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复方汤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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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托比亚•斯内普先生最近的精神状态不太好，尽管在大多数人眼里他已经几年没有过精神抖擞的日子了，但是就斯内普先生本人的话来来说，这几天真是见鬼地糟透了！而实际上作为一名资深酒鬼，斯内普先生在哆嗦着舌头麻木地灌下一大口伏特加时他明显感到自己在醉酒之余还多了一些如坠云里雾里的浑浑噩噩，他的脑子极度不清醒，比被十扎廉价黑啤酒洗过还晕晕乎乎，他甚至想不起自己是否在过去的几天里一如往常一般给予那个阴沉沉的居然会是斯内普家一员的小兔崽子一些必须谨记的教训。
没错，他到底有没有用拳头和皮鞋告诫他的儿子不许给他招惹麻烦更不许惹他心烦呢？斯内普先生敲了敲自己的脑门，最近的记忆力大不如前了。
咔嗒一声门被关上，斯内普先生抬起头的一瞬间眼神立刻一片空白，清楚地表示出他的脑子里现在也是一片空白。不，或许不是，他的脑子里漂浮着两团大大的火光，就像是魔鬼的眼睛，充满了引诱和令人畏惧的光芒。一个声音——斯内普先生分辨不出来是男人还是女人在说话——轰鸣般响起，他的心脏不由自主地随着那奇妙的韵律收缩。“你很忙，你瞧，你在泰格还是泰恩大街上，管他的，总之你有一间铺面需要打理，你得从店租里匀出一部分来交给你的妻子，没错，艾琳•普林斯，斯内普家的女主人，你的妻子，你有义务养活你的妻子儿子，记住了吗？养活你的妻子儿子，这是你的责任。”
“是的，我记住了，养活我的妻子儿子，这是我的责任。”托比亚•斯内普先生复述一遍马丽达的话，然后，飘飘荡荡几乎脚不点地地走了出去。马丽达短短地吐了口气，从来没有这么频繁地使用催眠，或许在日后的考核里这会成为她最拿手的科目。
“我父亲……他怎么了？”斯内普先生前脚离开，小斯内普先生后脚便踏进了门，他在称呼“父亲”时带着一点点挣扎。
“雕虫小技而已。”马丽达摆摆手，她可没有义务帮小斯内普先生普及精神系的知识，那只是在浪费时间。西弗勒斯的精神力属于中上，魔力值倒是非常值得人期待，他的精神力大部分都分配在了魔力上，对于纯精神力的应用显然不像他在其他方面那么具有天赋。马丽达本身就是马家下一代命巫，精神力之庞大绝对可以让任何一个这方面的大师瞠目结舌，要知道她可是能直接与星轮命盘联结的，光是星轮里海量的信息就可以让一个普通人的脑袋在千分之一微秒里炸开。“你不用跟我客气，我在这里白吃白住，还是要交点房租的。”
“房租？”西弗勒斯脑子停顿了一下，立刻反应过来。“抱歉，或许是东西方语言文化的差异，我可能弄错你的意思了，你说的房租该不会是指刚才对我……父亲说的即将从店租里匀出来给我母亲的那部分？”马丽达理所当然地点点头。西弗勒斯猛地吸一口气，然后为难地压下喉咙里，说：“原来如此，我本来还非常期待你能用所谓‘除灵’的小把戏挣来你第一笔‘真正’的房租。”西弗勒斯尽量在自己的语气中加入了大量讽刺的意味，可惜这点剂量的嘲讽还未能达到能撼动马丽达自认敏感的神经的地步。
“我当然要去除灵，不过现在还有一个技术上的问题亟需解决。”马丽达罕见地露出了一丝为难。“西弗，你觉得我像一名二十多岁的干练女天师吗？”马丽达比了比自己的长宽问道。
“嗤！我以为你已经彻底忽略这个问题了，我一早就提醒过你，小姑娘。”西弗勒斯说，简直不敢相信一直显得很聪明的马丽达居然后知后觉到把最重要的问题选择性遗忘了。
“若是改变我自身的时间流逝应该让我迅速长到二十五岁吧，可是凭我现在的力量即使勉强做到了也太伤身体了，不值得不值得。”马丽达喃喃自语，手臂被人猛地一拉，却见西弗勒斯瞪着自己：“怎么了？”
“明天开始教我说中文。”西弗勒斯总有一种隐隐的感觉，每当马丽达用他听不懂的中文说话时他绝对错过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我们不得不说即使是男人，巫师的直觉也是很灵敏的。
“好吧。看来我们应该向你尊敬的母亲，那位真正的纯血统女巫请教一下。”马丽达耸耸肩，反正她有的是时间来教导一个外国小孩拗口的中国话。
两人朝斯内普夫人的卧室走去。斯内普终于还是没能忍住自己昨日受到冒犯的些许愤怒，说道：“这次你为什么没在我身上动手脚？”马丽达露出疑惑的眼神。就是这种貌似无辜的眼神，这种似乎一切都仅仅是斯内普小题大做的神态一再挑战着西弗勒斯•斯内普先生的神经。“我是指，你为什么不像昨天那样，使用厉害的神谕律令来让我不得不对这件事三缄其口？”
“哦……”马丽达了解地点点头，可是她的回答并不能让西弗勒斯满意，她说：“西弗，想不到你的心眼这么小，还在生气。作为一个或许能够在未来长成真正的男人的人，你怎么可以老是在细枝末节上和一位淑女斤斤计较？”
于是，西弗勒斯被点燃了。
“什么叫‘或许能够’长成真正的男人？什么是指‘细枝末节’？你是在暗示我不是男人，不够绅士吗？”西弗勒斯忽然悲哀地意识到，他引以为傲的冷静和教养极易被一匹颠倒是非黑白的“马”踩得支离破碎。当然如果西弗勒斯的中文造诣足够深的话，他该知道在古老的中国有一种人颠倒是非的本事可以轻易地“指鹿为马”。
“嘘！”马丽达指指门，严肃地说：“斯内普夫人需要静养。”然后她率先推开门走了进去。西弗勒斯在原地颤抖了一会儿，充分把自己的愤怒通过狰狞的表情向墙壁发泄完毕，才面无表情地进入了房间。他发誓，在往后的日子里绝对会让自己学会不露声色。但是他没发现的是，先他一步进入房间的马丽达嘴角噙着浅浅的笑涡，快乐地几乎像是在哼着无声的小曲。
在艾琳这位继承了普林斯家族优秀的魔药天赋的女巫的点拨下，两人找到了自己可以用得上的几个配方，其中同时得到两个挑剔的小家伙的认可的居然是一种叫做“复方汤剂”的变身药水。
马丽达纯粹是因为这是那几个配方中只需要口服的一副药剂，而不是需要你把状似淤泥的药剂涂在身体上，或是在药液中浸泡上三个小时。西弗勒斯则是因为复方汤剂就他现在的水平来说非常有挑战性，并且能够检验出他自学的效果。
斯内普夫人慷慨地提供了她收藏的双角兽的角和非洲树蛇皮，虽然很久没有动用过这些材料，但是出于对这门技艺的热爱，斯内普夫人把材料保存得很好。这令马丽达为这名有潜质成为魔药大师，一如其他历史上的普林斯人，感到遗憾。若是没有选择一个憎恶惧怕巫师的麻瓜为配偶，她应该也会名留青史吧。马丽达则拿出了自家一位长辈的一根头发丝，当西弗勒斯问道她保存亲人发丝的原因（事实上，西弗勒斯很诧异马丽达凭空拿出来的一本册子，里面分门别类地给每一根头发贴上了标签，说明它的所有者是谁）。对此马丽达的答复是“用于练习南洋巫术和初级人偶咒术”，西弗勒斯不仅打了个冷颤摸了摸自己略带油腻的头发。
蚂蝗可以在湿地里捉到，草铃虫也能从棉花叶子上捉到，就是需要费点时间，马丽达对此颇有微词。两耳草和满月时采摘的流液草却把两人难住了。或许马丽达可以转移物体到自己身边，但是对没见过的东西她可没那么神通广大了。
“恩……恩……”西弗勒斯沉吟着，似乎在回想什么。“西弗，你牙疼吗？”马丽达的话为她自己得到了一个白眼。“我记得我在莱文思夫人的花圃里见过两耳草和流液草。”西弗勒斯谨慎地说。
“莱文思夫人？是住在湖边的那位老妇人么？”斯内普夫人插嘴道。西弗勒斯点点头。“是那位夫人的话，应该就没有错了。”斯内普夫人喃喃道，她轻轻拉上被子，闭上眼睛，并没有进一步说明的意思。
西弗勒斯还想进一步追问，却被马丽达拉了出去。两人拖拖拉拉走到大门外，西弗勒斯被她一拉反而不再想着继续从母亲那里得到答案了。
“既然，斯内普夫人都说了不会错，那么我们就去看看吧。”马丽达拉着西弗勒斯站在围墙下。出乎意料地，西弗勒斯以为马丽达一定比他更想要盘问斯内普夫人，可是她却选择了自己寻找答案。或许这个女孩并不上表面上那般轻浮，西弗勒斯想。
“那走吧，愣着做什么？”西弗勒斯见马丽达走到铁门外便没再继续前进了。
“……”马丽达把西弗勒斯拽到前面，说：“你带路。”
西弗勒斯微微昂起头走在前面，现在他似乎可以感觉到自己一定是在哼着无声的欢快的小曲。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复方汤剂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