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3、32、值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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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田桑，那些所谓‘后路’，其实也都是‘说不准’的啊！”咲妃美悠声音不高，却很坚定：“而我现在，已经不需要太多的道路，只想要朝着一个方向向前走的机会。哪怕，这个机会只让我成为候补，或是……只是为了激励别人。”
角田泰久被说中心事，略显尴尬，随即他说开其它：“可是，你明明有着别的更好……也许不是更好，但也算不错的选择啊！”
角田泰久将话明说：“剧团这两年，各组大剧场作品，就说新作，都是表现平平，但小剧场却着实出了几部佳作，11年的《尼金斯基》，12年的《春之雪》……”
咲妃美悠迎上角田泰久的目光，如何能不明白他话中的意思，她的笑容有些无奈：“明日桑是我很尊敬的前辈，因为她……”咲妃美悠略微一顿，更好地组织着语言：“除了不需要我再多夸赞的舞台功底、人尽皆知的温和脾气，她更是极度注重粉丝利益、极度关爱粉丝心情的一位前辈，她的这一点，值得我去学习。我想，作为她的粉丝，一定是很幸福的事吧！”
咲妃美悠笑了笑补充说：“我可以算得上她的粉丝了。”
“所以，也只限于粉丝吧！”角田泰久笑着说，得到了咲妃美悠的默认后，他接着说：“那时闹出的粉丝会间的事端，我也听闻了一些，能再跟我说说吗？说起来，你那个时候就有‘粉丝会’，真的很了不起。”
“当然可以！”咲妃美悠爽快应下后，随即笑着摆手说：“我那时……虽然叫‘粉丝会’，其实只有十几个人。当年的《春之雪》，托共演前辈们的福，表现不错，有些场次一票难求。我的‘粉丝会’因为规模太小，没有独立申请黄金席位……那种会员才有的权利。于是，好心的珠城桑，让她的‘粉丝会’负责人代为办理，满足了我那为数不多的、几位粉丝的诉求。谁知后来不知出了什么差错，订好的席位，原来应归属于明日桑的粉丝，这样闹了乌龙……我将剧票退还给明日桑的粉丝，将票款退还给自己的粉丝，为她们安排了略差一些的席位，向她们致歉，虽然大家不太高兴，但总算接受了这个结果，本来事情到这里，也是没什么是非的。”
咲妃美悠现出为难，苦笑之后，继续向角田泰久讲述当时的事情：“可是，珠城桑‘粉丝会’的那位负责人，大概觉得自己颜面有损，与相邻而坐的明日海桑的粉丝……起了些争执。这样一来，小事变成了大事，两家粉丝……开始互不相让，从剧场里吵到剧场外，从现实中闹到网络上。幸亏，两位前辈及时察觉，更因前辈们都明白‘团结’于一组的重要，她们叫停了这番争执。为了这件事，明日桑费了些心思，很有诚意地安抚了自己的粉丝。可是有这件风波……明日桑的粉丝，大概会看我不太顺眼吧！”
“那你呢？”角田泰久打量着咲妃美悠的苦笑，那里面虽然包含着遗憾，却又不全是遗憾。角田泰久补充着自己的问题：“因为这件事，会影响到你们几人的关系吧？”
咲妃美悠点了点头：“虽然是粉丝之间的纠纷，但多少……会让我们的相处，有些尴尬与困扰。不过，前辈们都是很明白事理的人——毕竟，照顾自己的粉丝，的确是剧团生徒对那些拥趸者，所能做的、最好的回报。”
咲妃美悠很认真地表达着自己对明日海的认同，却清晰地让角田泰久明白，眼前的女孩儿对这条已经走不通的‘后路’，毫无留恋。
角田泰久点了点头，不再深问。不知觉间，两个人已经走到东宝大剧场的路口。在分别之前，角田泰久再度开口：“除了这两部，今年的《月云的皇子》也是难得的佳作啊！”
咲妃美悠微微一滞，不可觉察地微微叹气：“这个……眼前的确是有点麻烦。”
“是啊！”角田泰久有些得意：“……毕竟，只差两期的TOP搭档，实在是太难得了，也远比‘来自同一地区’更有噱头。所以……墙头草西尾桑，随时改变主意，也说不定啊！”
“角田桑，虽然是点儿麻烦，但真的只是很小的麻烦，我会解决的。”咲妃美悠的笑容中充满了自信。
角田泰久点了点头，目送着咲妃美悠在礼貌与谦逊的鞠躬后，转身而去。
早雾想了一个晚上、又耗了一个白天，也没弄明白青木朝子这么长时间，到底在生什么气？
是之前自己附和了平泽智调笑她的话语？
可自己也陪着平泽智跟她道歉了！再说要生气，也应该是生平泽智的气吧！
还是自己在台上介绍她的时候，太过轻佻？
可大家都是这样介绍乐队成员的，没见别人生气啊！
早雾很快放弃了这个想不清楚、问不出来的问题。反正也弄不明白，早雾索性不再去猜，她决定今晚再介绍乐队成员的时候，换成更正式、更庄重的语气与词汇，也许青木朝子自然就会不再生气。
早雾理了理衣装，深吸口气后，登上临时搭建起的舞台。表演开始没多久，早雾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那人坐在靠前的位置，咧着大嘴对着自己。早雾忍俊不禁，更趁下到席间与粉丝近距离接触的机会，与那人亲密地摆个‘碰拳’POSE，有博爱的粉丝立马认出了这名被格外关照的客人——
宇月飒，月组的宇月飒。
跟台下的宇月飒疯完，早雾折回舞台，看到控制琴键的青木朝子面露冷意，像个十足的专业人士，她本身也配得上用‘专业’来形容，尽管是‘不高兴’的状态，这反而让她酷劲十足。乐队成员们比以往更加小心留意她的动作，专注在演奏之上。只有早雾时不时偷偷瞥向她，让青木朝子在心里不知道翻了多少个白眼。
演出进程过半，来到介绍台上乐队成员的环节，这是中村一德的构想——让幕后成员，也更多的为剧团粉丝了解。四名生徒，开始逐位介绍台上负责演奏的乐队成员，每当介绍哪一位时，追光灯会单独为他拔高亮度，被介绍的成员，则会用一段短奏回应掌声。
“……”
“萨克斯——百井健至！”
“吉他——谷间宗范！”
“架子鼓——中野敬！”
在一阵狂暴的鼓乐声中，粉丝们的热情亦被点燃，所有成员介绍完毕，追光灯照到舞台正中间的早雾身上，在她左手边，是即将被最隆重推介的全场指挥。
早雾多了个纠正领带的小动作，随后她笑容全无，伸出左臂，追光灯随着她的动作转移到青木朝子身上，对比刚刚那四人的轻快，早雾的声音显得无比郑重：
“还有……负责键盘与指挥，是我们尊敬和爱戴的青木朝子老师！”
台下爆以最热烈的掌声，以及难以控制的窃笑声，甚至台上的参演人员，也在捂嘴发笑，更有笑点低的久城，笑得俯下身子。
这样的状况，让早雾也有些措手不及：“啊……呵呵……”
她哂笑几声后，看到青木朝子表情更加难看，但此时在台上，早雾顾不了太多，她招呼左右同伴，继续下面的表演。
和昨天一样，没有‘再来一个’，粉丝们拒绝离场，早雾眼睁睁地看着青木朝子带着她的人马扬长而去，估计又与昨天一样，她完全不会再多理睬自己。
早雾唱完最后一曲‘不会离开你’，匆匆离开了舞台，转入后面的休息区。那里四位参演生徒已经开始卸妆，早雾看不到乐队成员的踪影，无奈地坐下，也开始卸妆。过了一会儿，一个兴奋的声音从后传来，随之而来的，早雾的肩膀被人重重拍上。
不用看，精力这么旺盛的人，只能是宇月飒。
“飒君，谢谢你来看我们的DINNER SHOW！”早雾笑着回过身，将宇月飒拉到身旁坐下。
宇月飒先跟那四个下级生点头打过招呼，随后专心地回应早雾：“和我还客气什么，看完chigi桑的‘SS’，感觉……哈哈，好欢乐！真是，很好的放松！”
“你们公演辛苦了，能让你放松，就太好了！”早雾笑着说完，脸上妆容也基本卸得干净。
真那春人等四人已然是准备离开的状态，只是等着早雾的意思，早雾轻声让她们几人先走，显然她与这位月组来的客人要稍坐片刻。四位组员识趣地离开了，休息间里，只剩下两人，一直挺胸坐直的宇月飒，有些泄气的垮下双肩，唉声叹气地说：
“这个时候的我……实在需要一些‘欢乐’，来缓解郁气！”
早雾轻轻拍了拍她，以示安慰，在一组票房低迷的时候，成员会感到丧气，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并不用早雾过多开解，牢骚几句后的宇月飒自行恢复了元气，她又是一副咧嘴大笑的模样：“所以，她说得果然不错，来看看你的表演，就像可以得到了你的感染，哈哈……”
“谁说的？”早雾随口问道。
“还不就是我们月组那位……”宇月飒偏不直说，她挑了挑眉毛让早雾去猜。
早雾心念一动，又向宇月飒靠近一些：“飒君，其实……我有话想要问你。”
“什么？”宇月飒顾不上再逗早雾，瞪大眼睛反问说。
“呃……”早雾瞅了瞅杂乱的后台，觉得这里不是个好的说话地方，她站起身，换上平常的服装，对宇月飒说：“飒君，现在时间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吧！”
宇月飒一时不明白她的意思，但仍乖乖地跟着起身，摆摆手说：“不用了，chigi桑，五分钟的路而已！”
两人边说话，边一起向外走去。
“那……至少送到酒店门口吧！”早雾坚持着，宇月飒边走边点头，若有所悟。
“chigi桑，你想问我的事，是关于koma桑的吧？”宇月飒说中了早雾的心事。
早雾抿了抿嘴唇，老实地承认下来：“是啊，飒君，koma她……在月组还好吗？”
“原来是关于同期的事。”宇月飒理解地笑了笑，又歪过头，想了想说：“还不错吧！chigi桑，其实你们87期也真是有趣，masao桑是快人快语，那样一个急性子的人，koma桑却是很温和、很慢吞的一位。相较于说话总有些……不经大脑的masao桑，其实koma桑更招人喜欢吧!所以chigi桑，你就不用有什么额外的担心了！”
早雾点了点头，嘲笑自己的多虑，一向与人为善的沙央，很少有什么人际交往的麻烦。
两人简单地聊了几句，便到了酒店门口。
早雾与宇月飒正要分别，一个踉跄的身影闯到两人面前，人影身上带着酒气，口中还骂骂咧咧说着什么，两人注意力被一同吸引到她身上，那人直接揪住宇月飒的衣领：
“你这个家伙，演出完就匆匆忙忙地离开，原来是来看她的晚餐秀！你这副样子，还有心在自己家的演出上吗？！”
“ma、masao桑！”宇月飒看清了来人，一脸惊诧，她反应过来后，顾不上挣脱，只是努力地辩解说：“masao桑，我来看chigi桑……并不会影响什么啊！”
“那也不行！！”龙真咲情绪激动起来，跟过来的爱希礼夏试图拉开她，一时没有成功。
被勒得过紧的宇月飒，也开始了反抗：“masao桑！工作之外的时间，我有选择的自由……”
“是啊！”夹在前后拉扯中的龙真咲，无力地松开了手，话语中却满是不甘：“是啊，你们都是这样……新公女主演，可以在演出前请假不参加稽古！你……你可以在演出一结束就匆匆忙忙地自寻乐子……你们都有自由，月组的大家，真是不错！！”
宇月飒脸色微变，“masao桑，我们并没有影响工作啊！就说她们新公……她们努力排练的时候，你只是没有看到……”
看着龙真咲夹杂着颓废与失落的怒容，宇月飒抿了抿嘴，放弃了继续争辩。
“飒君，你先回宿舍吧！”早雾从宇月飒身后，拍了拍她的肩膀。
宇月飒又看了看龙真咲，得不到什么回应后，她朝早雾默默地点了点头，说了句告辞的话，先行离去。
龙真咲双眸闪亮，像要马上喷出怒火的巨龙，她狠狠地盯着早雾，早雾全无惧意的模样，传递给龙真咲轻蔑的感觉。
作者有话说
第383章 32、值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