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一起虚度光阴也不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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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户从窗帘间的缝隙钻进来。西尔维娅的睫毛颤了颤，而后她睁开了眼睛。
她往传来油在锅里弹跳的“嗞嗞”声的厨房看去，杰森已经起来了。
她起身，收拾好床铺。
杰森听到客厅传来的声音，他往那看了一眼，说：“浴室的洗漱台上放着新牙刷。”
那是他最后一根新牙刷了，看来过几天要去补充日用品。
“谢谢。”西尔维娅说道。她往浴室走去。
厨房是开放式的，旁边就是一张小小的餐桌。西尔维娅洗漱完就来到餐桌前。
杰森把煎好的两个鸡蛋和几片培根分到两个白瓷盘里，端到餐桌上，把其中一份往西尔维娅那边一推：“冰箱里没东西了。”冰箱里只剩下几听啤酒和几瓶可乐，柜子里还有两大包薯片，都是些不能当早餐的东西。
“没关系，谢谢你。”西尔维娅坐下。
杰森又转身到灶台上方的柜子里拿出一包麦片和一盒牛奶放到餐桌上：“你自己调吧。”
“谢谢。”西尔维娅第三次说谢谢。她拿过一边的玻璃小碗，往里倒了半杯麦片，再加上一些牛奶，她拿起匙子搅拌，舀起一勺往嘴里送。
吃完早餐，西尔维娅把自己的餐具洗了后，她就在客厅里闲逛。
她看到了放在电视机下面柜子里的游戏手柄。
西尔维娅的眼睛突然亮起来，她扭头问杰森：“你有手柄？你玩什么？”
正在洗平底锅的杰森看了她一眼，回答：“实况足球。”
“太棒了！要不我们……”来亿局！西尔维娅朝杰森挑了下眉。
反正他今天也没什么事做。杰森关上水龙头，说：“可以。”
西尔维娅盘腿和杰森一起坐在沙发上。
她的球队选了尤文图斯。
一局过后，西尔维娅举着手柄欢呼起来：“耶！”
杰森看着屏幕上显示的战绩，脸有点黑，他玩人人对战可从来没有输过。
另一个和他玩的人自然是偶尔会来的迪克。自从杰森上次因为一点破事和迪克打了一架后，他就换了间安全屋，就是不想让迪克知道他在哪。每次他们闹了矛盾，都是迪克“小翅膀小翅膀”地叫着主动去找他和解。几个兄弟里，他和迪克的关系算是最好的。对了，听说这次迪克还去纽约找他来着。反正算起来，他也挺久没玩人人对战模式了。
西尔维娅侧头看着杰森面无表情的脸，唉，她好像都没见过这个人脸上还有别的什么表情。她拍了拍杰森的肩膀：“哎呀，别难过，我只是有很多人陪我练习……”波比，斯科特……
西尔维娅还没讲完，被激起胜负欲的杰森就打断了她的话：“再来一局！”
“好。”西尔维娅拿好手柄。
又是一局过后，西尔维娅指着屏幕，开心地对杰森说：“看！你赢了！”
杰森虽然很不爽西尔维娅这种像是在安慰闹别扭的小朋友的语气，但他知道西尔维娅的确没放水。他看着屏幕上的战果，嘴角还是不禁上挑。
过了一个小时，两人已经换了个活动。西尔维娅和杰森舒服地坐在沙发上看球赛，前面的茶几上放着啤酒罐和可乐，啤酒罐有的已经空了。西尔维娅在放在两人中间的开了封的薯片袋里拿出几片薯片，送入嘴里。
西尔维娅支持的球队进了一球，西尔维娅开心地喝彩。球赛是重播的，但两人都没看过这一场。
“我开始喜欢上这里了。”西尔维娅往后一靠。在这里可以肆无忌惮地吃垃圾食品，毫无节制地打游戏看球赛，也不用怕身后会不会突然有查尔斯的死亡凝视。
“那我劝你赶紧割舍掉你对这里的感情。”杰森拿起放在手边的一罐啤酒，喝了一口，“你以后都不会有机会来了。”他说的是大实话。不过，有个人陪着一起虚度时光的感觉好像也不坏。
两人之间的气氛好像在两盘游戏和一场球赛后变得轻松得多，更像是朋友了。
“为什么我只能喝可乐。”西尔维娅看着杰森手里的啤酒，略带不满地说道。
“小朋友，你满二十一了吗？”西尔维娅在杰森脸上看到了罕见的笑容，虽然是欠揍的那种。
“你满了吗？”西尔维娅哼了一声。人啊，总是对自己不能触碰的事物好奇。所以每次同学们开派对，总会有那么一两个人想方设法地搞点啤酒兑到派对的饮料里给大家分着喝。
“关你屁事。”
两人继续看球赛。
“那个女人说，我们在那个沼泽里看到的都是自己最害怕的东西，你觉得她说的是真的吗？”西尔维娅突然问道。
杰森沉默了一会，他想起自己看到的东西。他很不想承认，说：“是真的吧。”
西尔维娅突然贼兮兮地笑起来：“你……”
“想都别想。”杰森断了西尔维娅的念头，他知道西尔维娅想问什么。
西尔维娅的确很好奇这个看起来经历了很多、实力也很强的男生会害怕什么，不过她只是开玩笑地试探一下而已，也没指望杰森会回答。
杰森不用问也知道西尔维娅看到的是什么。对，他和布鲁斯一样，很快就查清楚了西尔维娅的信息。要是严格按照蝙蝠家族的风格，在没确定她不是个危险因素之前，他们应该还要往西尔维娅身上放窃听器定位器。
她作为一个变种人，又是现在的变种人一大领袖查尔斯·泽维尔的女儿，简单推测一下，就知道她害怕的无非就是变种人被所有人类歧视或者甚至被消灭啦之类的。可能还会害怕自家爸爸和另一变种人领袖艾瑞克·兰谢尔——也就是那个被通缉的万磁王——开撕。这两个实力强劲的变种人领袖之间的复杂关系他也不是一点都没听说过。
杰森突然想起了之前在烧烤店门前看到的和西尔维娅一起出现的那个人。
“之前在哥谭那个穿红衣服的就是你们纽约的蜘蛛侠？”他问道。
“Yes.”西尔维娅的视线没有离开屏幕，他们正在进行罚球。
“你们认识？”杰森记得蜘蛛侠跟西尔维娅说过话。
“干嘛？”提到彼得，西尔维娅一下子就警惕起来。虽然彼得在她那掉了马甲，但她会帮彼得在别人面前捂好马甲。
“没事。”为什么蜘蛛侠会出现在哥谭？为什么他会和西尔维娅讲话？他在到那里之前看到了一群中学生在跑，西尔维娅是不是原本是和他们一起的而遇到危险后她留下了来给其他人争取逃跑的机会？所以他能不能认为蜘蛛侠也是那群学生的一员？
杰森想了很多，但还是没有继续追问下去。知道了蜘蛛侠的真实身份对他也没有什么用处。
“蝙蝠侠不喜欢别的地方的超级英雄出现在哥谭。”杰森装作不经意地提醒道。他喝完铝罐里最后一口啤酒，把空罐子随意地往茶几上一放。罐子晃了几下，倒在茶几上，滚了几滚后停下。
“你们哥谭的超级英雄还分区域做好事的吗？”西尔维娅觉得有点好笑，“你不也在哥谭？你不会也要和蝙蝠侠划区而治吧？”
“我可不是什么超级英雄。”杰森淡淡地说了句。
红头罩不是，杰森·陶德也不是。
西尔维娅听到这话，微微侧头，静静地看了杰森好一会。为什么他总是散发着和他外貌和年龄都不符的感觉？那种沉重的、像是看破世事的、快乐不起来的感觉？他就像……需要却不渴望着有一束阳光能照进他的生活。
西尔维娅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莫名心疼。她移开了目光。
“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去？”杰森当然察觉到了西尔维娅的视线，但也没什么反应。
西尔维娅看了看手机：“要是你留我吃午饭的话，我应该吃完饭就走。”
“真羡慕你的皮肤，保养得可真厚。”杰森居然对西尔维娅开启怼人技能了！真是个巨大的进步。
“我开玩笑的，你冰箱都没吃的了。”听着这言下之意是要不是冰箱没吃的她也不会走？
“我晚上还有约呢。”西尔维娅补充原因。彼得刚来找她确认电影的场次。啊，她从脱离了红发女人的精神控制后就一直想见彼得，最好见面的时候再来个拥抱！
杰森把手放到脑后枕着：“不会是和男朋友吧。”
“还不是……”杰森敏锐地捕捉到她话里的“还”。西尔维娅看着和彼得的聊天界面笑起来：“不过快了。”
她要表白！她要表白！她现在知道了，就算表白不成功也没关系，至少她尝试过了，而她知道彼得也不会因为拒绝了她的表白而从此在她的生活里消失。只要两个人还是朋友她就已经满足了！这种没有太多顾虑的感觉给了西尔维娅莫大的勇气。
杰森看着西尔维娅小脸涌上的开心又带着点甜蜜的神色，就很不爽。怎么，现在连单身的人都能撒狗粮了吗？预支的那种？
“你打算什么时候走？”虽然几分钟前他问过一样的问题，要是说上一次是他出于礼貌的发问，这次就是他出于想赶人的发问了。
西尔维娅嘻嘻一笑。她问道：“那你有吗？”
“男朋友吗？没有。”杰森活动了一下脑袋。
“……我指的是女朋友，当然要是你有的是男朋友你也不用因为害羞而否认。”
杰森嘁了一声。
球赛结束，西尔维娅也就要走了。她帮着收拾茶几上的垃圾。
“你想怎么走？”杰森问。
“打优步？”西尔维娅回答。
“要不坐大巴吧。”杰森耸耸肩。
“这样被坏人抓走的话路上就有人作伴会热闹些吗？”西尔维娅弯起眼睛笑起来。
杰森的嘴角扬了扬。
哥谭的治安真适合做梗啊。
最终，杰森开着重机车把西尔维娅送到了哥谭的火车站。
西尔维娅下车，捋捋被风穿乱的头发。
杰森的手指摩挲着机车手柄，考虑了几秒，还是说出口：“你回到纽约跟我说一声。”
“电话。”西尔维娅把点到建立联系人页面的手机递给杰森。
好烦人，早知道不说了。杰森按下了自己的手机号码。
西尔维娅接过手机，看到空着的联系人姓名那一栏，她目光一滞，突然想到一件很严重的事：
“我竟然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作者有话说
第50章 一起虚度光阴也不坏
