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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4、佐樱虐文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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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樱酱——”
鸣人赶到时，正看到小樱跌落水中，清澈的水面晕开一片血迹，湛蓝的眸子瞬间变得充血赤红，他大叫着小樱的名字，便一头栽进了水里。
待鸣人冲出水面，怀里正抱着已经没了生气的小樱，他低垂着头，肉眼可见的火红九尾查克拉在鸣人周身暴戾翻动，脚下的湖水甚至被炙烤得呲呲冒出白色雾气。
压抑的气息逐渐蔓延。
鸣人猛地抬头，赤红的眸子充斥着疯狂的杀气直射向佐助。
“佐助，你怎么敢……？怎么可以对樱酱下手？”
此时正站在阴暗处的佐助，眼神晦暗莫名，叫人看不清楚，只能瞧见那冷硬的唇角。
他毫无愧疚地冷冷说道：“这只是我复仇的第一步，接下来我会毁灭木叶，让整个木叶都给鼬陪葬！”
鸣人没有答话，只是脸色阴沉得可怕，就连一旁的卡卡西此时都戒备地不敢靠近他。
一根、两根、三根……鸣人尾脊处一连爆出了三根炙红的尾巴，在半空中疯狂舞动，砸在上方巨大石拱桥的墙壁上，留下了一道道深陷的裂痕。
然而这暴动的查克拉却没有伤到怀里的粉发少女半分，鸣人抱着小樱走到卡卡西面前，把人递给他。
鸣人深深地看了小樱一眼，似下定了什么决心，然后转身走向佐助，走动间，鸣人的皮肤逐渐脱落，露出了皮下鲜血淋漓的肌肉，身后的尾巴也在变多，四尾、五尾……最后停在了六尾。
鸣人痛苦地嘶嚎着，弓起身，四肢着地，浑身血红，充斥着血腥与暗堕的气息，活脱脱的一只可怕的怪物。
他后脚使力，猛地一蹬，整个人如离弦之箭般直冲向佐助。他的速度已经发挥到极致，佐助此时根本不是鸣人的对手，就算幻化出须佐，也会被硬生生打碎，更何况他本就受了重伤。
鸣人疯狂进攻，每一招都是杀招，他此时此刻是真真切切想要杀了佐助。
什么狗屁理解！？什么狗屁救赎！？
樱酱死了！！！
樱酱被眼前的这个混蛋杀死了！！！
那个会对他笑，给他鼓励，为他制作兵粮丸，一直陪着他的女孩子死掉了！！！
他现在只想做的，就是杀了那个混蛋，为樱酱报仇！
鸣人又一拳狠狠打在了佐助胸口上，将他满心的悲愤痛苦全部发泄出来。
被打飞的佐助重重砸在山体上，一声巨响，山壁上砸出了一个巨大的深坑，佐助跌落下来，咳出了一大口血。
正当鸣人再度冲上前，却扑了个空。
而这时不远处的拱石桥上，出现了一个带着橘黄色螺旋面具的家伙，佐助则捂着胸口，咬着牙，面露痛色地半跪在旁边。
面具男看了眼鼻青脸肿的佐助，戏谑地调侃道：“阿拉阿拉，佐助你可真是被打得好惨啊。所以说，惹怒了深爱着一个女孩的男人是很可怕的。”
进入六尾状态的鸣人已经丧失了大部分理智，心里只有如烈火般煎熬着他的熊熊杀意。
他纵身一跃，打算连带着面具男也一同杀死，可惜面具男并没有与之切磋的打算，直接带着佐助离开了。
卡卡西看着怀里身体逐渐冰冷的女学生，又看了眼石桥上因失去敌人而狂怒肆乱攻击的九尾化鸣人，心里升腾起一股无力的虚无感。
七班……再也回不去了。
最后，卡卡西还是费了些功夫，将发泄累了的鸣人重新封印，怀里抱着个，肩上用绳子固定又扛着两个，一路紧赶慢赶回了木叶。
……
昏迷的鸣人骤然被寒意冻醒，他猛地坐起来，发现自己正靠在一棵大树下，他急急看向身边的卡卡西：“老师，樱酱呢？樱酱她怎么样了？”
卡卡西抬了抬下巴，指向不远处的医疗营帐篷，由于佩恩毁坏了木叶全部的建筑，现在只能用帐篷来暂代手术室。
“静音正在里面抢救。她说了，小樱是为了阻止毒素扩散用查克拉封锁了经脉，因此形成了假死状态。好在小樱的求生意识很强烈，只要解了毒应该就会没事了。”
“真的？真的？”惊喜来得太快，鸣人几乎有些不敢相信，“樱酱她真的会没事吗？”
看着那双澄澈湛蓝的眸子里充满着紧张彷徨，似乎他一句简单的否定，就能让眼前这个一直开朗坚强的少年瞬间崩塌。卡卡西暗自叹息一声，拍了拍鸣人的肩膀：“鸣人，相信小樱，她不会丢下我们的。”
这时，天空飘下绵绵细雨，卡卡西和鸣人都没有离开躲雨，宛若两座亘古不变的石像守护在帐篷外，默默地等待着。
细密的雨丝渐渐打湿鸣人的额发，冰冷的水珠顺着发尖滴落在眼角，再无声的滑落。
“卡卡西老师，我在想如果当时我答应了樱酱的表白，是不是樱酱现在就不用躺在里面了？”
此时卡卡西低沉的心情不比鸣人好多少，但他依旧打起精神，安慰鸣人。
“无论你答应与否，小樱都已经下定决心去阻止佐助，你不需要因此而有负担。”
可是如果他能及早发现樱酱的不对劲，如果他能早一步赶到，如果他能早点将走入歧途的佐助拉回来……
鸣人低着头，没有再说话，自责懊悔的煎熬继续侵蚀着他的内心。
好在手术并没有持续很久，静音换下染血的手术服，拉开帐篷的帷幕，雨丝夹着冷风吹进来，冷得人不禁直打哆嗦。
静音连忙走出帐篷，拉好帷幕，正瞧见旁边直挺挺站着的一白一橘，这么小的雨丝竟然也将他们全身浸湿，脸色更是冷得青白交加，乍一看跟两具僵硬冰冷的死尸一般。
“你们两个……”身为医生的天性，让她看到有人竟如此不注意身体时，下意识想要好好教育一下，但她想起身后躺在手术台上的小樱，又默然了。
“静音，小樱她没事吧？”等待中沉浸在自己思绪里的卡卡西终于回神，连忙走上前询问道。
鸣人也是刷地抬头，直勾勾地紧紧盯着静音。
“小樱她……”静音露出为难纠结的神色，“毒虽然解了，但小樱假死状态太久，脑部严重缺氧，恐怕……”
她抿了下唇，雾蒙蒙的水汽瞬间充满她的眼眶：“小樱永远也醒不过来了。”
卡卡西只觉眼前一片眩晕，身子后倾了一步，差点摔倒。
鸣人却是直接冲进了帐篷里，面对上前阻拦的医护人员，一把挥开，径直冲到躺在手术台上的小樱面前。
他本想抓起小樱的手，却又顾及身上的寒气，而显得犹豫不决。
护士已经把血迹清理干净，小樱此时就像是安详地睡在白色床单上，柔软的粉发铺散开宛如一朵漂亮的樱花，美丽而易逝。
紧跟其后进来的卡卡西静音，看着伫立在小樱身边，周身笼罩着浓浓的哀伤和悲凉的鸣人，彻底无言。
某阴冷昏暗的山洞里，
面具男看着自换了写轮眼后，便一直沉默不语的佐助，摸了摸下巴，戏谑而不正经的声音响起：“有个不知道好还是不好的消息，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听？”
冷寂的半晌过后，没得到回应的面具男倍感无趣地长长“啊”了一声：“真是冷漠啊，佐助。”
他颇为活泼地跳到佐助身前，嘻嘻笑着：“不过谁让我人好呢，就告诉你吧。”
“那个让九尾人柱力爆发的粉头发小姑娘没有死呢……”他不怀好意地摸着下巴，“真可惜，你说我要不要让白绝把人偷出来，再弄死，然后把她……到时候在四战上一定会有很大帮助吧？”
却见一道银光横斩而过，打断了面具男的话。
面具男似早就猜到，一个后空翻躲过了攻击，他一改刚才的懒散，目光锐利地盯着面无表情地握着草薙剑的佐助：“怎么，你后悔了？”
“你废话太多了，很吵。”佐助坐在石床上，眼睛缠着白纱，声音冷冰冰的，听不出任何情绪，手腕一转，长剑精准地插回了剑鞘里。
面具男盯着他的脸，打量了许久，确定佐助对木叶的仇恨没有任何影响，这才安心下来。
他笑道：“佐助你先好好休养，第四次忍界大战就是你复仇的时候。”
……
“啊，四战已经开始啦？”
不知为何长期滞留在净土的小樱，听完宇智波鼬的介绍，呆愣了一下，低落地挠了挠自己的粉毛，似乎为同伴在前线拼死战斗，自己却帮不上忙而感到有些无所适从。
死者，是无法影响现世的。
小樱此时此刻才深切地感受到，她已经死掉了的事实。
她咬着下嘴唇，长长地吐了口气，浑身都飘忽着颓丧的气息。
忽然余光里瞥见面前号称可怕的S级叛忍的宇智波鼬，微微皱着眉，似乎正苦恼着如何安慰她。
小樱连忙打起精神，反而元气满满地开始安慰鼬：“鼬先生不用担心，佐助君在听完您的话后，决定继承您的意志，选择帮助木叶。虽然还心有芥蒂，但有鸣人在，佐助君最后一定会回到木叶的。”
“你为什么这么肯定？”
看着面前自称是佐助同伴的粉发少女，即便已经死掉了，碧色的眸子里却毫无半点阴霾，宇智波鼬很敏锐地察觉到她的语气里完全没有半点怀疑，就好像那是她亲眼所见的事实一样。
“咳——”小樱忽然变得羞涩起来，她轻咳一声，脸上泛起一丝绯红，“那个，我其实并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在我的世界，已经是四战后两年了，佐助君当时正四处游历，并像您一样在暗处守护木叶。我……因为一个意外，中了宇智波带土研制的失败的无限月读，进入了这里。”
“是在追佐助的途中吗？”聪颖如宇智波鼬，当即发现了小樱漏说的重要一点。
“……”
小樱脸瞬间涨红，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话来。
完了！被暗恋对象的家长发现了。
但她又不想对宇智波鼬撒谎，虽然有些耻度爆表，但还是红着脸承认了：“啊——是是的。”
承认后，也就没什么了，后面的话也都顺利说了出来:“我真的很喜欢佐助君，去找他就是想把我的心意告诉他。”
小樱眼里亮晶晶的，是那种旁人看了都能感受到的甜甜的幸福的喜欢。
“我还去了别的世界，见到了三十多岁的佐助君，他已经成长为一个稳重强大却不失温柔的人，还有一个很可爱的女儿，黑头发黑眼睛带着红色的眼镜，名字叫佐良娜，其中就取了鼬先生名字里的一个音哦！”
说着，小樱忽然发现宇智波鼬身体泛起了柔柔的白光，将那负重前行了一辈子的男人映衬得无比温柔。
“您……”
鼬抬起手，看着慢慢淡化的掌心，浅浅地露出一点笑：“别担心，我本来就已经死了。你的灵魂之所以一直不散，应该是你的身体并没有真正死掉。”
看着眼前露出伤心之色的小姑娘，鼬安慰地摸了摸她的头发，漆黑如墨玉的眸子带着几分调笑：“啊，我想起你是谁了，那个总是黏在佐助身边，说要嫁给他的粉头发小女孩。”
悲伤的氛围瞬间被冲淡了，小樱一时间真是悲喜交加。
“别怕，佐助他一定会来救你的。”
温柔而低沉的话语飘散在了空气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