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祭】向不可见的黑暗堕落》鸽者智子

3、第一章

　　空荡荡的虚空令菲欧娜感受到了压迫与恐惧，于是她就在这当中放置了一颗球体，那是她很熟悉的星星，被放大了而已，但一切都是静止的，依旧是恐惧。于是再添上一颗星星，结果依旧静止。菲欧娜没有施加任何力，她明白没有用的，死亡的符号……虚无慢慢淹没心灵，她恐慌地把整个虚空填满了，试图让一切活起来。
　　当群星归位……
　　母亲吗？再不起来恐怕要被训斥了。
　　菲欧娜惊恐的从床上蹦下来，拉扯到了身上的伤口，疼痛使她跌坐在地上，顺带着把周边一把椅子带摔到地。这巨大的动静让她清醒了不少，这干净明亮的屋子绝不是我在吉尔曼家所住的……
　　缠满绷带的手扶住了桌子，菲欧娜站了起来，扫一眼看见了桌上放着的包裹。这肮脏的配色躺在干净的桌子上显得格外突兀。她从来没把那个地方看做过家，自是没有任何情感的。
　　心痛？倒也不觉得。
　　母亲的惨死似乎对她而言不重要，生存在那愚蠢的地方太久，都快变得麻木不仁了。除了孤独和冰冷，她也没有什么想的。
　　一阵脚步声打乱了她的思绪，她慌忙钻回被窝，不善于应对人际关系的她最好先躲躲。脚步声响了，她听见门开了。
　　“噗……”低沉的轻笑声惹怒了菲欧娜，她拍着被子坐了起来，一脸戒备：“你是谁？刚才为何而发笑？”
　　“我是这间屋舍的主人，小姐。”顿了一会儿，“方才发笑无非是您已经醒了还在装……还装的这么尴尬。”
　　“答非所问，你是谁？这是哪里？”
　　“看来小姐脾气不太好呢。”男人淡淡一笑，“如您所见，我是这间屋舍的主人。”
　　菲欧娜真的有些着急了。
　　“哈斯塔，一名靠着演戏勉强糊口的演员。”哈斯塔顺手将手中的碗递向菲欧娜：“先吃吧，你身体有些虚弱。”
　　菲欧娜推开了碗，不可置信地问道：“先生……您的名字是？”
　　“哈斯塔，关于这个问题我不想重复第二次，先解决手里这碗东西吧。”
　　菲欧娜这下算是完全清醒了，哈斯塔……那个黄衣王吗？深海与星空之主什么时候有了个人类化身？还长的挺俊的？不……重点是这该死的亲和力是哪里来的？奈亚拉托提普？不会是想学祂吧，可祂也不平易近人啊……母亲曾提起过黄衣王的“风趣”：
　　哈斯塔？有个地球化身吧，身披黄袍的大祭司。据说不会吃掉召唤自己来的信徒……谁知道呢，祂不还是扔过人类？祂把人类都看做虫子，不过祂是对的，人类都是虫子。拘泥于现状……
　　一想到这里，菲欧娜不禁感叹起了邪神的“恶趣味”，多半也觉得自己遭殃了，自暴自弃的闭上了眼。
　　“你要做什么？我……不过是一个普通的人类，不值得你这般浪费时间……”
　　“小姐你是不是误会了……”
　　“我并不会惧怕你，但我没想到你居然以这种方式降临了，以及……要杀要吃随便你，别玩弄我”
　　怕？她怎可能不怕？她也知道，这些话说了和没说一个样子，菲欧娜觉得，至少祂不会二话不说就把她吃了，对吧？
　　说不定人家这会正想着待会儿怎么吃掉自己的脑子。
　　“不不不！小姐您真的是误会了，虽然……虽然你的衣服的确是我更换的，但我保证，我什么也没做过。”
　　“你不要我脑子？”
　　“什么？”
　　“你不打算把我从200米高空扔下去？”
　　“哦……请相信我，我到不了这个高度。”
　　“我是你仇敌的信徒！”菲欧娜大声喊了出来。
　　“我算是真糊涂了，我就一个普通的戏剧演员嘛……”
　　“深海与星空之主？”
　　“什么？”哈斯塔被菲欧娜彻底整懵了“或者该我问问了，你是谁？来自哪？”
　　“菲欧娜.吉尔曼，湖景村。”没有任何多余的语言。
　　“那儿啊……一提起那里这里的居民就会莫名其妙的表现出极度厌恶的情绪，对那里我几乎一无所知，只知道那里的人似乎长相……”哈斯塔思考着，顺便抬起头看了看菲欧娜头上的那对山羊角。后者急忙捂住角，愤愤的说：“不是我这样的，他们是……半人半鱼的。入海后甚至是永生不死的。”
　　“那就是话剧中的美人鱼咯？”
　　“噗……哈哈哈……我只希望你看见他们后还能这么想。”菲欧娜舒展开了笑颜，想起来小时候自己的吉尔曼父亲为自己讲过的童话故事，这时候，母亲进来了……
　　母亲……
　　杀戮声和尖叫声再一次覆盖了她，她脸上的笑容淡去了。
　　“如果你真的是人类，祈祷这辈子也不要遇见深潜者吧！”
　　“为什么？”
　　“别问了……你只需要记住，那是一群疯子！让人血液结冰的杀手！”菲欧娜轻轻叹了一口气，“算了，其实都一样……本质又有什么区别呢？”
　　一片寂静，没有回复的声音，气氛就这么突然凝重了起来。
　　哈斯塔没有听懂她的最后一句话，此后也没有机会听懂了。
　　这样也好，不是吗？

　　智子在此第二次预警，文中的哈斯塔没有一点神的风范。在我的设定里，这是个人类，后来演剧本变成疯子的人类。甚至，我设定的他还有点多愁善感，婆婆妈妈，这些只是为了给后期做对比，能接受就继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