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雾圣奈的‘绊’》赵晋晋

340、138、露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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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雾陪青木朝子回了办公室。
　　“若不是因为黄老师不舒服，我还会再加一会儿班。”青木朝子便收拾边说。
　　“黄老师她……还没有好吗？”早雾一脸疑惑，距离黄淑美被星乃气病，已经有一个多月的时间，早雾不禁有些担心：“难怪连这次桂子的退团演出，都为她减了一半的工作量，只负责剧目的指导。”
　　“其实也没什么大碍。”青木朝子收拾妥当，与早雾并肩向剧团外走去：“就是她总会头痛，医生检查过了，并没有什么具体的病因，大概……与年龄有关，不能紧张、不能生气，还尽量要有人陪同。”
　　“这样啊……”早雾为青木朝子打开车门，听她这样说，稍感放心。
　　启动了汽车，早雾先向青木朝子家的方向驶去。
　　回味刚才青木朝子的描述，早雾忍不住笑了笑：“欸，朝子，你信不信因果循环，报应不爽？”
　　“嗯？”青木朝子一脸莫名奇妙。
　　早雾笑着将那天黄淑美巴望着自己的好姐妹病倒，以让女儿留在家中的事讲给了青木朝子：“……这样，大概诅咒都回落到她自己身上了吧！”
　　早雾笑着摇了摇头，发现青木朝子默然不语，面色带冷，她忙补充说：“呃……不过，黄老师……其实也是一番好意……”
　　“我知道。”青木朝子回头冲早雾笑了笑：“已经到了！”
　　“啊！”早雾回过神来，忙踩下刹车，黄淑美的家离剧团并不远。
　　青木朝子解开安全带，下了车，在关上车门的时候，她回身对早雾说：“别忘了，主意是你出的，你也要小心‘报应’啊！”
　　说完，她不等早雾回话，‘嘭’地一声关上了车门，转身进了宅院。
　　早雾一愣，在胆战心惊中，将车开回了家。

　　八月的最后一天，雪组全员集合，为音月桂的退团剧开工准备。先是全员例会，按照梨花的要求，早雾‘孤零零’坐在首排的最后位置，陪伴着即将退团的花帆杏奈。
　　早雾看着另两位85期生徒可以尽情地表达着对同期离去的不舍，而她的两位同期……正在与新来的88期凤翔大有说有笑。
　　早雾今天来得较早，本想与沙央多聊两句，没想到组长梨花来得更早，她不得不安分地坐好，偏偏那个位置是生徒们入座的必经之处，就这样早雾被每个晚些来的下级生问候了一遍。
　　星乃虽然住在外面公寓，但她仍是和同期们一起来的，也与同期们一样，恭敬地向早雾点头问好。
　　看似正常的问候，可早雾能察觉，自己与星乃的眼神都不再纯粹，两人更因为都能察觉到这份‘不再纯粹’而有了些不得已的‘生疏’。早雾一时有些为难，不知道自己与星乃的下一步该走向何处，又会走向何处。早雾后悔着那天的情不自禁，忍不住看了沙央一眼，她心中有些愧疚，但从前方镜面看到星乃的背影时，她也无法否认内心中对星乃的担忧。
　　因为涉及退团表演，花帆杏奈与诗风翠被中村晓短暂的单独请出，趁着这会儿，早雾听到舞咲与奏乃轻声商量着送别计划。
　　“总要……好好备份礼物才行！”奏乃说：“咲咲，你陪我去逛街吧！”
　　舞咲翻了个白眼：“买来的礼物，怎么能传达心意，你这样根本不明白娘役最喜欢什么样的礼物！”
　　“当然是戒指啦，我明白，你们总是比谁收到的戒指多！”奏乃笑着说：“可退团……送戒指不大合适吧！”
　　“切……”舞咲一脸不屑：“那只是表面，谁让男役们只知道送给搭档那些买来的饰品……”
　　早雾树起耳朵，想听清接下来的话，被舞咲瞪了一眼，不过幸而舞咲并没有撵她离开的意思，开口继续说道：
　　“若是能收到，耗费时间、亲手制作的物品，当然比随便在街上可以买到的东西，更能接收到我们的心意啦！”
　　奏乃想了想，重重地点了点头：“是啊，离她退团还有些日子，我们可以好好为她‘做’份礼物的！”
　　两人商量妥当，开始咬起耳朵，显然之后涉及惊喜机密，早雾自觉地退开坐正，心里却有了想法——星乃的生日，还有半个月的时间，自己是否也该亲手为她准备一份礼物？自己又该不该送她一份礼物？
　　早雾一时陷入苦恼。

　　全员例会的时间不长。
　　新成员自我介绍、组回生徒自我介绍、领取台本、公布详细配役后，生徒们进入学习状态。斋藤吉正第一次负责TOP退团剧目，明显没了往日不羁，早早领着参演专科生徒赶了过来，开始对台本进行讲解。
　　讲解之后，便是通对台词，大家不必按全员会议固定座位，而是依照角色轻重，散乱围坐，北翔海莉与另两位专科前辈一样，饰演的‘胜海舟’是重要角色，但并非主要角色。在剧中，胜海舟是早雾所饰演的坂本龙马的师父，一听说要开始通对台词，早雾从边位向中间靠拢，与坐在音月桂右手旁的北翔海莉目光相对，‘师徒’二人一番眉来眼去后，挨坐在了一起。
　　音月桂在宣布退团后，《JIN—仁》被改成一本物不足、二本物又太长的剧目。也就是说，在添加了退团剧目该有的送别退团者环节后，整出剧的演出时间，比二本物正剧约九十分钟的演出时间多出不少，又不足以长到一本物正剧的一百二十分钟。
　　经过剧团一些编剧的商量，该剧最终还是定为了二本物演出。在正剧之后，照例有独立剧后秀，只是时间略短，比常规一个小时的剧后秀少了十五分钟。
　　这样，通对台词的耗时，就比以往略久一些，再加上斋藤吉正第一次负责这样的剧目，格外认真，仅这一项，就耗费了大量的时间。中午短暂休息后，生徒们又重聚回来，跟着中村晓学习剧后秀的安排。
　　这一天的安排十分紧凑，北翔海莉与早雾又各有同期在旁，两人虽然坐在一起，却也并没聊些什么，只是利用偶尔的休息时间，在茶水间说说最近感兴趣的事。
　　“其实，我退团以后，开间陶艺馆也是不错的事！”北翔海莉打量着自己的双手说。
　　“嗯？”早雾端着水杯，坐到北翔海莉身边。
　　“我快要取得陶艺师资格证了！”北翔海莉笑着比划说：“就是像电影里，自已可以做陶瓷制品。”
　　“那个东西……”早雾跟着比划问：“制作起来难吗？”
　　北翔海莉喝口茶水，摇了摇头：“不难，比开特种车辆，简单多了！”
　　早雾点了点头，想起自己公寓楼下，就有一间陶艺馆。

　　“抱歉，第一天集合日，就让大家这样辛苦！”音月桂笑着说完后，宣布这一天工作的结束，而窗外，天色早已发黑。
　　生徒们开始向外走去，三个87期的生徒自然而然地走在一起，却满是尴尬的气息。
　　早雾有些莫名奇妙——刚才看她们坐在一起时，明明是有说有笑的状态，有了她的加入后，那两人反而都不吱声。
　　“chi……chigi！”梦乃顿住脚步，没有跟早雾走向停车场：“我今天，想坐电车回家！”
　　“什么？”早雾惊讶地看向梦乃，想要劝说，梦乃早迈开长腿走向另一边。
　　“这……”早雾无奈地回到沙央身旁，沙央的笑容也是无奈，一天的紧邻而坐，沙央多少有些明白了梦乃的心意：
　　“她……她还是有些不习惯……”
　　“那咱们就尽快让她习惯！”
　　“嗯？”沙央跟着早雾的步伐，坐进车内，一脸疑问。
　　“koma，你说你的父母出国旅行了……”
　　沙央脸色微红。
　　“我也……真的想了你很久……”早雾目光中，多了几分暧昧：“今晚……就去我那儿吧！”
　　“可tomo她……”
　　“明天无论如何，都要我们三人一起过来上班！”早雾笑着说。
　　沙央红着脸，点了点头。

　　多日不见的思念，在炽热的温柔中，得到宣泄。等到两人终于肯停下，缩在被窝时，竟都有几分虚脱之感。
　　“chigi，正式稽古时，不、不能再这样任性了……”沙央侧身朝向早雾，在早雾耳边细语。
　　早雾被痒得连回头的力气也没有，仰面朝天笑了笑。
　　稽古的时候要耗费大量时间与精力，再像今晚这样疯狂，恐怕第二天要双双缺勤。两人顾及到第二天的工作，没有再多耽误，相拥睡到天明。
　　次日一早，沙央想到一个问题——她需要一身新衣服。向早雾提出后，早雾忙着给梦乃打电话，便告诉沙央衣帽柜中恰有一套新买的衣服，让她自己先翻找。
　　沙央应了一声，依言打开了衣帽柜。
　　早雾的衣帽柜还算整齐，衣、帽、裤、袜，基本都是按类放置，沙央笑了笑，没一会儿就看到早雾所说的那套‘新买的衣服’，她抬手取下，随之掉落的一顶带着星星图案的女款遮阳帽吸引了沙央的注意。
　　“koma，找到了吗？”早雾挂上电话，一边走向在衣帽柜前呆了有些时候的沙央，一边笑着说：“tomo说她在楼下等着我们。”
　　“噢！找到了……”沙央回过神来，应了一声，匆匆关上了柜门，接着一言不发地摆弄起那身衣服。
　　早雾笑着帮她撕下商标，说：“不用紧张，tomo她会自己想明白的。”
　　说话间，早雾替有些呆滞的沙央披上了衣服。
　　“我明白……”沙央略作调整，她与早雾身形相仿，衣服从来是可以互换着穿。
　　沙央穿好衣服，回头面向早雾：“夹在你我中间的她，一定很不好受吧，既要……为我们保守秘密，也有可能要为你我单方保守秘密……”
　　在早雾还没有听明白的时候，沙央笑着摇摇头，向门口走去。
　　“没、没有关系的，tomo她会处理好这些的！”早雾兀自地劝说着。
　　沙央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出了早雾的公寓。

作者有话说

　　下一章，先发飙的青木朝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