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雾圣奈的‘绊’》赵晋晋

354、3、月代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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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场景中，曾经的早雾正与音月桂跳着一小段暧昧的男男之舞。
　　眼见着稻叶太地没有停下来说明的意思，早雾忍不住出声打断：“稻、稻叶老师……这段、这段没有什么修改吗？”
　　稻叶太地的结巴，似乎都转移到了早雾身上。
　　“噢，没有了！” 稻叶太地笑着说：“这里，你仍会与TOP共舞，这个经典的TOP、二番共舞，当然要整体保留！”
　　“呵呵，谢谢稻叶老师的赞誉……”早雾木笑着，重新埋下头。
　　“这里，从银桥过场表演，改为下客席表演……”
　　稻叶太地继续说明，早雾却没有了听下去的心思。
　　到了午休时间，早雾心有不快，却还要小心翼翼地留意沙央的情绪。
　　“koma，其实只有一小段共舞而已，而且表演时，你也在舞台上……我们稽古，都会在一起的……”早雾生怕沙央会介意那段与星乃满是挑逗意味的共舞。
　　沙央忍着笑，抬起头说：“chigi，你不用这么紧张，我没有生气。”
　　确定了沙央的神情，早雾长舒口气，安心地边嚼着饼干，边抱怨说：“稻叶老师，居然还安排我和那位一起跳舞，真是、真是……”
　　“哪位啊？”沙央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一脸懵然。
　　“当然就是我这位啦！！哈哈……”伴随着笑声，壮一帆不知从哪里冒出，她端着托盘，坐到了沙央身旁，斜对着早雾。
　　早雾努力咽下噎在喉咙中的饼干，向壮一帆挤出笑容：“so桑，我只是觉得，那样暧昧的男男之舞，对于新生TOP来说，实在有损威势。”
　　“没错。”壮一帆戳了戳饭团，抬头看着早雾说：“我也是这样认为的，不过……”
　　话说一半，壮一帆已经是一副‘实在憋不住笑’的模样，随即大笑着说：“不过看你这副打扮，估计稻叶老师也一时忘了那是‘男男之舞’吧！哈哈哈……”
　　“我……”早雾一愣过后，很快反应过来——她为了见沙央朋友而特意准备的发型、着装，在生徒们看来，一定是‘娘’得不行。
　　与沙央相视一眼后，吃了瘪的早雾暗下决心，吃完饭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改变形象。
　　“唔，你也不用急着做什么改变。”壮一帆像是能看出早雾内心的想法，笑着说：“反正，一会儿要去拍定妆照，管你变成什么发型、服装，一戴上假发、穿上戏服，都白费心机了，哈哈……”
　　早雾陪着干笑几声，沙央有些紧张地看着壮一帆，盼着壮一帆不要再开口说话，壮一帆没有让她太过失望，吃了几口饭后，才继续说：
　　“噢，对了，还有一件事，他们说我作为TOP，是可以不必与人商量、自由选择剧本的。不过，哈哈……就算我通知你一下吧，我的披露目，选择了《凡尔赛玫瑰》……”
　　早雾笑了笑，这是大多数雪组生徒都已经知晓的事情。
　　“……菲尔逊篇！”壮一帆笑着说完，看着早雾的表情变幻，享受着其中趣味，接着说：“这是出老剧，算算番位，chigi会饰演谁呢？”
　　壮一帆故意问向两人，沙央一脸无语，干笑两声，而另一头的早雾连干笑也挤不出来了，她勉强维持礼貌地说了声‘so桑慢用’，转身向外走去。
　　“chigi……”沙央试着轻声阻拦，早雾早已消失无踪。
　　“koma，你难道不觉得，chigi应该尝试些不同风格的角色，以便……能稍微懂得体谅些别人的心思？”壮一帆似问非问地说。
　　沙央想了又想，终是坐回位置，没有追出去。
　　早雾一路奔向了角田泰久的办公室，直接询问起壮一帆所说事情的真假。
　　“原来，你就为这件事啊！”角田泰久不耐烦地摘下眼镜：“的确是定下了披露目为《菲尔逊篇》，还会请星、宙等组的TOP们来我们雪组特出……”
　　“角田桑，这些先不说，若是演《菲尔逊篇》，我、我是不是要演奥斯卡？”
　　“当然啦！”角田泰久点了点头：“……本想过几天，与你们生徒干部商定，其实也用不着商定，作为常年会上演的经典剧目，番位与角色的对应，早已成了剧团共识……”
　　“角田桑，我、我可不可以演安德烈？”早雾打断角田泰久的啰嗦。
　　“这……不太合适吧！”角田泰久一脸为难：“你也知道，不算外传，单说《凡尔赛玫瑰》本身，就有《奥安篇》、《奥斯卡篇》、《菲尔逊篇》、《菲玛篇》，这诸多版本侧重不同。而实际上，为了让参演生徒更为适役，基本是每演必。，就说这次的《菲尔逊篇》，虽然宣传是《菲尔逊篇》，但因为你是二任二番，剧团当然会将你与初任二番的生徒区别对待，植田理事特意保留了许多‘奥斯卡’的经典情节，若论戏份，除了死得早些，‘奥斯卡’完全不弱于‘菲尔逊’……”
　　“……原来，还算是我承蒙剧团厚爱了。”早雾无力地坐在沙发上。
　　“就是啊！”角田泰久语重心长地说：“你09年初，在宙组《安德烈外传篇》与人替役演过‘奥斯卡’，虽然出场不多，但令不少‘友之会’的成员印象深刻、大为赞赏。嘿嘿，你也知道，‘友之会’与剧团高层有着莫大关系，如今我们雪组再演《凡尔赛》，他们哪肯错过再睹你当年风采的机会。”
　　这段似是夸赞的话，让早雾高兴不起来，无奈地抚额叹息。
　　“当然啦，我知道你们男役私下，是很不情愿出演‘女役’，不过……‘奥斯卡’在大家心中，早已不能完全算是‘女役’，毕竟……这个角色从来都是男役来饰演的！”
　　“那倒也是……”早雾强撑着抬头说。
　　“而且，星、宙TOP柚希礼音桑与凰稀要桑会来特出一周，初步也定下那一周由她们分饰安德烈与奥斯卡，这样，你还有一周的时间，可以重归男役，嗯……大概是演‘贝鲁纳鲁’吧！”
　　早雾点了点头，心里纵使不情愿，但这部经典剧目如此安排已成固定模式，她实在不想再浪费力气去争取什么，只得勉强认命。
　　早雾起身准备离开。
　　“你要去哪儿啊？”角田泰久问。
　　“时间差不多了，我要去拍定妆照，估计……大家也都去了吧！”早雾回答说。
　　“噢，那我跟你一起去看看大家吧！”角田泰久说着，与早雾一同走向剧团的摄影部。

　　到了摄影部，导演助手下田久美子正在给一些生徒指定拍照角色，还有一些生徒已经开始化妆。
　　壮一帆看见角田泰久与早雾一同赶到，带着笑容迎了上来，不忘打趣早雾：“哟，看来发型不用变了，反正……要一直‘娘’下去了，哈哈哈哈！”
　　角田泰久也忍不住乐了几声，早雾满心无奈，面对研数比她高、言语比她又多又快的壮一帆，她只有被‘抖S’的份儿了。
　　下田久美子安顿完其他生徒，也凑过这边，跟角田泰久点点头打过招呼，开始打量起壮一帆与早雾。
　　壮一帆猜出她的想法，开口问：“下田老师，我们的定妆照，是选少年扮相，还是成年扮相呢？”
　　《忘不了年少时的歌》一剧中，主人公经历由青年到中年的过程，两阶段戏份相当，梳月代头的中年期略长一点儿。
　　“青年扮相可能会更帅些吧！”下田久美子笑着说，目光转向角田泰久。
　　角田泰久笑着回应：“那可不一定啊！不如麻烦两位，先作青年的束发打扮，再作月代头，让我们对比看看。”
　　“好啊！”壮一帆不嫌麻烦地应了下来，与早雾先找地方开始化妆，随后换上了青年时期的道具服装，最后在工作人员的帮助下戴好假发，出来时，变成了两位翩翩的美少年。
　　下田久美子一脸笑意地看着开始拍照的两人，对角田泰久说：“角田桑，果然还是这样的打扮，让人看着舒服些吧！现代人……尤其是年轻人，真的接受不了月代头了。”
　　“哈哈……”角田泰久笑了笑：“美女爱少年，看来不假。不过，此时还没有对比，下田老师不要着急下结论啊！
　　“哦？”下田久美子一脸不信，转过头专心地打量起聚光灯下的两位‘美少年’。
　　拍完一系列的照片，壮一帆与早雾又去换上月代头的假发。
　　稍待片刻，一前一后走出化妆间的两人，令下田久美子微微一惊——土气的月代头，此时才令她发觉其中魅力。
　　即使只是拍照，随着发型的改变，两人神情、举止也有变化，这样看去，她们完全是古时中年人的做派，只是帅气程度，远超出下田久美子的预想。
　　角田泰久看着出神的下田久美子，微微一笑，打断她久久不肯挪开的视线，开口说：“怎么样？下田老师，是否出乎你的预料？”
　　下田久美子回过神来，笑着点点头，轻声说：“尤其是……chigi，我原以为，她只适合作少年扮相……”
　　角田泰久笑着将下田久美子拉到不影响生徒们拍摄的地方，继续攀谈：“所以啊，下田老师，还请你好好考虑我的提议。你之前创作的故事原本，文采早已深深地打动我、情节更是引人胜，实在没有必要将它改变环境背景。”
　　“可是……自己国家的背景，往往吸引不了自己国家的观众，这几乎成为定律。角田桑，你也知道，我是……想拿它作为自己在剧团大剧场的处女作，我不能不更谨慎一些。”下田久美子话语带着为难，目光却始终盯着拍照的方向。
　　角田泰久随着她的视线看去，此时拍照的人，正是早雾。
　　“可是，这样的姿容，演绎属于我们本土文化的故事，难道真的会不如那些西欧风、北美风、拉丁风、印度风或者是中国风吗？”
　　下田久美子似有所动，向角田泰久偏了偏脸，却依旧没有说话。
　　“不仅是她，雪组的后辈们，也请下田老师给些观察机会。”
　　“我会的。”下田久美子笑了笑说。
　　“那我就等着下田老师的决定了，只要你拿下主意，我们雪组一定会集合全组之力，打造令下田老师满意的唯美舞台。”
　　“好。”下田久美子轻声应下。

作者有话说

　　下一章，去看看壮一帆的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