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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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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修起身下床吹熄了蜡烛,他宁愿在黑暗里触摸她的美,也不要看到那条腿。
沈辞想着那对应该燃烧整晚的龙凤烛怎么能吹熄了?他就是这样轻视和自己的婚姻吗?
花园里的方言看着哥哥和阿辞刚才亲密的烛影,满脸泪流。他大口大口的喝着酒,想以此麻醉自己。暗处的月月走上前来将他扶回自己的房间,一路上方言念着沈辞的名字,一声声像鞭子一样打在月月的心里。
房间里月月将方言扶上床退去了他的衣服,他醉了,真的醉了。
第二日,沈辞服侍好方修的穿戴,送他出了门。
而在月月房间里醒来的方言正奇怪的打量着这间看似熟悉的屋子。他回头一看吓得滚下了床,“你··你怎么在这里?”月月也醒了,她看见地上的方言撑起身子笑道:“舒服了一夜,怎么不认帐?”方言感到一阵耳鸣说道:“昨夜?我们?不!”他抱着头有些痛苦,“对不起,月月。是我该死,我对不起你。”
看着他那么痛苦月月竟有些得意,她抽出身下的白巾给他看上面的落红:“干嘛对不起,我们结婚就好了,我今天就去和小姐说去。”“不”他脱口而出,接着他捡起衣服以最快的速度穿上“月月,你敢去和阿辞说,我会杀了你。还有我会补偿你的。”说完一溜烟跑了出去。床上的月月垂下手,她忘了方言怎么会受她的要挟?他是那么不羁的人!“方言,沈辞!我一定会报复你们的!”说完她伏下头嗷嗷的大哭起来。哭罢她将白巾收拾起来。
梨树又开花了,层层叠叠的一片雪白压低了树枝。沈辞一身雪白的在下面抚琴,微风一阵花瓣洋洋洒洒的飘落下来。
“你为什么不等我?”方言站在她身后,半点埋怨,半点自责。她没有回答,但琴音却哀伤起来。他看到她头上没有了那支玉簪,失落的说道:“你不再戴它了,是不是?但是我一辈子都忘不了你的!”沈辞仍然没有回答她,但眼眶已经湿润了,为何要见面?见面只是徒增无奈罢了!
一片白色的花瓣坠到方言面前,他身手接住,风又卷起,最终还是飘到了一旁的池子里被流水带走了。他叹了口气,准备收拾行装离开了。
而这一幕被方修看在眼里,他看到她默默的垂泪,他心有不甘到底自己是哪里比不了弟弟?那夜方修在偏厅喝的酩酊大醉。而沈辞则在房间里等他,一支蜡燃完了又换上另一支。“月月,你去找找姑爷。不要惊动其他人就你一个人去!”她吩咐道,新婚第二夜姑爷就夜不归宿传出去沈家又会被人笑话的。
月月在偏厅终于找到了方修,“姑爷,您别喝了。小姐在等您。”她可拽不动他。
方修醉眼朦胧的看着月月:“是你啊,你是阿辞的丫鬟。你们小姐和我弟弟感情是不是一直不错?”他问这些干什么?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吗?月月心里想着。方修真的是醉了他拉起月月哭着说:“她昨晚没有落红!我就搞不懂我那点比不了他!”就冲你这幅窝囊像你就比他差远了!月月心里在嘲笑他。但转念一想小姐没有落红是什么意思?小姐和方言应该是清白的吧!不过,这关我什么事,沈辞,是你让言哥哥不接受我的,我也要让你的婚姻成为笑话!
“姑爷,谁说您比方言差拉?其实在月月心里您不知要好多少了。老爷在的时候就常说您能堪大用。”说着她坐在了他的腿上,一手拿起酒杯自饮道:“月月仰慕您很久了,来咱们喝酒,把那些烦人的事都抛到脑后去!”
“喝酒,对来喝酒!”他也拿着酒杯饮了下去。她见准时机附在他耳旁说道:“其实以前小姐和方言见面的时候都是将月月支出的,谁知道他们在干什么!”方修一听,额上的青筋暴起一怒将酒杯摔下地。月月抓起他的手放在自己的左腿上,将妙曼柔软的身子靠在他身上道:“修,月月有迷人的腿,你不想摸一摸吗?”
方修的视线模糊了,在他的眼里好像是沈辞娇羞万分的倒在他的怀里。他摸着她的脸喃喃道:“辞,你不知道我也是喜欢你的吗?”“我知道,我也喜欢你啊!”月月顺势吻上了他的唇。
第二天,方修在头部的剧痛中醒来,该死!想到自己昨夜的醉酒他说道:“辞,我以后再也不喝的怎么醉了。”身边的人儿娇吟一声,动了动身子。方修感觉不对转头一看尽然是月月,而床上的白巾上面的一点红提醒了他昨晚的欢愉。
月月其实早就醒了,她在等他。
方修冷静的下床一边穿戴整理好衣服一边说道:“不要告诉夫人,你,我自有安排。我不会亏待你的。”哼!男人都是一路货色。月月想着。她嘤嘤的低泣道:“只要您不忘了我就行了!”方修一愣,惹出这种事情他恨不得一刀砍了自己。
这样才好玩了,月月待他离开起身穿戴好,将那方白巾叠好塞进衣包,“等您安排,还不如我自己安排了。姑爷!”她冷笑道。
当方修到沈辞房里的时候,看到她坐在窗口一旁还燃着蜡烛,而床上被褥叠置整齐一点也没有动过的痕迹。“我,昨晚被王老板拉去谈生意了。对不起,没有给你说!”他十分歉疚,走到她身后吹灭了蜡烛,怜爱的抚摸她线条优美的双肩。她不怪他,就像原来爹爹也常常应酬的很晚才回家一样。“二弟今天下午就要离开了,你中午回家来吃饭吧。我们一家人吃个团圆饭。”她说道。“好!你好好休息吧,以后太晚就不要等了。”说着他一把抱起她走向床,她脸一红低着头双手紧紧的搂着他。方修很喜欢妻子这种表情。他将她放在床上退去衣服盖好被子看着她睡去他才离开。经过昨夜之后以后他发誓要加倍对他好。那个叫月月的丫鬟是不能留在府里了!他想过了今天就把月月送出去。
在床上躺了三个时辰后沈辞还是醒了,沈辞睁开了眼。看到了跪在床边的月月,“你怎么了?你跪着干什么?”她撑起身子,她看到月月脸上的泪痕。月月低泣着:“小姐看在月月服侍您十年的分上,您别赶我走。”“你起来好生说话。”她起身欲起,月月上前扶她坐在椅子上。月月从怀中抽出那方白巾,那触目的落红映在沈辞的眼中。
她身子一软还好有背靠。“谁?”她问。
“是姑爷!”月月惊恐的跪下拉着她的手,有些语无轮次:“昨晚我在偏厅找到姑爷,他喝了好多酒,可能他将我当成小姐您了····不,小姐,月月怎么可能是小姐?但是···但是,小姐我不是故意的。姑爷的力气好大,月月没有办法。”她身子一软,吓的趴在了地上。口中喃喃自语道:“小姐,月月是孤儿。月月没有地方可以去!月月发誓再也不见姑爷,月月一辈子留在沈家做牛做马···月月···”
“够了,”她看着月月优美的大腿曲线,有点妒忌,“你别说了。沈家是不会欺负下人的。月月,我头疼,你先下去吧。记住你是我们沈家的人,沈家是不会亏待你的。”沈辞心里很乱,方修他骗了自己。但是,给他找个偏房也好。自己这样的身子是吸引不了他的,为了沈家找外人还不如自己人了。
沈辞看着镜子里没有血色的脸,爹爹这就是你给女儿细心挑选的乘龙快婿吗?
中午也在偏厅,沈辞、方修和方言聚在一起吃着简单的家宴。
“夫君,你说京城的市场就教给二弟了吗?”她体贴的为方修添菜。“对,我和田掌柜商量了,京城的市场越来越大,要个自己人去打点。二弟,京城的两家和我们长期合作的米行你也比较熟悉。”方修说着。
方言看着他们亲密,心灼痛,不过看着她还算幸福,他也就放心了。“不了,大哥。我打算去其他地方长点见识。并且船行的生意我也不喜欢。其实我回来是和你们辞行的。”
“你要去哪里?”她问,满脸的关切。
“那里都可以去,我本来就讨厌呆在一个地方。”他说。
是吗?喜欢游历大好河山?她看着自己的残腿。
“那一定要隔一年半载的就回来,给我讲讲外面的事情。”她不舍。
“嗯!”他埋头吃饭,不敢看她的眼神。
三人不语,气氛很尴尬。
饭吃完了,下人撤了碗筷上了水果。
是时候了。
“夫君,我有一件事要和你商量。”她说道。
“什么事?家里边的事你看了办。”他说。
“算是家事,可也要你同意呀。”她笑道,“你看我身体不好,家里的大事小事又不能不管。月初的采买,月中的工钱结算,月底的分红,虽然有老管家可是毕竟还是要我拍板。可最主要的还是要照顾你,我要个帮手。”她给他剥了个橘子。
“要请人呀,你看着办吧,只要你顺眼。”他笑道,就这事呀,他松了口气。
一旁的方言没有兴趣,随手捡了个橘子起身靠在美人靠上看着下面的鱼池。
沈辞顿了顿说道:“不是请人,是找妹妹。月月上午来找过我了。”
月月!两个男人一惊,齐齐的看着她。“正好二弟也在,家里要添了新成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