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雾圣奈的‘绊’》赵晋晋

248、46、求求她

　　“梅子……”早雾说：“严格的说，我也不算是替她隐瞒，毕竟我不知道她做了什么需要隐瞒你的事。”
　　“你……”阳月华点了点早雾：“这还用明说嘛！她显然是在公演时与别人约会了！”
　　“那位‘约会对象’是你们的同期而已，这……也没什么异常吧！”
　　“一般的同期，当然没什么异常，可你看她那副遮遮掩掩的模样，分明就是……”阳月华顿了顿，与早雾对视一眼后，压低声音克制不满地说：“分明就是凰稀要那个家伙！”
　　早雾前后一联想，这种同期又曾经同组的关系，确实比别人多了些不同。
　　“就算是凰稀桑，蘑菇桑她……总需要些私人空间吧！梅子，你干嘛非逼她说出来！”
　　“那你又知不知道！”阳月华语气更加不爽：“她和别人出去，都会痛快地告诉我！我不是介意她跟……跟那位出去玩，我就是不喜欢她非要瞒着我和那人出去玩！”
　　“这样答案不是明显了，就是因为你不喜欢，所以她才不得不瞒啊！”早雾也不客气，说完才发觉，在自己的印象中，这是她第一次与阳月华这样争执。
　　“chigi你！”阳月华转了转眼珠：“……你为什么会一个人？”
　　“我……”早雾看了眼阳月华身后，绪月远麻从远处走回来，早雾加快些语速，轻声说：“我没什么事，只是梅子，你放轻松些，也许蘑菇桑自然不会再有所隐瞒。”
　　阳月华见她反应，知道是绪月远麻回来了，便也不再多说，点了点头。
　　三人各怀心事的又聊了一会儿。
　　“那么，我和chigi回宿舍休息了！”绪月远麻开车将阳月华送回家，阳月华轻应一声，转身下了车。
　　“蘑茹桑，你……你那次是与凰稀桑约会吧！？”
　　回去的路上，早雾开口问。
　　“是啊！”绪月远麻应下，微微苦笑：“你们九月份出生的人，真是一个比一个聪明，唉，尤其是梅子……”
　　“那就直接告诉她啊！”
　　“她和凰稀……总不是对路，说得多了，她又要生气，现在不说，她……似乎也在生气！”绪月远麻叹了口气：“何况，一说起来，她要刨根问底，可凰稀她，也有不想再多说与他人的秘密，我……我还要为她保守。”
　　“可是，该要解释清楚的事，还是要解释清楚！”早雾一脸认真地说。
　　绪月远麻看了眼早雾，笑了笑：“原来chigi也是这样认真的人。”
　　“蘑菇桑，我只是觉得情人之间，应该开诚布公。”早雾略有腼腆，进一步说。
　　“你不懂啦！”绪月远麻一副过来人的表情：“情人之间，还是稀里糊涂些好！太纯粹的两人，失去了自我，反而会陷入没完没了的患得患失中，我以前还怀疑她……”绪月远麻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接着说：“怀疑她与大和桑不清不楚的，可后来呢？时间久了就会发现，当时困扰自己的、对方怎么解释都从心底不太相信的事，根本就是自己庸人自扰”
　　早雾笑了笑，想起大和悠河在退团公演时故意对阳月华的种种暧昧举动，大概是出于要刺激这位得到阳月华芳心的幸运儿。如今看来，阳月华处理得不错。
　　“梅子姐姐与大和桑，从来只是单纯的合作关系，退团之后，她大概从来没联系过大和桑吧？”早雾说。
　　“是啊！”绪月远麻点了点头，面上却有些悔意：“也许，她们本来可以成为朋友，更亲密些的，却因为我的自私……唉，我现在才相信，谈了恋爱，势必要折损些友谊，想想真是有些羡慕你啊！”说着，绪月远麻看了眼早雾。
　　“羡慕我？”
　　“是啊，你一个人自由自在，想做什么都无所谓。”
　　“那你和梅子分开吧！”早雾直白地建议说。
　　“啊？？”绪月远麻手微微一颤，车轮险些压线，她迅速调整过来，轻斥早雾：“胡说什么！我……宁愿折损些友谊！”稳住心神的绪月远麻脸上既有得意，又有娇羞。
　　‘切！’早雾暗念一声，随即想到自己，想到自己与沙央的关系，不也算是阳月华对绪月远麻的隐瞒，两个人相处，也许真的不能事无巨细一一坦诚。而沙央……想到沙央，早雾面色沉重下来。
　　“你不用担心我和梅子！”绪月远麻见早雾似乎仍有担心，笑着说：“我会跟她解释的，再哄哄她、求求她，她不是个小心眼的人。”
　　“求求她？”
　　“是啊，情人之间，哪有什么高姿态，都是你生气了，我哄哄；我生气了，你哄哄……这样子的。”
　　早雾点了点头，想象了一下高大的绪月远麻弯腰哈背地求阳月华原谅……她忍不住想笑，但慢慢的，那个高大的身影渐渐变小，成了自己的模样，而那个冷着脸不为所动的阳月华，早被沙央替下。

　　东京公演的稽古准备，通常会从全通稽古开始，在排练中，作小量的修改调整。生徒们的任务相对轻松，一般还需要加班的人，只是有新公演出任务的下级生们。早雾看了眼连日出现在场边的角田泰久，今天似乎有留下陪新公们的迹象，她便瞅准机会，收拾好背包，跟上与她有些生疏的沙央。
　　“ko……ma，你……你搭理搭理我吧！”早雾近乎告饶。
　　沙央顿住了脚步：“那你，今晚跟我回公寓。”
　　走廊四周无人，早雾点了点头。走出剧场，两人融入繁华的东京街道，与宝冢不同，这里的粉丝不会太集中……应该不会吧！早雾跟着沙央一路向前，今天的沙央格外偏爱人多的街道，早雾不自觉地拉低了帽檐。
　　来到沙央公寓，两人立在门口玄关，早雾摘下帽子。
　　“让你来我的住处，很为难你吧！”沙央看着早雾。
　　“怎么会？你让我来，我很高兴。”早雾松了松衬衫，沙央不明确的态度，让早雾跟着不确定起来：“koma，我……”早雾决定还是先表明自己的心意，再试着‘求求她’，却在‘我’字之后，不能开口——一个久违的吻。
　　早雾登时忘了自己的种种准备，只想享受眼前足够明确的态度，本就松垮的衬衫，几下就被沙央卸下，大概嫌弃早雾反应迟缓，沙央不得不暂时放开早雾，解开自己的衣衫，等到早雾从大脑空白中走出时，衣着也早已空白，身体更是与同样空白的沙央纠缠在了一处。
　　“koma……”早雾轻轻拦住沙央。
　　“chigi，只有这样……只有这样，毫无阻隔……才让我有真实的感觉。”沙央的大眼睛里，闪过怕被拒绝的慌乱。
　　“koma，我……这样让你担心吗？”早雾感觉到心疼，为自己，更为沙央。
　　沙央颦眉怔住，早雾默默叹了口气，翻身环抱住沙央，再度吻住：“我爱你，只想让你愉快！”
　　身下的沙央眉头一松，同样热烈地回应起早雾，此时此刻，何需再想其他。
　　疯狂之后，沙央蜷在早雾怀中，想要多留住几分‘实感’，早雾左手被沙央压着，右手食指与拇指轻捻着怀中沙央的几缕头发。
　　“你……真是静不下来的人啊！”感受到丝丝痒意，沙央笑着说：“我留意过，合唱时的大家，人们的手都是自然垂下、没有动作的，只有你，就像这般不老实，偷偷捻着。”
　　“呵……”早雾被逗得笑了出来：“那你也不老实啊，居然偷看我。”
　　“我……”沙央向早雾拱了拱：“我是太爱偷看你了！”微微一顿后，她接着说：“我现在不会再去想那么长远的事了！此时能与你在一起就足够了。”
　　“koma……”早雾搂紧了沙央：“我们现在能同期又同组，已经是很让人羡慕的事了，更好的是，我能拥有你。”
　　“那你怕不怕，因为我影响你的前途？”
　　“怕！”
　　沙央抬起头。
　　“koma，这也是我这些天想的事情。我不会为了你放弃前途，因为没了前途的我，就没了站在你身旁的资本。”
　　“chigi……”
　　“但同样，我也不会为了前途放弃你……因为没了你，我没有留在这里追逐前途的必要。”
　　“那chigi你，该会怎么办呢？”沙央带着笑意，攀上早雾脖颈。
　　“我……我实在太贪心了！”早雾只向前微微一抬头，轻轻吻住沙央：“所以，我想求求你……”
　　“求我，要有诚意啊！”沙央红着脸，提出了要求。
　　“那是自然。”
　　折腾一夜的两人，次日挣扎着爬起来去了剧场，正迎上一脸疲色的绪月远麻，三人一起拐进剧场后部的稽古教室，里面已是满满的生徒，有蹲的有站的也有坐的。三人想偷偷溜进去，却根本躲不过守在门口的飞鸟裕。
　　“咦！chigi、远麻，我听说你们昨天都不在宿舍啊？”
　　“啊？”早雾与绪月远麻相视一眼，又快速分开，飞鸟裕让一脸歉意与紧张的沙央先进了场中，只拦住了早雾与绪月远麻。
　　“哎呀，这……这可是不行的，你们既然分配到了宿舍，是不能夜间擅自离团的。昨天晚上，角田桑突然巡查，结果你俩订下的那间宿舍，一个人都没有，他似乎不太高兴，让我今天问清楚你们离团的原因和去向。你们……昨晚去哪儿了？”
　　“我……我们……”绪月远麻一时傻眼，本能地想要摆手。
　　早雾用力一拉，中止了她的否定，接过说：“我们俩一起在外面玩儿……玩儿过了头，就在外面的酒店住了一宿，当时太晚了，就……就忘了知会给您，抱歉了！飞鸟桑。”
　　“就你们俩吗？”
　　“就……就我们俩！”早雾肯定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