪里？”
听到那边报出的位置后，角田泰久挂上了电话，折身又返回楼上。
夜间，跨江而建的宝冢大桥上，显得格外清冷，早雾依栏而立，注视着黑黢黢的江面。
“这里风大，你还在感冒中吧！”
“角田桑，不用安慰我了，此时的我，除了感觉颜面有损，并没有什么特别需要安慰的地方。”早雾转过身，苦笑着说。
“你……你现在确实该先擦擦‘颜面’！”角田泰久递过张纸巾，随后他叹了口气，立在手忙脚乱的早雾身旁，与她一样，背江而立。
“我们今天从早到晚，都在开着特别的会议。”角田泰久本来也没想过安慰，他自顾自地说起这一天发生的事情。
“特别的会议？”早雾停下手上动作。
“是啊，把你排除在外的组内会议。”角田泰久点了点头：“因为大家达成了共识‘有早雾在，一定商量不出什么结果’，哈，就这样，干脆不让你参与了。”
早雾撇了撇嘴。
“最后大家一致决定，向剧团高层反映我们雪组最真实的意愿。”两人相视一眼，角田泰久继续说下去：“就算失去赞助，也要坚持自主决定新公担当的权力。”
“角田桑……”
“这不是为你。”角田泰久微微一顿：“正如so桑所说的，能自主决定新公的权力，应该永远留于一组，这是一组长久发展的必要，比眼前的‘钱财’什么的，要重要许多。”
早雾抽了抽鼻涕，轻轻垂下头。
“而且，你可能还不知道，我与so桑，早有了放弃培养梦华明美的共识。”
“这……”早雾想了想，这句话的确曾听角田泰久提及，只是当时自己并未细想，如今再提，早雾好奇地发问：“从什么时候？”
“从……知道未凉亚希被赞助公司所属高层骚扰的时候。”角田泰久叹了口气：“为了成为TOP，用些手段自荐，或是依靠些关系被举荐，这些都是可以理解，但梦华的作法，犯了大忌，雪组的未来，不能交给这样一个对同伴不管不顾的人手上！”
“角田桑……”早雾感到羞愧：“其实，这件事与我也有关系……”
早雾说出当年事情的原委，本以为会挨角田泰久的一顿责骂，谁知角田泰久只是长叹口气：
“再追根究底地说来，若不是我误导你……次期会是北翔海莉，你也不会想要戏弄梦华啦，只是……唉，没想到搅进了无辜的人……”
一老一少唉声叹气中，一起垂下头。
“幸而，‘骚扰’那件事，也被so桑摆平了。”角田泰久恢复些元气，笑着抬起头。
“真的……摆平了吗？！”早雾却心有疑虑，‘骚扰’也许只是不着痕迹地转移了。
角田泰久并未留意早雾的忧心忡忡，他笑着说：“当然摆平了，那个人现在自顾不暇，又收到了警告，自然不会再做什么‘逾礼’的行为，这些都亏了so桑啊！”
“唔。”早雾闷闷地应下，转而想到今晚的事情：“那你们……刚才也是在开‘没有我’的会议？”
“呃……”角田泰久尴尬地挠挠头：“是啊，白天时候的会议，我们将雪组的意愿，反馈给了小林桑，大概是因为你的固执、我们的坚持，他有所动摇，说会重新考虑。到了下午，我们凑在一起，决定再商量一下——如果没了资金支持，这次的《Shall we dance》该如何推广、我们雪组今后该如何运作……大家本来计划，去会议室商量，可是一进了稽古大楼，居然电梯停用。会议室又在五楼，出于照顾我与梨花的考虑，大家决定就在稽古室商量就好了，谁知道电灯总是时亮时灭……哈哈，so桑烦躁起来，还胡乱地按了一通开关。后来，阿玉想起电箱总闸正好在那间稽古室的更衣室，so桑就要去查看，还非要麻树、大湖和阿玉陪着她，大约……她也害怕更衣室里间的黑暗吧！”
“那你和梨花桑……？”
“我们、我们上了岁数的人，当然没那么胆小，可是……后来走廊传来一阵高跟鞋的声音，让人发慌，又总有细碎的交谈声传来，我们……我们怕吓到更衣室的她们，就好心地、也去更衣室喽！”
早雾面露鄙视——他们分明也是在怕。
“再后来，so桑说鼓捣好了，我们准备出来试试的时候，就听到你们的声音了，唉……你说什么‘so桑未退’的话，让so桑一下子就停住了脚步，我们自然也跟着停下脚步，最后……你也就都知道了。”
“呃……这……真是……尴尬啊！！！”早雾捂着脸嗷嗷叫嚷。
“没事，没事，我们都听得明白，是梦华她……在胁迫你……”角田泰久哭笑不得地轻拍早雾肩头，以示安慰，又忍不住八卦地询问：
“只是……你真的换成跟anri在交往了吗？”
“我……”早雾把脸露了出来，满是悲愤：“角田桑，你的关注点是不是有些偏差！！”
角田泰久轻咳一声，将这个问题掩过，两人默契地不再讨论。
“角田桑，眼下……该怎么收场？”早雾用脚尖不自然地搓了搓地面。
“你终于也懂得考虑善后的问题了。”角田泰久的语气，像个‘家中有女初长成’的老父亲，可看到身旁抓耳挠腮、小动作不断的早雾，他又有些丧气的叮嘱说：
“所以你要好好跟so桑学啊！学会怎样才算拥有一个TOP该有的担当！”
“她……去找梦华了？”
“是啊，希望她能再次帮你摆平问题吧！”
角田泰久瞅着若有所思的早雾说。
两人默默在江边伫立良久，快到半夜，才开始向剧团停车场折返。刚进了剧团南门，角田泰久接到壮一帆的电话，早雾竖起耳朵倾听。
“角田桑，梦华她……”壮一帆一句废话都没有的反常举动，让角田泰久有些心慌：
“她？她怎么了？”
电话那边传来一声叹息，让早雾也跟着心慌起来。
“她打算……在《Shall we dance》之后退团……明天是正式的集合日，她应该会再跟角田桑正式提出吧！只是，她说还有一个问题，想亲口问问chigi那个家伙。噢，我想……她这个要求并不过分。”
“噢……这样啊……”角田泰久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一旁的早雾更加紧张了。
“是啊，就是这样，对于她来讲，此时选择退出，应该是最好的归宿。”壮一帆轻声说：“……她的梦已经醒了。”
“是，so桑，我明白了，明天集合会后，我会为她做出安排。”
“谢谢角田桑。”
“不，应该是我谢谢so桑。”
两人在两句客套之后，挂下了电话。
“这……她、她要问我什么呢？”
“你害怕吗？”
“害怕……”早雾笑容有些发僵：“害怕，也是我必须独自面对的事情。”
角田泰久微微一笑，拍了拍早雾后背，两人一起向停车场走去。
作者有话说
第395章 44、摆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